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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闻言,顿时懵了,他要上哪儿找背后暗算少爷的人啊。
片刻后,罗府的马车在大雨中哒哒哒的离开。
小厮犹豫片刻,站到沈知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小姐,方才可是您暗中的侍卫”
罗少爷莫名两次被暗算,都是在搭讪这位小姐的时候,想来应该是对方背后有什么人在保护着对方吧?
沈知看了他一眼,神色诧异,皱着眉道:“与我何干。”
她面色不大好,似乎还因为方才罗少爷的行为有些生气。
小厮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再问了。
沈知这收回目光,却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斜对面的酒楼二楼的窗户。
入画将罗伞刚买回来没多久,雨就慢慢小了,沈知撑伞走进雨中,不一会儿便有一道身影追了过来:“是不是要感谢我。”
瞥了一眼笑的得意的男子,沈知有些无言,道“狼牙,或者我该叫你斯图?”
顿了顿,她道:“你小心点吧,那罗少爷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罗家少爷她也有所耳闻,据说颇为纨绔嚣张,谁都不放在眼里,若真让对方记恨上了,怕是有的麻烦。
红发男子薄唇微微勾出一个肆意的弧度:“他连看都没看见过,便是不会善罢甘休又能如何。”
沈知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还有这等手段的?”
那酒楼虽然就在斜对面,但二楼的临窗处离她还是颇有一段距离,更别说雨幕如帘,水汽能模糊视线,可对方两次出手都正中罗少爷的腿弯,如此可不像是运气好就能做的事情。
斯图打了个哈哈,道:“我听说了你们沈府的事情,那什么命格是真的?”岔开话题的意图十分明显。
沈知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过多纠结,而是问道:“你怎么关注起这个了?”
“听小六他们说的,”斯图俊朗的面容上带着笑。
沈知闻言淡淡道:“不用管那些。”
“好吧,”斯图知道她的性子,见状也不再多问,眼角余光却在瞥到某一处时猛然一凝,停下了步子:“我还有点事,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不等沈知回答,他已经转身匆匆朝一个方向离开了。
回到府里后,院子里晾晒的东西虽然都被收了回去,但果然都已经湿透了,入琴一脸苦相的听着入画生气的念叨她,将求救的目光看向沈知,满含期冀。
小姐平时对她们那么好,一定不会见死不救吧。
沈知慢吞吞的捻了块绿豆糕吃下,该。
屋子里的熏香袅袅升起,院子里梧桐树已经开始慢慢凋零。
这场雨一下就下了好几天,连带着天气也跟着冷了下来,没过几天,被褥就全部被换了一套。
再过一段时间,沈芸便要解除禁足,从屋子里被放出来了。
这一个多月,她没有再见到对方,而荣氏也一直被好好关在宗祠里,至于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反省自然谁都不清楚。
一个多月,足够沈知将后宅里的下人们全都好好敲打了一遍。
不管这些下人们心里服不服气,至少明面上没有谁再敢摆出什么不恭敬的样子来。
说到底还是她们太小瞧这位嫡小姐了,以前都将注意力放在讨好夫人和三小姐身上,谁都没有过多的去关注这位向来低调安静的二小姐,直到如今夫人被关进宗祠,三小姐也被禁足,她们这才真正的去注意这位虽身为嫡女却比三小姐沈芸低调太多的二小姐身上。
原本只想着趁机套个近乎,多捞些油水,谁知道这二小姐看着斯文有礼,恬静好相处,实则也是个心黑的主。
上个月有个丫鬟为了获得她的青睐,便卯足了劲去讨好她,为达到目的,私下里偷偷给入琴下了泻药,想趁机去在二小姐面前露个脸,谁知道二小姐知道后,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让人将对方打的只剩一口气后便丢出去任其自生自灭了。
说是自生自灭,谁不知道伤成那样还怎么可能活的下去。
至此,所有人都歇了那份小心思,再不敢随便凑到对方面前了。
烛火闪动了几下,沈知抬头看了一眼,拿了银签将烛芯挑了挑,烛火立刻又明亮稳定了下来。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入琴,你屋子里的人伤好了没?”
入琴立刻明悟了她问的是谁,说道:“差不多已经大好了。”
“将她带过来吧。”沈知沉吟了片刻,如是说道。
很快,入琴便带着一个低着头看不清面容的丫鬟匆匆进了屋子。
眼下天色已经暗了下去,谁也看不清这丫鬟长了一番什么样的相貌。
到了沈知面前,对方立刻跪了下去,惶恐道:“奴婢珠儿,见过二小姐。”
这个珠儿就是上个月为了获得她的注意力偷偷给入琴下药的那个丫鬟,所有人都以为对方已经死了,谁能想到对方不仅没死,还留在府里,甚至是留在沈知身边呢。
“伤都已经好了?”沈知垂着眸子看她,一双乌黑剔透的瞳孔像是两颗上好的宝石,在烛火下闪着动人的光泽。
珠儿不敢多看,连忙将头低的更低了些,小声道:“奴婢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谢小姐手下留情。”
第125章天生媚骨(四更)()
那次她被抓住后,真的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知道这位二小姐虽然将她打的半死不活,但问了她几句话后,却又将她留下来了,甚至还放在了入琴那边养伤。
她是真的看不透这位二小姐的心思,但也不敢再动什么其他的念头,只能好好的养伤。
好在对方似乎真的放过了她,大半个月都没有再问过她,她正要松口气的时候,入琴突然又说二小姐要见她,登时将她吓了一跳,惴惴不安的跟了过来。
难道二小姐现在又想起了她这么一个人,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珠儿心里诚惶诚恐,沈知却撑着头看着她,眸光莫测,越发让人心里不安到了极点。
珠儿硬着头皮道:“不知道二小姐此次唤奴婢来,是否有什么吩咐,只要二小姐吩咐,奴婢一定会竭力完成。”
“倒是个聪明的,”沈知微微一笑,虽笑意温煦如暖阳,然而那双剔透的眸子却仍是叫人不敢直视,“还记得上次我问过你什么吗?”
上次?
珠儿面色变了变,勉强维持着表情小心翼翼道:“奴婢记得。”
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似乎还鲜明的仿佛就在眼前,她计划落空,被二小姐发现,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对方却突然问了一句:“明明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许是心里已经存了必死的意志,她不甘心的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奴婢只是想过的更好,有错吗?”
二小姐当时站在她面前垂着眸子看她,她看不见对方的神色,空气凝滞了很久,久到她甚至以为自己所听到的一切都是幻觉时,对方却放过了她。
直到现在她也没能明白,当时二小姐为什么要那样问她。
沈知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巧而又精致玉瓷瓶,若是荣氏抑或是沈芸看见这个东西,必要惊呼一声:驻颜丹。
然而这个不是驻颜丹,虽然是一样的瓶子,里面装着的却是不一样的东西。
沈知随意把玩着手里的东西,就像这个不是外面人人趋之若鹜所有达官女眷们都疯狂想要的宝贝一般,她一直看着珠儿,眸子里似乎有着思量,又或是有其他什么。
直到珠儿心里越来越怕,额间冷汗淋淋,脸色发白,差点就要跪不住时,她才终于开了口:“你想当夫人吗?”
珠儿豁然抬头,眼神一瞬间震惊无比。
“若是你想当,”沈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唇角扯出一个浅淡而又薄凉的笑,“我可以帮你。”
珠儿心脏“噗通噗通”跳的很快,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
她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唇,声音有些发飘的说道:“二小姐,您在说什么呢,奴婢”
她想说自己没有想过这种事,也没有这么大的野心。
可她说不出来。
她心里清楚,她非常渴望往上爬,那种掌握着权利颐气指使让别人千方百计讨好她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然而她只是个低贱的不值一提的丫鬟,她不甘心,所以即便知道用这种伎俩会惹怒二小姐,甚至可能有杀身之祸,她仍然做了。
沈知满意的看着她的眼睛。
一个人可以百般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和想法,然而眼睛却是最难掩藏的地方,一瞬间的动摇都会将真正的本心暴露出来了。
珠儿那一瞬间眼里露出的渴望与谈啦,正是沈知想要看见的。
她不担心对方会不心动。
因为她已经完全将她看穿了。
屋子里安静极了,只剩下烛火噼啪燃烧的声音。
珠儿等了半响,也没等到上首的二小姐说话,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却发现对方正半支着下颔,目光落在了摇曳的烛火上。
她嗓子干的厉害,到底是忍不住先开了口:“二小姐的话是什么意思?”
话甫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惊了惊。
她的声音,竟然这般嘶哑?
沈知这才将视线移到了她的身上,勾唇笑道:“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
“我能给你美貌”
“给你背后的支持”
“我能让你从丫鬟成为主子”
“然后再送你爬上你最想爬上去的位置。”
沈知每说一句,珠儿的手就攥紧一分,心脏剧烈跳动,激烈的仿佛要跳出来一般,她甚至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脸也跟着涨红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所以”沈知声音淡了几分,笑意隐没了下去,那双眸子里是深幽不见底的神色,“你要用什么打动我?”
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所有笑容的背后,都是冰冷的算计。
无尽的诱惑下,让人心动的尽头,是一个看不清生死也看不清未来的前路,而她站在这里,面前是能让她疯狂的诱惑,需要她付出代价才能获得的甜蜜。
珠儿伏下身子,头磕着冰凉的地:“奴婢愿意将一生奉献给小姐,供小姐驱策,小姐手之所向,奴婢万次不辞。”
“这是一颗化心丹,”沈知丢了个紫红色的瓶子给她,咕噜噜的滚到了她的面前,“一旦你吃了对我奉上了忠诚之后,却又做出背叛我的事,他会让你的心脏化成一滩血水,你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点痛苦的死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珠儿深吸一口气,打开瓶塞,将里面那颗殷红的丹药毫不犹豫的吞进了肚子里。
沈知看着她这番动作,唇边的笑容重又浮了上来。
她不担心珠儿会背叛她,便是背叛了又如何,她们本就是各取所需,不存在任何信任关系,只要对方不打乱她的计划,再多心机她也能容许。
她将手里一直把玩着的玉瓷瓶扔了过去,淡淡道:“这个是塑颜丹,你吃了之后,能让你改头换面脱胎换骨,并且还能身带异香,越是情动时异香越是催情动人。”
珠儿表情顿时一亮,眼里带着灼热。
“既然面容换了,名字自然也要跟着换,”沈知沉吟了一瞬,缓缓道,“就叫芍丹吧。”
“芍丹多谢小姐赐名。”
让入琴将人重新带回去后,沈知才将入画唤了进来,准备洗漱更衣。
“小姐,那个芍丹,您准备怎么做?”
入画也算是她的心腹丫鬟,有些事自然也不用隐藏。
沈知换上寝衣,想了想微微一笑道:“顺其自然。”
这个顺气自然不会是普通的顺其自然。
入画心里明白,顿时没再问了。
沈知躺倒榻上,屋子里的烛灯被入画吹灭。
夜色涌入,淡淡的月光从窗外映入屋子,沈知闭上眼,唇边含了一抹笑。
她要在沈芸解除禁足时给对方送上一份大礼才行。
一份绝对让她“高兴”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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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两天时间过去。
这天,刚下了晚朝,天色还亮着,几个关系不错的朝臣相携着出了宫门,在要离开时,一个人却挤了挤眼道:“好久没有一起吃宴席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就去醉楼香怎么样?”
他说的吃宴席自然不是正儿八经的吃宴席,沈贺也知道,一些大臣偶尔私底下会三五成群,去一些花地寻个开心,也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
更别说那醉楼香是什么的地方了,京城有名的风雅之地,文人骚客达官贵臣私下里吃宴席都会不约而同的约在这里。
“你还去,不怕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