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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方就像是老天爷也在帮着一般,每每她算计来算计去不仅陷害不到对方,还会害的自己遭殃。
好在对方不是爱出门的人,也不曾见对方花什么心思在经营名声上,直到现在外界知道更多的还是她这个沈府三小姐。
而沈知在外面所有人的印象中,大抵都只剩下红颜薄命的印象了吧。
这么一想,沈芸心情顿时好上了不少,唇边笑容也真切了几分,“正因为二姐姐容颜绝色,才更应该多上心一二才是,外面现在多少大府的千金小姐都为这个趋之若鹜,便是崔府的小姐,也都在用这个呢。”
崔府的小姐?
沈知略想了想,便意识到对方说的应该是那个崔雅,对方在用倒是不稀奇,当初第一批在飘香茶馆竞拍出去的那些,可不就是对方的胞兄买了回去么。
只是这些事沈芸怎么知道的?
沈知眼含疑问的看向沈芸,沈芸似看懂了她的意思,说道:“这个不难,如今海棠春在外面风头无两,有心打听不下自然便都清楚了。”
沈知听到这,多多少少揣摩到了沈芸的心思。
崔雅在诗茶会上可是最出风头的人,皇后娘娘也一副十分赏识的模样,沈芸意在皇宫,自然少不得要将对方视为对手。
思及此,她作出一副意动的神色:“妹妹还有门道能再买些?”
上钩了。
沈芸眼里极快的闪过一道暗芒,唇边笑容越发轻柔,道:“我都与姐姐说了,自然是有门道的,过几日便可以买到了。”
沈知做出高兴的样子笑道:“那就好。”
说到这里,沈芸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犹豫了一下问道,“还有件事,因着之前对四姨娘态度有些我想着是不是应该送些东西与她赔礼道歉才好。”
说着,她强忍下心中抵触和厌恶,含糊的说道:“毕竟她肚子里还有我们以后的姐妹呢。”
她只想诅咒对方生个女儿最好。
沈知听了,眸子微微一闪,却是沉吟着劝了一句道,“四姨娘是个好脾气的人,想来应该不会介怀那些事情才是。”
然而沈芸原本就只是形式上装模作样的问一下罢了,她早已有了心中主意:“我还是送些东西过去赔礼道歉一番才好,这样爹爹也不会再对我失望了。”
说完了这番话后,她像是下定了主意般,又自顾自的重复了一遍。
沈知闻言也没再多劝,像是恍如未觉丝毫不对劲一般,只将目光落到胭脂上,嗅着那馥郁的香气似乎十分喜爱。
沈芸见状,心下提着的一丝小心便也放松了下来,笑道:“不知不觉都这个时辰了,二姐姐想来也该休息了,妹妹便不打扰就此告辞罢。”
说着,她便要转身离开。
沈知叫住她,提醒道:“妹妹忘记将东西带走了。”
沈芸目光扫了一眼玉瓷盏,眼底深处有肉痛,却仍是道:“这个便送与姐姐罢,过几日我们一起出去时再买新的。”
好歹是十两金呢,要是换成以往,她如何舍得送,但眼下她不想送也得忍痛送出去。
只要目的达成,十两金又如何。
只是便宜了沈知这个小贱人了。
目送沈芸离开,沈知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敛了起来。
“小姐,您说三小姐这大晚上的,就为了过来给您送吃的和十两金的胭脂?”入琴咂舌,啧啧称奇道,“这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她们早已习惯了三小姐和自家小姐明明不对付却还彼此装着融洽的模样,可还是第一次见沈芸主动过来送东西给自家小姐。
沈知眸子微眯着笑:“太阳打没打西边出来我不知道,没怀什么好意倒是真的。”
她敛眸琢磨了一番方才那些话,乍一听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劲,然而她总觉得有几分刻意。
沈芸今晚这番举动以及说的那些话,越细细琢磨越觉得有几分奇怪。
她忖度良久,缓缓对入琴说道:“明日私底下递个信给芍丹”
不等入琴应下,她突然秀眉微微一挑,像是想到什么,眸子里陡然闪过一抹奇异的波光,改口道,“递信便免了,找个机会让芍丹找个理由过来罢。”
入琴应了。
沈知微微瞧着唇,她心底有个猜测,但也不太确定。
一切就等芍丹过来便知道了。
她倒要看看,沈芸准备玩什么花样。
****
芍丹动作也快,许是为了避嫌,没有立刻第二天就来,反而是隔了一天,在第三天的上午时分佯装在府里随意走动,无意间走到落桐院时候才临时起意想与沈知说会儿话一般。
进了落桐院,她便将丫鬟打发在了外间候着,沈知让入琴将茶水和吃食准备好,也只留了入画一个人在身边伺候着,入琴出去与芍丹身边的丫鬟作伴去了。
见屋子里没什么人了,芍丹才将心中疑惑问出道:“二小姐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芍丹?”
第144章出事()
见屋子里没什么人了,芍丹才将心中疑惑问出道:“二小姐可是有什么要吩咐芍丹?”
沈知道:“前两日沈芸过来找我了,说是要找个机会给你送点礼物赔礼道歉。”
芍丹有些愣怔,片刻后反应过来却是皱了眉头,冷嗤一声道:“三小姐何时竟改性子了不成?”
沈知思忖了片刻,说道:“这几日你且先防着点吧,暂时也没看出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见机行事便是。”
芍丹应了之后,转而又说起了其他事。如今仗着沈贺的宠爱,她在芙蓉院里算是初初站住了脚,在荣氏出祠堂之前,她必须要为自己谋划的足够多,多到她能在沈府里彻底站住脚跟才行。
沈知听了她这话,原本想说再帮对方看看肚子里胎儿情况的意思顿时淡了下去。
芍丹目光坚定,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也会利用这个孩子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她便也没什么好再劝的了。
一盏茶用尽,芍丹便带着丫鬟准备离开落桐院,目光无意间落在梳妆台上时,却是迟疑般的说道:“这个似乎在三小姐那里看见过。”
沈知训着对方目光看过去,不偏不倚正好看见了梳妆台上精致小巧的玉瓷盏,不是海棠春胭脂又是什么。
有什么极快的闪过脑海,沈知微微一笑道,“这个东西是她昨日过来落桐院时执意留下送我的,说是京城时下最流行的胭脂,名叫海棠春,据说花了十两金,是个能让人容颜焕发的好东西。”
她笑的淡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但芍丹却偏偏从这堪堪称得上温和的笑容里察觉出一抹讽刺来。
也是,二小姐神通广大,又怎么可能将这区区十两金的东西方放在眼里。
芍丹虽对这位沈府嫡女了解的不多,但如今也早已察觉出对方的不凡来,一粒丹药便叫她改头换面脱胎换骨,似完全变了个人一般,这等通天本事她闻所未闻,那种劳什子的驻颜丹养颜丹自然更不在话下。
别人暂时不了解,她却好歹接触了对方一点,心中自然清楚的很。
也是因为这等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芍丹才十足的畏惧对方,不敢起什么幺蛾子。
连府里这么多人都被瞒在鼓里这么多年,可见这位二小姐的心思之深沉,若背叛了她,她这辈子必定不会有好下场。
将心中畏惧掩藏在心底,收拾好表情后,芍丹便带着丫鬟离开了。
将人送走后,沈知打开海棠春的盖子,指尖沾了点那散发着馥郁香气的胭脂,心头那一抹猜想却是越发清晰了些。
当晚,沈知便潜出了沈府,径直往飘香茶馆去了。
今天不是徐半的场,因而徐半此时正在画舫里,搂着一个娇滴滴的美艳女子喝着小酒,浅酌间时不时暧昧的调笑几句,手不老实的动了动,登时便换来了美人的轻嗔声,声音娇的徐半骨子都快酥了,压根不知道此刻已经有人在寻他来的路上。
沈知去了飘香茶馆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徐半此时竟不在飘香茶馆,而是在画舫中寻欢作乐。她蹙了蹙眉,画舫她也知道一二,虽没有醉楼仙那般名气大,但也算是京城有名的的烟花之地,只是这徐半平日里看着文绉绉是个稳重自持的,没想到也会去那等寻欢作乐之地。
不过也是,男人可不都是这样么。
沈知掩下心中一闪而过的思绪,一路到了画舫,说了要寻的人是谁,又给了些碎银,那穿着若隐若现神态间媚态横生的画舫青妓便笑吟吟的将她带到了楼上一处房门前,眨了眨眼睛道:“徐官人就在这里,奴便不进去了。”
沈知蒙了面纱,只是今日却是穿了一件藕荷色百褶秀罗长裙,看不清面容,但光窈窕纤细凹凸有致的身段,便也能看出是个美人。一路过来时,便有不少目光或明显或隐晦的悄悄落在了她的身上。
沈知只当做没感觉到,如今见那青妓的表情,登时明了对方这是以为她来捉奸了。
她也懒得为此解释什么,见人走了便抬手推开了房门,踏了进去。
屋子里点了令人熏熏如醉的异香,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沈知下意识掩了口鼻,还未转进屏风内,便听里面有人不客气的喝道:“谁啊,是哪个不长眼的进来了?。”
沈知从屏风后转出身影,笑吟吟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叨扰到徐大哥的好事了?”
徐半正搂着身边的美娇娘吃着青玉葡萄,喝着佳酿美酒,乐的熏熏然,一听这声音心里还迷糊糊的想着似乎有些眼熟,再抬眼一看对方似笑非笑的眸子,以及掩在面容上的薄纱,心里顿时一个咯噔,立刻吓得从床榻上滚到了地上。
沈知后退半步,讶然道:“徐大哥这是”
徐半连忙爬起来,立刻不客气的将身边的美娇娘连轰带赶的给赶了出去,对对方泪眼盈盈的娇惹人怜爱模样熟视无睹,他将沈知请到桌子边坐下,干笑道:“仙子今日怎的过来了,若在下知道仙子要来,说什么也不会离开飘香茶馆半步。”
沈知当做没看见他紧张的鼻尖冒汗的样子,微微笑道:“只是来问一下进展而已,这段时间进行的怎么样了?”
一听到是为这事,徐半提着的心顿时微微放松了下来,脸上也带了笑容:“幸不辱命,仙子的这些东西,在下都将它们卖出了不菲的价格,如今京城里到处都在议论这个呢。”
说起这个,他也有些骄傲。
小小一盒胭脂而已,如今却硬生生被他一张三寸不烂之口给炒成了这等京城热议的现状,他可不骄傲么。
沈知听了这话,忖了片刻道:“就继续按照这个势头下去,每隔一段时间再放出一些货,不够的话我自会过来。”
徐半连连点头,眼里有精光闪过。
他也实在咋舌,怎么也不能理解京城里的那些贵妇女眷千金小姐为什么能为这么个小小的胭脂和口脂激动到如此地步。
不过对他有利就是了,卖出去的越多,他便也赚的越多,虽说分给他的不过十分之一,但也是非常多了,他在飘香茶馆说上一年的奇闻八卦,还比不上帮这白芷仙子暗中兜卖一次呢。
只是他实在不理解,这一年间几乎再没出现的白芷仙子,再次出现时却是在兜卖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
不过他也是个十足的聪明人,不该自己问的东西他丁点都不去越雷池一步。
沈知当初也是看中了徐半这一点,才最终找上了他。
确认到徐半这边暂时还未见什么问题,沈知也不想再多待,又说了几句后便要离开。只是她运气不大好,刚下了楼,便猛地有一道人影猛地朝她飞了过来。
沈知来不及反应,身体却下意识往旁边一躲,对方脑袋登时磕在了楼梯的扶手上,昏死了过去。
来时还安然无事的画舫此时却一片混乱不堪,画舫楼里空了大半,反倒是一堆人挤在了画舫门外,嘈杂喧哗声便是从那里传来。
沈知走近了才发现是个什么情况,原来是今晚有两拨人都点了花魁作陪,只是这两拨人不管哪一拨背后势力都硬的不好惹,正当画舫掌事人为难给不出解决办法时,这两拨人反倒自己先吵上了,吵的脸红脖子粗谁也不服气谁,也不知道谁哪边先动的手,等众人回过神来时,这些人便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拳打脚踢在人身上的沉闷声响间杂在尖锐刺耳的辱骂声中,直叫人听得额角突突直跳。
而那个差点砸着沈知的便是被人从人群中狠狠砸出去的。
“夭寿哦,要是这些公子爷们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我们这画舫也是到头了!”站在沈知身边的人似乎是画舫的掌事,此时看着打的不可开交的那堆人,登时急的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