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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强,变强,变得更强,直到无论是谁都无法伤害我身后的姬乃为止。
出于这一原因,在另一种意义上我要感谢姬乃帮我辞掉了打工。
这样,我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用来锻炼。
因为送报而习惯了的早起,正好有了更加有意义的用途。
每天清晨,我都会在后院进行锻炼。而伊莉娜也履行了“随时奉陪”的诺言,一有空闲就对我进行亲身指导——对她我自然是万分感激的。
不只是早上,还有下午放学之后以及晚上,一天三次绝不放松。
暂时的安逸并不代表什么,敌人随时都有可能会出现,不能有片刻松懈。
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最重要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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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
伊莉娜目送着手忙脚乱准备登校的二人,而在她身后,悄然现身的景秀,体贴地递上了一条毛巾。
“谢谢您。”
伊莉娜恭敬地接过毛巾,抹去了额上的汗水。
“情况怎么样?”
景秀微笑着询问。至于问的是谁的情况,自然无需多言。
“说是进步神速也不为过。”伊莉娜停止了擦汗,垂手而立,“身体素质,领悟力都无可挑剔。最重要的是十分努力。虽然还有些过于在意过去的事情,但这都可以克服。假以时日……不,恐怕三个月后,我就不是她的对手了。”
“哦……这还真是。能得到你如此评价,这孩子真是不容易呢。”
对于伊莉娜的赞誉,景秀露出了赞叹的神情。
“只是……”伊莉娜少见地迟疑了。对于这件事,她也在犹疑要不要向景秀说明。毕竟这只是她片面的推测,并无确实的证据。但是在景秀鼓励的眼神下,她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只是我认为,飞鸟有些‘危险’。”
“这怎么说?”
景秀并未显得特别惊讶,在一甲子有余的岁月里,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的大风大浪。有惊讶的功夫,还不如多了解一下情况来得有用。
因此,景秀自然地示意伊莉娜继续说下去。
“工作负责,为人诚恳,对姬乃也很尽心……本不应该对这样的人有所怀疑。但是就这段时间交手的情况看来……飞鸟的心中,藏着一只猛兽。”
伊莉娜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表达。
“您说过,战斗的方式能忠实表现一个人的灵魂。飞鸟的动作堂堂正正,基础扎实,看得出是经受了正统的锻炼。只是,偶尔会无意识地使出奋不顾身的招式……我从中感受到了危险。”
伊莉娜不禁回想起那个黄昏的一幕。沉浸在悲伤之中,被她揍得遍体鳞伤的飞鸟,最终像是走投无路的凶兽般,爆发出了惊人的破坏力。那时,飞鸟的眼神中没有了一贯的保守与木讷,也没有先前的沉郁之色,取而代之的是猛烈燃烧的名为疯狂的火焰。
这几乎是伊莉娜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恶寒”。即便是当初在贫民窟,第一次见到正当盛年的景秀时,伊莉娜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潜藏在飞鸟眼神深处的凶戾之色,正是对战斗本身极度的渴望与沉醉。狂暴的气息令人寒毛直竖。
以至于,之前一直处于优势的伊莉娜,在一拳之下就难以继续战斗下去。
伊莉娜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凶狂的犬只固然可以打倒更强大的敌人,但是谁能保证它有朝一日不会在狂暴之下对主人露出獠牙呢?
“现在,那头野兽还被重重枷锁禁锢着,但是如果有一天……”
伊莉娜咬紧了嘴唇。
“伊莉娜。”
景秀温和的声音,令伊莉娜略微平静了一些。
“决定人会采取何种行动的,终究还是人的意志。这点你不是比谁都更清楚吗?”
景秀伸出手,轻抚着伊莉娜的头。
这久违的养父女之间的亲近举动,令伊莉娜感受到一丝温暖的同时,也令她羞赧不已。
“你已经长大了。已经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出色的侍者。飞鸟那孩子会如此依赖你,也是出于对你的信任和尊敬,不是吗?我知道,你的不安源于她与你的某些相似之处,但正因如此,你应该更对她有信心才是啊。”
景秀收回手,直视着伊莉娜的眼睛,似是要为她注入力量。
“放心吧,那孩子最终也会变得像你一样出色而可靠的。在那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帮助孩子们早些成长起来。这也是身为侍者的重要职责啊。”
“……嗯,了解了。”
点点头做出简短回应的伊莉娜,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苦恼与纠结。
“时间不早了,我该去做好两个人登校的准备……”
“不,还是让我来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偶尔休息一下怎么样?”
对于义父的提议,伊莉娜无法拒绝。
面前这位真正意义上对她有养育之恩的老人,可以说是她为数不多的弱点之一了。
望着老人欣然投入工作的背影,伊莉娜陷入了沉思。
相似之处吗……或许,自己真的是如此考虑的吧。甚至有可能将自己的遗憾托付在了继任者的身上。义父或许就是看穿了这一点,才会默许自己对飞鸟的培养。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自己才会对飞鸟的状况如此敏感。
伊莉娜由衷地希望,飞鸟能够比自己做得更好。
Chapter 23…2 苦恼()
Side_Himeno
不知不觉间,飞鸟住进我家已经过了两个多星期了。
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的时间。
相比于飞鸟搬家的契机,这段时间的生活就显得有些过于平淡了。
预想中的各种心跳加速的场景……倒是真的有发生啦,不过怎么说呢,安心感要远远大于刺激感吧。
这固然有同龄同性的朋友更容易让人接纳的原因,但是最重要的还是,“那是飞鸟”。
只是意识到与飞鸟住在一起这个事实,内心深处就会涌出一股暖流。
不必再担心飞鸟的安危,因为飞鸟就在身边。同样,也不必承受一个人的孤独,因为时时有飞鸟相伴。
这对于我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
当然,飞鸟是怎么想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她来说,光是适应小早川家的生活就是个难题了吧。对于寥寥数人来说过于宽广的宅邸,齐备的设施与周全的服侍,以及完全不用为了生计琐事而操心的日子,这些都与飞鸟之前的生活相去甚远。这些我能够理解,但是感同身受是不太可能的了。
在起初的一星期,飞鸟经常手忙脚乱,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再加上假期后接踵而至的期中考试,也给飞鸟带来了不小的压力。最终到了两星期后的现在,她才差不多融入了小早川家的生活。
对我来说依然是自由受到严重限制的日子,但是有飞鸟在,在家里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而为了令这样令人又爱又恨的生活继续延续下去,我还需要做更多的事情。
比如,命令伊莉娜安排人手探查格里高利之剑的行踪。
如果说我是鲜美的肥肉,那他们就是对此觊觎已久的乌鸦。一旦让他们嗅到我的气味,平静就无从谈起了。
当然,就算我不下令,父亲也会做这件事。只是,我希望能够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哪怕是一点点,我想从自己可以触及的地方开始。
据听命于伊莉娜的黑衣保镖们回报,逃出三原市的爱德华似乎依然没有被抓住,理所应当地,格里高利之剑也还逗留在日本境内。两组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北边的山林地带,然后就失去了踪影。
根据伊莉娜的推测,爱德华被抓住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在这之前只要我乖乖待在家里,没有什么动作,等到格里高利之剑的蠢货们终于完成任务凯旋班师之后,就能稍微松一口气了。
不过这也并不代表可以就此高枕无忧。强大的治愈力什么的,听起来就是挺有吸引力的东西。父亲也说过,一旦暴露,觊觎我能力的人肯定不会在少数。所以,我的自由还会继续受到限制,而且终有一日,我总要脱离父亲的庇护,独自面对自己的命运。飞鸟大概会与我站在一起,但是这并不会改变我将自己选择前进方向,背负起自己能力会可能导致的各种结果的事实。
……真是想想就让人头大。这些还是暂时丢到一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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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经问过她,在新家感受到的最好的改变是什么。
当时飞鸟是这样回答的。
“能够朝夕不离地保护姬乃了。”
……这个笨蛋,就会出其不意地说出些让人开心的话。光是掩饰住笑容和压住脸上的温度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虽说平时经常是有些迟钝的样子,但是不可否认飞鸟给我带来的安心感的确是……嗯?
“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啊?”
面前的三人,像是在看什么搞笑节目一般,捂着嘴颤抖着。
“还,还不是小姬……还以为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呢,没想到是来跟我们秀恩爱,哈哈哈。”
“小步,这样很失礼哦,姬乃可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作为朋友我们应该温暖地守望着她们啦……噗。”
“能让姬乃大小姐露出这么无防备的表情的,大概也只有老大了吧,哈哈。”
“………………”
这三人的反应让我意识到,我找他们倾诉烦恼大概……不,肯定就是个错误!
黄金周结束之后,我把这一周以来发生的事情向小步,清美还有川崎和盘托出——当然是在得到了家里批准的情况下。除了露娜的事情,她本“人”希望暂时保密之外,其余包括前田家的悲剧,我的处境还有相关情况的解释,全都告诉了大家。
不想向朋友隐瞒是一个方面,飞鸟的状态那么差,想隐瞒大概也瞒不住吧。还不如提前坦白来的爽快。
尽管知道大家肯定会站在我这边——当然不包括笨蛋川崎——但是说出这些之后我还是感到了相当的不安。会不会因为我的关系,把最好的朋友给卷入危险之中?会不会……会不会她们在看清了我身后的黑暗之后,选择离我而去?
幸好,她们没有选择抛下我,而是一如既往地埋怨我为什么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不找她们商量。
就算世界发生了变化,但是总有站在身边不离不弃的人。这温暖的感觉几乎让人鼻头发酸。
当然,感动什么的也只会发生在特定的情境下而已!就像万花筒,稍微转一转看到的东西就完全不一样了!
就像今天这样,我明明在午休时间很严肃地找她们商量,结果她们……她们竟然当八卦听!
“对了小姬,你那个奇怪的能力现在怎么样了啊。”
小步咽下了口中的拉面,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
可恶,还表现地这么任性。
不过,这的确也是值得在意的问题之一。
爸爸严令禁止过我使用能力,不过……明明有着特殊能力,怎么能不试一下呢?谁,谁都会对这种事情稍微抱有一点点幻想的嘛。
然而,佐竹她们所描述的,那天晚上惊人的异象并没有出现。
可以感受到身体里有着某种奇妙的波动,生命力的清泉缓缓涌动着,可是就像是被什么锁住了一样,无法与外面的世界连接在一起。
这自然是不能跟爸爸说的,于是我在得到了伊莉娜绝对不会报告的保证后,跟她商量了一下。伊莉娜觉得这应该是由于白月町内结界的关系。毕竟在封锁了气息的同时,也有压制力量的功能——当初妈妈在世的时候就曾经使用过。再加上我可能还没有完全觉醒,力量还很不稳定。
问了问露娜,得到的基本也是同样的回答。不过露娜那边,总有种还有其他原因但是并不愿解释的感觉。
“总而言之,就是这么个状况啦。”
我向小步简略地说明了一下。不过小步显然是不太满意这种理论化的解释。
“对了,正好,试一下不就行了嘛。”
小步放下筷子,对我伸出了左手。
在食指指根处,有一道醒目的伤口。
“这怎么搞的啊!”
我急忙拉过小步的手,仔细检查伤口。
“今天早上去体育仓库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被跳箱的钉子刮到了而已,很小的伤口啦。”
确实如小步所说,伤口很浅,也不长,放着不管一星期就看不到痕迹那种程度吧。但是……
“小步也太不小心了。幸好只是小伤,万一伤的重了,痛的可是你自己哦。”
清美的说法不能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