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言笔最后一句形容词,她慢慢地瞠大双眼,用力点头。
她记起来了,那沁欢到朋友的别墅玩,她一时无聊就跑到附近去晃晃,没想到会看见一大群警察包围着一间房子,她好奇跑进去看,后来却被一颗突然朝她射来的子弹吓得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那里。
“我终于找到我要的答案了。”言笔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喃'奇''书''网'喃自语的说。双胞胎?真没想到。
“你说什么?”她一头雾水。
言笔摇了摇头。
“你说你一生下来就死了,那么这二十年来,你就这样一直跟在雍沁欢身边?”他重新发动车子上路,同时好奇的问。
“嗯。”她点头。
“一般死去的人都能像你这样,一直跟在亲人身边?”那么那些投胎、转世,上天堂、下地狱的事,不全都是骗人的?
“妈妈在过世没多久就离开我们了。”她摇头,语带哽咽的说。
“她离开去了哪里?”任谁对人死后的世界都有兴趣,言笔忍不住的问道。
她再度摇头。“我不知道。”
看来她是个例外。
“你说你没有名字,我替你取一个好不好?”不想让悲伤的气氛继续,他突拨奇想的开口。
“真的吗?你要帮我取名字?”她难以置信,兴奋的紧盯着他。
“你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名字?”
她摇头,根本就不曾奢望过自己会有名字。毕竟她是一个已死之人,而且连一天都没在这世界上存活过,有名字等于没有,又没有人会叫她,也没有人会念她,可是现在
“你说你是妹妹是不是?那么叫你小欢好不好?”
“小欢?小欢……”她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
“喜欢吗?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换一个……”
“不,我喜欢这个名字。”她倏然摇头,感觉鼻头酸酸的,接着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掉落下来。
“怎么了?”看见她的泪水,言笔有些不知所措。
“我好高兴。”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我终于有自己的名字了,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高兴就应该笑,不是哭。”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真要谢我就不要哭了,我喜欢带着笑容的你。”
话才说出口,言笔整个人便呆住了。
老天,他刚刚在说什么呀?喜欢?它所代表的意思不可能是——
突然间,他像雷劈到了一样动弹不得。
只见雍小欢在听见他说了那句“喜欢带着笑容的你”之后,立刻以双手用力的抹干眼眶和脸颊上的泪水,对他露齿一笑。那美丽且夹带着真挚、纯洁与无瑕的笑容,就这么狠狠地撞进言笔的眼中、心里,然后——万劫不复。
“老大,你干么这样盯着我?突然发现你爱上我了吗?”
许久不见的幽默再度出现在言墨的言词中,只不过相对于他所说的话,他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沉重与严肃。
自从几年前那几场车祸之后。爱笑的言墨便变得波澜不兴,除了对工作狂热之外,其他人事物一概以平淡的态度处之,变化之大,让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忍不住要怀疑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除了言笔,没有人真正知道他改变的原因。
言笔这辈子永远记得那不平静的一年。那一年,先是陈婧屏,也就是现在老王的未婚妻出了车祸,演出一场令人难以置信的灵魂换置的演码,接着老四莫名其妙的离家出走,然后老二又开始接二连三的发生车祸。
那一年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言家犯了太岁,除了他以外没有一个是平安顺遂的。其实如果严格一点的话。那一年对他来讲也不是那么的顺遂,只为老二在车祸住院时所说的一句话——继老四和我这“不平凡”的遭遇后,你的大概会更糟彩。
天知道,为了这一句话,有一段时间他每天都生活在疑神疑鬼的精神折磨下,没因公殉职还真是奇迹。
不平凡、更精彩,他真的是——
“乌鸦嘴。”言笔瞪着言墨。
“什么?”言墨看了他一眼。
“你这张乌鸦嘴,以后可以多吃饭,但少开口说话。”他恨恨的说。
“又有什么事让我一语成谶了?”言墨表情不变的问。
言笔朝他怒目而视,没有回答。
“你要我自己猜吗?”言墨终于推开手边的键盘,转身面对他。“老实说这阵子为了两边的工作,我几乎榨干了脑袋。但是,如果你真要我猜的话,你是不是……嗯,”他拂眉看他,“碰到喜欢的女生了?”
言笔倏然瞠眼,狠狠地瞪着他。
言墨反倒是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真让我猜对了?”他坐正身体,一脸好奇的盯着大哥。
“别想我会告诉你什么。”言笔一脸敌视。
言墨缓缓地躺回椅背上,与他有着同样深邃,而且锐利的双眼,若有所思的盯着他。
言笔不安的在座位上动了动。
“老大,在你喜欢的女生身上,该不会也发生过科学解释不出的怪事吧?”言墨灵机一动,缓慢的开口。
“该死!该死!该死!”言笔顿时连声低咒。
“她发生了什么事?像婧屏一样的离魂遭遇?姜虹绫的灵魂错置?还是她也是来自未来的灵魂?她的年代距今几年?她……你是否曾替我问过她,我和她、我和林灵有袭来吗?”言墨不自觉的愈想愈激动。说到最后整个身体都倾向了言笔。
“她不是来自未来的灵魂。”
一句话斩断了言墨所有的希望。言笔知道自己有点残忍,但是长痛不如短痛。他看着老二颓然垂下双肩,向后躺回椅背上。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半晌后再睁开时,已重拾自制力,恢复惯有沉着的神情。
“你刚刚用了灵魂这字眼,她的情况跟婧屏或姜虹绫一样?还是类似?”他平缓的问。
这回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的人换成了言笔。
“她是一个死灵。”他睁开眼。
“什么?”言墨眨眨眼,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她是一个早已经不在人世的灵魂,简单说应该是鬼。”
言墨双唇微张,一副想说话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傻眼状,很好笑。言笔若不是心情太沉重,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出声。因为要见到过分精明的老二露出傻眼状,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老大,这个玩笑很有创意,但是会不会太冷了?”言墨皱眉问。
言笔不发一语的看着他。
“该死的!你是认真的?”半晌后,言墨霍然大声诅咒。
“我宁愿是在开玩笑。”言笔苦笑一记。
“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你怎么会去喜欢一个……一个……”言墨找不到一个适合却不会伤害到老大心上“人”的形容词来说。“你一开始不知道她是一个……一个……”
“女鬼?”言笔好心地解救了他的口吃。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对,一个女鬼。”言墨直言无讳的说。
“我的确不知道。”
“那么现在呢?既然知道了。是不是就应该自动远离她?你应该听过‘人鬼殊途’这句话,还是你想与她举行一场冥婚?”言墨不由自主的张大眼,一脸怀疑的睨着他。“你今天来找我,该不会是想叫我帮腔,站在你这一方替你说服爸妈吧?”
言笔摇头。“你想得太远了,我只是……”他喘了口大气,“想找个人说说话。”
“所以换句话说,即使你现在明知道她是个女鬼,还是无法快刀斩乱麻?”言墨一语中的的盯着他。
言笔撇了撤唇,低头凝视着地板,没有答话。
“老大?”
“她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喃喃自语。
“鬼。”言墨立刻纠正。
“心地好,纯真善良又心无城府,像她这样的人——”
“鬼。”
“不应该一个人——”
“一个鬼。”
“生活在——”
“死了。”
“你够了吗?”言笔倏然抬起头,冷森的瞪着他。
言墨耸了耸肩,一副我不再开口总可以了吧的表情。
言笔又瞪了他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将烟递向言墨,言墨对他摇了摇头,他将手收回,迳自抽了根烟叼上嘴,没点上火,只是叼着。
“你知道雍正英吗?”他垂下眼,盯着自己嘴上叼着的烟,缓缓的开口,“她是他的女儿,双胞胎中一出生便夭折的那一个。她没有名字,因为一出生便已经死了,所以她父母并没有浪费时间替她取名。这二十年来,她一直都待在父母、双胞胎姊姊雍沁欢身边,跟着她一起成长,感受一切她所感受的,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她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
“所以你有可能把同情当成了爱情?”言墨提醒的问。
言笔看了他一眼,没有作答的继续说:“第一次遇见她是在一场围捕行动中,她出现的时机让我不得不怀疑她与嫌犯的关系,因此才会盯上她。说是盯她,其实被我盯上的是她姊姊雍沁欢,而我看她非常、非常的不顺眼,还曾誓言非捉到她犯罪的把柄,否则誓不罢休。”
“很多情缘都是从误会开始。”言墨忍不住说。
“刚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的身分,只知道我看不顺眼的雍沁欢在被她附身后,却变得让我心动。”
言墨慢慢地蹙起眉头。“你的意思是说,你和她之间还有个身体媒介,她利用她姊姊的身体和你交往?”
言笔看向他不赞同的眼神。“不是你想像的样子。”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她从来不曾利用过她姊姊的身体。”
“那么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言墨锐利的问,“难道不是经由她附身在她姊姊身上之后才认识的?或者,你想告诉我你看得见没有实体的她?”
“我的确看得见。”
“老大,如果你真的看得见她,当年婧屏离魂的时候,你也应该看得见她其实就在我们身边。”言墨就事论事的,说,没有丝毫讽刺的意味,但是却说明了他的不信。
“我无法解释为什么我只看得见她,或者只有我看得见她,但是我是真的看得见她。”
“老大……”
“老二,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事,就像你的她从未来来救你,以及横梗在你们俩之间的车祸一样。”
提到他的她,言墨脸上的表情明显的沉郁了起来。但是一会儿后,他仍然深吸一口气的提起精神看着大哥。
“老大,我的情况难道还不能成为你的借镜吗?我和林灵的阻隔只是车祸,便已让我痛苦不已,而你和她的阻隔却是生死,为什么你不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时悬崖勒马?”他真心的凝视着他。
言笔沉默的掏出打火机将叼在嘴巴上的香烟点燃,用力吸了一口气,吐出,再吸一口气,吐出。不一会儿,他已被袅袅烟雾围绕。
言墨也不逼他,转身将双手置于键盘上继续工作。但所爱的她既已人心,他哪里还能专心工作?所以轻叹一口气,他靠向椅背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一时之间,整间办公室沉静得吓人,两人浑然不觉。
过了好一段时间,言笔突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我走了。”
“想通了?”言墨抬眼看着他问。
言笔点了点头。
和她的缘分起始于工作,如今雍沁欢既已洗脱了罪名,他也就不必再跟踪她了。相对的,他自然不会再与一直跟在雍沁欢身边的她有机会再接触。没了接触也拉远了距离,感情自然会淡,况且他对她的情感又只是在萌芽阶段,他是该快刀斩乱麻的。
“你说得对,人鬼殊途,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前,我该悬崖勒马。”
“我必须说,我真的很高兴听你这么说。”
沉默了一会儿,言笔深吸口气,犹如终于放下肩膀上的重担一样。
“好了,我该走了。”
“你要走去哪儿?”
“回家睡觉吧。”为了这事,他已经连续几天都没睡好。
“回家睡觉?回家睡觉?”言墨以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重复他的话,缓缓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不怀好意的走向他。
言笔心中警铃倏然大作,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但来不及了,言墨已快他一步的来到他面前,同时挡住他的去路。
“老大,不好意思,我发现我的耳朵好像出了点问题。你刚刚说要回家做什么,可不可以请你再说一遍?”言墨皮笑肉不笑的问。
为了家里和自己的公司,近来他犹如两头烧的蜡烛差点没忙死,身为言家老大的他不管事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这样大摇大摆的在他这个已经将近连续一个月,每天只睡三小时不到的人面前要回家睡觉!
他倒要看看,他有胆说一次,有没有胆子说第二次?
光看他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言笔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嘿嘿。”他先是傻笑两声,继而突然出腿攻向言墨的下盘,企图将他绊倒再脱逃,但言墨又岂是省油的灯,以一个跳跃便轻巧的避开他首波的攻击,同时反击。
顿时,两兄弟的拳头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谁也没留情的使尽浑身解数,只想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