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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呢?”走在小巷里,淆生努力寻找话题来消除莫明的压迫感。
“她去上班了。”亦雨为了保持距离,缓慢的移动身体。
“你妈妈对你蛮好的,很少有母亲每天都准备早餐。”
“我知道她对我好。”
淆生好像发现她在刻意的移动身体,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说:“是不是我昨天的话让你误会了?”
“哪…哪…哪里,我才没有误会。”亦雨的身体突然没由来的一僵,误会?
“那就好了。”淆生像卸下包袱一般,长吁一口气。
“我昨天的意思是想和你做朋友。”
“原来是这样,我们不是就已经是朋友了吗?”这次轮到夏亦雨长吁一口气了,只是呼出的气体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那好,我们就是朋友了。”淆生在一旁不停地重复着。
“嗯,不过你以后不要来叫我了。”
“为什么?”
“被邻里看到会说闲话的。”夏亦雨的脸上被阳光照的过分耀眼,散发着初春的香味。
“没什么,我们清者自清。”淆生的脸上浮现一副你不纯洁的得意表情。
“我们又不是BL,怕什么!”
“BL!”夏亦雨停住脚步,心头一紧。
“嗯。”淆生有些奇怪的看着夏亦雨的表现,难道他搞错了吗?
“赵淆生,你的意思是我是男生。”
那昨天那些令人误解的话,暧昧到几乎可以让恋爱白痴都察觉出异样的言语,难道只是一个男生为了和另一个“男生”做朋友理由?
可是我现在依旧认为你是在叫我的名字,淆生……
当听到你要做我的同桌时,我有多开心……
这些话,只是一个男生为了和另一个“男生”做朋友理由。
“难道你不是男生吗?”赵淆生抠着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夏亦雨。
证明
“老师,我报名表上的性别怎么是男的?”夏亦雨看着手中的报名表,上面性别一栏用楷书分明的写着,男。
“你是女的?”教导处的老师起身观察夏亦雨。
“嗯。”夏亦雨不容置疑的点点头。
“那是内勤打字出错了。”老师不要意思的摸摸头。
“那怎么办?我们班同学都误会了。”夏亦雨实在对他那一副窝气不感冒,没好气地质问他。
“你在等等,我这就去改正。一会儿,我去你们班帮你澄清。”他见夏亦雨不吃他这一套,就立马摆出一副严肃的大人样。
“夏亦雨,你在这干吗?”班主任看见夏亦雨在教导处,立马就紧张的要命。
“没什么,老师我去上课了。”夏亦雨撒开腿,离开了教导处。
“你去哪了?”一坐下,旁边的赵淆生就开始发问。
“今天,你会有一个惊喜。”夏亦雨阴阳怪气的说。
“透露点。”他一听到有惊喜,立马兴奋的摸摸脑袋。
“上课了。”夏亦雨转过头不理他。
突然,手肘又有一股莫明的疼痛,麻筋被坚硬的东西碰得酸痛。
刚刚要发火,眼底冒出一封散发薄荷香味的粉红色信。
上面用工整的钢笔字屹然写着:给夏毅宇的信。
不用回头就可以知道写信的人正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关键是——写情书不要紧,可是连名字都可以写错,有够失败的。
夏毅宇,还真是男性化。
打开信封,娟秀的字迹出现在洁白无瑕的纸张上,没有令人反胃的非主流,亦没有乱七八糟的卡通图案。那张白纸好似主人一般,纯净到令人怜惜。
夏毅宇同学:
当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便明白什么叫一见钟情。当我问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你坚决的回答,让我觉得心快碎了。可是,我决定了,一定要追到你……
夏亦雨轻声笑了起来,幻想起如果自己写情书会是什么样的。
亲爱的小夏:
我对你的爱慕如绵绵瀑布,山谷如果是你,那么我甘愿做扑到在你脚下的泉水。你累了,我会用我那潺潺的水声让你忘却疲惫。你闷了,我会和小鱼一同起舞供你欣赏……
不觉中,被自己的文笔恶心了半天,只差吐出来了。
“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耳边传来薄荷缠绕心头的声音,温和的清爽。
“……”夏亦雨心头一紧,不知所措。
“同学们,我有事要宣布……”教导处的老师终于迈着他的小碎花步来了。
“因为学校职员的粗心,给夏亦雨同学带了不小的麻烦。”老师朝夏亦雨点点头。
“夏亦雨同学其实是女生。”
彼此
“什么?!”赵淆生和徐欣然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原来她是女生……”
“我就说嘛!长得够娘的。”
“可是,夏毅宇报名表上的性别是男啊!”徐欣然不甘心的看着教导处的老师。
“是学校的职员打错了。”
“你真是女的。”赵淆生轻声询问。
“嗯。”
赵淆生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用手指轻摸着自己的脸。
“夏毅宇,他是在骗我对吧!”徐欣然用手指指着老师的脸,她期待夏亦雨吐出的是:嗯。
“我是女生。”夏亦雨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连你都骗我……”平生第一次喜欢的人,竟然是个女生,她不能接受。
徐欣然踉踉跄跄的跑出教室。
班上的同学没有一丝反映,老师竟然丝毫不紧张的继续教课。
“门口有‘小公主’家的保镖吧!真是同人不同命啊!老师都不用操心……”左上角两个女生不停的感叹。
夏亦雨有些内疚的握紧手指,嘴角僵硬的绷着。心里不断的埋怨自己,早知道就先告诉她了。
一旁的赵淆生也一语不发,静静地坐在她旁边。
他也在埋怨她吗?夏亦雨不觉中又握紧了手指,咯咯的响声在手心传开。
沉默的原因只是为了最后的澄清,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夏亦雨坐在凳子上,不停的变换着坐姿,内心的忐忑早已浮于表面。
衣角摩擦着凳子的边际,炽热的感觉在腿边涽温,眼角不觉的疼痛,黏黏湿湿的触觉在全身蔓延。
夏亦雨的视线瞥向赵淆生,看着他貌似平静的脸,更加发毛。
是谁说的,越安静就表示越有大事发生的可能性。
现在这个势头,不是她瞎担心,赵淆生的表情就是很让人毛骨悚然。
“同学们……”还没等班主任说下课,夏亦雨旁边的赵淆生就背着书包快速逃离教室。
“你等等。”夏亦雨见他要走,一把抓住他的袖口。
“对不起。”夏亦雨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还真是一个大惊喜。”夏亦雨不知道他在说这句话时是什么表情,却只记得他将衣袖拽走时,留给自己的背影。
就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眼泪。
她告诉自己,这不足以哭。但是,还是有阵阵的酸气醺红了眼角。
明明只是刚刚认识,自己怎么呢?何必这么在乎,他怎么看你。
你天生都不讨人喜欢,要不然夏楠怎么会走?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不太熟的同学离开你而已。
本来只是安慰自己的话,眼角的泪水却更加肆意。
夏亦雨待全部同学都离开教室后,才慢慢的收拾起书包,笔袋放在书包里,却又掉了下来,捡起来又放在里面。
“叭!”
她轻轻的说:“又掉了。”清吟,没人听见。
呕吐
走在小巷里,突然回忆起昨天赵淆生对自己说的话,笑声在巷子里荡漾,自嘲的讽刺。
她停在家门口,看着家里亮起橘色的暖光,心里突然湿了一大片。
她扯了一下嘴角,颠着书包进了屋。
“快过来吃饭。”张瑜芹坐在凳子上,一如往常的等她回来。
“嗯。”
“亦雨,明天你们学校好像有什么庆典,你可要穿校服。”张瑜芹往她的碗里夹了一块清蒸豆腐。
“……”夏亦雨没有回应,只是一个劲吃饭。
晚饭过后,天色已经灰暗,夏亦雨没有和张瑜芹打一声招呼就出了家门。
我家就住在你家后面,夏亦雨根据这句话在巷子里寻觅。
地面脏的吓人,夏亦雨厌恶的捂着鼻子,墙角的泔水泛着腥味扑倒在了地面上,散在了温湿的泥巴里,沁在味蕾上,翻天覆地的在肚子吼叫。露天上的阳台上凌空飞来一个塑料袋,夏亦雨飞快的退后了一步,塑料袋正好砸在了自己面前,心里大呼幸好。夏亦雨不屑的踢开它,却没想到出奇的费力。一只死老鼠从塑料袋掉了出来,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本来裂开的肚子漏出藏在深处的内脏,混合着血丝的泥土在老鼠的身边衍生,原本灰黑的皮毛沾着污浊的泔水。
夏亦雨蹲在那里,盯着它还在地上翻转的内脏。
“啊——”这个声音,夏亦雨回过神,转身跑向声音的源头。
她站在不远处,惊愕的捂住嘴巴。
女孩的头发蠕在地面上,原本的薄荷香味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阵阵肉类腐败的气味。女孩胸前的衣服被撕扯成两半,露出赤裸的上身。她扭动着身子,下身却被人紧紧的压住。
“不要反抗了,我会让你舒服的。”男人脱下裤子,淫荡的大笑,手在女孩的身上游走。
“第一次会有点痛,一会就会舒服的。”男人的手伏在女孩的大腿上,往内侧移动着……
女孩看见了她,用口型虚弱的说:救我。男人的手停止了动作,转过头。
那张脸在夏亦雨看来出奇的猥琐,眼神中的淫光在眼眶盈溢。
“想要英雄救美呀。”男人打量着夏亦雨,却又大声的嘲笑,像没人一般又回过了头,打算继续。
夏亦雨掐了掐已经软掉了的双腿,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朝男人的头顶扔去。
“咣当——”木棍击中了目标,男人捂着头朝她走过来,目光凶狠。
夏亦雨转身准备逃跑,脚却突然抽筋,整个人瘫倒在肮脏的地上。
猛地,头顶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男人嚣张的笑声,他碎了一口说:“你还嫩了点。”
模糊间,夏亦雨看到女孩的眼变得空洞,无神,最后几乎看不见瞳孔。
绝望撕扯着纯净的灵魂,留下一句腐败的躯干,流着厚重的血,溅在夏亦雨的掩上,唇上,衣服上……
巷口走过一个人,他在墙边愣了愣,却又离开了这里。
夏亦雨眯着眼,看着大片的云,纠结在月色中。
夏亦雨撑了撑脚,一股黑暗掩盖了眼,血染红了眼珠,顺着鼻尖,一滴,二滴,三滴,四滴。
重拾
再次醒来时,鼻子里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味,旁边是爬在床边睡着的张瑜芹。
几乎是条件反射,夏亦雨揭开了遮住下身的被子,毫不避讳的脱下裤子,洁白青葱的双腿裸露在空气中。
张瑜芹被惊醒,当看见女儿安然无恙时,她激动的将女儿拥进怀中,不停的说:“没事了,没事了。”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吗?夏亦雨望着下身。
“幸好赵淆生及时赶到,要不然……”张瑜芹顿了顿,又看了一眼夏亦雨。“只是另一个女孩,唉——”
“我不想休息了,我想去看看她。”夏亦雨摇摇头,穿上裤子,光着脚就往外走。
“你头上伤……”张瑜芹小心的扶着夏亦雨,生怕夏亦雨有什么闪失。
“……”夏亦雨下意识的摸摸头,厚厚的绷带缠在额头,那天……
“我听说,那个叫徐欣然的女孩子失忆了……等等你过去,就不要说什么刺激她的话,失忆对她也是一件好事……真是可怜啊。”张瑜芹一边扶着夏亦雨一边感叹。
“……”夏亦雨没有在意她的话,一心只是想快点见到徐欣然。
“就这里……”夏亦雨看着门口挂着“重症病房”,没由来的心酸满载眼眶,连推开们的勇气都没有。
张瑜芹见夏亦雨没了动静,又看见夏亦雨眼角全被红色染通,便手忙脚乱的安慰起她。
“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不停的抚着夏亦雨的背,像念经一样重复。
像是门外的声响打搅了屋内人的清静,病房里传来驶向门的脚步声。
“你们找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怀着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盯着夏亦雨俩个人,血丝在眼球上趋炎附势,原本的双眼皮被撑大的眼球极力拉扯,浮肿的单眼皮。
“我是徐欣然的朋友,我来看看她。”夏亦雨拭去脸上的泪水,礼貌的回答。
“你不是……”女人浮肿的眼涨得死大,她不是和欣然一起被发现的女孩吗?
“妈妈,是谁啊。”女人身后的病床上,女孩躺在上面,睫毛微颤。
女孩露出跟新生儿一般的笑容,病服的蓝格子重来都是让虚弱的人看起来更加虚弱,让苍白的人更加憔悴,女孩皙白的脸浮现病态的红晕,煞人甚是。
“欣然……”女人紧张让自己的身子挡住夏亦雨的脸,惶恐一览无余,脸上松弛的肉绷紧。
“徐欣然。”夏亦雨探出身子,露出自己的脸,此时此刻她只想看见徐欣然,其他与她毫无关系。
“你认识我?”徐欣然皙白的脸映衬着嘴唇愈加婴红,微笑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