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晓露身穿一件厚厚的羽绒服,两条小臂,小腿上各绑一个圆滚滚的硬纸板圆筒,手上握着根长木棒,顶端还粘绑着把螺丝刀。
“这这是什么装扮,重死了!”余晓露抗议。
张沫白只觉余晓露像是一只肥嘟嘟的熊宝宝,说不出的可爱,只能忍笑道:“你一个女孩子,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全,本来就是锻炼胆子,当然安全第一。一层羽绒服加上一块超厚硬纸板,我就不信那些怪物还咬得穿。”
余晓露还想说什么,张沫白已走上前打开了寝室大门。
“小鹿公主,来吧。”
徐晓露来不及说话,只能摇摇晃晃地跟着走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三章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张沫白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左右环顾。今天运气格外好,只有一只“丧尸”在走廊尽头,低垂着脑袋,正慢悠悠地原地晃悠。
他朝后打了个手势,示意余晓露跟上。
“哐当哐当”
张沫白惊愕回头,看见身后一只纸版“高达”正一摇一摆,“踢嗒踢嗒”地朝前赶。
“靠,你怎么发出那么大声音”
“还不是你给我安了这么一身东西!”余晓露小声抱怨。
张沫白暗自惭愧,但一时也管不了那么多,招呼着余晓露便一齐躲在拐角墙壁后,偷偷观察着不远处的“丧尸”。
“接下来要干些什么?”
“接下来我要做一些测试。”张沫白从口袋里轻轻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手中的毛巾,往前扔了过去。
不一会儿,整块毛巾便都烧了起来,可不远处的丧尸却仍旧一动不动。
“好好吧,这些怪物好像对热量并不敏感”
余晓露歪斜着眼睛:“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小的热量,能注意到才怪了”
张沫白强撑道:“至少我们知道少许的热量,那些怪物是不会注意的好!下一个测试。”
只见张沫白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空瓶,朝怪物扔了过去。
“咣当!”
空瓶落在那“丧尸”不远处,弹跳了两下,滴溜溜地转起圈来。
“嗷!”
昏昏沉沉的怪物突然转身,低吼嘶叫着朝那瓶子跑去。
张沫白抬手又是一个空瓶子,怪物一下被转移注意力,转过身跑向后者。
“看来这些怪物对声音比较敏感”张沫白喃喃。
余晓露刚想出声询问,却见张沫白又掏出了个手电筒。
“下一个测试。”
张沫白打开手电筒,强光直直逼射,直接把那怪物乌青麻黑的凹陷脸颊映得发亮。
“嗷!”
“丧尸”大声嘶叫,以差不多每秒两米的速度朝张沫白的手电筒冲去。
“哇!”张沫白吓了一跳,“没想到它们对光源这么敏感!”
余晓露双手握着木棒,躲在张沫白身后,秀气的脸因紧张而变得毫无血色,鼻尖还沁出了一层细密汗珠。“那那怪物过来了吗?”
“嗯,你站在这儿不要动。”
“不,我要帮你!”
张沫白一翻白眼,“你乖乖站在这里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话音刚落,他已闪出拐角,暴露在那怪物面前。
“而且,我的测试还没做完呢”
那怪物离张沫白仅有五六米的距离,嘶叫着朝他跑来。张沫白却是不慌,镇定地一笑,从包中又摸出颗“手榴弹”。
“去吧,皮卡丘!”
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抛物线,“哐当”一下落在怪物身后不远处。
“嗷!”
怪物嘶嚎一声,加快速度朝张沫白冲去。
“纳尼!”张沫白吓了一跳,不禁朝后退了几步。没想到声东击西法在这种情况下一点用都没有。不远处的余晓露面露焦急神色,张沫白朝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过来。
“还有一个测试”
张沫白身随心动,慢慢躺了下来,眼鼻紧闭,一动不动。
“装死**传说中碰到熊瞎子可以通过这个方法免于一死,不知道这招在这些怪物身上适不适用”
张沫白脑袋转得飞快,身型却毫不动弹。只听得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拼命抑制住要站起身逃跑的想法。
“砰!”那怪物似乎硌中了他的小腿,张沫白终于忍不住眯起一条眼缝。
一张血盆大口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张沫白甚至能看见猩黄涎水在空中慢悠悠地飞翔
“尼玛啊!装死要变成真死啦!”那怪物整个身躯向他扑来,张沫白吓地毛发尽竖,血液倒流,慌乱中只来得及将自己小臂伸过去,让怪物啃上面厚厚的硬纸板。
“余晓露,不要再看热闹了,快来帮我!!”
话音刚落,那怪物便已经咬上了硬纸板。张沫白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身子不由自主地跟着那股力摇动起来,抬眼看去,那怪物拼命摇晃着脑袋,越来越疯狂,灰白眼上的红色血管也越来越多。
张沫白脑中不适时宜地出现了一幅画面——草原河流边,一头鳄鱼紧紧咬合住瘦小羚羊的腿,疯狂转动撕扯着
张沫白本来对这加厚豪华版的硬纸板充满信心,现在却大骂自己的傻气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尖叫,余晓露挥舞着木棒朝怪物脖子下方狠命插下,尖头打磨锋利的螺丝刀毫无阻拦,“噗”地一下捅入怪物体内。
怪物痛叫出声,身躯急剧摇晃,余晓露手上不断用力,可那螺丝刀好像卡在了什么软骨之间,再也无法深入。
张沫白一手拨开怪物乱舞的双手,一手从兜中掏出水果刀,飞快朝怪物脖子上插去。
黑红色血液喷薄而出,溅得身上到处都是。那怪物吼声愈发凄厉,肩胛骨附近隐隐突起,好像有什么要从体内破出。
张沫白也注意到了怪物背后的不同寻常,心猛地被扯紧。
“噗!”一对肉翼破体而出,湿漉漉的血脓水滴了他一身。
“我操!余晓露快下来!”张沫白只觉运气背到了极点,没想到自己实验的对象竟然是危险无比的长翼怪物!
“呀啊啊啊!”那怪物扇动起刚长出的肉翼,伏在怪物背后的余晓露一时来不及松手,竟被它带到了半空中。
张沫白仍死死抓着插在怪物脖子处的水果刀。那怪物扇动着翅膀向上飞去,拼命摇晃身子,他的手终于握不住,滑了下来。
走廊间天花板离地面只有三米左右,横纵空间都不大,那怪物控制不住方向,控制不住高度,到处横冲直撞。
余晓露挂在怪物身上,恍若正在驯服残暴飞龙的龙骑士,只不过这位龙骑士嘴上惊叫连连,眼中泪水哗哗。
“坚持住啊!”张沫白从地上跳起,一下抱住怪物的双腿。那怪物不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拼命扇动翅膀,嘶叫挣扎。张沫白努力身形下坠,稳住重心,可依旧被那怪物左右乱带。
这一刻,张沫白只希望自己能再胖个一百来斤。
“呜呜我啊啊!”余晓露被晃得全身发颤,话都说不清,一头乌黑的秀发癫狂地甩动着,像是在进行甩干的拖把。
“余晓露!快把它脖子上插着的水果刀拔出来,捅到它脑袋里!”
余晓露努力伸手,可每次都在刚要够到时被甩开。
张沫白心一狠,双腿跳起夹住怪物的下身,抡起老拳就往怪物脸上砸去。
“嗷!”那怪物嘶吼一声,张口欲咬,张沫白再次将硬纸板送进它口中。
那边,余晓露终于拔出插在怪物脖子里的水果刀,对准它的后脑勺,拼尽全力刺了下去。
“噗!”
刀身一路畅行无阻,没至刀柄。
怪物痛鸣连连,癫狂般地晃动脑袋。余晓露死死攥着刀柄,紧咬牙关,不肯放松。张沫白只觉咬着硬纸板的那股力越来越微弱,刚想抬眼确认,上拉的力量突然一空,整个人便往下落去。
“哎呦!”
一连两下撞击,痛得张沫白眼冒金星,五脏六腑像是来了个乾坤大挪移。
“你你没事吧”
张沫白刚想出声,整个人就被拉着从怪物身下拖出。身边,余晓露穿着铠甲气喘吁吁,累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那怪物呈俯卧状,趴在血浆汁液里,头上插着把小刀,一动不动,死得不能再死了。
“它它死了吗?”
“是啊,鹿女侠举刀屠妖孽,沫白公跪地献双膝。女侠,这一刀剁得实在是妙啊妙”张沫白歪嘴揶揄,只不过他一身污血,满头大汗,说起话来还气若游丝,实在是无比凄惨。
余晓露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寝室走去。
“还不快走,这里动静那么大,等会再来几只怪物怎么办?”
“哎美女”
“怎么了?”
“帮忙拉我一把,我我被砸得动不了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四章 春光一瞬()
张沫白被余晓露扶着,颤巍巍地走进了寝室。经过洗漱台时他抬头看了眼镜子——里面的两人皆是头发凌乱,疲惫无力,身上还有着大片污血。“熊宝宝”瘦身成功,一身羽绒服破得不成样子,小脸热得通红,被一层湿嗒嗒的汗包裹着。
张沫白关上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不要紧吧”
“还好还好,谁能想到站在那里傻乎乎的试验品竟然是长翼怪物,人生真是处处充满惊喜”
“所以呢,你试验出什么有用信息了吗?”
“有,我们不能凭相貌判断一个东西,会吃大亏。”
余晓露翻给张沫白一个大大的白眼,也不再和他拌嘴,拿起剪刀便开始拆卸身上的“零件”。
张沫白也想起身拆掉手臂上的硬纸板环套,可身上软绵绵的,怎么都提不起力气。往日连站着都嫌硬的地板如今是如此的舒适,张沫白感觉整个屁股都已经在地上扎根。
“往旁边挪一挪,我要在卫生间里洗个澡。你身上全是血,又臭又脏,也一起洗一个吧。哦不是,说错了,我我是让你等我洗完再洗,不是说一起洗!你想得美干嘛这么看我别瞎想!”
张沫白含笑地望着余晓露,只把她看得整张脸都红透了,才轻笑着移开目光。
“砰!”
余晓露闯进卫生间,一把关上了门。
张沫白笑意吟吟,心中莫名地有些得意。也不知为何,他发现自己总喜欢逗弄余晓露,想看看她窘迫不堪的样子。
“难不成我是个变态,这压抑已久的天性被现在环境激发出来了?”张沫白心中警铃大作。
“不,不会的,估计是太紧张,所以要忙着苦中作乐吧”他这么安慰着自己。
木门后,水声哗哗,还不时响起肌肤拍打的声音。张沫白刚刚还如老僧入定,盘坐地上,身形不动,听到这阵阵水声却心猿意马起来,目光不由得往卫生间飘去
“靠!我果然是个变态!”张沫白心中大叫
卫生间里。
冰凉的水从天而降,在乌黑浓密的柔草间蜿蜒曲行,流着流着已到崖边,收刹不住,便如瀑布般帘卷而下,却忽地落在一处细腻光滑的高耸玉石上,溅开万点星光。
余晓露呆呆摸着自己的肌肤,感受着上面传来的阵阵冷意。
对付一只怪物已是如此的费力,外面还有成千上万只,自己能安全活到家中吗?即便回到家中,与父母平安汇合,自己又能在这种环境中存活多久呢?如此每天都提心吊胆地活着,究竟有没有意义?
余晓露关上淋浴阀门,拧着自己湿漉漉的黑发。水从平坦小腹滑过,朝下方的“水帘洞”急吼吼跑去。
从刚刚的情况来看,这些怪物对声音,光源都较为敏感,力气、咬力也大得可怕。像那种会飞的怪物更是凶猛异常,跟电影里那些只会靠人海战术的丧尸完全不同。也不知道要害是不是与电影中一样只有头部,反正刚刚用刀插在背上和脖子上都没有太大反应
余晓露头疼地甩了甩脑袋,“不管了,等会儿和张沫白再一起讨论讨论吧”
脑袋里又浮现出那个家伙的脸,时而贱贱地坏笑着,满嘴不正经,时而又像昨天晚上一般,独自缩在角落里,伤心地舔着自己的伤口,也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余晓露脸莫名一红,刚想伸手拿换洗的衣服,突然愣住了。
刚刚自己就这样直接闯了进来,所以现在身边空空如也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张法师正襟危坐,嘴中念念有词,脸上古井无波,可谁知道他心中的巨浪翻起了几米
“人呐,就是这么的奇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这种反应。哎,我怎么能输给人类本能呢?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