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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玉菁和玉萱都看向了江玉茜的肚子。
江玉茜手上一紧,复又笑道:“亲妹妹的大喜日子我怎能缺席,看过妹妹我就回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玉萱心里嘀咕了一下,冲门口的雁书使了个眼色。
雁书同莉香紧跟了进来。
江玉茜面色不显,只在空荡荡的屋子转了一圈说道:“刚才我去潇湘馆转了一圈,也是空荡荡的。家里姐妹一个一个的都嫁了出去,玉萱妹妹是不是有些寂寞?”
见她突然转向了自己,玉萱一愣不解的看向她,雁书也被冬梅挡住了视线。
江玉茜笑着摸了一下玉菁靠着的锦被:“我已经看过妹妹了,也就不再多呆。等妹妹回门时我再来。”
说完又向安佳莹行了一礼,转身向门口走去。
玉萱紧盯着她摸过的锦被,连个折子都没有。
江玉茜路过铺满喜服的桌子时停了一下,回头看玉菁和安佳莹正眼也没看自己一下,玉萱和她那个蠢丫鬟在锦被那里摸来摸去,冷笑了一下。
冬梅紧紧跟在她身后,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江玉茜伸手摸了下喜服便走了。
玉萱在锦被处摸来摸去,玉菁皱眉:“你干什么呢?”
玉萱没找出什么东西,收回手讪笑道:“我看母亲把好料子都拿出来给姐姐做锦被了,心里嫉妒。”
玉菁翻了个白眼:“没出息的样子,以后你出门时我给你比这好千倍的!”
玉萱一把搂过了玉菁的胳膊:“姐姐说好了可不许反悔,你做了侯夫人以后说不准能得到宫里的好赏赐,可不要忘了我呀。还有莹表姐,光给我送宫里的点心,我都这么大了,以后有什么华丽的布料花样一定也要记着我呀。”
玉菁被她摇的无奈,使劲将胳膊拔了出来,与安佳莹说道:“什么时候她才能长大呀。对啦刚才说到哪了?你说那江玉茜犯了什么邪,竟然跑过来给我道喜。”
安佳莹笑:“兴许是看你要做侯夫人,过来巴结了吧。她公爹不过小小的四品文官,在京里没有什么依仗,听说当初她回门日闹那一场,断了陈大人与姑父的关系,陶夫人对她的态度一落千丈。这会儿大概是转过弯来了。”
玉菁只是顺口一问,也不去深一步的追究,反正以后与江玉茜不会有太多交集。
只是玉萱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她沿着江玉茜走的路程在屋子里转了转,最后突然想起江玉茜貌似在喜服处停了一下。
她也停在喜服处,边摸索边问:“姐姐,你怎么还不换上媳妇?侯府的轿子说来可就来了。”
玉菁道:“怪沉的,一层又一层,幸亏是这个季节,如果再晚上一个月我非得给热死不成。”
然而玉萱并没有答话,她趁着安佳莹打趣玉菁的功夫,将莉香招了过去:“这个东西是姐姐的吗?”
莉香凑过去一看,是个晶莹碧透的绿色玉佩,她仔细想了想摇头道:“不是,二小姐没有这个东西,三小姐从哪里来的?”
玉萱右手下意识的按了按喜服的腰封,左手将那玉佩收了起来,笑道:“地上捡的,兴许是谁来看姐姐时给掉了,我拿去往前面去问问顺便看看母亲需不需要帮忙。”
莉香不疑有它,此时已有下人来通报侯府的轿子已经到了半路了,她忙着过去伺候玉菁穿喜服。
玉萱从玲珑馆一出来脸上就怒色尽显,看的雁书心惊胆颤:“小姐”
“你也看见了。”玉萱怒道:“若不是我仔细摸索,也发现不了腰封里挂了这个东西。若是姐姐以为是母亲给配的,不多理会穿了上去,那与此相对的那一半又在哪里,姐姐可给淮阴侯说的清楚?若是姐姐发现了,依她的性子立马会冲出去找大姐算账,到时候咱们家又成了京里的笑话,还间接得罪了赐婚的皇上,哥哥可刚进了翰林院!”
雁书眼皮直跳:“可是大姑奶奶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玉萱冷笑:“我也是奇怪,大姐做这么损人不利己得事情是为了什么?”
她将那玉佩在手里掂了掂,这种双鱼配一般都是成双成对出现的,她问雁书:“你见谁身上有那一半?”
雁书摇头:“莫不是大姑爷送给大姑奶奶的?”
玉萱低头想了想:“大概不是,大姐怎么会把脏水往自己家身上泼。”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当初袁春看上江玉茜可是时不时的派人来送东西。
虽说每次都被玉茜悄悄扔了出去,谁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呢。
万一是那袁春的,想了想江玉芳初二时愤愤不平的脸和自私自利的性子,玉萱倒抽一口冷气。
江玉芳就算知道是江玉茜的陷害,怕也会带着大伯母把火烧到安氏这里来。
玉萱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自重新活过来后她本没想着要报什么仇什么怨的,只想着这一生能和母亲好好活到老。
她小心翼翼的避开家里的坑坑洼洼,渐渐的让三房远离祖母和安庆,谁知道她处处避让,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欺上头来。
既然守城这么难,那就迎战吧。
每次都那么被动,太侮辱人的智商了,也憋屈。
她重新睁开了眼睛,对雁书道:“你把染画找来,将这玉佩交给她让她去前街找长春。”
然后又吩咐了一番,听的雁书心头直打颤,抹了一把冷汗往安然居找染画去了。
*
我嘞小萱萱,是亲生的,不被逼到墙角,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89一群娘们()
上房里安氏被安于氏、安丽以及一些亲眷围在中间,纷纷向她贺喜。
邢梦瑶是代替婆婆安王氏来的。
自打江睦桐封了太师太保,知道淮阴侯与江玉菁的婚事没有变化之后,安王氏心里就有了疙瘩。
后来江世垣高中探花,自己儿子名次不要说江世垣,连安传文都排在他前面。再加上邢尚书不要说坐首辅了,连内阁皇帝都不提名让他进去。
安王氏的心就像从云端“咻”一声跌落在地上,摔的碎的不能再碎。
连着几日她都称病不往安老夫人面前凑,安老夫人也像忘了这个人似的问都不问。
接到安氏的请帖,安王氏的脸火辣辣的,总觉得自己押错了宝,是以再见邢梦瑶就不如先前那么热络了。
邢梦瑶并不知晓内情,只以为婆母与安氏不和睦,姑嫂失和什么的她在邢家见的不要太多,为了讨好婆婆这次自告奋勇的从嫁妆里拿了重重的礼,随着安于氏前来祝贺。
此刻她正坐在下首,恭维安氏:“刚才我进门时看见门檐下有两个燕子窝,可不是姑母家双喜临门。”
安氏看了邢梦瑶这个抢自家女儿婚事的邢梦瑶,理她吧心里不舒服,不理吧毕竟成了自己的侄媳妇,一时犹豫着没开口。
安于氏耷拉下眼皮抿了口茶,也不答话:心底里她实在不喜欢二弟妹选的这个儿媳妇,自以为聪明,一进门就四处笼络人,好似以后安府是她们家的一样。
安丽面色就有些古怪,二嫂与姐姐的旧案虽然没人告诉她,不过捕捉的一些信息再加上想象大概也能猜出来。
邢梦瑶见自己一开口,身边的三位长辈突然就不说话了,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她是真心想缓和婆母个大姑母的矛盾的,怎么就没人理解呢。
倒是刘家的张氏,不知道内里详情,见邢梦瑶坐立不安的样子有些不忍,笑道:“你这小嘴倒跟你婆婆相似,吧嗒吧嗒的尽捡讨人喜欢的说,怎么这次你婆婆没来?”
邢梦瑶见有人递了台阶,松了口气说道:“婆婆其实也想来的,特特的拿出贵重的添妆要给菁妹妹送来,可惜她身上不太爽快,实在来不了。”
张氏今个儿来了个大早,就想趁没人时说说刘政和玉萱的亲事,谁知道安家的亲戚来的更早。
她的话就想往玉萱身上拐:“玉菁嫁的好是该拿出点好东西来添妆,这次垣兄弟和我家堂兄都考上庶吉士进了翰林院,以后前途是不愁了,只剩个玉萱怕也不是没人惦记,安夫人就等着京里大好青年上门提亲吧。”
若是安王氏在此,脸色肯定像开了染坊一样变化不停的,安氏闻言心里舒畅很多:“您言重了,不是我自夸,我家萱姐比菁姐更懂事知礼,我呀定要在这批庶吉士里给她扒拉扒拉。”
说完她有意无意的看了邢梦瑶一眼。
安于氏放下了茶杯,也说道:“咱们两家合起来也就垣哥有点出息能考上庶吉士,本朝阁老俱出自翰林院,大姑奶奶且等着浩命再往上提一提吧。”
安氏心里很是受用,面色就有些得意。
邢梦瑶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有些刺眼,总觉得两位长辈话里的意思是冲着自己,心里有个念头不及抓住就一闪而过。
她暗地摇摇头,笑自己又多疑了。
正巧玉萱走了进来,邢梦瑶自以为找到了同龄人,笑着起身冲玉萱说道:“萱表妹来了,我们正说你呢?”
玉萱一愣,同安氏一样不愿意搭理这个半路出来的所谓表嫂。
只是当着众人不好不答,她不着痕迹的避开了邢梦瑶的手,笑道:“说我什么呢?”
“垣兄弟考上了庶吉士,菁表妹做了侯夫人,以后萱表妹找的人家怎么也差不了。”邢梦瑶说完就去看玉萱,以为她会面露得意之色。
谁知道玉萱脸一红,责怪道:“表嫂且莫如此说话,我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哪里知道什么找人家!”
屋里气氛一凝,张氏诧异玉萱不是这么假正经的人,怎么这会变的她端起茶碗做掩饰,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屋内安家人的脸色。
竟然都像理所当然一样,张氏心里有些犯嘀咕,不再开口多说一句话。
邢梦瑶眼圈却有些泛红:“萱表妹是怪我不会说话吗?”
玉萱已经走到安氏身边,回头笑道:“表嫂想多了,我是真的不懂。”
她心里也犯嘀咕:没想到二舅母给自己找了个白莲花的儿媳妇,一言不合就红眼睛摆出一副受人欺侮的模样,可惜了安家没人吃这一套。
旁边嗑瓜子看戏的安丽用胳膊肘撞了下安于氏:“你就不劝劝,回头二嫂知道你看着她儿媳妇受欺侮还不得找你麻烦。”
安于氏笑了笑,二弟妹这几日看邢梦瑶横不是鼻子竖不是眼的,也不知道又犯了什么邪。
不过她还是开了口:“邢丫头到我这里来,你这江家的表妹你是没接触过,说话心直口快性子最是爽利,与她们交往心里最是轻松,以后你会喜欢上的。”
邢梦瑶垂下头坐了过去,第一次见玉萱她就不喜欢,是她犯贱才想着讨未来侯夫人家人的好呢。
又有几位夫人过来,其中一个说:“哎呦幸亏没迟到,我刚看见侯府的轿子都到了胡同口了。”
果然她们就听到了唢呐喇叭的喜庆声响,安氏喜上眉梢,对玉萱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你姐姐院子里拦门去!管她侯爷王爷,我精心养大的女儿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人接走!”
一句话说的众夫人哄堂大笑。
张氏按住眼角笑道:“没想到安夫人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呦,回头忙完了我可要好好找你说说话。”
安氏笑着推了她一把:“算起辈分来你也是嫂子呢,要不也过去帮着拦门赚个红包去?”
张氏步步不离安氏:“别了,我孩子都老大了让我跟一帮小姑娘抢红包,以后还不得让你们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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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被提亲()
送走了闺女吃过了喜宴,安氏一回头张氏还在自己屁股后面。
再是没心眼她也知道这张氏怕是有事跟自己说。
等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安氏将张氏让进花厅,问道:“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
张氏倒是腼腆起来:“都让你看出来啦。”
安氏忍不住的笑:“今天你就没离开我的空,若不是有事你这爱热闹的脾气早去找同龄的人热闹去了,会跟着我这个老太婆?”
“您可一点都不老。”张氏笑:“你看看整个京里,您这个年纪哪有没皱纹的。可是夫人您的皮肤还像那剥了皮的鸡蛋一样,您平日都吃什么用什么敷脸?”
安氏笑道:“少拍马屁了,我不吃你那一套。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到了这个份上,张氏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家那个远房的堂兄刘政您知道吧?今年考中二甲传胪进了翰林院,与你家垣少爷是同年。”
安氏点点头:“那孩子我知道,当初还是随着我家的船上京的呢。说起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