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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己的症状怎么那么像那药起的反应?
江玉茜见老太太有了些精神,开口问道:“刚才祖母怎么说有人要害你?到底是谁?”
江老太太心里一紧,忙道:“许是睡的糊涂了,总感觉黑白无常要来勾自己的魂,所以说有人要害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36了断(1)()
从小养在江老太太跟前,江老太太什么表情什么心思,江玉茜大概也能猜的出来。
此刻见江老太太明显的要掩饰什么,她也掩下眼中的疑惑,与江老太太拉起家常来:“听江玉萱说,过几日父亲和安氏也要过来。”
江老太太一惊:“真的?”
不是让姜婆子去京里了吗?怎么安氏还好好的,还能过来探病。
江玉茜见祖母惊讶,忙解释:“是玉萱写信过去的,她不是被您禁了足,听说您病的不起,这才写信报信去。父亲估计实在担忧,这不就过来了。”
江老太太心里有些不安,问江玉茜:“可见姜婆子回来了没有?”
“并不曾见姜嬷嬷,她去哪里了?”江玉茜也好奇,怎么步步不离祖母的姜婆子,这几日反而不见?
江老太太避开江玉茜的目光,她知道若是安氏出事,老三那身子骨肯定也跟着不行了。
可是事情紧迫,只能顾一个,反正老三也跟废人没两样了,家里又有垣哥接的上,不至于让三房消沉了。
可是这事还要瞒着江玉茜才对,毕竟是她的亲爹。
所以江老太太就说:“前几日姜婆子犯了错,被我罚了。这几天是不是偷跑出去不敢回来了。”
哪里知道江玉茜心里本就存了疑。
江老太太目光闪烁,说话前后不一,反而更加引起了江玉茜的怀疑。
莫不是祖母知道是谁害她,却碍着亲情为其掩护。
一想到那人可能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江玉茜心里就恨的紧。
可是现在她却不能打草惊蛇,还要慢慢查访才是。
“祖母睡了几日,饿不饿?我让下人熬些稀粥来。”江玉茜关切的问道。
江老太太摇摇头:“我哪里吃的下去。萱姐那个丫头,你可见了?”
江玉茜摇摇头:“还没有看见,听下人们说她被祖母禁了足?”
江老太太裁思着怎么给江玉茜说说玉萱可能真心想气死她,另外也要把江玉茜的疑心往三房母女身上引过去才对。
江玉茜是她看大的,到底还是小孩子,那眼底一闪而过的疑虑,怕也是对自己的病情起了疑心。
这孩子自幼聪慧,还是不要让她查到什么蛛丝马迹的好。
江老太太就说到:“那孩子,自打一来就打着伺候我的名义,处处往死里气我,怕是没安好心!”
江玉茜笑了笑,低头去吹那还冒着热气的、滚烫的热茶。
祖母这是什么意思?想着替把大房的嫌疑往玉萱身上引吗?
那丫头,虽说也有些手段,可是毒害祖母的事情怕是还没那个胆子。
江玉茜并不说话,只静等着祖母怎么说。
以前,不也是祖母一步一步引着自己去怀疑安氏,恨上安氏的吗?
可惜自己毕竟长大了,再不是那个没有自己思想的孩子。
这几年,祖母可曾真的疼爱过自己,或者只是个幌子,心还是偏着大房的。
当初为了大房,连自己的嫁妆都想染指。
小时候给许的,缩了好大的水不说,若是自己没把安氏给的瞒住了,最后到自己手上的,还有多少?
江玉茜从不敢往细里想,可是不再全身心的相信祖母却是真的。
许是玉萱算着江老太太醒的时间,江老太太还没张口再说什么,门外已经响起玉萱的声音。
“大堂嫂?祖母如今到底如何了?我怎么听下人们说祖母真的病的起不了了?”
玉萱声音一响,江老太太胸口就是一闷:什么叫真的病的起不了了?莫不是说自己以前就是装病!
接过贾氏的话更让人生气:“我呸!老太太本来就病的不轻,什么叫真的病的起不了了?你不是被禁足了吗?怎么又跑过来了?哼!前个儿还想着告我的状,接过自己被禁足,现在还有脸跑出来献眼儿!”
江老太太气的呦:当初鬼迷了心窍要装病,接过她们你一声老太太病的不起来,她一口老太太本来就病的不轻。
真的躺在床上生不如死过,江老太太更加忌讳别人诅咒她生病。
当下她撑着全身的力气敲敲床帮子,对江玉茜说道:“你赶紧的出去,把她们赶出去!”
江玉茜也听的刺耳,站起身走了出去。
门外玉萱还在扯着嗓子,唯恐屋里的江老太太听不见:“还好意思说我!我伺候祖母那两天,祖母骂人都是中气十足的,怎么着嫂子才进屋伺候没出三天呢,就把老太太伺候的一病不起了?”
江吴氏也在上房里候着,听见玉萱这么说就有些不高兴,喝道:“萱丫头可不要乱说话,没有谁比我们更盼着老太太好的了。说不准老太太还是被你前几天气的才病了呢!”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玉萱哪里是老替老三伺候的,是来气死老太太的吧。
玉萱竖起眉毛,气道:“大伯母这是一遇坏事就习惯的往我们三房波脏水盖黑锅吗?别欺侮我小,当我不知道呢,你早对祖母这么大年纪还把持着家里的中馈不满了,说不得想早早让祖母去了,你好做个威风的掌家主母!”
江吴氏是常有这个想法,现在突然被一个小辈给挑破了,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你少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禁足这几天,我让丫鬟们催着大伯母给祖母熬些营养的五豆粥,大伯母怎么推三阻四?县里的大夫看不出什么来,难道京里的大夫也看不好,我多次让丫鬟们给大伯母说去京里请个好大夫来,大伯母又是怎么说的?家里没银子?没银子就可以让祖母在床上躺着等死吗?没银子难道就有借口,让祖母那么生熬着吗?”
玉萱越说越悲愤,眼里真的闪出泪花来:“我虽小,也知道有了病是很难受的。可怜祖母那么大年纪却要躺在床上受罪,没人去真心管。还有两位嫂子,不是日夜伺候吗?我刚进来时,大嫂怎么还有心情嗑瓜子?怎么听说有丫鬟都累晕了,大嫂倒是红光满面的?”
贾氏没想到玉萱又把火烧向自己,立时跳起来要骂,却看见门口涌进来一群人,没敢再开口。
江吴氏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指着鼻子数落,脸色张的通红。
没想到玉萱根本不让她开口,继续说道:“明明是你们大房没有用心,眼下却把脏水往我一个小孩子身上泼,告诉你们,这个黑锅我不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37了断(2)()
江玉茜立在上房门口听了半天,看到大门处涌进了江睦桐和安氏,以及江睦霖、江世垣等人。
她内心五味杂陈的看了眼玉萱,这丫头是不是算好了时间过来的?
玉萱确实是算好了时间。
她让荷香下了两次药,又停了一次。
药一停,江老太太就有了醒的迹象。
她让荷香继续下药,每次都一指甲盖的量,死不了人,却绝对不好受。
直到江玉茜来了,玉萱才真正停了药剂,反正她也没想着一下子将江老太太毒死。
因为她的安排,安氏等人走的又慢,比江玉茜倒迟了两天。
玉萱一见染画跑回来说安氏等人进大门了,她忙带着青棋和雁书来到庆仁院里。
所以安氏一进门,就看见上房门口站着怒气匆匆的江吴氏和贾氏。
而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囡囡,却在廊下受人指责。
当下安氏就一阵心酸,都是自己以前示弱太狠,才让大房和二房有什么坏事都往三房里推,成了习惯了都。
她也顾不得身边的江睦桐和江睦霖等人,快走了几步到玉萱身边,怒对江吴氏道:“大嫂,怎么我一进门听你说江老太太是萱姐气病的?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萱姐什么时候来的?老太太是什么时候病的?”
江吴氏总不能说老太太是装病,想把你们诳来吧,于是张口结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安氏自认有了理:“大嫂这一有坏事就往我们身上推的毛病,以后还是不要犯了!老太太病重,你不想方设法请大夫,反倒在这里吓唬一个小孩子,谁有孝心谁是敷衍,当人都是瞎子不成!”
江吴氏脸都垮了,她知道安氏不似从前,没想到一见面倒真的厉害起来。
玉萱悄悄为母亲竖了个大拇指,转身对着也走近的江睦桐等人打了个招呼,上前接过哥哥的手,推着江睦桐往上房里走。
贾氏见三房不似往常,自己的公公江睦霖也面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神情来,也不撒泼了,悄悄的往人群外溜去。
玉萱余光看见,也没有理会,一个不足为道的小人物罢了。
江玉茜走了出来,屈膝行了个礼,上前立在了江睦桐面前上下打量了几眼,眼里立时有了泪花。
江睦桐见她不说话,伸手道:“怎么见了我不出声了?难道真的不认我这个父亲了?”
江玉茜摇头,哽咽道:“不是,是女儿不孝。”
江睦霖可不要看他们父女相聚抱头痛哭的场面,沉着脸对蠢笨的江吴氏喝道:“在这里跟一个孩子争执,赢了就显出你的本事了?母亲可还在屋里躺着!”
江玉茜拭干眼角,扭头对江睦霖说道:“祖母醒了,听见大伯母吵得厉害,让我过来看看。”
自觉不自觉的,她偏向了玉萱说话。
江吴氏闻言,开口说道:“你怎么说话?什么叫”
话说一半咽了下去,实在是江睦霖的目光着实吓人。
江睦桐进来时听到大哥说母亲果然病的不起,心里焦急,这会听见祖母醒了,高兴的说道:“快推我进去!”
江老太太屋里呼啦啦进来一屋子人。
江玉茜走在后头,回头看了一眼,轻声说道:“不如就让父亲和我进去吧,祖母刚醒,怕是受不了这么多人的吵闹。”
众人皆点头,安氏更是搂着玉萱看个不停,哪里想的到屋里那个处处磋磨她的江老太太。
江老太太听玉萱和江吴氏吵了半天,被玉萱气的脑仁子疼,心里也气江吴氏搞不清状况跟着小孩子吵什么劲儿。
后头又听见玉萱嚷嚷什么大房不请大夫,心里也怀疑起来。
莫不是老大家觉着自己不中用,这么久凑不齐银子,想着毒死自己,在丧事上赚些银子,或者急着自己死了好分家去?
江老太太实在多疑,在屋里东想西想,越琢磨越慌张。
这会儿见老三这个忠厚的儿子进来,一时激动,老眼昏花的哑着嗓子喊:“三儿!可是三儿!”
江睦桐见母亲瘦了许多,也是激动,拍着车轮让江玉茜推快一些。
一近前,他就把头埋进母亲怀里,哭道:“不孝子来的了,母亲,你怎么病成这样了?”
江老太太总不能说,她怀疑有人给她下毒了。
那下毒的是谁?毒药又从哪里来的?倒是闹大查起来,自己就露馅了。
再加上一直都是听人说老三废了,这会儿一眼看见骨瘦如柴、坐在轮椅上的江睦桐,差点又昏死过去。
她凄厉着嗓子喊:“三儿!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我以为都是他们骗我的,谁知道你真的”
知道是一回事,看见又是一回事。
眼瞅着最有出息的三儿子成了个废人,江老太太心里真有那么一丝松动,准备放过安氏。
江睦桐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道:“母亲,儿子不孝,让您担心了。儿子这回不走了,就守着您,像小时候一样给您念书上的故事,给您暖脚。”
江玉茜扭过脸擦了擦泪水,红着眼睛出了门去,留下江睦桐母子说话。
明间里,自成两派。
大房一家立在右边,安氏搂着玉萱和自己的儿子们坐在左边,皆不理会对方。
江玉茜出门时,只有江世圩站起身走了过去,小声的问:“祖母怎么了?”
看着自己的亲弟弟眼圈红肿,怕也是难过祖母的病情,江玉茜微笑着安慰他:“祖母还好,一会儿父亲说完话,你也进去,祖母一向疼你。”
江世圩狠狠的点点头,又静默了一会,问:“那花黎可是被姐姐关起来了?”
江玉茜心里一股气往上翻,那花黎倒是机灵,还能抽个空把信送出去。
江世圩找了自己几次都没得逞,都这会了还想着那个狐狸精。
江玉茜立时没了好气儿:“祖母都这样了,你还惦记着那个狐狸精!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