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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房里已经被春草点上了灯,两个蒙面人已经将其打晕,一个人看守着江睦桐和安氏,一个人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安氏紧紧抱着受惊的江睦桐,在蒙面人的刀下不敢再喊一句。
江世垣直接冲进了里间,见到这种情形,发指眦裂,举着棍子就往蒙面人身上打去。
蒙面人似乎不愿意发生打斗,翻箱倒柜的人似乎也有了收获,打了个哨,纷纷向外撤退。
江世垣惊魂未定,看着蒙面人出去了,才感觉到腿在打颤。
他强装镇定朝安氏走去:“母亲,父亲没事吧?”
安氏这才犹在惊吓当中,说话时上牙打着下牙:“你父亲没事。”
江世垣走上前去,江睦桐也是惊魂未定的样子,此刻已经从安氏怀里出来,半坐在床上。
“垣哥你来的正好。家里怎么会进贼人?”江睦桐惊问。
“我也不知道,今天陪着二哥往李家去,回来的半路就碰到了刘政。是他匆匆忙忙的告诉我赶紧回家来,也没说清楚就往衙门里去了。”
江世垣胡乱解释了一番,提到刘政,安氏忽然问:“萱姐呢?你妹妹呢?”
院子里已经响起一片惊呼。
江世垣听的心惊胆颤,怕长安在外面支应不住,又留下一句:“长安护着妹妹呢。”往外冲去。
那两个贼人逃到了院子里,却见院子里已经是灯火通明,众下人围着个娇小的姑娘在中间,满是警惕的看着他们二人。
那两人对看了一眼,对方人多,自己也不熟悉地形,不如先抓一个人质。
两人心照不宣的冲着被围在中间的玉萱下手,一个去打乱了那些没经过大场面的丫鬟婆子,一个就直冲冲的朝玉萱奔去。
玉萱看的心惊,难道今个儿就死在这里了?
自己刚定了亲,还没嫁人呢,老天开玩笑不是这样开的。难不成一睁眼再死一回。
玉萱也没遇过这种刀光剑影,脑子里胡思乱想就是不知道该往哪里躲。
贼人的刀光一闪,冲着玉萱挥手就是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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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虚惊()
刘政感觉那一刻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完全凭潜意识冲了过去。
说好的女主呢?女主没了,他还做什么男猪脚!
玉萱也以为自己死定了,也不知道死后,刘政会不会把自己的牌位放到刘家的祠堂里去,然后过继个儿子给她享受烟火。
如果自己还是葬在江家的坟地里,那这两辈子可都太亏了,始终没能嫁出去。
她半是惊吓半是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却感觉有人扯了自己一下,随后就扑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玉萱闻到一股清新的皂角味道,她悄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刘政那张紧张的俊脸,一双桃花眼因为担忧瞪的溜圆。
此后多年,玉萱都在想当时自己为什么不是感动的痛哭流涕,而是伸手摸了下对方的眼睛呢?
玉萱的手还没有收回来,又被刘政一把抓住,她还没来的及害羞,就见刘政俊脸瞬间松垮了下来,紧紧抱住玉萱哭嚎起来:“太好了,你没死!”
玉萱本要升起来的感激,一下子被他的哭喊击落的七零八散。
长春领着江一、江二几个把两个贼人活捉了,从他们怀里掏出一把银票来。
院里的丫鬟婆子从来没见过这等暴力的场面,吓的四处逃散,院子里此刻只有玉萱的三个丫鬟。
刘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蹭了玉萱一身。
玉萱抬眼看见自家哥哥傻愣愣的站在上房门口,怪不好意思的往外推刘政。
刘政不撒手,还在说着:“别推我,让我抱会儿,我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呢。吓死人了,太刺激了,幸亏我到的不是江湖恩仇录。”
玉萱听他吓得开始胡说八道起来,又被院子里的下人看着,再转眸,那两个贼人竟然也在观看。
她一用力将刘政推开,红着脸整了整衣衫。
刘政撮了把鼻涕,顺手往身边跪着的那个蒙面人身上一蹭,把人家恶心的。
他还想靠近玉萱,雁书反应快,马上站到了两人中间,对着上房的江世垣就行礼:“三爷,夫人和老爷可还好?”
玉萱也一脸担忧的望向上房。
刘政脸一僵,忘了大舅兄在场,那么占玉萱便宜不会被揍一顿吧,唉,万恶的封建社会,定亲都不能抱抱。
他擦干净脸上,缓缓转身,也问江世垣:“岳父岳母可受到惊吓?”
江世垣瞥了他一眼,没理会。原来还可以这样,只是张家姑娘胆子貌似比自己还大,实行起来可能有些困难。
一想到自己抱不到未婚妻,这个刘政却先下手,占自家妹妹便宜,江世垣的脸色就有些不好。
他没有理会刘政,转身进了屋去。
玉萱越过刘政,紧随其后。
刘政眼见着大舅兄生气,玉萱也不理自己,心里就有些火气,踢了身边的那个贼人一脚,对长春道:“绑着他们去庆仁院!”
庆仁院似乎也进了贼人,可惜衙役们冲进去时,已经没了贼人的踪影。
刘政压着两个黑衣贼人进去时,庆仁院也是灯火通明,不但大房众人俱在,二房的江睦彬也带着江世堂脸色阴沉的立在当院。
江睦霖心里有鬼,抬头看见门外又进来一群人,正是那老三的小女婿刘政。
再往他身后看,江睦霖脸色一变,不过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刘政仔细去看时,江睦霖已经恢复了正常,一脸后怕的对江睦彬说道:“二弟院子里可有谁受伤没有?”
安庆县令战成也问:“江家可有人被贼人砍伤?”
说话间,刘政已经走到跟前。
江睦彬怀疑自己大哥,不愿意与他演戏,见刘政压着两个人过来,说道:“贤侄这是从庆安院抓的贼人?三房可有人受伤?”
“没人受伤,被贼人抢的钱物也都拿回来了,三房倒没有什么损失。”
刘政说着话,只拿眼瞅着江睦霖。
听到三房一两银子也没有损失,江睦霖已经有些不耐,又见刘政目光分明是怀疑自己,更加不安。
他强装镇定:“没人受伤就好。”
可是立在江睦彬身后的江世堂却红着眼睛嚷嚷:“谁说没人受伤?我母亲被贼人当肩砍在身上,眼下生死不明!大伯,家里好好的怎么进了贼?江家的护院都干什么吃的!”
江睦霖神色不虞,还未开口说话。他身后神色未定的吴氏转了出来,对着江世堂说道:“侄子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一年回来一趟,住不了两天就走了。拿银子养护院的都是我们大房,我们的光景你们又不是看不见,哪里还养的起什么护院?”
“哼!如今整个安庆都知道我们大房不济了,招也招不来贼人,怎么你们一来江家就被人盯上了?说不定就是冲你们来的。”
“谁不知道两位兄弟是在外做官的,拿的俸禄高,炭火钱又不知道收了多少。看你们家眷的穿着打扮,分明是在外发了家的。说不定来的路上就被人盯上了,但等着这会儿下手呢!”
吴氏叨叨叨说了半天,意思无非就是贼人是二房和三房招来的,大房跟着受了惊吓和损失,这个帐得另外两房来补偿!
江世堂不好与长辈争执,只红着眼圈去看江睦彬。
江睦彬冷笑:“大嫂真是一张好嘴,一张一合就给我们定了罪。前几天把老太太的死赖在嫁出去的大姑奶奶身上,这会儿把贼人进院的事情往我身上安。”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已经分家了,未免再给大哥招来什么祸端,我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江睦彬就知道说不出什么长短来,一甩袖子,带着自家儿子走了。
刘政静静听了半天,这会儿见没热闹可看了,也清了清嗓子对着战成说:“战县令,我这里倒是抓了两个活口。既然在您的辖区,就交给您来审了。岳丈大人很是受了惊吓,还望大人能早日查出背后真凶!”
说完又意有所指的看了江睦霖一眼,也告辞出去了。
江睦霖看着地上的两个黑衣贼人,刘政的话一字一句敲打着他,分明是起了疑心。
他不敢表现出什么,只目送刘政等人出去,赶紧的请沾县令屋里商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53一场()
庆安院里,众人已经平静下来,正在说着话。
见刘政进来,安氏忙招手让他过去,拉着他的手说道:“好孩子,幸亏你提醒的早,垣哥一夜没睡守在大门口。谁知道贼人太狡猾,从屋顶上下来了。”
又问:“你是怎么知道今晚有贼人上门的?”
刘政怪不好意思的,
再赖在江家大院里,那位大房的管家脸都拉的老长了,怕给二房添麻烦,所以他一早就离开了。
也幸亏他好奇,跑去长春处考察古代特务是如何隐蔽自己的。
闲聊间,就听长春说起最近两天有人打听江家大宅的情况,还有几个面生的人围着老宅偷偷转,像在踩点。
长春很是忧虑,找不到机会通知玉萱。
只好死盯着那几个人,可是今天那些人又都撤了。
刘政一听,怕是今晚就要动手了。
等他找到傍晚才回来的江世垣,提醒他晚上要警惕,然后就去县衙报案了。
县官一听今朝传胪来报案,报的还是今晚看见贼人打劫江家大院。
这还了得,赶紧的带着衙役们往这奔来。
可惜贼人悄无声息的,只偷东西不惊动院里众人,若不是庆和院里有人撞见尖叫,刘政还没有借口带人冲进来。
刘政半真半假的将原因说了,隐下了长春那一处。
安氏听了又说了一遍:“幸亏你发现,垣哥来的及时,否则咱们家还不知道会不会伤人呢。”
刘政问:“家里可有什么损失?”
“损失倒没有,刚才被贼人抢去的银票,全拿回来了。”安氏说道。
那些银票,还是卖北面的院子分的,三房本身的家产,全在京里玉菁处。
江世垣见事情已经结束,天色眼见要发白,又不愿意刘政继续留在此处,老是往妹妹那靠。
于是他站起身,扯住刘政,对江睦桐和安氏说道:“父亲和母亲再去睡一会吧,估计人心惶惶的,大厨房也没人当值。你们睡醒了,就让咱们的小厨房做点什么。我与政兄弟还有些事情商议。”
刘政很不情愿的被江世垣拽着出了们,江世垣一出房门,就问:“庆仁院那边什么动静?”
刘政就将刚才所见说了一遍。
江世垣想起当初妹妹说的话,皱眉:“你也怀疑这跟大伯有关?”
刘政毕竟是个外人,这话不好搭,只说道:“具体如何,还要看战县令能不能审出来。”
江世垣心里认定了此事与江睦霖有关,不愿意再在安庆担惊受怕。
江老太太一死,三房一分家,安庆就不再是他们的地方了。
更何况,大伯做的太绝,不经商议就把背面的宅子卖给了二老太爷,也不知道江老太太知道了会不会从棺材里气的跳出来。
“等父亲母亲一休整好,咱们就回京里去。这安庆不能呆了!”江世垣说道。
最先走的,不是二房和三房,反而是大房诸人。
江睦霖自小没出过安庆,也没考虑往哪里去,只在安庆的另一角置办了个不大不小的三进院子,在被贼人清洗的第二日就带着家眷以及父母牌位匆匆搬了过去。
临走时,根本就没同另外两房说一身,三兄弟好似从此不相往来一样。
一时显赫的江家老大房,竟然如此匆匆落了幕,想起来挺让人心酸。
江睦桐在安庆住的抑郁,也主动催着赶紧回京去。
老二房的齐氏来探望受惊的安氏。
老二房也受了黑衣贼人的关顾,损失了不少财物。
本来买下北面的宅邸,齐氏并不乐意,想着他们家也搬出去。
结果被二老太爷指着鼻子骂了半天:“大哥和我当初置办这个院子,费了多少心思!想着能长长久久传至百代,成为安庆真正的世家。你看看你们这些不孝子孙,这才多久!这才多久就七零八散的!”
二老太爷越骂越伤心:“我跟大嫂争一辈子,争的是这个宅子吗?争的是咱们江家的正统!她们家兄弟不合,闹的分家,我们这一支嫡系,坚决不能散!江家的传承,以后就是咱们家的责任!”
江睦梓也不愿意离开,毕竟这是祖辈打下的基业,如今堂兄弟他们走了,自家再走,那这宅子、祠堂和牌坊难道要扔给旁支了不成?
二老太爷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