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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太爷骂完了,又说道:“这几年,眼看着北面兄弟不合,我也琢磨了。一家之长立身不正,子孙也长久不了,所以从咱们这开始,要好好定个家规,一家子,以和为贵!另外”
他看了看齐氏:“咱们家没出个有出息的读书人,这才被北面紧紧压着起不来。如今他们自己倒了,不过三年后老二起复,老三家儿子、女婿都是人才,咱们也不能与他们远了,该亲近的还得亲近。回头半个家学,请他们也出出力,闹的再僵也是江家的族人,不能跟江睦霖那个混账学。”
二老太爷读书不多,心里有想法,每回说出来就像骂人。这会大概意思终于说的能让人听清楚了,就安排给齐氏去三房探探意思。
齐氏这会坐在安氏身旁,先是说起庆和院的事情来。
“你说好好的,钱氏跑院子来干什么?原来是准备偷偷把七哥捂死,却迎面撞上了贼人,被一刀砍在肩上。如今昏迷的迷迷糊糊的,被老二套出话来,气的大夫也给撵走了。你看这是什么事儿,才刚止了血,万一发烧,钱氏可就难活了。”
安氏这才知道庆和院的事情,唬的不轻:“以往也知道二嫂爱钻牛角尖,因为老爷前头那位夫人,见天给我脸子看。谁知道竟然钻牛角尖钻的冲个无辜幼儿下手,也太”
剩下的半句她没说出口,齐氏却是知道她的意思:“我明白,没本事对大人,就朝孩子下手。这品行却是下作。说实话你们这三家,也就你们家正气。”
齐氏慢慢把话往家学上引,安氏听出了意思,笑:“老太爷到底是长辈,想的还是长远。不过家学一事还要从长计议,有些主意,我要问问老爷和垣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54家学()
晚间用餐时,安氏将南面的意思说了一下。
江睦桐没有言语,江世垣却有些想法:“我觉得可行。”
见父母都在看自己,他说道:“虽说本朝没有非要在祖宅丁忧,可是咱们就这样回京,以后也是政敌攻歼的一个借口。”
“所以,孩儿还是觉得就在老宅里呆三年的好。父亲若是犹豫,不如问问二伯父,您只看他成天嚷嚷着回江州去,可是大伯都走了,他却还是磨蹭着不提离开的事情。”
“正好太老爷提出家学一事,咱们即守了孝,又为族里做了事情,将来即使去了京里,身后也有个家族的依靠。”
“父亲母亲,我知道你们不喜欢这里,可是大伯一家已经搬出去了,有些矛盾也就不存在了。”
江睦桐很认真的听了江世垣的说法,低头思索。
安氏惯没有主意,就去看一直没说话的玉萱。
玉萱安静的听完哥哥说的话,心里也是认同的,可是她实在厌倦了安庆的日子。
于是问道:“可是北面的院子,大伯说都没说一声就卖给二太爷了,咱们住在这里名不顺言不正。”
“这个好解决,二太爷有求与我们,父亲只管与二伯父商议,二伯父自然不会让自己吃亏。”
江世垣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发现,江睦霖三兄弟里,二伯父实在是最奸猾的,做任何事情都先要给自己捞到好处。
家学一事,与他有益,怕是不会拒绝。
不过依着江睦彬的性子,说不准趁机谈些条件,三房只管跟在后面捡好处就是。
江睦彬果然没让人失望,不但认同了江世垣的观点,还亲自去同老太爷谈判。
两家都不是缺银子的人,二老太爷直接把院子的地契还给了两人,并拆了东面的院墙,加盖了个学堂。
此事一出,族人自是感激不尽。
安氏只能随着丈夫儿子呆在安庆。
她倒无所谓,只要丈夫儿子在哪里,她就在哪里过的开心。
玉萱逮住机会问道:“不知道姐姐如何了,看淮阴侯老夫人不是个会照顾人的,母亲也不在京里,姐姐怀着身孕,身边却连个懂事的人都没有。”
一句话提醒了安氏:“是呀,可是你父亲这里离不开”
玉萱就趁机提出:“不如我先回京去,京里有外祖母和姐姐,母亲也不用担心我。”
安氏晚上同江睦桐一商议,也就同意了。
玉萱催着身边的丫鬟们赶紧的收拾了东西,第二天就回京去。
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那日刘政抓的两个黑衣贼人,已经死了。
江睦霖匆匆搬了出去,就是想躲开两位弟弟的耳目,借着探监旁听审讯的名义,贿赂了战县令,灭了口。
战县令将要退休的年纪,也不愿意多事。
既然贼人逮住了,受害方不愿意追究,怕引来更大的报复。
他也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以为江睦霖依旧是江家的掌家,帮着混了过去。
等到江氏兄弟分家的消息渐渐传了出来,战县令心里有些不安,但是面对面前大把的银子,也就选择性的忘记了。
玉萱从长春处知道了消息,心里更加确定贼人与大伯有关。
只可惜唯一的人证也被灭了口,这事情,没有完。
三房损失并不严重,倒是二房,被劫了不少东西,还砍伤了人。
南边老二房,也是受了些损失。
那些贼人,怕是得了横财,早早的离开安庆远走高飞了。
她现在安庆,想起与江睦霖一家同处一地,就觉得恶心。
更何况,祖母因她而死,在这里,住的确实不太安生。
安氏左右无事,便把田嬷嬷跟了玉萱去,也算帮着她照应。
再说家里的财物,都在玉菁处,也要拿回来。
有田嬷嬷帮看这着,玉萱不会手忙脚乱。
安庆这里有江世垣,玉萱倒也不担心什么。
只是走之前,玉萱倒主动提起了江世城的婚事:“如今三个哥哥,两个都定了亲。家里眼下稳当了下来,母亲是否要考虑考虑二哥的婚事了?”
安氏皱眉:“他不是看上了那什么李家小姐?”
“李家小姐与我倒有一面之缘,是个玲珑机灵之人,与家里过的也不是很和睦,嫁过来后,也不会帮着李家泛起什么浪花的。”
玉萱笑了笑,接着说:“既然二哥喜欢,您何必做那棒打鸳鸯的人呢?”
安氏认为再理,就派人把江世城叫了过来。
江世城一听是此事,当即说:“求母亲成全,我悄悄的去看了李家小姐,着实过的艰难。以前还能三餐饱饭,如今竟然一天倒有两顿饿着了。李家主母实在可恶!”
安氏听了正色道:“二哥如若真的惜香怜玉,将来娶过来定要好好珍惜才是。”
江世城连连点头,这边安氏就着人去李家求亲不提。
玉萱等人一路无话,到了京里。
玉菁正呆在江府东厢房里,捧着一大碟的核桃和巴榄子嗑。
她不停的往嘴里扔着干果,不停的问慧香:“怎么妹妹还没过来?”
慧香笑道:“夫人这都问几遍了,就是今天进京,那也得晌午头间才能进府。”
“那午饭和热水可备下了没有?”玉菁又问:“妹妹的床铺可都晒过了?”
“都好了,就等着三小姐回来了。”
正说着话,莉香匆匆进了院子喊道:“三小姐的马车进府了!”
玉菁赶忙站了起来,吓得慧香赶紧搀扶:“祖宗,您慢一点!”
玉菁不以为意:“这才几天,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老夫人说了,头三个月一定要注意。若不是体恤您挂念这里,老夫人根本不让您出门!”慧香坚定的搀扶着玉菁不撒手。
玉菁颇为无奈,只好随她。
那边玉萱已经领着田嬷嬷和青棋等人进了院子,一眼看见被慧香重点保护的玉菁。
田嬷嬷先一步喊了出来:“祖宗,谁让您乱跑的,赶紧进屋去,别磕着碰着!”
玉菁摔打惯了的人,根本不理会,直接越过田嬷嬷伸手抓住玉萱的胳膊。
问道:“唉,我怎么听说大房的人说是江玉茜害死的老太婆,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一说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55所谓情敌()
玉萱根本没想到玉菁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她佯装生气的模样:“你不问我一路累不累,母亲和父亲在老宅可好,倒先关心起江玉茜来!”
“哎呀,我这不是好奇嘛?快说说怎么一回事,让我也跟着乐乐。”
玉菁一手抓着玉萱,一手扶着慧香,进了屋子。
进屋后,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刚才玉菁嗑的那堆干果皮。
玉萱深深看了她一眼,玉菁笑:“我这不是有了身孕,嘴馋吗?若是你给我讲讲故事解解闷,姐姐不就没时间吃东西了吗?”
玉萱叹口气,等换好了衣裳,就被玉菁拉着做到外间的炕上,细问安庆事宜。
玉萱捡着那不刺激的,给她说了一遍,尤其侧重大房和江玉茜的矛盾。
就是这,玉菁还听的连连惊叫。
“大伯母也太不要脸了,这么重的罪也敢往江玉茜身上砸!她不是自称比母亲还疼江玉茜吗?打脸了吧?”
“江玉芳也不要脸,还敢找你麻烦!刘政做的对,别怕得罪谁,难道还让人骑在脖子上不成?”
“贼人没灭口了?这些人是不是大伯找来抢钱的?”
玉菁一条一条的分析。
玉萱暗自好笑:若是给姐姐说了自己拿着姜婆子试药,祖母的死因确实蹊跷,罪魁祸首就是玉萱自己。
也不知道玉菁受得了受不了。
她目光悄悄滑向了姐姐的肚子,因为月份尚小,还不显怀。
玉萱有些羡慕的将手抚了上去:“外甥会提你吗?”
听说小孩子,在肚子里会翻来翻去,踢来踢去的。
玉菁掩嘴笑道:“这才多大,说不准都还没成型呢。”
“呸呸呸!”立在一旁伺候的慧香赶紧的呸了几口:“夫人可别乱说!没有的事!哥儿明明在您肚子里坐实了!”
两人哄笑,田嬷嬷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拖着些洗干净的水果。
她把东西放到玉菁面前,和蔼的说道:“干果吃多了也是上火,不如进些水果,免得到时候体内虚火旺。”
玉萱把刚才慧香耳朵过激反应,笑着给田嬷嬷说了一遍。
慧香羞的脸火辣辣的红,其实她也不懂,只是觉着自家夫人说的不太吉利。
田嬷嬷也笑:“都是没成家的小孩子,自然不懂事。”
然后她就给几个人讲了一遍孕期要注意的事情。
玉菁见玉萱听的也很仔细,笑着捅了痛她:“怎么?想早早嫁人了?”
玉萱羞红了脸:“哪有的事,既然姐姐这几天在府里住着,我自然要多听一些,好照顾姐姐。”
“骗傻子呢!我有慧香和莉香,还有田嬷嬷,用的着你照顾?”
玉菁还是笑话了她一场,又说起一件正事:“既然你回来了,总要去安府给外祖母请个安。二舅母那里,反正你也是定了亲了,不用太理会她!按着礼节走就是。”
玉萱默了默,这次母亲没回来,自然该她去安府请个安,说一说安庆的事情。
可是想起二舅母背后捅的伤口,玉萱就有些不乐意。
到底是个孩子,在有些事情上拐不上弯来。
田嬷嬷看出了她的不乐意,劝道:“这是怕什么呢?以后您的造化,说不得比表少爷还高,何必在乎以前那些事情,没得让自己烦恼。”
“嬷嬷说的对,妹妹不是已经想开了吗?大大方方的过去,若是不去,二舅母还以为你自卑呢,她更得意。”
玉菁也是生气,卡兹一口咬下一块桃子!
玉萱心里慢慢想开,有什么大不了呢,又不是自己负了别人。
她是当着刘政的面,把那镯子还给了二表哥,也就是是各走各路互不干涉了。
扭扭捏捏的不登门安府,倒让二舅母更抓住话柄说道。
见她想通了,玉菁道:“这才对嘛!平时在外面,我也没多搭理那邢氏,你也不用多管她,一家子都不是清醒的。”
玉萱听到话里有话,问:“怎么了?邢家出什么事情了?”
玉菁吃桃的嘴停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了嘴:“没什么!就是他们家行事有些不清醒,惹人非议罢了。”
可是想了想,若是不给玉萱说,等以后从别人嘴里知道,影响妹妹和未来姑爷的感情怎么办。
她索性放在了桃子,对玉萱老实交代:“那邢家不是有个亲戚金氏吗?就是榜下捉婿想要刘政做女婿的那个。”
玉萱提了精神:“她们家怎么了?”
“金小姐不知道在那里看见了你家刘政,可不得了,哭着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