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着这位贵夫人走,应该不会迷路吧。
玉萱张了几次嘴,终于发出了声音:“好!”
不知道大伯当初下手时,可想过那些匠人也有盼着他们归家的妻子儿女。
玉萱从没有如此刻一般,恨过安庆江睦霖一家。
当初算计安氏时,她没有恨过,只是怨;大伯勾结土匪清洗江家大宅时,她也只是震怒。
从没有像今天一样,在一个下人面前深感无力,对大伯充满恨意。
玉萱只感觉有些不敢去看赵婆子的眼睛,不敢面对这位还不知道家里的顶梁柱已经遇害的单纯婆子。
因为赵婆子,荣氏做的醋鱼玉萱一点味道也没吃出来,只笑着说好。
回到自己屋里,刘政问:“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可是思念家里?”
玉萱摇摇头,犹豫了一下,说了赵婆子的事情。
说到最后,有些哽咽:“大伯怎么做这种孽?祖母和大房一家总是能不断的挑战我的底线。”
刘政没想到会在自己族里遇到江睦霖的苦主。
江睦霖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他抱着无声哭泣的玉萱,劝道:“这事从长计议”
玉萱却抬起头,坚决的说道:“不!我要把赵婆子带回京里去,交给哥哥,让他亲自去揭发大伯的罪行!”
这种令人发指的罪行,若真是被李按察使捅到朝廷上,圣上震怒是一回事。
那牌坊是江睦桐请的,父亲如今如同废人,皇帝是看着淮阴侯的面子给了个太保之位。
事情闹出来,作为淮阴侯的岳丈,江睦桐许是没什么事情,可是这把火肯却会烧到前程刚刚开始的江世垣身上。
江家三房何其无辜,都被算计成这个样子了,分了家还要受大房牵连。
玉萱恨的咬牙切齿,前世哥哥被江老太太和大伯算计的出族,前程尽毁。
这辈子以为无碍了,兜兜转转还是坏了哥哥的前程,冥冥之中真的有支手在操控人的命运吗?
且不论这个了,眼下为难的是:此事若是被别人说出来,江家就太被动了,无论做什么都是不会被人原谅。
只有让江世垣带着赵婆子亲自去揭发,才有一线可能抱住京里的三房。
只是哥哥的仕途,怕是到头了。
玉萱心里沉闷的无法释放,却又没有其它计策想的出来。
刘政沉吟半响,这种方法虽然冒险,可也是断尾求生、死而后已的好法子。
若不如此,看玉萱这心善的样子,后半生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身为江家人,身边亲族做了十恶不赦的罪行,若是视而不见,不是玉萱的性子。
他叹口气,将玉萱紧紧抱在怀里,心里盘算着赶紧回京去,别让按察使抢在了前头。
李改改信上说,她是瞒着父亲写的,希望玉萱能早点想出办法。
李保全的性子刚正不阿,不会去考虑什么情面不情面,况且他与江家本就没什么情面。
刘政等玉萱哭着睡着了,写了封信派人给江世垣送去,把这里的情况说了一遍,希望他能早日拿出个章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71拉拢()
许是昨晚哭着睡着的,第二日玉萱一醒来,就感觉眼睛涩涩的,
她唤过青棋拿来铜镜,果然眼睛是肿的。
主仆赶忙拿着新提上来的井水敷面,一炷香的功夫才消了肿。
时间就有些晚了,刘政安排的紧,想着今天去坟上拜祭了祖宗,就赶紧把玉萱的名字记在宗谱上。
住上两日,叙叙旧,就赶紧的回京把赵婆子的事情给办了。
如今时间紧迫,竟不能好好带着玉萱边走边逛了。
刘政对宗族,其实也没多大感情,只是记名这件事,非作不可。
只有玉萱名字上了宗谱,才算是他正儿八经的嫡妻,否则哪天刘宪延拿着这种事情说嘴惹事,也是件恶心到家的麻烦。
他怕吵醒玉萱,早早起来绕到田头走了一圈。
自家的地,早在他父亲的时候就典给了伯父,自家的祖宅,看那院墙,也朝着隔壁大伯家延伸过去了。
跟着出门转悠的来兴愤愤:“欺人太甚!爷,您现在好歹是京官,为什么不住回自己家?咱又不是没地方,大老爷总不会不让您回自己家住。”
刘政冷哼了一声,他就是不愿意回去住着。
即使原身,对这里也没打多的牵挂。
小时是随父母住在杭州城的,只是父母双亡后无依无靠,年纪尚小,才回乡里族人处。
可就是回乡的那几年,刘政受的什么罪他不知道,原身被打死他才又机会穿过来倒是真的。
醒来后整合自身资源,发现其实不算太惨,这才联络了散落各地的忠仆,攀上了京里的远房亲戚。
如今他是京官不假,可是原身在读书上是不行的,也得亏了他古文底子强,硬啃下了四书五经。
若还是个普通商人,刘宪延怕是更加多份。
就算现在,刘政衣锦还乡,刘宪延不还是摆着长辈的架子,等着他去家里拜访吗?
刘宪延不是他亲爹,对他不管不问,甚至背后挑唆人找他麻烦,这些事情刘政是放不下的。
祖宅他愿意占着就占着吧,刘政不屑去争那些没意义的东西。
倒是以后他拿着不孝说嘴时,刘政可以拿祖宅做退路,将他一军。
刘政想想停停,赶在早饭前回了堂叔家里。
玉萱已经坐在堂屋里同荣氏聊天。
“昨天看那赵婆子不似本地人,我多问了几句。原来是上京寻亲走错了路,婶婶若是不嫌弃,等我回京时不若把她带上,也算善事一件。”
玉萱笑着对荣氏说完,回头看了青棋一眼。
赵婆子本就是短工,若是要走,结了工钱就是,对于荣氏也算不上什么损失。
现成的人情,哪有不做的道理,因此荣氏说道:“侄媳妇真是个善心的人,那婆子也是可怜,寻亲是走错了方向,跑咱们这里来了。身上盘缠花光了,只好给人做些粗活争点路费。”
话音刚落,青棋就端上了一封银子,荣氏不解其意,赶忙站起了身:“侄媳妇这是做什么?”
玉萱也站起来,拉着荣氏重新坐了,笑道:“好好的把婶婶家的仆人给带走了,这是我的补偿。回头婶婶拿着银子买两个丫鬟使。”
荣氏哪里敢要,刘政侄子如今是京官,昨个听刘太太说娶的媳妇是侍郎的千金,都是传说里的人物。
她忙推辞:“赵婆子是短工,现结的工钱,哪里就说得上损失了,这银子我不能要。”
玉萱暗想,族里人也不是都看见银子走不动的。
路上听李嬷嬷讲苦,背后其实都是刘政的亲伯父刘宪延捣的鬼。
也是,只有亲伯父,才有理由和借口去夺人家的家产不被指责。
回来一天,昨日接他们的刘海,眼下惶恐的荣氏,都还是知道进退的人。
玉萱态度更加的诚恳,将银子推给了荣氏,又命雁书和墨琴去把带来的土仪拿来一份。
“婶婶若是再推辞,我可就不在这里住了。”玉萱用有些撒娇的语气说道:
“本来我们是有宅子的,偏来打扰了婶婶一家,已经说不过去。若是不让我做些什么,我心里过意不去。其它的我也不会做,手里就是有些银子,婶婶就收下吧。”
荣氏在心里砸吧了下嘴,啧啧,手里就是有些银子,可见刘政娶了个多有钱的媳妇。
她又听玉萱叹了口气:“说起来,我真的很想随着夫君看看他从小住的宅子,昨个问起来,他偏偏面色不虞。我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没敢再问,婶婶可是知道的?”
荣氏刚想接银子的手顿了一下,原来这侄媳妇的银子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这么问,明显的是打着把刘宪延这个亲伯伯踩下去的主意。
想想以前刘宪延做的那些个事,又听闻京里的贵女面上和善,动起手来很是辛辣。
荣氏态度恭敬不少,答道:“唉,都是一团旧账。族里其它人,也是看不惯的,可是你伯伯是族长,谁敢忤逆他?”
荣氏有两个儿子,一个已经成家,另一个半大不小没个营生,又不爱读书。
正好刘政想带几个人出去帮忙看着铺子,偏偏刘宪延拦着不让族里人去。
又不是他家的东西,偏看着像割他的肉一样,不让族里其它人染指。
为此,族里闹的不可开交,事关自己的利益,哪一个肯让步?
一来二去,要带的人还是没有选下来,铺子也还在刘政手里牢牢握着。
暗地里刘宪亭嘀咕过,这个刘政侄子不是个善茬,很有些手段。
如今光看他娶的媳妇,也是个胸有沟壑的人。
玉萱端起茶抿了一口,见荣氏态度变得更加恭敬,心里有些满意。
正巧雁书和墨琴把土仪拿了过来,她站起声指着放在屋中央的一堆东西,笑:“京里说起来还不如咱们乡里呢,什么都没有。我只捡着有名字的店铺,给婶婶带了些能放的点心和京里流行的首饰。”
荣氏看着一屋子的东西,已经很是惊讶,又听玉萱说是京里有名的点心,还有首饰,哪里不欢喜。
心里更下定了主意,就跟着刘政一家子,人家手指缝里漏出的,都比她家半年的收成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72分裂()
雁书和墨琴帮着荣氏把东西收了。
荣氏看着两个丫鬟感叹:“侄媳妇身边的人都是这么伶俐漂亮。”
听说这些大丫鬟的月银,一个月二两银子呢。
也难怪只有权贵和大富人家养的起家奴,像他们家,也算是富户了,请的帮佣也不过一月一串铜板。
他们也想买个签死契的仆人,可是那身价听了都咋舌。
玉萱身边不但跟了四个大丫鬟,还有伺候的小丫鬟,再加那跑腿的小厮,前呼后拥的看的族里人议论纷纷。
昨个李嬷嬷还给众人说,侄媳妇用的手炉,是皇后娘娘亲次的。
我的乖乖,身上沾着仙气呢,刘政侄子真是好造化。
荣氏一边感叹,一边收拾东西,刚收整利索,刘政跟着刘宪亭就进来了。
“长老们都安排好了,上午先去祭祖,把侄媳妇的名字记到宗谱上,中午乡里一起吃顿饭,联络联络感情。侄子日程紧,做完这些事情,咱们不如就把带走的人定下来。”
刘宪亭边走边说了计划,以前是想跟着刘政去看管铺子,可是刘政做了京官,若是混到府里做个管事。
都是亲族,肯定比外面请的、买的,更便利。
刘政也是想着赶紧办完事回京,对族里这种安排也算满意。
一抬头,玉萱站在堂屋里微笑着看他,心里顿时柔成一汪水。
真好,回家有媳妇等着。
玉萱先向刘宪亭行了一礼,这才走向刘政:“今天咱们做什么?”
刘政就把族里的安排说了一遍,玉萱点头,又问:“要不要去大伯家里走一趟?来了还没去拜访呢。”
刘政眯了眯眼睛:“不急,跟着族里安排走就是。”
这个时辰了,刘宪延身影还没出现。
昨天玉萱住进来,沾亲带故的婶婶堂姐妹都来了,偏偏亲大伯家一点动静也没有。
带的东西,玉萱分了个差不多,今天又把刘宪亭的给了,就只剩下不多的在车上了。
荣氏收拾东西时,专门从车架旁饶了一圈,看样子也没多少东西了。
让刘宪延那一家子作,刘政侄子发达了,他们还看不清形式,以为还是以前随打随骂的小子呢。
刘宪延在家里等了半响,也没见刘政夫妇过来,面色已经不好。
偏他的媳妇侯氏,不停的唠叨:“昨天隔壁刘老二家的都拿回家一堆的东西,还是之前得罪过侄子的。你说咱们家收到的会不会更多?”
“多个屁!到现在也没个影,明着不想认我这个亲伯了。”刘宪延没有好气。
偏偏门外来了个本族的小孩,按辈分该叫刘宪延一身爷爷。
“六爷爷,族里说一会跟着八叔八婶去祭祖,您赶紧的出发。”
刘宪延在族里拍老刘,刘政在他们那一辈排行八。
小孩子的一番话差点没让刘宪延吐血:“谁这么安排的?”他这个族长怎么不知道?
小孩流着鼻涕摇摇头,顺手拿了桌上一块点心,吃着跑了。
侯氏面色不好:“什么意思?拿咱们族长家算什么?经过谁同意了就这么安排?就不把宗谱拿出去!”
可是宗谱又不在她们家,而是放在祠堂里供着,不是刘宪延一个人说了算的。
这个族长当的越发没有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