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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萱这里唉声叹气,玉茜也在书房里低头不语。
江睦桐见她只垂着头不说话,道:“我知道你心里对你母亲又心结。这次是我做主提了人选,都是些知道上进又才学的公子,父亲还会害你不成?”
玉茜绕着帕子,道:“那鸿胪寺卿家的长子,明明是个花花公子,父亲为何也把他放在人选里?”
江睦桐一愣:“少年风流,有什么大碍?袁小郎才华横溢,小小年纪就中了举人,将来会有大造化的。成亲后,自然不会再在外面胡来了。”
玉茜冷笑:“像父亲一样吗?中了探花后就忘掉亡妻娶了个对自己仕途有益的高门贵女,父亲认为我是做那憋屈死的原配还是对他有利的贵女好呢?”
江睦桐脸一沉,手里杯子重重放在桌上:“放肆!”
他脸色铁青,好一会才稳住心神:“我知道你对我续娶不满,可也由不得你胡言乱语!对着我就敢这样说,难道平日里对你母亲也是这等放肆!”
玉茜道:“我怎么敢呢,一个失母的孩子,还要在继母手里讨生活。终身大事,父亲不用问我,但凭父母做主。”
说完她道了个一个万福,退出了书房,只余一个气的发抖的江睦桐在书房。
书房里发生的一切,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就由染画报给了玉萱。
玉萱还惊了一跳:“你竟然连书房里的事都打听的出来?”
染画以为自己做错了:“不是小姐让奴婢多关注家里所有人的动态吗?书房里老爷和大小姐那么大的声音,外面的长随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我一问就问出来了。”
玉萱道:“父亲身边的长随嘴也太松了,如此御下,怪不得父亲从来只是个副职,没被派过什么重要的差事。”
染画忙道:“小姐,奴婢嘴很严的。”
见她吓得脸煞白,玉萱笑:“你要是敢多嘴,我拔了你的舌头。”
吓得染画又是猛地捂住嘴,玉萱哈哈笑起来:“看你那个胆小的怂样。罢了,这次你做的不错。这些拿着买零嘴去吧。”说着从抽屉里抓了把铜板给染画。
染画笑着接了,又道:“小姐,奴婢还发现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玉萱问:“什么事情?”
染画道:“跨院里的李姨娘似乎与外界有些接触。我还不知道是谁,她要做些什么?”
“李姨娘?”玉萱也有点奇怪,前世李姨娘一向老实,没惹出什么乱子呀:“世城兄弟在外院,许是李姨娘与他见面吧。不过你还是找人盯紧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是。”染画回报完,拿着赏的铜板告退了。
墨琴进屋时看她那个得意样,唾了一口,被后面的青棋狠狠拽了一下。
两人做完事回自己屋里,青棋道:“你做什么每日里对雁书染画横眉竖眼的,上次小姐为她们发作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墨琴道:“上次小姐也没生我的气啊!”
青棋恨铁不成钢:“你呀你,雁书、染画自小与小姐长大,情分非比寻常。咱们是半路里来的,开始时小姐还防着咱们,最近才开始重用。你以后少在雁书、染画前要强拔尖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犯了小姐的忌讳!”
墨琴道:“知道了。以前只是看她两个游手好闲的,眼下小姐不是指派了咱们的职责了吗?没事我找她们麻烦干什么?”
青棋道:“那你今天还对着染画唾什么唾沫?”
墨琴说不出话来。
青棋叹口气又道:“以后你长些心吧,没发现小姐长大稳重了,平日里有什么心思也不在面上显了,好好打起精神吧。”
正说着话,外面雁书喊:“青棋姐姐在吗?小姐喊你。”
青棋忙放下手里的针线,进了正屋。
玉萱见她进来,招手道:“我想绣个荷包,这根竹子怎么也绣不好。你女红好,过来帮我看看。”
青棋走过去,拿起荷包一看,丁香色荷包上用墨色淡淡绣了几根竹子,倒也清雅秀丽,不禁问:“小姐这是给谁绣的?怎么这么清谈?”
玉萱道:“给安家表哥、表姐绣的,收了她们那么多好东西,我也要有所表示才对。”
青棋见针线筐里已经躺着两个做好的荷包,比手里的更华丽。
玉萱顺着她的眼光看向筐里,忍不住解释:“二表哥不喜艳色,我绣个清淡点的给他。”
青棋也没多想,指点了玉萱几下,说:“小姐实在学不会也没关系,我帮您绣也是一样的。”
玉萱忙接过荷包:“不用了,本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自己动手,才能显出诚意来。”
玉萱一针一线的绣好荷包,又唤了染画来,让她送到安府去给表哥表姐。
另又拿出一沓临帖的字交给她:“这是给二表哥的,我临了很久,你给二表哥说让二表哥指点指点,可有哪里临的不好。”
染画送了东西去安府,又得了不少赏钱,心里高兴,想着小姐爱吃陈记的肉末吊炉烧饼,决定去买些带回去。
陈记的肉末吊炉烧饼每日限量供应,排队的长龙都到了街尾。
等染画买了烧饼,开心的往家里走时,却看到李姨娘身边的秀梅在街角同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说话。
染画上了心,怕被发现,没有靠太近。
秀梅与那小厮没说两句就分开了,染画跟着那小厮走了三条街,眼看着对方进了一个府邸,染画拉住一个路人问:“这是谁家?这么气派?”
路人道:“你外地的吧,这都不知道,这是鸿胪寺卿袁家,袁家的掌家太太出身山东陶氏,那可是山东首富,当年嫁妆从山东排到京城,好不风光。”
染画听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李姨娘与袁家能有什么瓜葛,烧饼要凉了就不好吃了,还是先回去禀报给小姐吧。
玉萱见染画买了陈记的肉末吊炉烧饼,很是高兴,分了两份找来墨琴雁书:“去,给姐姐和母亲送去,趁热吃。”说着先掰了办个往嘴里塞。
看的秦嬷嬷直喊:“小姐慢点,别噎着。”赶着染画去给倒热水。
一忙一乱的,到傍晚染画才想起来有事情要要禀报。
玉萱听了染画说李姨娘身边的秀梅竟然与袁家有往来,不禁眉头紧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32试探()
李姨娘身边丫鬟与袁府下人有接触的事情,玉萱还没查出头绪来,中秋节就要到了。
大周朝天福年间的秋季,京里有品级的人家甚是忙绿。不只因为中秋忙着家宴,还因为八月十六日,正是当今明惠皇后的生辰。
说起明惠皇后,又是另一段传奇。
这位出身信国公府的嫡女,幼年时被庶叔陷害,随父母被老国公打发到原州,大漠孤烟里长大,与巡视边防的当时还是六皇子的圣上相识于微时。
后来在六皇子的帮助下夺回了属于嫡子的一切,更被下旨定为六皇子妃。
明惠皇后与圣上夫妻恩爱锦瑟和鸣,后宫两妃三嫔就如摆设。
今年正逢明惠皇后整寿,看当今圣上早前露出的意思,似要大办。
整个京城一入秋,都沉浸在狂欢的忙绿之中。
期间玉萱随着安氏与京城贵夫人四处交际,侍郎府在京城上流社会也算站稳了脚跟。
此次皇后华诞,安氏也是有资格进宫祝寿的,虽然站在队伍后半段,但也是种荣耀。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安氏都在忙着定制朝服设计头面,务必要在第一次进宫时给皇后留个好印象,一时间竟无暇顾及玉萱几个。
玉萱落的清闲,每日里除了给安氏请安,就是在玉菁处晃荡。
算盘她到底没学会,账本倒是看的顺了。
这一日又是在玲珑馆玉菁处,两人头对着头的研究丫鬟们刚捣出的凤仙花汁。
玉萱见玉菁让慧香给包了一次又一次,忍不住说:“姐姐,你为什么染这么重的颜色,不太艳了吗?”
玉菁伸手看了半天:“没有啊,我觉得正好。女孩子就要明艳一些,难道还等到七老八十再艳丽些?”
又看了玉萱手上:“我还是觉得你涂的太淡了。墨琴,给你家小姐再包一次。”
玉萱止住正要上前的墨琴:“不要了,我就喜欢这清清雅雅的颜色,多一分则艳少一分则暗。”
玉菁丢了个白眼给她:“真看不惯你们这份所谓的素雅。”
墨琴好奇:“三小姐,还有谁这样啊?”
玉菁道:“还有谁,安家那个号称清雅脱俗的二表哥呗。”
玉萱抿嘴一笑:“一个男子,难道还要整日大红大绿的不成?”
玉萱想想,点头:“也对,像武安侯家表弟一样大红大绿的,那可不就像个唱戏的?”说着哈哈大笑,不小心倒在了玉萱身上,差点把玉萱刚染的指甲弄花了。
玉萱忙躲到一边,好奇的问:“说起来,回京那么久了,我还没见过姨母家的表哥呢。他是什么样子的人呢?”
玉菁道:“什么样子的人?我刚不说了嘛,大红大绿甩长袖唱戏的。”
玉萱见她只顾着笑,并不说详情,目光便看向了慧香,慧香犹豫着看向玉菁。
玉菁对慧香道:“你来说吧。我一提鹏云表弟,哎呦,就想起他跟个花鹦鹉似的,忍不住的想笑。”
慧香这才道:“四小姐不要听我家小姐的,世子哪有说的那样滑稽。世子不过是平日里喜爱鲜艳的颜色,穿的艳丽繁琐罢了。”
玉菁道:“什么叫艳丽繁琐罢了?你见过这么大个人脖子上还套着金灿灿的项圈,大红的衣服腰带上挂满各种颜色荷包配饰的男子吗?”
“确实有些恶寒呢。”玉萱想想那个画面,抖抖身子:“姨母怎么不带他来?上次去武安侯府也没见他?”
慧香道:“据说世子爷去京外了,咱们也不知道在哪。”
玉菁道:“能在哪,姑父就是个纨绔,表弟没学十成也有八成了。想他跟袁春最好,这会儿肯定在哪个勾栏院呢。”
听到袁春二字,玉萱心里一动,想起前世武安侯家云表哥是跟袁春打过架的,两人分明是见面就打架的仇人,怎么这会在玉菁嘴里两人最好?
她问:“那袁春公子可是鸿胪寺卿家的公子?”
玉菁道:“可不是。想那陶夫人虽是出身山东第一富家,毕竟是商贾之家,教养上差了些。袁大人说不定怎么后悔呢,当时就不该贪那些嫁妆。”
玉萱试探着道:“可是听闻袁公子才情绝佳,少年举人,前途无量啊,嫁给他必将凤冠霞帔?”
玉菁道:“我呸个少年举人前途无量凤冠霞帔,嫁给这样的人倒了八辈子霉,天天对着他的各种红颜知己,恶不恶心!”
玉萱道:“那姐姐万一嫁给他呢?”
话刚说玩,她就被玉菁一把推在炕上:“你敢咒我?”
闹了一番,玉萱手上包的花汁全歪了,赶紧的让墨琴过来给她重新洗了包上。
玉萱一边让墨琴包着手一边撅着嘴:“我只是问问,看把你气的。”
玉菁道:“你放心好了,我才不会嫁给那种花花公子呢。我嫁的人,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说完脸上起了两片红霞。
“可是咱们的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万一父母就是看中他的前途无量呢?”玉萱声音低落起来,并没有注意到姐姐的异样。
许是受她情绪影响,玉菁也正经想起来:“真要嫁给这么个东西,那也只能忍着了,母亲定不会同意什么和离的,她那么要面子的人。到时候也只不过各过各的的,眼不见为净罢了,没有心哪来的痛。”
前世里可不是各过各的,可是若没心姐姐又在母亲面前哭什么?这样想着,玉萱一阵心疼,依偎了过去。
玉菁倒被她的伤感逗笑了:“看把你吓得,难道还真嫁给那种人?虽说是父母之命,你看咱们富贵人家,又有哪一个不是提前相看的,谁又真的如那些小门小户一样是盲婚哑嫁。我说你小小年纪,操的心不小。怪不得母亲时不时让你背背闺训呢。”
玉萱柔声道:“姐姐,你一定嫁的很好,夫妻恩爱儿女成群。”
玉菁脸更红,对着屋里的丫鬟道:“你们听听,我这个妹妹人小鬼大,知道什么叫夫妻恩爱?”
又对玉萱道:“以后在人前可不能这么说了,小心母亲骂你。”
田嬷嬷进玲珑苑的时候,听到的是两姐妹嬉笑的清脆笑声,不自觉的也笑起来,幸亏夫人在江家还有三个懂事的孩子,生活充满希望。
守在门外的凌香道了声:“田嬷嬷!”
屋里玉萱和玉菁听到,坐正了身子。
田嬷嬷进了屋,冲着两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