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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鹏云一转头看见她还有些奇怪:“萱表妹也在?你姐姐呢?”
玉萱只好停下回答道:“园子里赏菊花呢。”
曹鹏云松开了安传武要跟玉萱去:“我也赏菊花去。”
结果被安传武一把拽住:“那里还有江家另外两个表妹,你这幅纨绔的样子别吓着人。还是跟我一起去前院看着布置宴席吧。”
玉萱见两人拉拉扯扯的走了,拍着胸口吐了一口气。
墨琴靠过来,担心的小声问道:“小姐,这算不算私相授受?”
话音刚落,被玉萱一巴掌拍在胳膊上:“我和自己表哥说句话,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私相授受了?”
墨琴被打的疼,哭丧着脸道:“夫人不是说一男一女背着人就是私相授受?”
玉萱道:“那是陌生人!这里不是表哥就是表姐,姐姐还同两位表哥说说笑笑呢,怎么没听见你说什么?都是自家人,哪有那么多讲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38原来如此()
这边安氏也在问安阁老:“垣哥中了解元,开春参加春闱定会上榜吧?”
安阁老道:“垣哥的卷子我看了,并不扎实,巧在这次文章投了考官的喜好,得幸中了解元。春闱可没有那么好考的,还是等上三年,再沉淀沉淀。”
安氏有些不乐意:“万一中了呢。”
安阁老瞪她:“天下多少优秀学子,垣哥不过是本区的解元。那些第一第二的,春闱时说不得就成绩靠前了。垣哥万一中了同进士,你是笑还是哭呢?”
江睦桐听了,也跟着劝安氏:“就算等上三年,垣哥也不过十七岁,依然是个少年进士。你急什么?”
他转头试探着问安阁老道:“武哥和文哥可是参加春闱?”
安阁老道:“也等三年。这次春闱,学子实力都很雄厚。你看那个刘阁老的远亲叫刘政的学问好吧?这次也不一定能中。”
江睦桐惊讶:“这么严重!”
安阁老道:“今年青云书院的考生下场的多。青云书院收罗的全是各地拔尖的人才,咱们还是不要去挤那个独木桥了。等上三年,学问做扎实了,下次春闱他们二甲是一定的。”
回侍郎府后安氏还是想不明白,问江睦桐:“那个青云书院就那么厉害?咱们家三个哥都要避着锋芒?”
江睦桐道:“你懂什么。青云书院是当今圣上创办的,目的就是为我大周朝吸取人才,录取的全是各地最优秀的学生。今年赶上他们下场人数多,咱们等一等罢,又不是等不起。”
想着自己儿子那么优秀,等上三年考中了也是个少年进士,多少人羡慕不来呢。
安氏宽了心,这些她也不懂干脆把目光放回内院,问江睦桐:“茜姐的亲事你可有数了?转眼过年,回去母亲一定会问的。”
江睦桐皱眉:“过完年再说吧。”
安氏也不再催,又问江世城的事情:“总不能老在跨院里跟着李姨娘住,像什么样子?咱们家的男孩,七岁就要开院另住了。他都多大了还在在后院女人堆里。”
“养好伤再说吧,孩子也是受了惊吓。万一冒犯了圩哥,唉”江睦桐想起这两个人,白日里从江世垣处得来的喜悦和自豪顿时烟消云散。
第二日上朝时,皇帝专门留了江睦桐在御书房,问:“这次本区的解元是你儿子?”
江睦桐答:“正是微臣那不孝子。”
皇帝笑:“虎父无犬子,爱卿当年高中探花郎,先帝亲言江家一门三进士,来年说不准还有个父子两探花的佳话呢。”
江睦桐道:“圣上言重,微臣准备让他参加下次春闱,将古人圣贤书再读透一些。”
皇帝点头:“也是个道理,毕竟还年轻,多读些时候多些阅历,将来与国家更有用处。”
随后又问了江睦桐家里情况,听到江老太太寡妇失业的将几个孩子抚养成人,不禁赞叹:“老太太不愧为女子榜样,抚养你们成人又供出两个进士,真是难得。”
江睦桐心里一动,脑子里形成一个想法,小心翼翼的说道:“母亲年轻守寡,为了抚养我们兄弟受了不少苦。今年是她七十三的寿辰,微臣斗胆请圣上给个赏赐。”
皇帝眉头一挑:“哦?说。”
江睦桐出了身冷汗,看不透皇帝的意思,又一想家中的母亲,心一横道:“臣恳请圣上旌表微臣的母亲。”
皇帝听后哈哈大笑:“这有何难,就当作是朕给老太太的寿礼,感谢她为国培养了忠孝臣子。”
江睦桐偷偷擦了把冷汗,听到皇帝答应,跪地磕头:“谢主隆恩!”
江睦桐下了朝,就给江家大院写信说了此事,江老太太很是高兴。
有朝廷御赐的牌坊,江氏一族在安庆一片地位更加高涨。
不几日,朝廷的圣旨就到了安庆“兹有江黄氏,温良形淑,慎鸣静好,育子成才,笙其门风,以励风节。”
因江老太太正逢七十三大寿,特赐了江氏一座百寿牌坊。
不过也不知道朝廷是忘了还是故意的,并没有提高江老太太的浩命,依然是当年两个儿子刚入朝时请封的四品恭人。
这样算来,她在安氏面前还低了两级,可是所有人都像忘了似的没人提及此事。
玉萱听到消息时,正在玉菁处喝燕窝。
她苦着脸对玉菁道:“为什么要让我喝这种黏糊糊的东西?二表哥说燕窝就是燕子的唾沫。”
玉菁道:“你少恶心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打小就是燕窝养着,才养出你这凝脂般的皮肤来。”
玉萱道:“好东西多的是,为什么要吃燕子的唾沫?我不吃,都给你。”
说着就把自己碗里的燕窝全倒给了玉菁。
玉菁气的直瞪眼:“回头母亲知道又要骂你。”
玉萱笑:“好姐姐,你要多喝些,把自己养的水灵灵的,好给我找个大英雄的姐夫。”
玉菁听了,哪里饶她,伸手就是一通挠。
两姐妹嘻嘻哈哈的玩闹,慧香和墨琴在旁看着直笑。
还是慧香将两人隔开:“三小姐、四小姐,不要闹了,小心别碰坏身子。”
玉萱坐起来,道:“不怕,以前在杭州我碰了头,现在不还是活蹦乱跳的!”
玉菁忙问:“怎么碰了头?碰哪了,可有后症?”
玉萱道:“早好了,母亲还骂了我呢。”
说着撩开头发给玉菁看了自己头上那块指甲大的伤疤。
玉菁冷吸一口气:“还留疤了?看你还淘气。这幸亏是额角,如果在脸上,可不破了相?”
玉萱笑嘻嘻的,不当回事。
玉菁沉脸:“还笑!以后可小心些吧。一个女孩子身上脸上留疤是什么好事?”
玉萱道:“知道了姐姐,以后再不淘气了。”
玉菁笑:“可得好好听话,回头给我寻个好妹夫。”
玉萱又羞又气:“你这报仇也太快了!”
伸手就挠玉菁,玉菁哈哈的躲开了。
莉香正好进来,两人见她有事要说,赶忙坐正了身子。
莉香一屈膝,说朝廷给了江家大宅莫大的恩赐,又给两人背了朝廷的旨意。
玉菁冷笑“温良形淑、慎鸣静好?老太太哪一点符合呢?朝廷也会睁着眼说瞎话。”
扭头见玉萱呆住,问:“你也觉着这牌坊不配?”
玉萱瞪大眼睛,问慧香:“你再说一遍,朝廷赐了什么给祖母?”
慧香又说了一遍:“朝廷赐了一座百寿牌坊,说是旌表咱家老太太养出两个进士,一个举人,与朝廷有培养人才的大功。”
玉菁气:“呸,垣兄弟中举跟她什么关系。”
玉萱听不见玉菁说什么,脑子里只有“牌坊”这两个字。
她说怎么不见了百寿牌坊,原来现在才被朝廷赐给祖母。
玉萱脑子有些疼,前世里好些事情是记不得了还是自己根本就没关注过,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注意?
玉菁见妹妹神情有些异样,赶忙站起身去扶玉萱:“你怎么了?”
却见玉萱眼睛一翻,晕了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39初雪()
玉萱又梦见了江氏祠堂前高高的百寿牌坊,像个可怕的怪兽张着嘴要吞噬了众人。
她被人推了一把,头撞在牌坊柱子上,鲜红的血顺着石柱上的刻痕延绵留下,滴答、滴答落在青石路上的缝隙里。
她飘乎乎的站在空中,看着人群混乱,雁书和染画终于挤过人群抱住她急切的叫喊痛哭。
她张开嘴,发不出声音,被人群越隔越远、越隔越远。
她伸手,去却什么也抓不住。
她继续飘,好像又看见了童年的自己,与姐姐哥哥嬉闹,母亲在旁慈爱的看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了玉芳闹出了丑闻,江家里的众人却都指责母亲,怪她没有把后续处理好;
又看见玉菲倒在年夜饭的桌前,二婶抱着她哭,咒骂着自己和母亲。
玉萱看得见却参与不进去,她有些怕,转头拼命的奔跑。
模模糊糊的,玉萱看到一片光,还听到那里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想也不想一头扎了进去。
安氏正抹着泪喊玉萱,看她睁开了眼睛,高兴的抱住她:“我的小囡囡呀,你可醒了。吓死母亲了。”
玉菁挤过来:“你好些没有?还说没事,大夫都说了,上次你的头伤留了后症,一受太大的刺激就会晕眩,以后可好好的罢。”
玉萱扶了扶脑袋,是有阵晕眩。
可是她这一晕,在梦里好像恍惚的又看到很多事情,说不得前后就能穿起来,知道是谁在暗中害自己了。
可是她只要仔细一想,头就又疼的难受。
安氏见她又头疼,唬的忙道:“别想东想西的,大夫刚给你清了残留的淤血,只要你好好躺着,休息上个把月的才能正常行走。快别想了,又头疼。”
果然玉萱被安氏按着一养病就是个把月。
期间安于氏、安王氏带着安佳莹来探病,刘琪也搬到了槐树胡同,怕玉萱病里寂寞,三天两头的来看她。
这一日玉萱还午睡着,就被刘琪摇醒了:“姐姐起来看,下雪了。”
玉萱忽地坐起与她跑到窗前,窗外果然断断续续的飘落着雪花。
到了傍晚,雪花越来越紧竟没有停的意思,院子里已经银装素裹,有那淘气的丫鬟开始堆起雪人。
玉萱被闷在屋里个把月,早浑身痒痒的难受,看到有丫鬟在外堆雪人,拿着雪玩闹,哪里按耐得住,拉着刘琪也想出去。
青棋慌得按住她:“小姐不要怪奴,实在是夫人不让你外出。”
玉萱道:“我都躺了个把月了,早好了。你看最近我头疼过没有?”
青棋无奈:“小姐,夫人要是知道您冰天雪地的出去,回头是要责罚奴婢的。就算为了奴婢,您且忍忍好不好?”
刘琪也劝:“萱姐姐,不急在这一时的,看天要下好久呢,等雪停禀过安夫人,咱们再出去玩也不迟。”
玉萱闷闷不乐的答应:“好吧。”
她眼珠又转了转:“今天下雪,焖锅子最应景。现在路上可能都打滑了,琪妹妹今个儿别走就住这,反正你家里就你一个怪无聊的。一会儿咱们吃焖锅子。“
刘琪想了想,家里哥哥只爱在前院读书,确实不怎么来后院,回去也冷清,于是点头同意。
她对哥哥刚给买的随身丫鬟青梅道:“你回去给李妈妈说一声,雪太大,今天我在萱姐姐这住。等明个儿雪停了再回去。”
青梅应声去了,玉萱看青梅出了院门,转头对刘琪道:“你们搬过来我也没去给你暖房去,离了刘阁老府上家里可还方便?”
刘琪道:“倒自在些,虽然阁老府什么都好,人也热情,可毕竟不是自己家。现在和哥哥有了自己的窝可开心了。就是家里冷冷清清的,也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给娶个嫂子回来。”
玉萱道:“娶个嫂子万一不疼你怎么办?你哥哥估计要参加春闱读书读的紧,没时间吧。”
刘琪道:“谁说不是呢,他每天在前院苦读,有时间就去阁老府请教堂叔,确实挺辛苦的。”
她说到这,想起一件事来,悄悄对玉萱道:“那天我偷听到李妈妈问哥哥身边的来兴,哥哥可有什么不雅的爱好,比如说断袖什么的,怎么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不要?萱姐姐,你知道什么是断袖吗?”
玉萱被她说的一口茶喷了出来,笑着道:“不是什么好词,别问了。”
雁书进来回话:“小姐,焖锅子的菜都备好了,还要不要请三小姐?”
“那是自然的,段时间姐姐没少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