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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听姐姐的,不会害你。”
玉萱还想问那位表小姐的事情,听到姐姐的声音,想了想,最终没开口,只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侍郎府和明天上学的总总。
迷迷糊糊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被叫醒时已经是辰时一刻。
两个人兵荒马乱的梳洗装扮,匆匆给安老太太请安,被众人笑话了一回,这才互相扶着去了崔先生所在的院子里。
崔先生已经坐在堂上翻看面前的书籍,见两人匆匆进来,也没有起身,只婉然一笑:“两位可是迟了。”
玉萱抬眼偷看崔先生一眼,见崔先生是个举止娇媚、疏眉淡眼的优雅女子,根本不似想象中那种板着脸不苟言笑的先生模样,不禁有些怔住。
崔先生也放下手里的书仔细打量两个人:玉菁是她认得的,另一位与玉菁长相相似却更显柔和俊眉秀眼的小女孩,应该就是新来的玉萱小姐了。
见玉萱偷偷看自己,还有些惊讶,崔先生笑问:“是不是看我不像个先生?”
玉萱忙收回眼光,笑道:“是跟往日了里教我的先生不一样呢,她们都不苟言笑,只板着脸训人。不像崔先生这样和善优雅。”
崔先生笑:“你若学不好,我也是要打板子的。”
玉萱笑盈盈的回答:“学生定会谨遵先生教诲,努力读书的。”
崔先生对玉萱颇有眼缘,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侍女。
那侍女笑着将两卷书递给玉萱:“我是云姑,先生的侍女。这是先生为萱小姐备下得。”
玉萱见没有玉菁的,且玉菁已经很自觉的坐在了一边的书案边,也不敢多问,接过书道了谢也在另一边坐下翻开书,竟然不是闺训、女戒之类,她不解的望向崔先生。
崔先生笑:“你这个年纪,开蒙定是闺训、女戒罢。”
见玉萱点头,她又道:“既然已经学了,还读它干什么呢?那些只是小孩子的启蒙之物,倒是你手里京里人家的谱系,该好好研究一番。谁和谁什么关系、过节,这些清楚了,以后自己办宴会或者出去参加宴会,才不会手忙脚乱的弄错了关系。”
她又转头对玉菁道:“那些谱系你都会背了?”
见玉菁点头,崔先生道:“背会了谱系,可以读史书了。有不懂的就来问我。”
玉萱目惊口呆,问:“还要读史啊?”
读点游记话本子还行,看史书?枯燥死了。
崔先生点头:“史书可不是男人的东西。后院纷争与前朝刀光剑影又有什么区别?俱是杀人与无形罢了。读史明智,咱们女人多看看,才能胸襟开阔,不局限于一点子蝇头小利;才能知道人心险恶,击落那龌蹉小人的暗箭伤人。”
崔先生神情有些低落,玉萱还想问什么,见玉菁冲自己使眼色,忙闭上嘴专心的翻看手中谱系。
下了学,拜别了崔先生,玉萱问姐姐:“崔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
玉菁道:“你记着些,以后注意别犯了崔先生的忌讳。崔先生出身陇西百年崔氏,本是长房嫡女,定的亲是同位世家的青梅竹马苏家的长房长孙。谁知道先生的叔叔婶娘包藏祸心,不但设计夺了长房家产接手崔氏一族,偷龙转凤又抢了先生亲事。先生去质问苏家,可恨那苏公子薄情寡义说什么只是与崔家联姻,娶族长的千金不比娶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更有益处?先生心灰意冷远走京城,立誓终身不嫁,只靠一身才学游走于后院生存。”
玉萱冷吸一口气:“先生经历这么凄惨。”
玉菁道:“听说当年崔先生已经进京自谋生路了,崔氏族里还要将先生送给一个官员做妾。幸亏先生当时正教导着信国公家的女儿,信国公夫人知晓了,只觉得崔家欺人太甚告到了皇后面前。圣上也早看着崔苏两家不顺眼,趁机查办了两家,牵出不少龌蹉的事情来。“
玉萱抽气:“原来崔苏两家是因为这事才被人清查,出了一大堆丑事坏了名声。现在那两家可跟平头百姓没什么差别了。”又感叹:“崔先生这么美好的人,竟被人这样糟践。”
玉菁道:“先生见识才学皆高于一般女人,你只管跟着好好学习。不要打探先生私事。知道吗?”见玉萱点头,这才罢了。
下午又跟安佳莹的两位教养嬷嬷学习礼仪典范。玉萱往常学的俱不得用,宫里来的嬷嬷果然严厉,什么固颐正视、平肩正背、体不摇肘,都严格要求按照规范来练习;一坐一站皆有规范。
三个人咬着牙,流着汗一遍一遍的练习,旁的事倒放在了一边。
不觉三个月过去,玉萱背会了京里人家的关系图谱,已经开始拿着前朝史书来读了。经过崔先生的生动讲解,又与后宅故事相联系,玉萱还真读出些有趣来。
安佳莹的婚期定在四月里,还有四五日就要到了。
三人的礼仪也练的差不多了,两位嬷嬷只说平日里时刻注意,将规范深深刻在平日举止里有如与生俱来之时,就行了。
玉萱心里嘀咕:那得从小练呀,自己能出门见人就行了,又不是要嫁进皇家。但是面上还是努力的依着规范行事,毕竟那些宫中礼仪虽然严苛,但是行出来却是优美典雅。
三个月的苦练,就连安氏都说玉萱微微驮着的背直了,举手抬足间已经隐见仪态万方、秀丽端庄,哪还有之前跳脱的样子。
安氏心里喜欢,只要没事就过安府来盯着玉萱、玉菁练习仪态。把两个人烦的,还好表姐的婚事近了,安氏忙着挑选添妆的东西,没时间过府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59添妆风波()
安佳莹的婚期眨眼即到,安府上下顿时忙碌起来,只有玉菁、玉萱两个显得清闲无事。
安氏打了一整套的钻石头面给安佳莹添妆,盒子打开时,纵是安老夫人一辈子见多识广,也倒吸一口冷气。
安氏见连母亲都被镇住,颇有些得意:“这是西洋来的宝石,光泽水透,尤其在阳光或者灯光下最是璀璨。是我托大伯从海上淘来的。”
安老夫人问:“江家老大还涉及海上的生意?”
安氏道:“可不是,听说入了一个船队的股呢。淘回不少好东西,这回听说他自己还买了一艘船。”
安老夫人沉吟道:“海上风险大,你可不要跟着参合。”
安氏点头:“母亲是知道我的,钱财上看的很淡,与江家也无其它经济往来。”
安老夫人还想说什么,安佳莹三姐妹进来,,玉萱一眼看见安氏带来的添妆,拉着安佳莹过去看。
安佳莹拿起来,瞪大了眼睛:“这可是钻石?”
安氏问:“莹姐认识?”
安佳莹摇头:“只听安王妃说过,举朝上下只皇后有一套,还是西洋国进贡的说叫钻石,最是名贵,咱们这是不出产的。姑母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安氏得意:“是菁姐她们大伯从海上淘来的,确实贵重。我专门买来给你添妆的。”
安佳莹拿着头面爱不释手,口里却客气道:“怎么好让姑母破费?”
安氏摆手:“咱们安家总共只有你一个女儿,又是嫁进王府做皇亲国戚。姑母可不得给你些好东西撑场面,让安王府知道咱们安家也不是没底儿的人家。”
又有些可惜的道:“可惜没什么颜色,要不大婚那天戴上,闪瞎全王府的眼!”
一句话说的众人笑,安于氏道:“到底贵重,就是有颜色那天也不戴着,人多手杂的。”
安老夫人也说:“王府娶妻皆有定制,穿什么戴什么都是有规矩的。即使能戴咱也不戴,让人尊重羡慕不在穿戴上。莹姐,你进了王府凡事要不卑不亢,不要丢了咱们阁老家的脸。”
安于氏一旁也道:“你祖母说的可记住了?好在安王府同其他王府比起来,人口简单,没那么多糟心事。王妃也和蔼。”
安佳莹点头称是。
玉菁一边早不耐烦:“表姐明天就要出门,咱们一家人赶紧抓紧时间好好亲一亲吧。外祖母、大舅母不要见缝插针的来教训人好不好?”
众人笑,安老夫人搂着她笑道:“真是个猴儿!莹丫头一走可就剩你们姐妹两个了,好好在这里陪我,可不能天天嚷着家去!”
正说笑,安丽走进来:“什么事这么高兴?”
她一抬头看见安氏在,不觉沉了沉脸:“每次姐姐来的都早,偏偏显得我不积极。”
安老夫人瞪她一眼:“进来就赶紧坐下,哪那么多话!”
安丽有些不高兴:“自从姐姐回京,母亲对我越来也不耐烦了。”
安于氏站起身让了座,笑言:“小姑奶奶快坐。母亲天天挂念着你,又怎么会对你不耐烦呢?”
安丽坐了,并不理会安于氏。
她低头看了安氏带来的添妆,心里一沉,自己带的添妆可就不好拿出来了。
她问:“这头面倒是贵重,看来姐夫当官没少捞银子!”
众人没人接这话,空气一凝,竟然四下无声。
半响安老夫人才气急:“你是专门来气我的吗?什么话刺耳朵往外出什么话!你这话要是在外面,得给你姐姐家招来多少祸事?!”
安丽有些委屈:“我说错了吗?姐姐是二品官太太,进进出出多风光。只我是个破落户,武安侯几代不入仕越来越不受人尊敬,我都不好意思出门去了。”
说着竟抹起眼泪:“家里那个老虔婆只会挑刺拿乔,侯爷整日里只知道寻花问柳一点也不上进。我命怎么那么苦呢?”
玉萱等人站起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安老冯夫人阴沉着脸让她们姐妹坐下,对安丽道:“你既然不嫌在外甥女面前丢人现眼的,你就哭!当初是谁看着武安侯府世袭罔替,不顾家里反对哭着喊着要做侯夫人?现在又哭给谁看?一个个都不省心!”
见安老夫人真生气了,安丽赶紧收了眼泪。她只不过见了安氏送的礼受了刺激,哭下自己的苦,大嫂才好不嫌弃自己带来的寒碜添妆。
见母亲真生了气,安丽复又笑道:“这不是看见姐姐过的好,我心里高兴的时候又想起自己不如意,有些伤感吗?母亲不要气了。”
守着孩子们,安老夫人也不好说她什么,心里也看穿了安丽的心思,气她不分场合,只问:“你是来给莹丫头添妆的?添的什么?”
安丽闻言有点窘迫的道:“没有姐姐的好,莹姐回去再看啊。”
安佳莹正要点头答应,安老冯夫人重重放下茶碗:“干什么回去偷偷看?添妆添妆,本就是给大家瞧的。莹丫头打开我也长长眼!”
安佳莹抱歉的看了眼安丽,轻轻打开盒子,锦盒里孤零零的躺着条红宝石璎珞。
安老冯夫人重重哼了一声,安于氏脸色也有些难看,自己女儿出嫁,送条不稀罕的璎珞来膈应谁?这个小姑子办事越来越不着调了。
再说了,当初光这位小姑子的嫁妆都快掏空半个安阁老府了,这会自己女儿出嫁对方却那么小气,她真的很生气。
安氏母女这场合也不好搭话,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安丽红着脸咬着牙:“这只是首饰,还有个庄子呢。”说着从袖子里掏出张纸递给安佳莹。
玉菁一把抢过去,果然是个庄子的地契,看面积还不小,好奇的问:“姨母出门怎么还随身带着地契?”
安丽怒道:“没说了给莹姐的添妆?赶紧给她!”
安丽当然不会说这是刚从赌场赎回来的,全当又被武安侯输出去了,一想到刚付给赌场的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她又是一阵肉疼。
安于氏见了地契,脸色才好看起来:“小姑奶奶就是客气,哪有添妆送地契的?赶紧拿回去吧。”
安丽倒是想拿回去,可是看安老夫人那张阴沉的能滴出雨的脸,只好强笑着:“本就是给莹姐的添妆,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莹姐是要嫁进王府的,手里丰厚些背才挺的直不是?”
安老夫人冷哼一声:“哼,皇亲贵勋又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入圣心了,一样不如朝中重臣来的体面!”一句话说的安丽脸一会青一会白。
安氏一旁实在忍不住道:“母亲,这是妹妹一片心意。您又何必苛责呢?”又去拉安丽:“妹妹,咱们姐妹也好久没说话了。家里一向可好?”
安丽很想甩开她的手,这个姐姐最惯装好人,打小就盈盈弱弱的等着泪眼给自己求情,每次求情自己挨的打更重,母亲更不喜自己。
现在碍于安老太太的威严,安丽只能强笑着:“谢姐姐关心,家里乱糟糟的,哪有姐姐过的舒心?”
安于氏见安丽不识好,也有些烦,开口道:“小妹今天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