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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萱道:“父亲,以后不要再同母亲吵架了。母亲这几天白天虽笑着,晚上却是一夜一夜的睡不着。话没说上两句,就转到父亲的衣食冷暖上。我不知道祖母为什么对母亲这么大的成见,但是日子毕竟是父亲和母亲来过,母亲在祖母那受了委屈,父亲千万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江睦桐叹气:“我也是一时冲动,这一段时间也是后悔,只是不敢去面对她。”
玉萱依偎在江睦桐肩上,父女多久没有这等亲昵的时光了,江睦桐只感觉内心柔软起来,搂住玉萱想着今天一定要与安氏和好,不能让几个孩子跟着操心。
玉萱又与江睦桐说了会儿话,劝的他慢慢敞开了心、结了结,见父亲也累了,就留他一个人在书房清净,自己去了正院东厢。
安氏正在担忧着要不要去正房与江老太太请安,玉菁硬拦着不要。
两个人正在僵持,玉菁一转头看见玉萱进来,忙喊:“快过来,你来劝劝母亲,她非要去正房请安。”
玉萱皱眉道:“母亲真是要辜负外祖母的心吗?”
安氏一愣:“你怎么这么问!”
玉萱道:“外祖母怎么给母亲说的,既然低头下腰换不来江家的尊重,就抬起头拿出贵女的气派来。如今祖母正在气头,前面舅舅刚来帮您撑场子,后脚您就急不可待的向祖母低头服软,可想过外祖母这些时日为您操的心?”
安氏低头不说话,玉萱又道:“母亲换位想一想,若我是在别人家受了委屈,母亲也是要我继续低着头任人凌辱吗?”
安氏虽然嘴上反驳道:“哪有凌辱这么严重。”却不再提给江老太太请安的话。
玉萱笑着转个话题:“母亲刚在大门口与大舅舅的那出戏真的不错,我和姐姐都提着心怕母亲不按脚本走。”
玉菁也点头:“就怕母亲一见父亲就心软,万一说出话来真惹大舅舅生了气可怎么办。”
安氏瞪她一眼:“真以为我一无是处了?你们两个按着我排演了两天,我再记不住那成什么了?”转头又问玉萱:“你父亲可好了,怎么头上冒那么多血?”
玉萱道:“无大碍,已经擦了药。母亲,都这半个月了,您就原谅了父亲吧,父亲是真的很后悔惹您生气。他说了,真不是有意的,又不好意思面对您。”
安氏目光沉了沉,道:“我不怪他。细想想,定是受了你祖母的挑唆。”
一想婆婆的不慈不善,安氏心里对不去请安的惶恐淡了下来,既然母亲和女儿都劝自己,那也许真是自己以前太软弱了,今后不能再让母亲和女儿为自己操心,不理婆母就不理吧。
玉萱观察着安氏的脸色,见她神情逐渐缓和下来,知道她想通了,暗暗放了心“母亲今天就早点休息吧,若父亲来了可千万别赶他出去,父亲被停职在家,又思过了这么长时间也很可怜的。”
安氏脸一红,责怪:“你这孩子,管的倒不少。你们也跟着累了这么多天,赶紧回自己院子吧。”
玉萱与玉菁笑着出了东厢,却看见院子里江玉茜与江玉茜正好进来。
往日江玉茜再见不得两姐妹,园子里碰见那也是会点点头算打个招呼的,今天却狠狠看了两人一眼,就别过头去。
玉萱见她眼睛红红肿肿,知道她定是去前院看过江世圩才过来的,与玉菁对视了一眼,也没有理她们就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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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拿回中馈(四更)()
江玉茜见过了江世圩,看到弟弟被打的腰、腿都折了,又气又心疼。
好好的去什么斗鸡遛鸟,与人发生争执遭这么大的罪,万一有个不好,可怎么向死去的母亲交代。
她看江世圩躺在床上惨戚戚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责怪她,心里只是恨曹鹏云下手太狠,这笔账最终记在了安氏母女身上。
她与江玉芳来到上房,请求面见江老太太。
进了屋,看见祖母衰败黯然的神色,江玉茜问:“祖母怎么憔悴这么多?”
姜婆子替老太太答道:“还不是因为安家。断了三老爷的官路,又带着人上门恐吓,把老太太折磨的”说着拿帕子抹了抹泪。
江玉茜低头不知道该怎么劝,京里的一切确实是祖母做的不妥,这才引起安家的反弹,害了父亲的官途。
姜婆子见江玉茜不劝慰老太太,有些着急,连连看向江老太太。
江老太太扶着额头,问:“安氏也回来了?”
姜婆子点头:“回来了,可是没来给您请安,太不像话了。”
江老太太道:“都要和离了,还请谁家的安!”
姜婆子道:“舅老爷被三太太劝回去了,还说死也不离开江家。”
江老太太打断她:“不离开的是老三,不是江家。不来也好,不耐烦见她,我们两个是好不了了。你们都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清净清净。”
江玉茜与江玉芳起身,向江老太太福了福,转身离去。
刚走到门口,江老太太开口道:“茜姐,把你那盆滴水观音带回去吧,我能替你养多久?”
江玉茜身子一怔,转过头来,低着头也没解释争辩,只道谢:“多谢祖母这几日替我照看,我这就着人搬回去。”说完示意冬梅带上盆栽,转身出去。
江老太太不再说什么,扶着姜婆子去了里间。
江玉芳看见江玉茜搬着盆滴水观音出来,好奇的问:“你什么时候让祖母给你养盆栽了,我怎么不知道?”
江玉茜不说话,冬梅笑答:“咱们去庄子前送过来的,那时候二小姐在收拾东西,所以不晓得。”
正说着话,江世城急匆匆的跑过一头撞在江玉茜身上。
冬梅心里一恍惚,急着扶住差点被撞倒的玉茜,却没顾上手里的花盆。
滴水观音“咣当”一声摔在地上,宽大的叶子散落在四处。
冬梅惶恐,刚要开口训斥,定眼一看是二爷江世城,立刻把张开的嘴闭上并偷眼看了看玉茜。
玉茜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一巴掌打在江世城的脸上。
江世城幼嫩的脸庞立刻显出一个红肿的巴掌印子,他“哇”的大哭起来。
跟在身后的李姨娘看见,冲了过来心疼的抱住江世城,冲着江玉茜喊:“大小姐下这么重的手干什么?就算你弟弟撞了你,说上两句就行了,哪有对自家弟弟下重手的?”
江玉茜眉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姨娘:“姨娘如今也敢对我大吼大叫的了,莫非以为安氏回来你就有依靠了?”
李姨娘低下头,嘀咕道:“那是你母亲,大小姐如此不尊重不怕老爷听见?对弟弟不慈对嫡母不善,大小姐可真是做的好榜样!”
周围丫鬟听了,俱不敢出气,江玉芳一旁劝:“算了,何必跟个姨娘一般见识,没得失了咱们嫡女的身份!”
江玉茜收回目光,又深深看了一眼立在一旁一直低着头不敢吭声的秀竹,道:“我的弟弟,正躺在外院里受着罪。一个小娘养的东西,也配称为我的弟弟。”
说完,便领着众人扬长而去,独留下脸色铁青的李姨娘母子和随身丫鬟。
待她们走远了,秀竹才敢走上前去:“姨娘,她们走了,咱们也赶紧去给夫人请安吧。”
李姨娘抱着江世城站起身,反手一个巴掌打在秀竹的脸色,一点也没有平日众人前的小心翼翼:“不中用的奴才,就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受气?”
秀竹都没敢捂脸,带着脸上的红印子,弯着腰陪着笑:“是奴婢的错,姨娘息怒。”
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守在东厢门口的青棋看的清楚,等与玉萱回到安然居,便与自家小姐说了一切。
玉萱不以为然:“随她们狗咬狗,没看见母亲对二哥脸上的巴掌印子问都不问。”
青棋也笑:“也亏的李姨娘忍得住没主动告状。”
玉萱道:“主动告状又如何,如今母亲也是满身的麻烦,哪有时间理她们。大姐姐的脾气母亲有什么办法,眼不见为净罢了。”
说完,她冲着秦嬷嬷笑问:“嬷嬷从安庆回来,可有什么有趣的见闻?”
秦嬷嬷正要向她回报,一听玉萱问便像倒金豆子一样往外倒:“江家大院的牌坊已经打好了地基,如今正在雕刻石头上的花纹。真不愧是专门从蜀地请来的能工巧匠,那手艺真没得说,老奴也形容不上来,回头建好了小姐亲自去看就好。”
玉萱笑:“是吗?真是想亲眼去看一看呢,家里一切都好吗?大伯父心情可好?两位伯母可还安康?”
秦嬷嬷凑上去,小声的说:“大老爷我是没见到,大太太怎么看怎么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也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二太太被老太太关在自己院子里不让出来,虽然老太太进了京,大太太还是不开门放人,二太太天天在院子里骂人。有一天我特意去听了一耳朵,说什么大老爷活该亏了银子,还想着从自家兄弟身上捞银子,如今二老爷来信拒绝了,大老爷是不是心情很好之类的。”
玉萱听了有些惊讶,原来祖母还往江州去信要银子了。二伯父倒抹的下脸面,连自己母亲开口都能出言拒绝,也不知道是像江家的谁。
不过都是他们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看住祖母不要再祸害侍郎府才是正事。
一夜无话,第二日玉萱、玉菁一早来安氏这里请安,进门看见秋凌红着眼睛跪在地上,玉菁问:“秋凌怎么了?”
安氏叹气:“冬雪没了。”
玉菁没听明白,玉萱解释:“冬雪姐姐是母亲的大丫鬟,年前给了大堂兄做姨娘,这还没一年呢就没了。”
玉菁皱眉:“大房那些人,哪个会怜惜女人。母亲怎么把自己的丫鬟给那种人。”
这话说中了秋凌的心事,悲从中来,秋凌又呜呜哭起来。
安氏道:“我也没想到坤哥媳妇这么能折腾,只可怜了冬雪。都是命啊,秋凌别哭了,哭的我心里难受,今后冬雪的那笔月银还从我这里走,记在你头上,也算她伺候我一场。”
夏雨将秋凌扶了出去,安氏又唏嘘了一场。
玉萱过去替她揉着肩问:“母亲,听说您原谅父亲了?”
安氏有些不好意思:“不原谅又能怎么办,总得为着你们想。”
玉萱、玉菁皆捂嘴笑。
门外田嬷嬷走进来,安氏问:“老太太把你叫过去都说了什么?”
怪不得不见田嬷嬷,原来被祖母叫去了,玉萱和玉菁也盯着田嬷嬷看。
田嬷嬷苦笑:“老太太把对牌还了回来,说一辈子在安庆那个小地方呆着,也不懂官场的规矩,管不了侍郎府,还是交还给夫人吧。”
说着将对牌和江睦桐的印签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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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和好(五更)()
见江老太太还回了中馈,玉菁冷笑:“本来就不该拿去。江家在安庆虽算的上豪门,可惜来往的都是些地方乡绅,咱们侍郎府来往的又是什么人?就是各级官员间的人情往来,老太太一时半会估计也摸不清楚,又怎么管的了这侍郎府;眼下又如乡野泼妇一样大门口撒野,令咱们家名声扫地。母亲要费多大劲儿才能挽回来!”
玉萱担心的是另一件事:“父亲的印签怎么在祖母手上?账上银子还剩多少?难道以后咱们都吃母亲的嫁妆?”
田嬷嬷回道:“我刚去看了,交出去时还有小一万两银子,如今不但空了,这几日府里的花销都是欠的人家店家的。”
安氏倒不在意:“回头取我的银子先把帐抹平就是。老爷的俸银转眼就发了,月底再让家里的铺子把上半年的银子送过来。”
玉萱道:“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动母亲的嫁妆,母亲不好说话,我与父亲去说。”
玉菁也道:“这银子定是被祖母拿走了,凭什么要母亲填上。”
说话间早饭就摆了上来,玉菁低头一看,问:“母亲每天早上都要喝的燕窝呢?”
拿饭的春草为难的说:“问大厨房了,最近银子总是拖着给,燕窝已经没有了。老太太传了话说,燕窝那么贵以后就不采买了,用大枣红豆桂圆熬粥一样补血气。”
玉菁被气乐了:“祖母怎么行事全是乡野老太太的作风?与姨母当街骂架已经让人叹为观止了,如今又拿着侍郎府节省起来,看银子就那么亲妈吗?”
玉萱没有说话,拿勺子搅了搅碗里的大枣红豆桂圆粥,尝了一口:“挺甜的,燕窝吃腻了换个口味也不错。”
玉菁一瞪眼:“你怎么也说这种小气吧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