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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儿!你先回去找你妈,乖乖呆在家里别出来!”
孬蛋犹豫了几息之后,将小红伞塞在小雪的手里,毅然决然的迈开大步,冲进连天的雨幕中;
“踏踏踏!”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孬蛋的背影看上去有些悲壮,像一个慷慨赴死的勇士;
“爸!俺也去!”
小雪心中升起无限愧疚,转身迈步跟上;
“回去!”
严厉的声音随风传来,孬蛋却不曾回头;
“踏踏踏!。。。”
坚定有力的脚步声,逐渐被暴风雨淹没,小雪看着孬蛋远去的背影,一步三回头的往家里走去;
当孬蛋顺着泥泞的脚印,来到了老人的家里,他站在大门外,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老人;
有些泛白的火车头帽,正中间一颗血红色的五角星,像是被敌人的鲜血染红的;
破旧的军大衣,几乎补满了补丁,看起来像一件军用迷彩服,整齐的穿在老人的身上;
锈迹斑斑的土枪,被一双枯瘦的手,斜着端在胸前,在暴风雨的冲刷下,流淌着暗红色锈水;
深红色的腰带,中间一块银白色的铁牌,烙印着亮闪闪的五角星;
黑色的长靴,虽然看起来更像是一双防水胶鞋;
“轰隆隆!咔嚓!”
一道紫金色的闪电劈开苍穹,撕裂雨幕,照亮了老人坚毅的脸庞,岁月勾勒的痕迹,洋溢着沧桑;
“踏踏踏!”
老人迈步前行,步伐沉稳有力,看不出一丝老态,隐隐约约之中,仿佛有一种铁血之气,随着老人的步伐冲天而起,肆无忌惮的席卷天地,孬蛋被这股气势震慑,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大爷!”
孬蛋声音有些颤抖,随着老人快步走近,孬蛋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渲染着他他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
“汪汪汪!”
大黑狗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低声呜咽着蹿到老人的脚边,探出狗鼻子嗅着老人的长靴;
“老王!信球货!老王!信球货!”
倒挂在屋檐下的破木笼子里,小鹦鹉上蹿下跳的嗷嗷着,似乎在嘲笑老人下雨没打伞;
“踏踏踏!”
老人一声不吭的快步前行,任由暴雨顺着军大衣往下淌;
大黑狗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摇头摆尾的跟着;
孬蛋同样快步跟上,尽力将雨伞撑在老人的头顶,任由暴雨打在脸上,湿了衣衫;
“踏踏踏!。。。”
泥泞的山间小路上,两人一狗,在水洼中踏出一朵朵透明的水花,默不作声的快步前行;
“哗啦啦!”
暴雨拍打着道路两旁的植被,发出像洪水倾泄一般的声音;
“轰隆隆!咔嚓!。。。”
突然间雷声乍起,宛若天地破碎一样,接连三道儿臂粗的紫金色雷电,蛮横霸道的划破苍穹,撕裂重重雨幕,带着无上天威,劈落在一座水雾朦胧的山峰上,仿佛真的有厉鬼出世,引来了天罚劫雷一样。
第六十八章 你才是鬼()
帝尊陵墓中,正在全力追鬼的老道,被突如其来的三声闷雷吓了一跳,?2??中似乎有所感应,遂停下脚步曲指掐算,只见他双眼微闭,口中念念有词,掐算的手掌玄光闪烁;
“奇怪!天机不显,已将近九年了,怎么会突然显化异象,还降下了紫霄神雷!”
老道抬起头颅,双眼中玄光闪烁,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神秘符文在瞳孔中沉浮,仿佛透过了重重阻隔,看到了九霄云外的天地异象;
“难道是有什么绝世凶物即将出世?也有可能是宝物,算了,先抓住那两只恶鬼再说,要不然老子咽不下这口闷气!”
老道拐过一个转角,面对着三岔路口,轻车熟路的选择了左边的通道,提剑冲了过去;
“嗡!”
穿过墙壁的小犬,鬼眼中血光大盛,似乎对这种神奇的能力十分欣喜,突然仰起头颅,一阵心悸之感瞬间充斥全身;
“好大的雷声!”
小犬的魂体,不由自主的剧烈发抖,妖魔鬼怪对雷霆源自本能的畏惧,;
“支那小孩,在那里!桀桀桀。。。”
感应着诡刀的方位,小犬再次穿墙而过,狰狞扭曲的鬼脸,挂着阴森森的狞笑;
“大胆恶鬼,哪里逃!墓灵术。。。奶奶个腿儿的你个鳖孙,跑的还真特么的快!”
老道再一次看着小犬穿墙而去,气得直跺脚,吹胡子瞪眼儿的直喘大气,转身选了个方向,再次急匆匆的冲了出去;
帝尊陵墓之外,风雷阵阵,大雨瓢泼,一股沉闷的气息,充斥在天地之间,肆无忌惮的散播着压抑的氛围;
天,似乎被雷霆崩塌了,所以,大雨倾盆而下;
山,仿佛被雷电劈垮了,所以,发出凄婉的哀鸣;
老人,却越走越快,因为心中的不安和心悸,越来越强烈了;
“踏踏踏!。。。”
浑浊的水洼中,绽放出一朵又一朵水花,刹那芳华后,悄然而逝,归于尘土;
沉重有力的脚步,一如老人此刻的心情;
坚定有力的步伐,一如孬蛋此刻的态度;
“大爷!您老儿慢点儿!”
偏离泥泞的小路,踏进齐膝的荒草,孬蛋善意的提醒,老人沉默依旧;
“汪汪汪!”
大黑狗低声呜咽着,探出狗鼻子在草丛里嗅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嗖!”
突然,大黑狗麻溜儿的蹿了出去,眨眼间消失在连天的雨幕中;
“大爷!这雨下的太大了,要不,咱们分头找,谁先找到了,就吆喝一声!”
孬蛋一脚深一脚浅的,陪着老人来到了半山腰,看着眼前朦胧的雨幕,弥漫的水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踏踏踏!”
老人依旧没说话,闷声不吭的向前走,孬蛋无奈,只好快步跟上;
“轰隆隆!咔嚓!”
三道小儿大腿粗的紫金色雷电,轰然劈落在锥子山的山尖上,虽然隔着重重雨幕,但却清晰可见,仿佛近在咫尺,就劈落在身旁一样,无数山石混着泥流滚落;
孬蛋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浑身寒毛倒竖,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人依旧沉默不语,如同无畏的战神一样,仿佛在踏着雷声前行;
帝尊陵墓中,老道看着鬼头鬼脑的二狗子,双眼神光大盛,气势汹汹的纵身飞跃,声若闷雷一般沉声暴喝;
“大胆恶鬼!吃我一剑!”
二狗子闻声回头,瞬间被吓得亡魂大冒,鬼哭狼嚎的嗷嗷叫;
“妈呀!鬼呀!”
二狗子尖声怪叫着,一头扎进了身旁的墙壁里;
“玛德!你特么的才是鬼好不好!”
老道心急之下打草惊蛇,悲催的再次扑了个空,看着坑坑洼洼的墙壁,愤怒奋不已的破口大骂;
“哎?”
老道再次仰起头颅,神色复杂无比;
“紫霄神雷,连劈六道,看来定有非同寻常之事发生!”
帝尊陵墓外,孬蛋抹了一把被狂风卷到脸上的雨水,看向脸色阴沉的老人;
“大爷!”
孬蛋有些不死心,实在是雨下的太大了;
“跟着小黑!”
老人顺着大黑狗在草丛中留下的狗爪子印,在连天的雨幕中穿行,速度快得孬蛋都有些跟不上了;
突然,一道黑影飞速穿过雨幕,朝着老人和孬蛋的方向冲来,吓得孬蛋一个激灵;
“呜呜。。。”
大黑狗叼着一只灰色的野兔子,献宝似的冲着老人摇头摆尾,狗脸上一副讨好的模样;
老人骤然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大黑狗,嘴角直抽抽;
“你个死狗!”
孬蛋被大黑狗气得破口大骂;
“咱们是来找八戒的,不是来逮兔子的,你个没出息的狗东西!”
大黑狗仿佛听懂了一样,低头放下野兔子,迅速转身,再次蹿进了雨幕中;
“大爷!你家小黑,好像能听懂俺说话!”
孬蛋又被大黑狗给吓了一跳,惊疑不定的看向老人;
“狗通人性!”
老人再次迈步向前,任由暴雨冲刷着沧桑的老脸,苍老嘶哑的声音中,因为急切而透出几分不耐烦;
“沙沙沙!”
躺在地上装死的野兔子,在大黑狗离去后,忽灵灵的站了起来,麻溜儿的撒丫子蹿进了草丛里,眨眼间消失无踪;
“玛德!这兔子也成精了!”
孬蛋心知下雨路滑,撑着雨伞快步跟上,生怕老人再有闪失;
“轰隆隆!咔嚓!”
三道碗口粗细的紫金色雷电,再次轰然劈落,沉闷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宛若在耳边炸响一般,甚至让孬蛋产生了一种怪异的错觉,怀疑这雷电是不是冲着他来的;
帝尊陵墓中,老道再次停下脚步,神色复杂的扬起头颅,脸上阴晴不定的皱眉沉思;
“九霄神雷,连降九道,天发杀机,风云起陆!”
老道踌躇了几息之后,身形幻影,一闪而逝;
帝尊陵墓之外,闷雷滚滚,风雨依旧空气压抑的可怕;
“呼呜!”
狂风呼啸,大雨倾盆,仿佛天哭一般,可惜却无人知晓它为何悲泣;
“踏踏踏!”
细碎的脚步声连成一串,在暴风雨中微微作响;
“汪汪汪!”
大黑狗的叫声从不远处传来,老人和孬蛋再次加快了速度。……器!!!11
第六十九章 丑八戒没了()
几息之后,一个漆黑的洞口赫然入目,跟小雪说的一样,周围长满了鬼针草;
“八戒!”
孬蛋蹲下身体,冲着地洞里面大声呼喊;
“下去!”
老人快步走到另一边,抬脚准备跳进去;
“咕嘟嘟!”
一股泥浆,却突然从地洞里冒了出来,老人无奈的收回脚步,眉头拧成了一团;
“大爷!这咋办?”
孬蛋愁眉苦脸的看向老人;
“哗啦!哗啦!”
大黑狗伸出狗爪子,在泥浆里扒拉了几下;
“等!”
老人艰难的从嘴里崩出一个字,挺得笔直的身躯,如同一杆插在地上的标枪一样,眉宇间透露着浓浓的不甘,任由冰冷的暴风雨,拍打着苍老的脸颊;
“汪呜。。。”
大黑狗趴在老人脚边,低声的呜咽着;
帝尊陵墓外,连天雨幕中,锥子山的山顶之上,老道傲立长空,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一个无形有质的光罩,将老道的身躯包裹其中,任凭狂风暴雨来势凶猛,却也难以靠近他身体一尺之内;
“奇怪!这九霄神雷,好像是冲着帝尊陵墓来的,怎么会这样呢?”
老道看着脚下面目全非,一片狼藉的山顶,感应着虚空中残留的雷电气息,满心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仰头看着缓缓消散的雷云漩涡,脸色阴沉如水,思绪纷乱复杂无以言表;
“唉!听说大劫将至,看来是真的了,也不知这帝尊陵墓,我守陵一脉还能不能守得住!”
风停雨歇之际,老道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仿佛从未曾出现过一样,徒留漫天水雾肆意弥漫;
“咕嘟嘟!咕嘟嘟!”
锥子山半山腰的地洞中,泥浆仿佛不知疲倦一般,源源不断的向外翻涌着;
“汪呜。。。”
大黑狗低声的呜咽着,摇头摆尾的抖动身躯,摔掉身上的雨水;
“大爷!雨停了,要不咱回去找人来帮忙吧!”
孬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一脸担忧的看着满脸沉痛的老人;
“唉!”
老人抬头看了一眼昏暗的天色,颓然的长叹一声,笔直的身躯再次佝偻,弯着腰,低着头,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回走;
“大爷!”
孬蛋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黯然落泪,他心里清楚,丑八戒对于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来说,究竟有多么,那不仅是他的孙子,也是他对儿子的精神寄托,如今却。。。
“踏踏踏!”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大黑狗似乎感觉到了老人那无言的伤痛,悄无声息的跟在老人身后;
“呲溜!”
老人揪了揪鼻子,两行浑浊的老泪,顺着苍老的脸颊悄然滑落,丝丝缕缕的血丝,迅速布满了双眼,握着土枪的双手微微颤抖,甚至连身躯都在微微痉挛着;
第二天一早,雨过天晴,骄阳初生,白云朵朵,晴空万里,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
孬蛋将小雪送到学校门口之后,便心事重重的一路跑了回来;
“邦邦邦!”
孬蛋站在老中医家的门外,神色焦急,卖力的敲打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