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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又冷又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庄琳回头,看着那高大的男人正用冰冷的眼神瞪着那中年男人,脸色阴霾成一片。
“多事——”
中年男子正想开骂,接触到他的吓人的眼神时,所有的话全都吞了回去,原本握着庄琳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松开。
“滚。”关以辰再度出声时,男子连自己购物车里面的东西也顾不上拿,脖子一缩,滚了。
“收钱。”
关以辰收回目光,直接越过庄琳的头顶,将手里的信用卡递给收银小姐。
被眼前的状况吓呆的收银小姐一下子不知如何处理,但是在关以辰再度冷冰冰地甩出“收钱。”两个字时,收银小姐一句话也不敢多问的刷直接刷了他的信用卡。
“我、我等会,还钱给你——”
她有些不安道。
可他却连多看她一眼也没有。
——
庄琳提着两大袋东西从超商里出来时,天空飘起了细雨。
今天真是不走运,买个东西带不够钱,雨伞也没带,看来要等一会才能走了。
她站在骑楼里,与其它与她一样没有带伞的人们一起雨停。
望着那在眼前飘飘洒洒的雨丝,她的思绪飘到了刚才那一幕——
他刷了信用卡,然后依然一声不吭地走了,而且手上没有拿任何东西。
他不是来买东西的吗?怎么空手离开呢?
她不敢追上去问他,就这么看着他一步步地在眼前消失。
雨渐渐地变小了,天色也暗了下来,她提着东西跑到了对面的公交站台等车。
才站了不到一分钟,一辆黑亮的轿车忽然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她心一窒。
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他冰冷的侧脸——
“上车。”
男人连脸都没有转过来,直接甩了两个字给她。
“不、用了。”他怎么还在这里?庄琳下意识的摆摆手。
“上车,别让我再说一次。”车里的男人有些不耐烦。
站台上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男人车后面的公交车也等着要进站,她咬了咬牙,将手里两大袋子东西放进他的汽车尾厢后,随即坐上了副驾驶室。
就算她不想与他坐得这么近,但是也不敢大胆地坐到后座拿人家关总裁当司机使。
车子很快离开的公交站台,进入滚滚的车流中。
房车的空间里很大,但是第一次与他一起坐在车里的她,却觉得空间有些逼仄。
她挺着身子坐得直直的,双手也是很乖地放在膝盖上,眼神一眨不眨地望着前方有些迷蒙的路况。
她告知他家里的地址后,他轻哼一声后便没有再开口说话,但是那股逼人的气势却半点也没少,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在她鼻尖缠绕着,让她不禁有些晕。
因为红灯,车子停了下来。
下雨天的傍晚,路况实在是好不到哪去,特别是周末,出行的车辆特别多,一个红灯周期过后,他们的车子还在路上排着长龙。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这气氛确实有些压抑。
庄琳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相处才好,若是以前,他一直不说话的话,她也有可能一直低着头沉默到下车为止。
但现在她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对于人际交往方面有了更深的心得与体会。
不爱说话,应该是这个男人本身的性格,为了缓解这闷死人的气氛,她只能开口先跟他说——
“刚才,谢谢你。”
不管她是不是还欠着他一大笔钱,这句话都是她应该说的。
“身上没钱还敢去买东西,真是蠢!”他冷淡地开口,语气却充满了讽刺,想到刚才那个男人抓着她手的模样,他心里就有一股闷气无处可发。
“不是没钱,是带不够……”她小声地澄清,“我的信用卡过期了,忘记带新卡,所以才会这样的。”
“没带够钱不会叫吗?”他有些大声起来,他当时好像就站在离开不到三米的地方,她却连开口都没有,当他不存在啊!
“我、我不想麻烦你。”她不知道他忽来的怒意是为了哪般。
以前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没有什么情绪的人,所以,她瞄了眼他冷酷的侧脸不由得有些紧张。
“所以麻烦那个该死的男人!”话音刚落,男人像是泄愤一般捶了一下方向盘,将原本就有些紧张的庄琳吓了一跳。
“我没有。”她当然知道他嘴里说的那个该死的男人指的是谁,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但她必须跟他解释清楚,“我是打算不买那些东西的!”
关以辰对自己忽然有些失控的情绪很不满,闭了闭眼后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双方直视着前方,不再与她说话。
脾气阴晴不定的男人最是可怕了,庄琳不敢再惹他。
车子重新启动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有些冷,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怒意还是因为车里过强的冷气,或者是她刚才被雨丝淋湿的衣物,原本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环抱着已经起鸡皮疙瘩的双臂——
一件西装外套朝她丢了过来,带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让她有些怔然。
“披上。”男人再度甩过两个冷冰冰的字眼。
为了不惹他生气,庄琳还是将他的外套罩到了身上。
身子不再冷得发抖,而他衣服上的气息就像他压在她身上一般地浓烈与亲近,让她有些紧张得闭上眼。
当车子终于在她的公寓楼下停下时,她才敢将眼睛睁开。
将盖在身上的西装外套拿下来,递给他,“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伸手将衣服接过去,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丢到后座。
看来这位阴沉不定的关总裁还在生气,庄琳解开安全带,跟他说了一声:“那我先下车了。”
依然没有回应的,她已经习惯了。
只是,下车的时候却因为地上的一小摊积水让她不小心地拐了一下脚,痛得眼泪直逼眼眶却没有吭一声。
从后备箱里将两大袋东西取了出来后,她瞄了一眼驾驶室的方向,车窗关得紧紧的,什么也看不到。
转身,往楼梯走去。
她看不到车里人的表情,但车里的人却可以清楚地看到扭着脚的她,费力地提着两大袋东西就要走上楼梯,心里头更是添上一股
莫名的烦躁。
庄琳才要踏上第一个台阶时,手上提着的两个大袋子忽然被人强行拎了过去,她惊讶万分地回头,看到那张依然面无表情的脸时,有一瞬间的愣住了。
他,怎么还没走?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喜欢动不动就发呆?
“几楼?”不得以,对女人从来没有半点耐心的关总裁冷着声音问道。
“啊?”
“我问你住几楼?”按耐着,他重复了一次。若是她敢再发呆一次,他一定会吼人。
“五、五楼。”
既然他要问,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
得到答案后的关以辰,不理会还在一边呆愣着一张脸的女人,径自往楼上爬去。
一边走一边看着斑驳的墙壁时,眉头轻蹙了起来,这住的什么地方啊?
正要问她在这里住了多久时才发现身后好像没人跟着上来,不耐烦地回头,看到她还在一楼那里没动。
“你到底要不要上来?”
“哦。”庄琳回神,应了声,赶快追上他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她盯着他提着两大袋东西爬上楼的背影,心中像是有什么理不清的东西破土而出。
到了五楼,他提着东西站在楼梯中间等着她开门,高大的身子让本就狭窄的地方显得更小了。
她从皮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的动作有些微微地颤抖。
好不容易打开,她却没胆子邀请他进门,但人家帮她将东西提到楼上来,就这么赶人家好像有些不大礼貌。
就在她纠结时,男人已经迈开长腿微低了一下头走进她与家人住的小窝。
幸好前天妈妈与弟弟到大马探亲去了,要不然今天被他们看到她带他回家来,她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
这房子,对于关以辰来说,确实是小得连转个身都难,整间房都没有他住处的客厅大。
如果不是知道她因为家里那一堆烂事才将他送的那套豪华公寓卖掉,他保证绝对会骂她骂得很难听。
不过,房子小是小,布置得倒是温馨舒服,干干净净的,空气中还飘着一抹淡淡的清香。
“东西我拿去厨房放就好了。”庄琳跟在他身后进来,看他打量一眼她们小小的房间里,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前,要将他手里提着的东西接过去,他撇了她一眼后,已经确认了厨房的位置,迈开长腿将东西提了过去。
庄琳哑然地看着他将东西放到厨房的流理台,然后他走了过来,径自在小沙发上坐了下来,“去倒杯水给我。”
关总裁这架式,冉然一副主人的模样,小仆人庄小姐听话地转身去厨房,找了一个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温开水过来,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开始动手扯开领带,并将衬衫上的扣子解开时,她吓了一跳,连语气都慌张了好几分,端着水紧张地后退了一步——
“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正准备解开第二颗扣子的关以辰手指顿了顿,一双锐利的眼直直朝她身上射了进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因为紧张而颤抖的小身子,莫名的火气又窜了上来。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声音,迅速低下了好几分。
瞧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难道会以为他又想强暴她吗?
不可承认,其实他确实对她存在着那种强烈得想要得到的心理。
这段时间,他确实刻意切断了任何与她见面的可能,就为了压抑那种莫名的感觉。
只是,今天开车在路上无意中瞄到她进入超商的身影时,他鬼使神差地下了车,第一次走进那种地方,有些愣愣地站在超商的入口,如果不是导购小姐状着胆子向前,给他推过一部购物车提醒了一句:“先生,需要购物车吗?”他肯定不知道正常人来超商要做什么。
当然,最后他什么也没买就走了。
然后却没有立即开车离开,她站在屋檐下躲雨多久,他就在车里坐了多久,看她站在路边等车的可怜模样,他再度鬼使神差的半强迫地逼她上车,送她回来,并直接进到了她家里来。
他搞不清楚到底在做什么,所以听到她那句话时,心里对自己发火,但却对她紧张可怜的模样萌生出渴望。
“我、我不知道。”庄琳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看到他并没有起身时,心里的紧张与不安也降下不少。
“我肚子饿了。去弄点吃的。”
关以辰闭上眼,双手打开靠着沙发上命令道。
他,他肚子饿了,外面多的是高级餐厅,干嘛对她说?还要她去弄吃的给他?
庄琳心里有太多疑滤,但看他好像很累的瘫坐在那里的模样,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转身去厨房弄吃的,反正她也是要做饭的,就当,妈妈与弟弟都在家,多煮一些份量就好了。
庄琳在2o岁以前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但是生活会让人成长。这些年,虽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招牌菜,但随便炒几个家常菜还是措措有余的。
她熟练地戴上围裙,开始煮饭。
为了不让他影响到她,她一直没敢往客厅里回头。
4o分钟后,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出炉,她将菜放到餐桌上后出来,才发现他似乎已经睡着了——
不是吧?这样坐着都能睡着?他到底是有多累啊?
庄琳小心翼翼地走到他对面站住,看了他一分钟,他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未动,而手指夹着的烟已经快要烧到头了,再不熄掉的话——
“关总——”
她小心地喊了一声,他没回应。
她盯着他手指间的烟灰在眼前掉落,最后,还是倾身上前,小心地将他那小一截烟头抽了出来,才要离开,纤细的腰肢被一股沉重的力道往后拉——
来不及尖叫,整个人已经被男人搂进怀里,手里拿着的还没有来得及扔掉的烟头无力地掉落——
“你,你要做什么?”
转瞬间就被男人密密实实地压在沙发上的她,双手无力地抵在他胸前,掌心下,触到的尽是温热的肌肤还有强壮的心跳声。
她好慌,好乱,不知所措。
他想做什么?真要他回答,他一定会说“做你。”
只是,那张惊慌失措的小脸及水眸里怎么掩不住的紧张让他知道,身下的这个女人,是真的怕他!
是因为,上次他酒后强要了她,让她怕了吗?
“关、关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