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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震了,震了()
“我不能思春吗?”岑二少爷睨他一眼。他好歹也是个正常的男人,遇
“二表哥真的思春了?”程之恺看着岑致宇难得认真的模样调侃道。
想也知道,若不是跟朋友聚会,那样气质纯净的女孩,是不可能经常涉足夜店的。
可惜,那天晚上离开得太匆忙,他们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的联系,就连名字都不知道,之后他又去了那间酒吧好几次,都没有碰到过她。
第一次,能有这样一个女孩子可以让他记在心里那么久!
“如果有合适的人选也未必不可。”岑致宇摇摇手上的酒杯,透过橙黄的液体,似乎看到了一张模糊又俏丽的脸蛋,还有那绑成蝴蝶结的绷带!
“大表哥这是自己要结婚了,巴不得全天下的单身男女都凑成对!”程之恺插嘴道。
但他也只是比他两岁而已,如果有合适的对像也该结婚了!
“妈出国前,让我催催你,该找个合适的女人结婚了。”岑致权瞄了一眼岑致宇。这家伙对女人也是洁癖得可以,自从大学时期交了一任女朋友之后,就没见过他对女人有什么兴趣。
那家伙除了上次在闵闵的住处外面见过一次之后,他们都没有再碰面。大概是心太虚了,所以不敢来见他才对。
岑致权轻哼一声,表示知道了,但却无心说太多。
但是这次闵闵回国后,重新与大哥在一起,他也没表示什么,那证明他对她的感情也不是他想像地那般。这些小的也真是能闹腾的。
有时候,岑致宇也不得不佩服阿齐,关闵闵在国外怀着大哥的孩子这么多年,他竟然能守口如瓶至此,到底是出于爱护她才帮她,还是后悔呢?毕竟他们可算是一起长大的,感情肯定是有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听说阿齐也回国了?最近有见到他吗?”岑致宇喝了一口酒问道。
他们即将要订婚,她这辈子只能顶着岑太太的名号跟在他身边。
不过幸好,现在一切都回归了正轨。
只是,六年前,她真的是还太小,而他处理事情的方式也太强势太一厢情愿了些,没有考虑到她的年纪与心理承受能力就自以为是的做出了所有的决定,所以才有了她的逃跑。
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小妮子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让他入了眼,让他上了心。
这股涩然,一直到那天知道致齐逃婚了,他心里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其实他在听到他们要订婚这个消息时,心里头有一股陌生的涩涩的感觉悄然滑过,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也不想去了解。
只是,两人从未有过正式的接触,他只能压抑住那抹不自知的情动,看着她与致齐熟悉地来往,看着他们成为稚嬾的情侣,看着他们决定要订婚——
这个女孩,从她还是小少女的时候撞进他的怀里,一脸紧张无措地用那双如同小鹿斑比般纯净无瑕的大眼躺在地上望着他时,在不经意间,他让那抹俏丽的身影在心里悄悄的生根发芽,关且随着她年纪的增长,那抹存在就越来越明显。
岑致权淡笑不语,再度转过头望了一眼那坐在高脚椅上认真看着程之南调酒的女孩,心再度软了起来。
“大表哥,没想到你最终还是要娶她。”程之恺不无感叹道。当年的事情,他们都以为大哥会迁怒关家,结果什么也没,最终还是要娶她回家当宝贝。
“喝香槟都能醉的人,你还指望她能承受多高的酒精度?”若不是怕她不开心,最多给她喝两杯了。但看她现在玩得这么开心也不想扫了她的兴。
岑佳怡时不时在群里吐槽,说大哥在养女儿,他一直都觉得有点夸张,上次在他办公室看到他们秀恩爱时,闵闵叫他‘叔叔’,他以为只是一时的情趣,但如今看来,大哥何止对小侄女哦,跟女儿差不多了。
“之南有分寸,不会调酒精度高的酒给她喝。”岑致宇淡淡的笑着。
当然,没有关小姐这个易醉的特性,当年他也没这么容易地吃她的豆腐。当然,这种豆腐也就是他吃吃过瘾就行了,换成别人那就是大事了。
这家伙的酒性不好,基本是三杯必醉的,所以他不在身边,还真的不敢让她喝酒。还好她自己有自知之明,不会在外面随意喝酒,要不然后果不敢想像。
“你没见过她喝醉酒的模样,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岑致权摇了摇头,所以,非得看紧一点才行的。
岑致宇斜斜地靠在沙发上,漂亮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握着透明高脚杯的杯身,浅黄的酒液在纯亮的杯中轻微地晃动,伴随着浓郁的酒香。
“哥,你不用这么担心。”
于是两人在吧台那边一边学调酒一边聊得可欢了,倒是坐在沙发的岑致权担心她喝太多而频频望过去。
关闵闵跟他们也算是熟识的,他们对她自然更不敢不客气了,程之南亲自调了好几杯漂亮得不行的酒给她,关小姐看到之后,可是兴奋得不行,闹着也要学。
今天出现在这里的是程之南,岑致宇,还有这家夜店的主人程之恺。
这里是岑家年轻人的另一个聚点,平时没事的话都可以过来喝两杯,聊聊天。
位于顶层的这间玻璃房,可以鸟瞰整座城市的绝佳夜色,套房里音乐低回,淡淡的灯光,营造出一派慵懒与舒适的氛围。
第九十六章 无耻,太无耻()
关媛媛从关以辰的办公室出来,往自己的办公室而去。
一边走一边开着蓝牙听跨国电话,一连串串的法语流利地从那张美丽的红唇溢出,动听得很,唯一的缺憾就是讲话的美人脸上一片冰冷。
她的办公室门口,站立着几位等待许久的主管。
她名头挂的是副总裁的职位,可是做的很多都是总裁特助的工作。
她哥关以辰一向都以阴沉难测出名,对待工作更是严苛得要命,没有九条命都难在他手下混日子,当然,只要工作不出错的话,他也不会故意为难,可是要跟上他的步伐有时候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
而她,在他身边工作两年,早已习惯了。
挂掉电话之后,她挺立着身躯望着那一群等待她开金口的人慢条厮理道:“容和的案子,早上我已经请示过总裁,可以实施,不过成本太高,要再降百分之五以上。”
“好。我重新做。”得到答案的人心满意足的走了。
“东马的开发预案,预算上不合理,重新再做一份。市场的调查报告,我刚刚已经传到各个部门的邮箱,两天之内出方案上来审核。”
将那些人的问题一一打发回去,她转身正要进办公室,她的秘书捧着一束鲜花跟上来,“miss关,你的花。”
看到那一大捧美丽的花儿,关媛媛漂亮得惹火的脸上却是一点笑容也没有,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勾勾嘴角,“丢进垃圾桶。以后这种东西不要拿到我面前来。”
丢进垃圾桶?那可是今天早上刚刚空运过来的顶级玫瑰呀!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
秘书小姐看着冰美人离去的背影,再低头看了一眼那含苞待放的花,真要扔垃圾桶她的心会滴血的,既然关小姐不稀罕,她拿回秘书室一人分一枝吧,这么贵的花儿要装扮垃圾桶太可惜了。
关媛媛又有电话进来,看了一眼手机后,她咬着唇按下通话键。
“媛媛——”带着几分邪气的男性嗓音从耳机里传来,还附送几声自以为潇洒的笑声,“喜欢我的花吗?”
“我想垃圾桶比我更喜欢它。”她快速地往办公桌后面走去,她忙得要死,可是却有人整天无聊没做事就知道喝酒泡妞让人嫌,“还有,请叫我关小姐,谢谢。”
一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硬钉子,齐少爷摸了摸鼻子再接再励。“晚上一起吃饭,我订了位——”
“岑致齐,你这个神经病,真的那么无聊可以去把海滩上的辣妹,相信她们一定很喜欢你的示好。我很忙,请不要再打电话过来打扰我工作。”
‘啪’一声,手机挂上扔到桌面,她开始拿起堆积的公事处理。
岑致齐这个脑子抽筋的神经病,上次在酒吧与他再度扯上之后,他就一直不要脸的整天打电话给她,还学人家情圣每天鲜花攻势。
他不疯,她都要被他搞得精神分裂了。
手上的文件还没有看完,手机竟然再度响了起来——
肚子里的火气一下子就蹭了起来,连号码都没有看直接就骂道——
“岑致齐,你有病就快去治,我不是医生,不要再烦我了。”
她怒吼完后,电话里却许久没有回应,如果是岑致齐那脸皮厚得子弹打不穿的臭男人根本不可能不还嘴的,她下意识的想将电话从耳边移开时,电话那端终于有了回应。
熟悉的淡雅男性嗓音通过电波传入她耳内——
“媛媛,阿齐这家伙又怎么惹你生气了?我帮你教训他。”
“致宇哥——”
关媛媛的声音软了好几分,想到刚才自己在电话里毫无形象的大吼时心里一阵阵的懊恼,而且她大吼的对像还是他弟弟,她的形像全毁了!
忍不住的,又在心底将岑致齐骂了一万遍。
“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她轻巧地转移了话题。
“我的工作可能还没有你来得忙,女孩子不要这么拼,要注意身体。”岑致宇淡淡的交待着。
“致宇哥真是会开玩笑,我的工作哪能跟你比?”
“我们不要再比各自的工作了,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岑致宇提出邀请。
“好啊。”他们应该有三四个月没有再见面了,她因为公事去过岑氏好多次也没能与他碰上,反正下了班回家也是一个人,关媛媛很快答应下来了。
约好了时间地点后,挂了电话。
关媛媛难得按时下班,还特意将身上制式的套装换下来,穿上显得年轻朝气的小洋装,工作时规规矩矩盘在脑后的发髻披散在后背,踩着高跟鞋翩然离去。
秘书室的小秘书们看着她们的顶头上司婀娜多姿的背影不禁想着,是哪位高人将这朵冰山雪莲摘了下来了?
关媛媛满心期待的赴约,可是当她看到那个坐在岑致宇身边坐着的娇俏可人的女孩时,她的世界再度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特别是他微笑着向她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阮梦梦。”时,她几乎要站不稳了。
可是,毕竟她早已不是当年遇事只会哭泣的女孩了,她在商场上历练了两年,心理的成熟度早已超越了年龄。
她微笑着与她那女孩握手。
只是,这一顿饭对于她来说完全食不知味。
她知道,岑致宇是认真的,不像他在大学时交女朋友那种。
因为,她从他一向平静无波的眼里看到了他对那个叫阮梦梦的女孩的温揉与专注,那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努力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可是他现在给了别的女人。
可是,她能怪他吗?
不能!也不敢!她有什么权利去责问呢?
这一顿饭,她吃不到最后就仓促离去,因为他们之间无意展露出来的浓情蜜情让她心像是被针刺般疼痛,而那股疼痛,她无法说出口,只能选择逃离。
劲爆的音乐、拥挤的人群、闷热的空气,这就是夜店的标准环境,全世界所有的夜店都是一样的。
这是关媛媛第三次来这种地方,不知喝了多少的她,半醉地趴在凉凉的玻璃台面上,妩媚的眼波里在醉后朦胧的大眼里流转。
爱一个人,可以持续多少时间呢?
关媛媛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什么样的,但是她对一个男人埋在心底的爱恋已经持续了整整十几年。
故事没有多少新意,甚至可以说是狗血的。
有钱而风流花心的父亲结了新欢,要与结发妻离婚将新欢及新欢的女儿带进家里,而她的母亲并没有多少的异议就同意了,把她与哥哥留在了关家。
她恨父亲,也恨母亲,因为他们同样的无情。
在父亲迎娶新人的那天晚上,她跑到后花园里的花丛中躲了起来,不愿意进去看那个新妈妈,还有长得没有她一半漂亮的妹妹。
那天晚上,很多很多的客人,没人发现少了一个小朋友,也没有人来找她。
她一直躲在花丛里哭,哭到声音嘶哑。
一场毫无预警的雨说来就来,将小小的她淋得湿透了,当她全身发冷地从花丛中钻出来时,一把大伞撑在了她头顶,将那冰冷的雨滴挡在了外面——
那天晚上,花园里雨丝纷飞,灯光朦胧地照着那个帮她打着伞的男子,年轻、俊美、优雅,如同守护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