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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力量已经凌驾于队长之上。茨木心生畏敬,想他挚友果然实力超群,无论在哪个世界,自然都是最强者。
队里训练时,茨木象征性地坐在了一旁,眼前打斗激烈,他却想着如何去那虚圈再见他挚友一面,有队员见他们队长沉思不语,还以为队长在虚圈与那瓦史托德正要交手却被硬生生打断,心中不爽,有胆大者上前询问了茨木,关于那瓦史托德究竟如何。
自昔日死神队长叛乱到虚圈之后,瓦史托德已是许久再未有出现,虚圈一片平和,大抵都剩下些基力安,和在大虚之森的深处,无人到达地方,存活着不少无法再往上突破力量的亚丘卡斯。十二番队有传出说是十一番队队长灵力太强,威胁到了那只亚丘卡斯,才促使了它的转变。十一番队上下震惊不已,不敢置信,与有荣焉,对队长的敬仰从“地狱之手一出无人存活”的说辞变成了“连亚丘卡斯见识了队长的力量,都觉得必须要进化成瓦史托德,才敢面对”。
十二番队原先还有新人担心十一番队会有人心惶惶,将瓦史托德的出现怪罪于他们自己队长,谁知听闻消息的十一番队各个都是满脸骄傲,不由感叹了一句神经病。
队长们的会议再一次召开,这次捎带上了副队长,依旧是在肃穆的一番队队长会议室中。惠比寿让妖狐御馔陈述了一遍事情发生经过,而当御馔描述道他看着十一番队队长与那瓦史托德相互对峙不说话时,惠比寿便询问了茨木,在面具下看到了什么。
茨木的潜意识告诉他如今还是不要多说的为好,便只说看到了面具碎裂,露出了一张人脸,或许是那虚曾经为人类时候的面容。
茨木并不在意他们如何研究,如何分析,心中打的念头便是再去那虚圈一趟,惠比寿却命令他们按兵不动,十二番队继续探测虚圈力量波动,寻找那只瓦史托德,和监视其他的亚丘卡斯。om观望并不是茨木向来的作风,与妖怪交手便是交手,若是败了,被取下头颅也无妨,何来细细盘算,分析强弱,畏缩不前,他很快计较出一个方法来,根据引导式神提供他的绘图,在十二番队中顺手牵走了几个机器,又去六番队队舍捉了那妖狐御馔。
御馔正睡的昏昏沉沉,猛然醒来,低头一看自己被掳在了某人胳膊下,脚下是尸魂界的建筑,随后强行将他带走的十一番队队长茨木童子扔给了他一堆东西,喝令他打开去虚圈的通道。
妖狐反复安慰自己是被抢走的,若他的队长事后追究起来,定不是他的过错,便开始研究那堆东西,两人顺利地从尸魂界进入了虚圈,毫无半点动静。
虚圈依旧是白茫茫一片,黑夜白月,茨木将妖狐御馔搂在了胳膊下,一路飞奔,妖狐双手举着某个机器,看着上方小红圆点的方位,示意着茨木该跑向他们,而很快,红点与他们所在的位置重合到了一点,声音尖锐,滴滴滴反复叫喊。妖狐左看右看顺带抬头看了眼月亮,最后确定那圆点应该是在他们的脚下。
要从地面进入下方大虚之森,对茨木并不困难,妖狐御馔终于见到传闻中以一手而破千军万马之势的地狱之手,紫黑色的鬼手从地下穿出,巨大手指抬起时抖落无数雪白砂砾,在他面前咬合。
那被包围在鬼手中的砂砾与石块别捏成了粉碎,细小如同碎沙尽数掉落了下去,他们面前出现了个巨大的空洞,而往下便是千百万条苍白干枯的树木,笔直挺立起来。
茨木习惯性地一手提着妖狐,就从那空洞中跳了下去,中途妖狐猛然尖叫声不断,伴随着茨木所踩着那条树木被急速摩擦而破裂开来的声音,而那红色圆点所代表的事物,面具下长了酒吞童子面容的瓦史托德,在树干的最末端,等候着他们。
妖狐大概下意识察觉到自己还未有到地面,就又要被茨木童子给扔出去了,便紧紧双手双脚缠住了茨木童子,茨木一时还没有将他扒落下来,干脆背了只妖狐,一圈黑焰扔向了瓦史托德。
原本应当碎裂的面具又重新恢复了紧密遮盖的面貌,唯一不同的便是对方从四肢落地的野兽变成了双腿行走,红色长发从头上骨壳的碎裂中生出,束在了脑后。
茨木想要将对方的面具捏碎扯落,然而地下树木太多,地狱之手施展开来,便要穿透树木,引得上方无数砂砾扑头盖脸掉落下来,而更是因为茨木一身死神灵力的缘故,引来了不少围观的基力安,和隐藏在大虚之中的亚丘卡斯。
虚都喜欢吞噬死神的灵力,这比凡人的灵魂来说,对于他们更是绝佳的美食,引诱着他们发狂,唯一阻碍他们扑上前的只有在他们之中,率先突破力量瓶颈,诞生的那个瓦史托德。
然而瓦史托德也已经是虎视眈眈,骨壳后的瞳眸是是血红色的一片,留下中间黑色的眼球,一眨也不眨,饥渴地看着茨木,仿佛想要从皮肤上舔舐下带着血肉的灵力来。
所有的虚都期待着那只瓦史托德咬下第一口,等着那艳红色的血透过黑色和服流出来,死神痛苦挣扎时四下流走的灵力,愤怒怨恨的灵魂,这一切都将会成为在食物匮乏的虚圈中最为难得的盛宴。
茨木很快感受到了这种窥视食物的眼神,曾也有不少妖怪追求更为迅速的提升妖力的方法,那便是吞噬同类,他们放下诱饵,将上钩的妖怪一点不留全部吃掉,吱呀吱呀地嚼碎他的骨头和脑髓,将妖气吞落肚内,从而与自身的妖气交合,生出更为强大的来。
他与酒吞童子自然成为了被觊觎的对象,那些妖怪大概都没有多少好下场,被吃掉的妖怪会凝成恶灵的怨气,而在黄泉路旁,一旦怨气凝聚成了人形,那边是恶鬼了。恶鬼重返妖界,寻上门来,或是变成寻常妖怪,等被吞落下肚,就化成原形,恶灵怨气渗透入血液之中,将其吸干,最后留下一具干尸。
纵使不提恶鬼,茨木童子与酒吞童子所站立的高度又岂能是那群光靠吞食增长妖力的妖怪能企及到的,他地狱之手随手一捏,便是将那群质感奇怪的大虚们捏成黑色布料和骨骼碎片纷纷落下,死亡者很快被存货者分食,这些根本阻止不了大虚们朝着茨木越发逼近的脚步。
那个瓦史托德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猎物被争夺,率先咬住了某只敢胆蹿上来的亚丘卡斯,张开嘴时连牙齿与舌头也是雪白,笼罩着一层锋利的骨骼,瞬间就穿透了亚丘卡斯的喉咙,将它的血与灵力吸吮了不少,才扭头将尸体扔在了那群大虚面前。
大虚们有些畏惧地往后退了几步,瓦史托德那血红色的瞳仁挨个地扫了一遍,威胁之意不言而喻,亚丘卡斯的尸体还躺在了他们的面前,大虚们不得不选择了暂先撤退,叼着那个亚丘卡斯的尸体,从森林中飞快离开。
如今就剩下那只瓦史托德,与茨木童子面对着面,如果还要算上缠在茨木童子身上的妖狐御馔。
御馔还要紧盯着手中的机器,见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点终于越走越远时,不由吁了一口气,而他这口气还未有全部出去,却听着机器又凄厉地叫了起来。
有一只亚丘卡斯从背后折了回来,扑上来的速度飞快,伸出爪子要去抓妖狐御馔,茨木原以为眼前的瓦史托德会继续选择将他赶走,然而那两只虚仿佛认识一般,在半空中交流了个视线,瓦史托德手中提着一块奇形怪状的白色巨石,砸向了茨木童子,而身后的亚丘卡斯抓住了妖狐御馔的尾巴,硬生生将他从茨木童子身上拉扯了下来。
妖狐御馔惊呼一声,身旁斩魄刀始解,在他手中化成了一把扇子,御馔正要挥舞着扇面卷起风刃来,那扇子被亚丘卡斯抓在了爪子下,扇骨咯吱作响,风刃劈在了亚丘卡斯的脖颈处,咯铮一下,就散落了下来。
茨木有些担心他的狐狸,然而那个瓦史托德却不愿意放他离开,千方百计地近了身,抓着茨木的胳膊,张口将灵力压缩汇聚成了一道虚闪,喷向茨木。而在茨木有些猝不及防地躲开后,手指却又凝聚了一个,点向茨木。
他身后妖狐御馔发出了吃痛声,那只亚丘卡斯受了妖狐几道风刃,毕竟是副队长的灵力,将面具也割的有几分七零八落,御馔正飞快想着如何将那只亚丘卡斯打倒,也不顾风刃距离太近,割的他面上也是生疼,却看见那面具掉的越来越多,逐渐露出了眉眼来,和眼下的红色纹络。
妖狐御馔心中大惊,想莫非又要进化成瓦史托德,而他如今与对方相互紧紧抓住,如何也挣脱不开,对方仿佛知道他要逃离,张嘴汇成了一道虚闪,旋转的灵力几乎要从他脸上发肤毛孔中,将灵力吸出来,而妖狐已是躲闪不及,大概心中已经准备好要去四番队预定个床位时,忽然便听得羽翼振翅之响,风声急速在他耳边划过。
虚闪打到了某棵树干上,将其从中折断,碎沙坠落声音如雷鸣一般。
亚丘卡斯的面具掉落干净,他晃了晃,站立了起来,露出了一对雪白的尖长耳朵,而抬头望向将妖狐一把捉起的大天狗时,一头银发披下,眼角的朱红色微微上挑。
大天狗张开了身后漆黑羽翼,一手提着妖狐,他湛蓝色的双眼里倒映出了那只亚丘卡斯的面容来,瞳仁瞬间紧缩。
86。大义()
妖狐御馔被那黑色羽翼卷袭起的疾风掀得昏头转向,虚闪从他脸前一滑而过,而再下一秒,他睁开眼睛之时,便已是处在了高处。om
“队队长?!”
在尸魂界中,斩魄刀始解形态为一对黑色羽翼的有且只有他家队长大天狗,御馔心中咯噔一声,先想到的便是自己要完蛋了,无论是打开尸魂界通往虚圈的通道,还是身上带了一堆十二番队的机器,哪个都足已让他家队长视他为罪人。然而他家队长却并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御馔战战兢兢地,半眯着眼,抬头看向大天狗,又将视线顺着大天狗的目光,落到了那个新进化的瓦史托德脸上。
居高临下时,御馔才发现这张脸竟是与他肖似的很,银白色的长发,雪白的尖长耳朵,额间眼下的朱红妖纹,那只瓦史托德对着妖狐御馔微微一笑,随后手掌上重新幻化出了那个骨壳面具来。
那只瓦史托德将视线往上挪了几分,恰好与大天狗的双眼对上,嘴角勾起,露出了极其虚伪柔和的笑容来,
“哎呀,这不是天狗大人吗,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他的声音都与自己一模一样。
御馔有些恍恍惚惚地想着,不仅仅是外表,声音,御馔觉得他与那只瓦史托德一定有着极为亲密的血缘关系,而这种关系仿佛无视了物种与距离,御馔自认为从未见过对方,却在双眼相视的第一秒,整颗心脏都在抖动发颤。
大天狗悬在了半空之中,脸上表情全无许久未见的惊讶或是喜悦,他紧抿着嘴唇,瞳仁在急剧收缩后,又逐渐放宽。
“你不是已经死了么,御前。”
那只被称为御前的瓦史托德仿佛丝毫不在意大天狗如此冷漠的语气和表情,他弯了双眼,笑容愈发灿烂,
“原来天狗大人如此期盼小生死,真是受宠若惊,倒不知大人为何将小生年幼兄弟一直带在身边,可是为偿还亲手杀了小生的罪责?”
御馔觉得这信息量有些过大了,想不到平日里看起来与八卦完全扯不上边际的大天狗竟然也有这样一段往事,而如果按照那个瓦史托德所说,他是自己的兄长?而大天狗从诸多有资格成为副队的席官中唯独挑选了自己,只是为了偿还昔日将自己兄长亲手杀死的过错?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兄长,对方朝他伸出了双手,雪白的骨壳一层又一层包裹着皮肉,看起来冰凉而又坚硬。om
“御馔,下来,到哥哥这边来。”
御馔有些恍惚,他从大天狗的胳膊下挣扎着出来,血缘让他对那张脸极为亲切向往,而等御馔正要从上方扑向他从未见面的兄长时,那只瓦史托德腰后的尾巴忽然变长,锋利的骨刺正对着御馔刺下。
假意松了几分桎梏的大天狗忽然又捞起了那只妖狐,妖狐御馔还沉浸在血缘联系之中,满脸目瞪口呆,险先被对方刺了个透心凉,尾巴化成的骨刺扑了个空,仿佛没有吞噬到猎物的野兽般,在半空中晃了晃,又收了回去。
“真可惜。”
“差一点点,我就能接住你了,御馔。”
御馔有些惊魂未定,恨不得紧紧抱住了大天狗的胳膊,那只瓦史托德还真用着惋惜的语气,仿佛刚才来迎接的不是致命的骨刺而是双手一般,御馔也是有听说过大虚在吞噬灵魂时能继承部分的记忆,底下那个若真是他兄长,那么占据了主要掌控位置的,一定还是有千百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