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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家阿姨都笑话我了!”
全家人的事业心都这么强;萧肃十分安慰。
萧然上楼收拾东西,叫萧肃帮忙。一年多的工夫,丁天一零零碎碎送了她不少东西,星巴克的杯子、小店里的手工串珠、拍立得相机最贵的是一部手机,不过萧然只用来打打游戏,里头没什么私人信息。
萧然有些不舍地翻着一本手工相册,说:“刚认识他的时候多好啊,他那么温柔、阳光每天忙公司里的事,忙学校的论文,还抽空给我做了这本相册。这里面每一张卡纸都是他亲手裁的,我那时候可感动了,真的哥,这年头有几个男孩子有这份耐心,这份浪漫?”
她眼圈红红地对萧肃说:“我总觉得跟做梦似的,从前的他和现在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萧肃也不知道,也许丁天一一直在隐藏自己阴暗的一面,也许走入社会之后他终于找到了真实的自己,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人都是会变的,早变早好,给你机会及时止损。”
萧然吸溜了一下鼻子,点头,放下相册,又拿起一叠信笺。萧肃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手写情书,要是丁天一真的从一开始就是装的,那他演得也太认真了。
“这是什么?”萧肃发现信笺里夹着两个小本子。
萧然抽出来一看,说:“献血证,那次学校有个同学紧急用血,正好和我血型一样,系里通知我去互助。你知道,我特别怕疼,丁天一就说陪我一起去,我献多少他献多少。”
萧然是o型阴性血,比较少见,大一学校组织献血的时候被血液中心记录了,有急用会直接给她打电话。
萧肃翻了翻丁天一的献血证,ab型,400cc,真的不少了,一时间也怀疑他对萧然是不是真心——没有爱,一个男人做不到这一步,但如果有爱,又怎么会如此翻脸无情?
只能说,人是会变的吧。
萧然把所有东西都攒一块儿,用胶带封箱,最后只留下那本相册:“留下做个纪念吧,这点东西他应该不在意了。”
相册里有两个人的合影,萧肃也觉得还回去不太合适,一张张揭下来撕两半?那也太狗血了吧:“留着吧,剩下的写个地址,我预约快递来取件。”
一段感情就这么结束了,结束得一地鸡毛。
萧然虽然是个洒脱的女孩儿,但到底是受了伤,恹恹地坐在飘窗上出神。萧肃把东西搬下去,泡了杯热红茶给她:“难过就哭一场,这种时候人设崩了也没什么。”
萧然“噗”地一笑,捧着茶杯说:“我不想哭,只是觉得人生无常,我们曾经那么好哥,是不是人都会变的?像爸爸妈妈,曾经那么相爱,最后还是互相折磨”
“他们没有互相折磨,只是命运太无情了,他们那么努力也没能战胜它。”萧肃摸摸她的头,“你会幸福的,你和我们都不一样不,妈妈也会幸福的,周伯伯是个好人。”
萧然缓缓将头倚在他身上,说:“哥,你也要幸福啊他人很好,又有趣又可靠,你喜欢他吗?”
萧肃心一跳,脑中瞬间冒出一个名字,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装傻:“谁?我能喜欢谁?我谁也不会喜欢。”
“可是他喜欢你。”萧然环着他的腰,说,“他多单纯呀,我说你的名字他都会笑,眼睛那么黑那么亮他还那么好看,比你都好看。”
萧肃慢慢垂下眼来,这问题他从没细想过,也不打算细想。他能感觉到荣锐对他无条件的维护,无条件的信任,但那应该是因为那场邂逅——毕竟他在异国他乡救了他。
至于其他的算了吧,有什么用呢?人生都这样了,何必自寻烦恼,害人害己。
“你说荣锐?”萧肃轻笑了一下,说,“别脑补那么多,我们只是因为一些原因,相互之间比较信任而已。昨晚是巧合,吴星宇以前也总来蹭住,难不成他也喜欢我?”
“吴星宇?搞笑吧?”萧然说,“你俩要能成,他这会儿孩子都给你生了两三个了!”
萧肃大笑:“他没那功能吧?你敢这么编排他,他知道了非打死你!”
“他敢!”萧然耸耸鼻子,说,“哎呀哥,我跟你说正经的,荣锐和吴星宇可不一样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吧恋爱中的人是不一样的,眼神、表情、语气连身上散发的气味都不一样。他一定是在暗恋你!”
萧肃好笑地道:“还气味你是狗吗?人家送你回趟家,你就开始拉郎配了?你哥也敢拿来做人情?”
“什么呀,我这么认真给你揭穿暗恋者的真面目,你什么态度啊!”萧然跳下飘窗,一根手指点点点,“多难得啊,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敢攻略你了,你还没感觉呢吧?”
“攻略个屁!”萧肃忍不住揪她耳朵,“别瞎说啊,你别看他高高大大很成熟的样子,其实比你还小三岁,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傻乎乎的,你别给他不好的暗示。”
“我才说几句呀,你就这么护着他,还说不喜欢他!”萧然反击,跳起来捏他鼻子,“说,你是不是也对他有好感?这么多年了,你对谁那么有耐心,又是留宿又是陪逛街,还穿情侣装!”
“腐眼看人基,我们正经朋友关系,那件t恤是为了纪念大王!”萧肃被她缠不过,莫名其妙有点儿脸红。
萧然比他矮半头,斗不过他,瞪他半天,忽然眼珠一转:“那行,你不喜欢他就好,刚才我是试探你的!哥,你把他介绍给我吧!”
“嘎?”萧肃被口水呛了。
萧然一本正经地说:“弥补创伤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展一段新恋情,我昨晚就想好了,荣锐长得帅,身材好,当男朋友正好,你帮我们撮合撮合吧!”
萧肃张了张嘴,一时间分不清她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讷讷道:“你才见他几回啊?再说他才十九”
“女大三,抱金砖。”萧然掐着指头特别认真地算了算,“我属猪,他属虎,配起来正好是大吉。哥,就这么定了,回头我追他的时候你帮着我点儿啊!”
“你等等!”萧肃感觉她好像认真了,脑子里嗡嗡直响,“别胡来啊,你了解他吗?你连他什么人都不知道!”
“不了解才好恋爱啊,像你和吴星宇,互相腿上有几根毛都清楚,还怎么谈恋爱?!”
“废话我们俩男的怎么谈恋爱?”萧肃简直鸡同鸭讲,心里一股燥火往上升,板着脸道,“行了,好好失你的恋吧,别出去祸害别人家孩子,等你正常了再说!”
正好楼下刘阿姨喊吃饭,萧肃不由分说结束话题:“我先下楼了你赶快洗手吃饭!”
萧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撇撇嘴:“我信了你的邪!都这样了还‘谁都不喜欢’”
砸吧砸吧杯子里的红茶,叹气:“男人真麻烦,不然我也搞姬算了?”
“不不不我还要传宗接代呢!”
下午萧肃把两箱东西寄出去,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舒服,在花园里转了一圈,蹲在天台上抽了两根烟,冻得鼻涕都下来了,索性回loft去躲清静。
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萧肃看了一会儿大王,躺沙发上听了一会儿相声,夜幕渐渐落下来的时候听到门响了一声,荣锐回来了。
“哥你在家啊?怎么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在碧月湖。”
他身上带着雪的寒气,萧肃起身往窗外看了一眼,果然又下雪了:“睡着了,手机没听见几点了?还说给你接风呢,想吃点什么?”
“雪下大了,别出去了吧。”荣锐穿着上次买的黑灰色短大衣,里头是米色羊绒衫,看上去干干净净的,比平时一身黑柔和许多。
“昨天萧然不是带了干粮来吗?热一下吃吧。”他才站了一会就鼻尖冒汗,把羊绒衫也脱了,只剩一件牛仔衬衫,青春逼人。
萧肃觉得萧然说的没错,他很好看,比自己好看。
“也行。”萧肃从冰箱里拿出刘阿姨包的包子和卤肉解冻。荣锐说想吃热粥,拿电饭锅淘米、洗豆子、泡银耳
厨房里氤氲着淡淡的蒸汽,微波炉缓慢地旋转着,恍惚间有一种非常家常的气氛,仿佛他们一直以来就这样过活似的。萧肃有点出神,坐在高脚椅上怔怔看着蒸箱的旋转按钮。荣锐忙完了,靠在流理台上,忽然说:“我家以前也是这样的。”
“嗯?”
“我妈还在的时候。”荣锐说,“她也喜欢蒸包子,经常把家里弄得雾气腾腾的,有一次我隔着雾气看见我爸搂着她,她笑得特别幸福。”
他忽然冷笑了一声,说:“多傻啊,她到死也没等到他。”
萧肃从没见他这么尖刻的语气,问:“你妈到底出了什么事?”
“医疗支援,在国外出的事。”他垂眸道,“警方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你爸爸”
荣锐沉默不语,萧肃以为他不会说了,直到蒸箱响了一声,才忽然听他淡淡开口:“他当时就在出事地点附近执行任务,他甚至收到了医疗队的求救信号但他没动。”
他打开蒸箱取包子,语气冷冰冰的:“他是狙击手。”
萧肃吃了一惊,原以为他爸是搞勘测的,没想到是军人,温语道:“也许他也是没办法吧,毕竟在执行任务。”
“人人都这么说。”荣锐冷笑。“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么多年从没给我解释过算了,不提他,堵心。”
这事儿显然是这孩子的心结,萧肃也不敢轻易说他什么,只像个长辈一样揉了揉他的脖子:“入土为安,以后别提了,别让她在天上心里不安稳。”
“嗯。”
晚饭好了,有点儿简陋,但味道好极了,毕竟刘阿姨是个有事业心的阿姨。
荣锐啃了两个鸡腿,心情似乎好了些,说:“哥你早上是不是被丁天一打了一下,要紧吗?”
“你不说我都忘了。”萧肃说,“没事,就带了一下还说自己没赶上,这不是什么都知道么?”
“没想瞒你,你们俩刚到我就到了,一直在外面。”荣锐挑眉,“你们的对话我全部听见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个不正常的细节。”
“哦?”萧肃全程在现场听,还真没听出什么异常来,“什么细节?”
“他有两次提到了‘别人说’。”荣锐叩了叩吧台,说,“哥,你有没有想过,他和萧然这么私密的关系,牵扯到恋爱,还牵扯到商务机密,他会和哪个‘别人’聊,聊哪些内容?”
第50章 s1()
50;
有吗?
萧肃努力回想,早上丁天一到底说了些什么;良久;隐约想起他是有两句话提到了“别人说”。。。
第一次是他和萧然谈崩的时候,他说;“别人说你是故意整我;利用我搞垮巧颜;我还不信,只当是你哥给我设的陷阱”。
第二次是他向萧然动手,自己冲出去;他恶毒地咒骂:“别人说我还不信,今儿我算是见识了;你们家真是个个奇葩,一个”
后面的话太不堪;萧肃无心回忆,只问荣锐:“有什么问题吗?也许是他的朋友;合伙人,同学或者同事”说到这里忽然觉得不对劲——从这两句话反推,这个“别人”肯定在丁天一面前说过很多萧然的坏话,恐怕还带上了萧家全家。
什么人会对他们家带着如此深刻的成见;甚至可以说是仇恨?
丁天一身边怎么会有这种人?
“你也感觉到不对了吧?”荣锐说;“从这两句话反推;丁天一身边应该有这么一个人——他和丁天一无话不谈;不管是恋爱上的琐事;还是商业上的大事。而且他对你们家成见极深,还很可能非常熟悉。”
萧肃背后不由得泛起一股寒意:“会是谁?”
荣锐摊了摊手,说:“这就要问你了,你仔细想想。”
萧肃皱眉道:“我们家一向低调,我和萧然从不和人结仇,我妈在生意场上倒是难免得罪人那范围就太大了,商业竞争难免有赢有输,人心难测,谁知道对方怎么想?”
“那只能从丁天一这边考虑了。”荣锐说,“他身边有没有什么密友,既参与他的生意,又讨厌萧然,还和你们家有龃龉的。”
萧肃茫然摇头:“我怎么知道,我和他统共就见过几面,话都没说过几句,对他的社交圈一无所知。”
脑子一转,忽然觉得这事儿哪里有点矛盾:“可是,如果这人是丁天一无话不谈的密友,那一开始就可以反对他和萧然交往、拆散他们,为什么要等他们都快订婚了,才忽然吹这种耳旁风?”
“两种可能。”荣锐推论,“一,他们俩串通好的,一开始丁天一接近萧然就没安好心。二,这人是在他们恋爱以后才认识丁天一,成为他的密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