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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荣锐被窝里。
这次他的猥琐还升级了,曲着膝盖,两只脚直接踹在荣锐怀里,紧紧贴着人家滚烫的腹肌。
夭寿萧肃轻轻往回撤,荣锐被他的动作惊动了一下,咯吱咯吱磨了几下牙,翻身将他的脚压在身下。
“”萧肃暗叫糟糕,还想把脚抽出来,荣锐右手一抡拍在了他的小腿上,手里还攥着他一只白色的棉袜子。
萧肃看着那只棉袜,内心相当绝望,算计再三决定不折腾了,干脆装睡。
场面已经失控,谁先醒谁踏马尴尬啊!
也不知道装了多久,萧肃半边身子都抽筋了,手机在枕边嗡嗡嗡地震了起来。
荣锐惊醒过来,先是轻轻翻身松开他的脚,手一抬发现自己手里攥着只袜子,一脸懵逼地丢开,长臂一伸从床头柜上取过手机,小声叫:“哥?”
萧肃装模作样地醒来,揉揉眼睛:“唔?”
“微信,阿姨发来的,你要看吗?”
他怎么这么镇定啊萧肃生气地想,摸到眼镜戴上,打开微信。方卉慈终于看到了他昨晚发的照片,问他:这谁啊?
萧肃回了,方卉慈说:我说怎么感觉有点儿眼熟,也许是以前在什么商务场合见过吧。
萧肃问:方氏和她有什么竞争关系吗?或者咱家和她有没有什么宿仇?
方卉慈回:没有啊,在这次巧颜事件之前,我们和无暇没有任何业务交集。我连她是谁都没印象,又怎么可能和她结仇?
萧肃又问:妈你以前去过越南吗?
方卉慈道:没有啊,有一阵越南游很火,我和你爸计划过旅行,但后来你爸病情加重,就搁一边了。怎么了?
萧肃:没什么,她是越南人,最近四五年才来中国的。
方卉慈:那更没可能结仇了,我们没有和越南人做过生意。
萧肃也疑惑了,完全想不出洪颖为什么对自己家这么大戾气,只能猜测是不是昨晚的头脑风暴有点风过头,他和荣锐都想多了。
你和周伯伯玩得开心吗?打算什么时候回来?萧肃问老妈。
还可以,这边海很漂亮,我们打算今天去潜水机票定了下周三的,星悦之美那件事,你周伯伯必须赶回去签个文件,那边才能开始公诉。
提起丁天一萧肃心里就不舒服,回了一句“好”便结束了对话。
荣锐洗漱完毕,问他:“怎么样?”
萧肃把结果说了,他倒是没有什么失望的表情,说:“别急,慢慢查吧,也许还有其他细节我们没有注意到。”
萧肃见他已经换好了出门的衣服,问:“这么早走?”
“八点了,我得赶九点前去市局和老孙汇合。”荣锐说,“你吃什么?我下去买点儿早餐给你送上来。”
萧肃昨晚吃得多,完全没胃口,倒是一宿做噩梦,头昏脑涨的:“不想吃,你自己吃点儿吧,我再睡一会儿。”
“也好,我给你把地热调高。”荣锐下楼去了。萧肃闭着眼睛假寐,片刻后听见楼下手机响,他简短地应答了几句,语气倏然间冷峻起来:“我马上到。”
萧肃下意识觉得不对,起身下楼:“怎么了?”
荣锐急匆匆穿大衣,说:“张婵娟死了!”
“啊?”萧肃吃了一惊,“怎么死的?”
“自杀。”
“?!”萧肃越发惊讶,“她不是在看守所吗?”看守所这么戒备森严的地方怎么可能让她找机会自杀?
荣锐脸色阴沉,说:“我先去市局了解一下情况,回头再跟你说。”
萧肃忙点头:“你快去忙开我车去,路上小心点儿,才下了雪路滑。”
荣锐拿钥匙换鞋,一阵风似的走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萧肃再也睡不着了,靠在沙发上胡乱猜测着——张婵娟被逮捕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里警方对她的审讯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为了让尤莉彻底置身事外,她一个人把所有的罪名扛了下来,唯独对抛尸过程缄口不言。
那个帮尤莉抛尸的人会是谁呢?什么人能让她宁可了结自己的性命,也坚决不出卖?
是谁向她透露了尤刚修改遗嘱的事,是谁在那个礼拜三陪她去别墅和尤刚谈判,在她杀人之后帮她处理现场,帮尤莉抛尸?
恍惚间和荣锐讨论的片段涌进脑海——张婵娟和尤刚一直维持着互惠互利的夫妻关系,去年上半年两人还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出席各种公开场合,仅仅因为一个遗嘱更改,她怎么可能对他痛下杀手?
尤莉和尤刚从前父女感情一直很好,为什么会在父亲死后忽然变得冷血无情,将他抛尸荒野?一个养尊处优的柔弱女子,怎么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如此剧烈的心理转变?
变化变化为什么他们都变化得这么突兀,这么不可思议张婵娟是,尤莉是丁天一也是。
丁天一的名字无意间闪过,萧肃猛然间抓住了什么——洪颖!
洪颖能通过融资接近丁天一,用半年的时间摧毁他和萧然的感情,绝对是一个说服力极强,心机极深的人。
而她同样也融资了珑州巧颜,在差不多在同样的时间段里,成为张婵娟和尤莉的合伙人。
这只是巧合吗?
她会不会像蛊惑丁天一一样蛊惑张婵娟母女?
萧肃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骇了一跳,一时间也弄不清自己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所以变得疑神疑鬼草木皆兵,还是因为家中巨变,第六感爆发,发现了隐藏在迷雾之中的一线悬疑。
良久,给荣锐在umbra上发了一条信息:我旧车里发现的那根头发,还在你那儿吗?
荣锐大约在忙,片刻后才回:在,行李箱拉链夹层里有一个证物袋。
顿了一下,又说:行李箱的密码是280408。
居然把行李箱密码设定成408案发生的日子,破案的决心够坚定的萧肃打开箱子,取出证物袋,那根头发窝在里面,乍一看是黑的,灯光下却微微泛着点儿酒红色。
萧肃打开手机里洪颖的照片,在珑州咖啡厅偷拍的那张,洪颖的头发是棕栗色的,但官网上下载下来的那张,是酒红色。
萧肃犹豫了半天,在umbra上呼叫了伍心雨:在吗?
伍心雨秒回,发了个海盗兔乖巧的表情:在哦老师我们研究所好惨哦没有寒假,嫉妒你和我姐姐,她现在一定在家躺着撸猫,我还要在实验室搬砖qaq
女科学家的怨气都要溢出手机了,萧肃发了个小警盾同情拍肩的表情:知道师姐放假了,所以有件事才想麻烦一下你——你那儿现在能做dna谱图吗?
可以啊,你要做什么啊?
一根头发。
第52章 s1()
53;
萧肃冒着细雪赶到研究所;伍心雨已经在门口等他。。。
这么恶劣的天气;猪精佩奇同学仍旧保持着一贯风格——精致的黑色蕾丝lo裙上披着件大红色的羊绒斗篷;戴着大大的兜帽,蓬松的狐狸毛将小脸儿衬托得雪白标致。
看到萧肃手里的便当袋子;她开心地双手合十:“辛苦你啦萧老师,这么大雪帮我带午饭。”
“顺路的;客气什么。”萧肃以前觉得这种繁琐浮夸的裙子无法理解,现在倒觉得挺赏心悦目的。
果然还是要看脸。
两人在接待室吃午饭;伍心雨摆好餐盒先照了张自拍;开了美颜app在那儿折腾。萧肃好奇地问:“你吃饭也要给读者直播吗?”
“没有啦;发给荣锒大哥的。”伍心雨笑眯眯说;“他可惨了,大清早被专案组叫去验尸,这会儿还没出实验室呢,我拍张照片发给他安慰一下吧。”
你确定这是安慰而不是刺激?萧肃对这俩人的脑回路无法理解。说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伍心雨开始对荣锒直呼其名了;偶尔还加上“大哥”二字,听起来怪甜的。
“哪个专案组?”萧肃问她;“谁的尸体?”
“就是吴律师那个案子嘛。”伍心雨说,“荣锒说嫌疑人在看守所死掉了。”
果然是张婵娟萧肃:“荣锒有没有说具体怎么回事?”
“不知道哦;他很忙;还没时间跟我讲呢。”伍心雨端着餐盒斯斯文文地吃饭;“萧老师你别着急,有什么消息他会在umbra上跟我们说的对了,你说你带了一根头发来,是谁的头发?”
“现在还不知道。”萧肃说,“我想先做个dna谱图留存,免得时间长了样品受到损害或者污染对了,我想问一下,从样品的dna谱图能推断出主人的国籍吗?”
伍心雨想了想,说:“严格地讲是不行的,人类的祖先通过迁徙和繁衍,dna发生融合、变异,现在已经很难精确区分某个人的基因是来自于哪个国家的哪个地区。但是呢,有一种微基因检测法,鉴于同一人种或者地区的人类dna表达往往有相似之处,所以可以给样本的基因做一个百分比量表,推断样本含有哪些地区的人类基因,百分比是多少。”
萧肃道:“那麻烦你帮我给这份样本也做一个微基因检测吧,我想知道它有没有越南地区的基因表达。”
“好的呀。”伍心雨特别乖巧地说。
饭后稍事休息,伍心雨拿着那根头发进了实验室。萧肃在外面接待室等着,百无聊赖打开手机,继续昨天的游戏。
参加内测的一般都是资深玩家、业内人员,水平都挺高的,萧肃连玩了好几把,输的多赢得少,郁闷之下打开昨晚的战绩回放研究,忽然发现很多当时没注意到的细节。
原来荣锐一直都在帮他,帮他清兵,帮他放控,帮他打掉已经瞄准他的敌人,好几次生死关头,甚至冲在前面替他挡下致命一击。
一个脆皮射手居然帮坦克挡*屏蔽的关键字*,这绝逼是真爱了当时场上的玩家估计都以为他疯了吧?
看了半天萧肃怅然叹气,如果这也是攻略他的手段,那被攻略的感觉还挺爽的?
五点多的时候伍心雨从实验室出来,交给他一个文件袋:“萧老师我都做完啦,微基因检测也做了,可惜没有检测到越南基因哦。”
“哦?”萧肃有些意外,打开量表,只见占比最多的是“北方汉族”,整整63%,其次是21%的鞑靼族、11%的蒙古族,而越南京族的数值为0。
“你确定这根头发的主人是越南人?”伍心雨问,“有没有可能是华侨,或者蒙古族移民之类的?”
萧肃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
基因检测出现这种结果,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他的推断完全错误,这根头发并不属于洪颖。要么荣锐拿到的档案有问题,洪颖并不是越南人,或者起码不是土生土长的越南人,而是华人移民。
谢过伍心雨,萧肃带着检测结果回了loft。出乎意料,才六点半,荣锐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看资料。
“这么早回来?”萧肃问,“事情都处理妥了?”
“没什么可处理的,有荣锒在,解决起来很快。”
“到底怎么回事?”萧肃迫不及待地问,“张婵娟是怎么死的?她自杀看守所的人难道没有发现吗?”
荣锐摇头:“她自杀的方法太反常规了,狱警这段时间一直觉得她不太健康,但谁也没意识到她在慢性自杀”
张婵娟被捕已经一个多月了,一直被关在看守所里,一开始她只是表现得有些疲劳、衰弱,但绝大多数嫌疑犯都有这现象,所以并没有引起狱警的怀疑。
大约一周前,她开始出现小面积的皮肤癣,同监的人发现以后怕被传染,告诉了狱警。看守所的医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按过敏给她治疗了一下,也就抹了点儿药膏什么的,原本还给她开了抗过敏药,她说自己胃不好,没吃。
两天前她突发心悸,晕倒在监室里,狱警才开始感觉不对劲儿,怕她年纪大了有个什么好歹,申请将她送到了下属的医院。
谁知住进医院的当晚她忽然发作严重的心脏病,医生抢救了一宿,没能救回来,她就这么死了。
“心脏病?”萧肃一听这词儿就依稀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她排异了?她也注射过那个抗衰针?”
荣锐点了点头:“荣锒的解剖已经证实了,她确实注射过和尤刚、吕白一样的抗衰针。你知道,注射过这种针的人都要长期使用各种抗排异药,但自从一个多月前被捕,她就一滴药也没有用过。“
萧肃明白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必须用药,也没有把药带进看守所”
“是的,她从被捕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荣锐道,“她根本不用像其他人那样想方设法在看守所自杀,只要停了所有抗排异药,一两个月内自然会心脏病发致死。”
萧肃沉默了,怪不得她这么长时间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