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桃春没有办法,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水红出了大门,她心里还是害怕,总是低着头不敢抬起来,总感觉大家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水红不让桃春逃避,笑着道:“怕什么,把头抬起来。”
桃春低着头只是摇,她已经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她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水红见了笑道:“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敢不敢抬头看看,你以为别人都在忙着指点你说你吗?”
桃春有些诧异地想,难道不是吗?她不是大家热议的话题吗?这里的人吃了饭无事可做凑在一起不就说这些话吗?
“你只管抬起头来,”水红也不说别的,只劝她抬起头来,“你听我一次,你要是不喜欢,往后我再不逼你。”
桃春听了这才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却发现从她身边路过的人根本就没空理会她,也不会像她想象的那样指着她。(。)
第二百三十二章 新头牌巧真()
如此的结果让桃春有些意外,她看着水红抿唇一笑,看来甘霖说的没错,真正没有放开的是她自己,而不是别人,她拉着水红的手道:“水红姐,我现在终于释怀了。”
水红见桃春发自内心地跟她说释怀了,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视野开阔了心境也就开阔了,之前觉得很揪心很重要的事情也就微不足道了。
“我真是该好好感谢你们,”桃春情绪有些激动,如果不是她们,说不定她真的会走上绝路,“是你们让我又重新活了过来。”
水红摇了摇头,其实她们也只是起了一个开导,如果桃春听不进去的一切都是白费的,好在熬了过来。
刚好有一个平时的熟人见桃春出来散步,笑着点头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水红拍着桃春的肩膀道:“心境开阔些,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但是我要告诉你,风言风语任何时候都存在,你不要去在意它就是了。”
桃春点了点头,她要是还不能明白,她们对她的苦心也就白费了,“我知道了,不会再被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击垮了。”
水红点头笑道:“这就好。”
桃春笑了笑,又一本正经地道:“不过我还是想要知道到底是谁陷害我的。”
水红也能明白桃春那种急于澄清自己的心情,“慢慢来,大家都会帮你的。”
桃春点了点头,脸上又出现了一抹忧愁,“哎,也不知道周祥云还记不记得这件事,没有他的帮忙,还真是不行。”
水红让桃春放心,毕竟周祥云既然答应了就肯定不会不管的,看在甘霖和小玉的面子上夜不会那么做。
两人说着信步往前走着,才没多远,果然就看见几个妇女挤在一处嘀嘀咕咕说着什么,桃春毕竟还是有些担心,当她们走过这里她才松了一口气。
水红笑着道:“害怕她们说你啊,你可听见她们说什么了?”
桃春不好意思地笑了,说什么,还不是那家大户人家的小妾和下人私通,联合起来谋害主子结果被发现了,“看来甘霖说的没错,我太小心眼了。”
一直远远跟着的苏公子见到桃春出来的时候那种惊喜之情就不说了,之前听甘霖们说桃春多么多么严重,害得他担心不已,现在看到她气色还不错地出现,他也就真的放心了。
几个月不见,桃春变的更瘦了,加上近来憔悴,衣服弱不禁风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他如今也是孤苦无依,看着桃春孱弱的背影,他多想扑上去紧紧抱着她再也不分开了。
苏公子欣喜地加快了步子,可是很快他就停下了,他低头看了看自身的模样,有些自惭形秽,他若是以这样的面貌出现在桃春的面前,桃春一定不会认他,说不定还会认为他之所以来找她是因为混的不成人样了,无处可去了,这样一来不但达不到目的,反而会弄巧成拙让桃春恨他。
苏公子叹了一声,心中早已浮现出一抹愧疚之色,他何尝不是因为无处可去了才转身来找桃春,可是现在他已经真正的明白了,他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要好好保护桃春,安安心心和她过日子。
既然下了恒心,那就一定要做到,苏公子手握着拳,打算明天就去找一份短工,最起码的能挣点钱换一身体面的衣裳去见她。
水红两人又走了一会儿也差不多了,这才一起回去,回去的路上刚好碰到周祥云。
桃春生怕周祥云忘了答应她的事,忙道:“不知道周公子还记得要帮我查清真凶的事吗?”
周祥云笑了笑,这是自然了,答应的事情肯定是要做到的,而且事情都已经有一些头绪了,“桃春姑娘别急,已经有了些眉目,若是打草惊蛇再查就难了。”
桃春见周祥云对她这么说,这才安心,“那就多谢了。”
不仅水红这边的生意不好,牡丹的茶室生意也不好,毕竟出了人命案,又有几个人愿意去那晦气的地方呢。
不过也是,自从玉香香消玉殒之后巧真便成了茶室的头牌,那做派什么一点都不比玉香差,但是牡丹却总是觉得不足,任她如何做足了架势,总有一种装出来的感觉。
这不,牡丹才坐下喘口气,服侍巧真的丫头又跑来了,急匆匆地道:“牡丹姐,巧真姑娘让我来说一声,她屋子上的窗户纸有些褪色了,让你看着给换一换。”
牡丹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不耐烦地道:“这巧真姑娘的架子可真大啊,才出了好些难题,我性子好样样依着她,她倒好,蹬鼻子上脸了,生意没做成几样,要求倒是不少。”
一个丫头又怎敢置喙什么,此刻见牡丹在抱怨,也只得忍气吞声地站在一边,要是没把事情办好,回去了还不得被巧真骂死。
牡丹独自一个气了好半天才发现这丫头还守在这里,就不耐烦地道:“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回去吧,这点子小事儿以后再说。”
“这。。。。。。”丫头有些为难地看着牡丹,就这么把她打发回去她可怎么说啊。
牡丹见丫头不听她的话,一拍桌子怒道:“我还使唤不动你了?”
丫头两边受气,见牡丹这个态度也不敢逗留,只得踏蛆似地往回挪着,还没走两步,巧真就抱着膀子摇了来,一见到丫头就骂:“让你去招呼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现做窗户纸去了呢。”
丫头只是低着头不敢出声,她不能说牡丹的不是,毕竟给她发工钱的是牡丹。
巧真一看丫头的模样就知道事情没办成,她白着眼瞪了丫头一眼,“办这么点儿事儿都办不好,真是没用,几句话你都说不成吗?”说着就亲自往牡丹的房里去,丫头见了只得跟上。
大冷天的牡丹硬是被气得出了一身的汗,她才解了外罩,巧真就哟了一声倚在门上,“茶室的生意不好牡丹姐的火就积了起来啊。”
牡丹一见巧真就十分不好,也只得强颜欢笑,“我这根本就是急的发热啊。”(。)
第二百三十三章 西风压倒东风()
巧真嘴角挂着冷笑抱着膀子挤进了屋子坐在牡丹的对面,道:“您有什么好着急的,又冷不着又把你冻不着的。”
牡丹笑着摇了摇头,一副你不懂的模样,“你没当家不懂也合理,你哪里知道柴米油盐贵啊,这年头过日子不容易啊,做什么都得钱,没钱。。。。。。”说到这儿摆了摆手摇了摇头,意思是说什么都别想。
巧真听了心里冷笑,看样子这是在哭穷啊,不过以她现在的处境,她也根本不怕牡丹说不,“柴米油盐贵不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该的地方也得。”
牡丹听了呵呵一笑,“你倒是想得开,只是这年头要是手里不紧一点,遇到艰难的年头恐怕就要食不果腹了。”
巧真点了点头,附和牡丹的话,“说的也是。”
牡丹见巧真没有唠两句就走的意思,又来了这半天了她也不好不问一句,就道:“这大冷天的,姑娘不在屋里待着怎么跑我这儿来了,我这儿烤的都是黑炭,比不上你屋里的银炭。”
巧真心里小小的不悦了一下,笑道:“哦,你不问我都忘了,我是来找这丫头的,让她来跟牡丹姐说点儿事儿结果一去就不见回来了。”
牡丹听了指着丫头嘱咐道:”好好伺候你姑娘,伺候的好了给你加工钱。”
丫头听了忙点头保证把巧真照顾好,加工钱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牡丹见了笑着道:“你还不把你姑娘好好送回屋里去。”
丫头听了就真的要送,巧真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笑问:“牡丹姐,我还是在你屋里暖和些,我那屋子没法住,冷。”
“这是怎么说呢?”牡丹隐忍着心里的怒火笑着问。
巧真这才得逞地一勾嘴角,“我今儿早起来没事站在窗户前发现我那屋子的窗户纸不但有些褪色了,有的地方还有破洞,怪不得这两天我总觉得冷呢。”
牡丹几乎就压制不住情绪要爆发出来,可在最关键的时候还是忍住了,勉强笑道:“怎么会呢?这窗户纸是过年的时候才给你换的啊,你屋子里的东西不似大半都换了新吗?”
巧真一听也不高兴了,懒懒地一摆手制止水红继续说下去,“快别提了,想来是你为了图便宜,刚换上的时候还好,现在已经没法看了。”
牡丹脸上仍旧带着笑,但是牙已经咬了又咬,她是图了便宜,又怎么了,说实话,以巧真这样的货色,给她用那样的窗户纸都已经是优待了,长的又不是多么的漂亮,身段又不是特别的撩人,她破格提拔她当头牌,享受各种待遇,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但是也不能撕破脸,就耐着性子道:“哎呀我的姑娘哎,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你大老远的打发人来就为了说这个事儿啊。”
“可不是吗?”巧真听牡丹的口气好像还不知道这件事,就问:“她没跟你说吗?”
牡丹听了一笑,拉着桥镇的手道:“可不是,我就说这丫头在我门上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原来是这,”说着又把丫头说了一顿,“往后可得伶俐些,你这么笨嘴拙舌的可怎么好。”
巧真一听就上了火,伸手把丫头掐了好几下,口里骂道:“这么两句话都说不成,你是哑巴了还是有谁给你嘴上按了嚼子了,我看你什么都不会,装疯卖傻就是能手。”
牡丹见巧真在她屋里教训下人,而且说的话又难听,指桑骂槐的成分居多,心里也不高兴,就制止道:“好了好了,你骂她也没用,要不你等等,过一阵子手头宽裕了马上给你换。”
巧真一听当即拉下脸来,不悦道:“牡丹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头牌,你缺着谁也不该缺了我的,而且我这换窗户纸也要不了几个钱,哪里就紧张到这个地步了。”
牡丹好言笑道:“姑娘这是什么话,当真是。。。。。。”
“我不管,我就不信你连换个窗户纸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巧真是真的生气了,也不管牡丹的面子,“要我说,你不该把钱看的那么重,要是像玉香那样,攒了钱又有什么用?”
玉香在茶室来说基本上是个忌讳的事,大家能不提她的名字就不提,可偏偏巧真不同,总是爱拿玉香来说事,不过也怪,牡丹一听也就不跟巧真去争了,只得无奈地道:“好好好,你先回去,我待会儿去你屋里瞧瞧,若是真的如你所说,我给你换新的,行了吧?”
巧真听了这才罢休,站起来道:“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牡丹姐你快点儿过来啊。”
巧真一回去就让丫头用她头上的簪子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些小洞,然后问:“你当真是不敢跟牡丹说吗?”
丫头在巧真的审问下哪里敢不说实话,“我跟牡丹姐说了,只是她含混其辞不说去也不说不去。”
巧真一听这才冷笑道:“我就说嘛,还想跟我打太极。”丫头生怕巧真说她没用,就奉承道:“说起来牡丹姐是个厉害人,可是也被姑娘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整个茶室恐怕也就只有姑娘敢那样对牡丹姐说话了。”
巧真听了得意不已,她手里有牡丹的把柄,只要她紧守着这个秘密,不怕牡丹不听她的话,真要是有个什么,她可不一定管得住她的嘴,“我没有那个本事就能当上头牌姑娘了。”虽说这低三下四的地方的头牌算不上什么,可是能够让她衣食无忧,享受许多她从前不能有的待遇啊。
丫头听了不住地点头,“就是啊,姑娘待在这里还真是可惜了,就是把您放在京都最好的地方那也不成问题。”
巧真对于自己的斤两倒是非常明白,觉得丫头奉承的有点过了,不过谁都爱听奉承话,就笑道:“好了,快去添些炭来,说你笨嘴拙舌的吧,这些话倒是说的挺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