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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办不到的话,就从我眼前消失。”
她的话说得很清楚,没有一丝暧昧的意思,她依旧只要少公子,她才不要什么李大人。
“咻”
一道利箭带着风刮过李宸景的耳边,直射向年府的大门,噌地扎在年府的府门上,入木三分,这变故让他急忙扯下遮在眼前的手,下意识地将朱八福护在身后。
李宸景看向利箭射来的方向,眉心轻皱。
几个黑衣的杀手大方地显身,箭上满弓指向他们俩人,“少公子,丞相有令,取罪臣朱璁后人性命,速速与那人分开。”
“……不是弹劾,而是暗杀令嘛?”李宸景低下眼眸,他大概也猜到父亲会有所行动,只是他没料到陛下去龙府的举动会这般触到父亲的神经,竟然直接派出杀手想直接解决掉她,“你先进府。”
“不行!小九在里面,我不进去……”她既然已经成了目标,就更不能进府去了。
“那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了。”他一语双关地开口道,“即便讨厌,也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
“晨暮!拦下他!”他拉住她的手,藏在身后,抬手朝屋顶上喊道。
卫晨暮从屋顶上跳下来的那一刻,朱八福的脸都绿了,敢情她刚才说那些羞耻的话的时候,旁边观众真的不少啊?
李宸景知道卫晨暮的实力,更知道他们俩只知道用笔杆子的东西会拖累卫晨暮,他心一横,拉过朱八福就往雨幕里冲。
朱八福一边踉跄地跟在李宸景身后,一边惊恐地回头看向和那些黑衣人过上招的卫晨暮,“你爹真要杀我?他怎么可以绕过陛下做这种事情?”
“那要问你为何要写那些锋芒毕露的东西。”
“我身为皇党,忠于陛下有何不妥?”
“从未看过哪朝忠臣会忠心到君王床榻上去的?”
“……”还在逃命狂奔,他竟有心情追究这无聊事情,只有在面对陛下的问题的时候,他反应才和少公子一模一样。
“你怎么不解释?”
“我我没力气解释了,随便你认为好了。”
“……”
咻咻
两只利箭从身后飞来,直接射穿了朱八福的儒袖,她惊得脸色发白,李宸景顾不上回话,直接将朱八福拉至自己的身边。
“他……丞相这次是真的要杀了我?”她知道这次完全不同于之前放狗,关牢房这么简单了……
“所以,你必须待在我的身边,能贴多近就多近,绝绝对对不能再离开我了。”
“……”话是没有错啦,可是有必要用这么少公子的方式告诉她吗,“我们现在往哪里逃?”
“宫门。”
“可是……宫门这个时候已经下钥了……”
“那就往宫门前的禁河里跳。箭矢在水里无法控制。”
“李大人,你是否最近有好好学泅水?”
“泅水?你不是很会么?”
这个场景熟悉得有些过分了?她和少公子被丞相追杀,面前有一条河,如果他们又要跳下去了,少公子会回来嘛?
“快下去。”李宸景一边看向身后一边催促她。
“可是万一你又……”他脑子又进水了,她不难过,她怕的是这摊水迟早又要干的……
纠结的想法还没完结,身后的利箭让李宸景受不了她的犹豫,扯上她就往宫门前的禁河里跳入……
赵凰璞是在绮妃的寝宫里听到消息的,两具湿透了的身子从宫门禁河里被捞出来,奉皇上口谕直送到绮妃寝宫。他甚至来不及穿戴整齐,只披了件龙腾绣纹的褂子就从内寝殿里冲了出来,一边走着一边质问着身边的掌事太监。
“朱大人可有闪失?”
“皇上,朱大人没事,只是呛了好几口水,倒是李大人背上有好些箭伤,好像是为了保护朱大人挡了几箭……”
“……”他突然慢下了步伐,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太监,“你看见了?”
“啊?呃……皇上说的是什么?”
“你亲眼看见小景子为了护她替她挡箭了?”
“……老奴只是……猜想。”
“谁让你随便猜想的?”
“是……是。皇上恕罪,老奴不该多话,”掌事太监被赵凰璞没来由的脾气震得有些懵,急忙勾着腰抬手掌着嘴。
“小景子醒了没有?”赵凰璞眯眼,复又问道。
“醒了,两位大人都醒了。老奴已差人送了姜汤过去。”
“……他叫她什么?”他有些不安地问道。
水晶帘已然垂在赵凰璞的眼前,他抬手撩起帘就可以看到殿内的情景,可他偏偏停下了脚步,问向身侧的掌事太监,“小景子叫她什么?”
“老奴好像隐隐听见……什么小八?”
“……”
帘幕撩开,赵凰璞眯眼看着眼前久别重逢的情景,他的小凤凰正心甘情愿地被搂在李宸景的怀抱里,他细细地看着小景子的眼神,那分明是对怀抱里突然扑进来这个的东西有些不知所措,想闪躲却又无处藏起,只好抬起手,用奇怪到近乎别扭的姿势安抚着那个哭得很投入的家伙——
他默默地放下帘幕,看向殿外的雨后的星空。
朱小子,你不是很聪明嘛?这么拙劣的骗术也能骗到你啊?只要叫一句小八就能收服你的心的话,你对小景子也太偏袒了吧?
这个少公子啊……他是冒牌的,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qaq我已经开始为断更两天道歉了,都说我每天的作者有话说就在道歉~~那我还是继续乖乖道歉吧~嘤嘤嘤,人家在准备收尾巴嘛,收的有点痛苦~所以所以,最近可能有点青黄不接,qaq请大家放肆抽打我没关系,我的特点就是皮糙肉厚,哈哈哈~~
第89章 卷 三()
清晨的雀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吵嘴,各处的宫人们已经开始陆续忙碌了起来,绮妃的昭阳殿外进出的仆从格外多些,只因昨夜陛下又宿在这里,准确的说,自从绮妃封妃以来,陛下要么独自待着,要么必是宿在绮妃宫里。
陛下无后,晨起的妃嫔们无需向中宫问安,所以循例按照陛下昨夜宿在哪儿,就去哪个宫里问安,通常陛下都会留下有品阶的妃嫔一同用过早膳再行上朝。
一众妃嫔带着仆从宫女站在昭阳殿外等待陛下梳洗完毕,宣召入殿。
潘贵妃首当其冲地站在头一位,她拖着高贵典雅的翔凤裙尾,趾高气昂地背对着身后的莺莺燕燕,咬着牙瞪向昭阳殿的匾额。自从被册封为贵妃以来,她这位潘贵妃却从没得到嫔妃去她宫殿里问安的机会,也就是说,陛下再未召她侍寝过一次,反而每每屈尊降贵地跟着一众妃嫔前来绮妃的昭阳殿外等候,还得听着身后的闲言碎语。
“听说潘公子已经从牢里放出来了?”
“不是打了几十大板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还能留着传宗接代的东西,已是万岁开恩了。”
“那可得多谢绮妃,若非她如此得皇上恩宠,恐怕潘府的香烟就要烟消云散了吧?”
“哎呀呀,潘贵妃姐姐是皇上的首位贵妃,绮妃又夜夜承宠,潘府可真是满门荣耀啊。”
“这么得皇上的心,不知道绮妃何时封贵妃啊?”
这句话踩到潘贵妃的爆点,她怒而转头回瞪向身后的妃嫔,“绮妃算什么东西!不过仗着我潘府亲戚关系才进的宫!封贵妃?跟本宫平起平坐?你们眼都瞎了?”
“我们的眼好着呢,恐怕眼睛有疾的潘贵妃姐姐吧?”燕妃轻扶着贴身女侍笑道,“皇上摆明了对姐姐封而不宠,你我都知道,在后宫中,徒有虚名是最最没有用的,就算绮妃没有封号,哪怕只是个宫女,只要皇上夜夜疼爱,迟早也能长出凤翅来。到最后,谁是谁的亲戚还不一定呢。”
“你——”燕妃的话句句刺中她的心头,这也真是她想不通的地方,皇上明明晋封了她,照理说,那应该表示皇上完全不在意自家弟弟动了不该动的女人,也表示潘府的荣华富贵丝毫没有因为一个柳蓉蓉的关系动摇,可他如今给了自己贵妃的高位却又对她淡而处之,反而异常宠爱自家姑母的女儿,她已经弄不清楚皇上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在宠爱她了。
“燕妃姐姐的话听起来别有深意啊。”站在一旁的惠妃低垂敛眉,一直没有插嘴多话的她,直到听见燕妃的话里有话才开口问道,“是否有什么我等不知道的消息?”
燕妃抿了抿唇,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瞥向潘贵妃那张妆容精致的脸,“贵妃姐姐可别怪我话不好听,连惠妃妹妹都听出我可是一片好意,你的火气还是积攒起来等着向该发的人发了。”
“……你什么意思?”潘贵妃压住了腾腾上窜的邪火。
“你家亲戚妹妹得宠的绝招,她竟然不告诉你啊?”燕妃故作惊讶,抬手遮唇。
“她能有什么绝招?不过是个从小在本宫面前唯唯诺诺点头哈腰的马屁精,本宫叫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敢有一点废话。皇上才不会喜欢这种没性格女人。”
“可比起有性格到让自家弟弟去绑架柳蓉蓉的贵妃姐姐,至少人家不会乱吃飞醋啊。”燕妃莞尔。
惠妃突然想到什么,故作吃惊地眨了眨眼,“莫非绮妃妹妹她容得下皇上那位宫外的红颜知己柳氏?”
“呵。那可不止容得下那么简单。”燕妃细细地品味着潘贵妃脸上抽搐欲怒的表情,“听说,绮妃妹妹自行奏请皇上接柳氏进宫做自己的女侍。说是做女侍,可谁不知道她是想把皇上一直留在昭阳殿呢。”
“她敢召妓籍女子入宫妖媚惑主!?”潘贵妃面色一白,提起群摆的手微微地抖,这个一直在她面前颤颤巍巍的小丫头,知道自己斗不过她,就从宫外找个跟她有过节的女人跟她斗?
“怎能为了邀宠如此做,这确是不妥。”惠妃叹着气,抬首看向陛下的传召太监从殿门台阶上走下来,“贵妃姐姐不如等会见到皇上时,劝皇上打消念头才好。”
“是啊。贵妃说这种话比咱们可有用多了呢。”燕妃朝惠妃使了个眼色,“毕竟我们和贵妃姐姐不同,我们可不敢得罪绮妃。”
“绮妃算个什么东西!本宫待会定要好好审问她!”
潘贵妃话音未落,传召太监就躬身朝各位嫔妃行了一礼,开口宣道,“皇上有旨,今日各宫娘娘各回各殿,无需入殿请安。”
这一变故让众位妃嫔甚为不解,潘贵妃头一个定不下心神,劈头盖脸就问传旨的太监,“皇上可是身体有何不适?”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就算是宠爱绮妃,皇上也从未把她们都支开和绮妃单独用早膳……
“皇上身体康健,并无不适。只是昨夜宫里出了些状况。” 传旨太监低首含糊地交代道。
“莫非是昨夜被抬进昭阳殿的两个人?”燕妃探究地问道,这是昨天夜里传进各宫的消息,她使尽浑身解数也没法探出那两个人的身份,只知道是被皇上周密地看护起来了,“是什么人?”
传旨太监憨笑了一声,显然早已知道妃嫔们不会轻易散去,只得颔首略提点道,“是东序府两位院生公子,许是太想知晓秋季考核的成绩,皇上正陪他们俩人用早膳。两位公子是男人,各位娘娘入席多有不便,所以皇上才让各位娘娘回宫歇着。”
“什么不得了的院生,竟让皇上相陪。”潘贵妃一脸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却也松了口气,还以为皇上打算和绮妃单独用膳呢,“既然皇上身体无恙,那本宫先回去了。”
燕妃和惠妃互换了一下眼色,只得叹气一声转头跟着也走下殿阶,本以为这把火已经点着了,正可以烧个两败俱伤的时候,竟然杀出两个臭院生,坏了她们的好事——
陛下陪着用早膳是多大的殊荣?赵凰璞每日被一群小母猫们簇拥着,他也以为这是一项很大的恩赐,可眼前的两个人明显并未像那些小母猫们一样对他众星拱月,反而把他当成多余的存在,大喇喇地在他秀恩爱——
“你身上有伤口,粥里有虾不要吃。”
“这碗清淡些,温度我试过了。”
“手抬得起来吧?我喂你?”
如果是脑子没有摔坏的小景子,面对朱大人如此殷勤该是如何反应?
——“不劳朱大人费心。”
如果是脑子摔坏的小景子,面对小八难得主动大方的示好该是如何反应?
——“小八,我不要吃这些,我想吃点别的东西可以吗?比如——你?”
可若是介于两者之间呢?明明脑子好好的却耍阴险装摔坏的小景子呢?
“……小八,我自己可以吃。”
很好,他听到的就是这句矫情到让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