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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下,便认定这其中的变数应该就在那几位知名的茶收藏家身上。他们的来头应该极大,连胡老都不得不慎重对待。
苏仲康又考虑了一下,随之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包装袋,然后变戏法一样地掏出了几个瓶瓶罐罐,随意地放入其中,然后胡乱地打了几个结。
又过了一会儿,一辆小轿车停在房间门口,从轿车中走出了两个笔挺的年轻人。他们谦和有礼,举止大方,再配上两人得体的穿着,一看之下,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贵少爷。
在他们走向苏仲康的房门前,常威刚好气冲冲地夺门而出,他再也受不了里面那个人的喋喋不休,只想出来透透气。
他不就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硬生生让人数落了半个小时。他这一次好不容易从师父身边逃了出来,没想到依然有苍蝇全天候地围绕在身边。
他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更不会像个二世祖一样目中无人,凭白无辜地到处踩人。如果他真的是他们所想的那个长不大的孩子,他又如何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他们在担心自己会看轻其他人的同时,是不是也同样看轻了自己。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内心深处,为了能够对得起大家对他的期望,他很有必要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增强信心。他是一名少年有成的制茶大师,但是他同样还只是年轻人而已。
对于一位所知甚少的对手,他不可能如此轻视他的。更何况能够在正山小种茶上有所成就的少年高手,他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不过,常威依然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他认为苏仲康实力不俗,但是那也仅仅是如此而已,想要跟他争抢红茶第一人的名号,他认为这个苏仲康还真的不够看。
此次他过来这边,这中华茶道第一人的名号,他有意染指,但是他并没有多少信心,因为他从各种小道消息中得知的情况来看,他的胜算不大。不过,这红茶第一人,他是势在必得的。
以如今祁门红茶在世界中的地位,他很有必要将这一名号收入囊中,这样才不辜负师长的谆谆教诲,以及自己十几年如一日的苦练。
正当常威暗暗下定决心的时候,他瞥见了迎面而来的两位年轻人。他们二人微微颔首,脸带笑意,常威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请问您是苏仲康苏大师吗?”左边的年轻人很有礼貌地询问了一下。
本来也同样脸带笑意的常威,微微一怔,不过他立马回了一句:“我不是。”,就随之走开了。
刚才开口的那位年轻人脸上一阵尴尬,只能无奈地看了一眼逐渐远去的常威,想要追上去告罪一声,却在一个愣神之后,让常威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下尴尬了,居然认错人了。”右边的年轻人轻笑一声,忙不迭地取笑了一句。
而走远了的常威,脸色凝重,他觉得自己不得不收起刚才对苏仲康的轻视。他也算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不难看出刚才那年轻人只不过是迎客的小弟而已。
但是光是看他们的气质和那辆限量款的跑车,不难看出他们的老大位尊人贵。况且他们还特意过来接苏仲康,由此可见,苏仲康并不是沽名钓誉,应该有一些过人之处的。
刚才的乌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常威,脸色一阵发红,但是这同时也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
苏仲康很随意地坐在后座,静静地看着远处的霓虹。
他并不知道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自己还未露面,就让常威一惊一乍的了,此时他的心里也是颇为凝重。看来,他所料想的不错,真有大佬级的人物想要见见自己,这才使得胡老抹不开面子拒绝。
而在胡老的宅邸中,偌大的客厅里,零散地坐着几位年纪跟胡老相差不大的老头子。他们坐得远远的,各自手中拿着一罐或古朴或精美的茶罐,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而且,他们好像对彼此怀有防备之心,眼神贼溜溜地转着。
这当中,最坐立难安的就是胡老。他一脸心痛的模样,就恍如有人在他身上割了好几块肉一样。
“你们这几个老家伙,别太过分了啊。我可是把人叫过来了,你们赶紧把我的茶叶还给我,要不然我可就跟你们不客气了。”胡老神色激动地说道。这几个老家伙一言不合就拿着自己珍藏的茶叶不放,这可相当于要了他的老命啊。
其中,有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子,眯着一条缝的眼睛,说道:“老胡,你可太不够意思了。有了好茶叶,就把我们几个老家伙忘了。特别是你明知道我最爱的是正山小种茶,你居然还敢藏着掖着,这行径实在是太可耻了。”
胡老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他哭笑不得地说道:“你们这一次真的是冤枉我了。我这大半年都在外面忙着呢,才刚回来不久,这茶叶还没捂热,就让你们几个像猫闻到腥味一样找上门来了。”
胡老看了他们几位一脸的无动于衷,重重地咽了一下口水,说道:“我真的打算忙完这一阵,就把你们几位请过来品茶的。”
“装,你就继续装。”胖老头子冷哼了一句。
第二四二章 蹭蹭好茶()
原来,这几位老者就是和胡老齐名的知名茶收藏家。他们在如今的华夏茶收藏界,绝对是泰斗级的人物。
在业界中,如果所制作的茶叶入得了这几人的眼,甚至被他们成功收藏的话,身价绝对能够提升一大截的。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是制茶师,就没有不想被他们青睐的,就算只是被他们多看一眼,那也是可以出去吹牛的资本。
特别是刚才说话的那位胖胖的长者,他的来头可不是一般大。
他名叫张比特,出生在英欧区一个贵族家,自幼受家中长辈熏陶,对红茶情有独钟,长大后,学贯中西,对各区茶道钻研极深,乃是如今华夏茶商圈中,最具有世界级眼光的华人。
虽然说如今各地区百齐放,华夏茶道再也不是一枝独秀,但是他还是毅然决然地归国,因为他认定了最好的茶叶还是在华夏之中,哪怕如今的华夏茶道已支离破碎,被其他区的茶道迎头赶上不说,其处境甚是尴尬。
正如张比特所意料到的,华夏茶道虽然已大不如从前,但是它的底蕴在那里摆着,各种茶类层出不穷,虽说品质参差不齐,但是品质高者确实还有它的独到之处。
只不过,让张比特略感失望的是,他找了很久,硬是找不到他所想要的那款红茶。
原来,在他还是孩提时,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得以让他在一位老者家中喝到一杯来自华夏的红茶。
时隔多年,每当他想起那个惬意的午后,他便难以忘记那一抹滋味。后来,他经过多方打探,才知道让他难以忘怀的那种茶叫做正山小种,它乃是红茶的鼻祖。
而他跑遍了生产正山小种茶的主产区,所见过的茶数不胜数,但是它们总离他记忆中的那味道少了一丝韵味。
这让他一直引以为憾,慢慢地成为了他的一个心病。
胡老一脸无奈地看着张比特,特别是两眼圆睁睁地看着他手中的那一罐茶叶,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都怪自己嘴巴不严,这才走漏了风声。
“老胡,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张比特一说完,直接当着胡老的面,像是宝贝一样又抱紧了一些。
要不是胡老拼死抵抗,他早就想喝上一泡,过过瘾了。他现在光是闻这味儿,就知道这茶叶差不了,至于它能不能比得上自己记忆中的那一口,这还得喝了才知道。
“老胡,我跟你说,这好茶叶就得时常喝上那么一泡。再好的茶叶,也得时常拿出来感受一番才是。”张比特一脸坏笑,笑得跟黄鼠狼一样。
“就是啊。咱们哥几个也好久没一起喝茶了,你这什么待客之道。”旁边的几个人也顺势应和了几句。
“好啊,那么下次我们去你那,你记得把你那祁门红茶拿出来招待我们。”胡老很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就作势要走过去拿茶叶。
其他人坐在一旁笑呵呵的,但是这可吓坏了张比特,他只能把茶罐抱得更紧一些。
开什么玩笑!那祁门红茶可不是田里的韭菜,割一茬就长一茬,它可是制茶宗师常如玉亲手精致而成。特别是常如玉他年事已高,近十年以教导徒弟为主,动手制茶的机会少之又少,能够得他一罐堪称极品级别的祁门红茶,那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了。
要知道,整个华夏区也就四大茶博物馆才能有幸得一罐收藏的,这足可说明它的珍贵之处了。
如此贵重的茶叶,又是张比特最钟爱的红茶,他如何舍得拿出来与众人分享。
“小气鬼,喝凉水。”胡老一见张比特肉痛的样子,忍不住就是一阵调侃。
张比特悻悻一笑,只能选择无视。相对于那被他视若珍宝的红茶来说,这一点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对了,你说那制茶大师也是星级茶艺师,那么我这边倒是带了一些祁门红茶可以让你们过过瘾。”
“可是那常如玉的红茶?”听完,胡老的眼睛中泛着一轮亮光,堪比天上的星星。
张比特嘿嘿一笑,不置可否,打算给他们卖个关子。
不过,胡老一听张比特那不怀好意的笑声,便不客气地说道:“肯定是我们想多了。”
众人听后,便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当苏仲康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欢乐的场景。
胡老一行人并没有身为高人的自觉,他们一向这样嬉嬉闹闹习惯了。
刚开始时,张比特一行人还以为苏仲康只是胡老的子侄辈,直到胡老迎上来向大家介绍苏仲康,他们这才惊呼出声。
在他们的直觉中,他们所等的那个年轻人,虽然是进入茶王选拔赛的种子选手,称得上是青年才俊,但是由于听闻他在制茶和茶艺上都有不低的造诣,所以他们认为苏仲康怎么的也得是三十多岁的了,毕竟在如今的华夏中,能够在其中某一方面有所斩获的年轻人都不多的情况下,两者兼具的难度系数可不是一般大,更何况还能被胡老青睐。
看着大家疑惑的眼神,胡老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年轻人可是我此行出门的最大收获。常听别人说高手在民间,我这回带回来的可是高手中的高手。”
苏仲康听着胡老在众人面前不吝夸奖之词,忙呼愧不敢当。虽然他知道胡老并没有夸大其词,但是被人当着面猛夸,这还是让苏仲康有点不习惯。
其他人深知胡老的性子,并不是那种夸夸其谈的性格,就算他们还有一些疑惑,但是已然信了几分,剩下的几分,他们打算见识一下这位年轻人的茶艺再说。
看着他们的神情,胡老顿时心知肚明,所以他大致介绍了彼此一下,便请求苏仲康为他们沏上一壶茶。
尽管胡老并没有透露太多的信息,但是苏仲康看着他们的相处模式,也大致能够知道这一群人并不简单。
而且,这一群人看起来挺随和的,并不像是咄咄逼人的那种人,而且他还看到胡老硬是从那胖胖的老者手中慎之又慎地拿出一小袋包得很精致的茶叶,反正他今天也还没喝过茶,所以他也乐得蹭一下好茶。
第二四三章 臧家小子()
张比特看着胡老从他手中慢慢抽出那一小袋的祁门红茶,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
他走遍整个华夏找寻各种红茶,除了正山小种之外,也就祁门红茶还能满足他刁钻的口味了。
而且还得是常如玉一脉所精制成的陈年红茶,在他一直找寻不到记忆中的味道时,他可是只能靠着这一些。
胡老故意无视他一脸肉痛的表情,相反的,他居然觉得很爽,而且他刚才就答应要让大家品尝一下的,所以他主动放慢自己的动作,想要让他心痛的时间更久一些。
谁叫他刚才一直抱着自己的茶叶不放。胡老像是个淘气的小孩子一样,当众使坏,毫不隐藏强烈的报复心。
苏仲康忍俊不禁,他真的没想到这几位加起来两三百岁的长辈,居然有如此顽童的一面。
他假装没看到,双手麻利地清洗着茶桌上的茶具。
他手刚一触摸到茶具,凭借着不一样的手感,很轻易就感受到它们的不俗。
这一套茶具应该是吉州窑的精品,在每个茶具的中心都有一片茶叶大小的贴花印记,它们在灯光的映照下,像午夜星空一样,闪耀着迷人的光彩。
这就是吉州窑黑釉瓷的特征,它与建窑茶盏都属于天目窑变,不过由于它人为痕迹较多,相比较之下,略逊色于建窑。
但是,它也算是难得一见之物。毕竟,建窑的曜变天目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