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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的清朝好妻子王熙凤及时出现了。
“我说老爷子,你如果真的闲的无聊,可以去找叔父喝茶啊!我相信依叔父的性格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此话一出,贾赦顿时泄了气。“记得给我带点扬州的特产回来。”说罢,贾赦摇头晃脑的离开了荣庆堂。贾赦走后,王熙凤围着贾琏转悠了一圈,直把贾琏转得满头大汗,才笑眯眯的问道。
“我这样穿着没问题吧。”
“很好看啊。”贾琏用特别真诚的语气恭维道。“不愧是我媳妇儿。”
“讨厌。”
王熙凤丢了一个媚眼,便又坐回了镜台前。左右照了照,又让平儿将头上的风头钗取下,从新为自己梳个发髻。
这次平儿吸取教训没有给王熙凤梳一字头,而是梳了一个旗鬓。这旗鬓又叫团头,是民间非常常见的发式,因为其造型好像一个带花纹的馒头因而得名。不过平儿所梳的旗鬓并不是形状似馒头,而是造型好似水葫芦。它是把头发在头顶梳成竖式的圆形后,再挑下两鬓微弱之发,用肥皂水傍耳根成钩形。丰颊面颐,相衬如桃花带雨,格外美观。
待发髻梳好、簪了一只金步摇后,王熙凤坐在镜台前左右照了照,方才满意地吟首。“就是这样,简单却不失稳重。”
王熙凤亲自在首饰盒里翻找出一对与发髻上簪的那只金步摇同色的耳坠戴上,方才放弃折腾,转而支使平儿去瞧瞧迎春梳洗打扮完了没。
今日的王熙凤之所以如此折腾,全是因为受了王熙鸾的邀请,要去宝亲王府做客的原因。王熙凤梳洗完毕后,便陪着贾琏一起用了早膳。等两口子吃得差不多时,个性木纳、害羞的迎春才像只受惊的鹌鹑儿一般、姗姗来迟。
见到迎春不合时宜的打扮,王熙凤立马蹙起眉头,那锐利如刀子般的眼神便向迎春的奶嬷嬷射去。“迎姐儿怎么这幅打扮你怎么做奶嬷嬷的。”
被王熙凤刀子般的眼神吓了一跳,奶嬷嬷赶紧解释道。“姐儿衣服都小了,只有这件合适。”
闻言,王熙凤呵呵冷笑了起来。这被猪油蒙了心的奴才秧子,当真以为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之事她不计较,但是现在吗
王熙凤眼中利光一闪。“我记得我前几日才给了一匹上好的料子给迎姐儿,还特意交代过抓紧时间给姐儿做身衣服,怎么现在还穿着旧衣呢”
一旁的贾琏听了王熙凤的话,本来浑然不在意的他,顿时眯起眼睛打量着这穿金戴银的奶嬷嬷。半晌过后,贾琏唇边嚼着一抹冷笑。“说,你是不是把姐儿的东西给贪了。”
迎春的奶嬷嬷瘫软的倒在了地上,她连连磕着头,连连解释道。“奴婢没有,真的没有,二奶奶不要随便冤枉人啊。”
“是不是冤枉的,让人搜查一翻就知晓了。”无视居然胆敢指责她的奶嬷嬷,王熙凤笑眯眯地吩咐平儿带着府里的管事去搜查奶嬷嬷的住的房间。不出王熙凤的意料,那匹她特意给迎春的淡青色软烟罗、连同迎春的月钱、一些金银首饰全在她的屋里。
“没想到我这府上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偷盗主子之物的狗奴才,铜钱,你带人把这狗奴才绑了,送到刑部去吧。我记得刑部的刘大人与叔父有旧就请刘大人好生照顾一下这狗奴才。”
奶嬷嬷吓坏了,这送往刑部大牢还有命吗。当下奶嬷嬷连连求饶,可惜没用。平时被她欺凌的迎春早就被平儿抱进了里屋换衣服去了,根本不可能为她说话。因此痛哭流涕地奶嬷嬷只能眼睁睁的任由铜钱把自己给绑了,送往刑部大牢去。
处理完狗胆包天的奶嬷嬷,王熙凤和贾琏又在正厅坐了一会儿,迎春便被平儿牵着从里屋里出来了。
平儿给贾迎春换的一身衣服是王熙凤以前的旧衣。不过虽说是旧衣却是上好的料子。这旗袍七成新,淡粉颜色,上用淡蓝色、绿色、樱桃红、玫红、朱丹红、深紫、淡紫等七种颜色的丝线绣了一副散花水雾绿草的绣图,衣袖等滚边处、更是用细如胎发的银线绣了朵朵莲花,走动间,朵朵莲花摇曳,更添主人几分高雅。
平儿为贾迎春梳的发式不是小两把头,而是一字头。这一字头上,平儿只在发髻正中扎了一朵粉色绢花,又在一字头的右侧坠了一串珊瑚珠子,便作罢了。
“打扮得不错,这是赏给你的。”
王熙凤笑眯眯地递给平儿一只银钗,待平儿喜笑颜开的收下后,王熙凤为贾琏理了理衣襟处的皱褶,便笑眯眯地牵过贾迎春地小手,牵着她往门口处走去。
“二爷,你还不快跟上。免得迟了,王爷会不高兴地。”
握草,到底是谁浪费了不好的时间。
王熙凤的话让贾琏白眼一翻,不过鉴于自家的这胭脂虎不好惹,贾琏只能熄了吐槽的心,跟上王熙凤,一道出了贾府。
对于生性内向、害羞的贾迎春来说,这是第一次被她嫂嫂牵手,也是第一次被领出贾府赴宴。说实在话,贾迎春是局促不安的。她不知这突如其来的关怀是不是别有目的,但她不想失去,因此虽然局促不安,但贾迎春还是乖乖地跟着上了轿子,跟着一道从侧门进入宝亲王府。
男女眷不同路,因此贾琏被府中的侍卫引着去了朝云斋,而王熙凤和贾迎春呢则在向富察氏磕头请安后,便被王熙鸾带到了落霞苑。
“这就是迎姐儿了吧,这模样可真俊。”
盘腿坐在西厢房的炕头上,王熙鸾细细的打量贾迎春,见她不过七八岁,便已风华初显,不由连连赞叹道。“我道姐姐的形貌已经算好了,没想到她这小姑子,小小年纪便这么娇羞可爱。”
“迎姐儿是很不错,但也比不上你。”
王熙凤一点也不像贾迎春那般拘谨不安,她与王熙鸾仍然如尚在闺阁中那般嬉笑打闹着。姐妹两的感情让一旁站立的贾迎春见了、忍不住心生羡慕。
“好了,迎姐儿还在呢,怎么这般没规没矩的。”王熙鸾理了理衣服上的皱褶,便起身拉过贾迎春,让她坐在了炕头上。“别那么拘谨,我又不会吃人,你怕什么。”
贾迎春摇了摇头,小小声的回答道。“侧福晋这么和蔼可亲,怎么会吃我。”
“听见没有,本人也有被说和蔼可亲的一天。”王熙鸾笑得眉眼弯弯地说道。“迎姐儿这张小嘴可真会说话,来,这是姐姐给你的。”
说罢,王熙鸾从手腕上褪下一水绿色的玉镯子戴到了贾迎春的手腕上。贾迎春不敢自作主张收下这玉镯子,因此她回望王熙凤,等待着她的示意。
“侧福晋赏给你的,你收下就是。”
王熙凤白了一眼拘谨的贾迎春,见听了她的话的贾迎春乖乖的收下玉镯子,方才叹了一口气,“迎姐儿,侧福晋不是外人,你不要这么拘谨小心的。”
贾迎春如同受惊的小白兔一般连连点头,这时就连王熙鸾也忍不住叹息了。依照这趋势,这贾迎春不变成那原著里所说的二木头才怪了。
“迎丫头可是累了,要不要倾雪带你下去歇息。”
见贾迎春在自己面前着实拘谨局促,王熙鸾只能让倾雪带贾迎春去隔壁屋歇息。恰巧这时,和敬睡醒了,叽叽喳喳吵闹着让人陪她玩,于是王熙鸾便让倾雪带着贾迎春和和敬两人玩耍。
“今儿怎么没把巧姐儿带来。”贾迎春离去后,王熙鸾问坐在自己身旁吃着点心的王熙凤。王熙凤仔细咽了口中的糕点,方才回答道。
“这孩子太闹腾了,怕惊扰了贵人,因此我便没有带她来。”
Chapter 067(一更)()
在贾史氏先被气得昏厥、苏醒后又被气得昏厥过去的空档,王熙凤充分展现了作为一个合格大家管事媳妇的能力。王熙凤先是在贾赦和邢夫人傻眼的情况下,特淡定的令人备轿子送身体‘不虞’的二房一家子回自己的府上,又令贾史氏身边地鸳鸯等几个大丫鬟,精心伺候昏厥地贾史氏。自己呢则留下一句她要回荣庆堂为即将上任的贾琏打点行礼,便潇洒地甩着帕子、愉悦地回了荣庆堂。
贾赦和邢夫人见战斗力强悍地王熙凤走了,早就不想再待在容禧堂的两口子也纷纷借口遁去,只留下鸳鸯等一干、娇俏俏地丫鬟面面相觑。
知晓府中一切早已被王熙凤紧紧拽在手心里的鸳鸯叹息一声,只得低声警告其余的丫鬟,让他们小心谨慎、不要将今日所发生的事外传,不然到时出了什么事,怕是贾史氏也救不了她们。
一群娇俏俏地丫鬟顿时噤若寒蝉,心中只打定主意好好做事,不多言。毕竟这贾府如今的当家太太心狠手辣之名可是阖府皆知。如果被她拿捏了把柄,挨一顿打都是轻的,就怕这心狠的琏二太太下死手将她们卖去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
贾府下人对王熙凤的评价,王熙凤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她不以为意。如果不是顾忌贾史氏还在,不好大肆打杀奴才,王熙凤早就将那偷奸耍滑、比一般主子还有脸面的奴才秧子们全给处理了,还容得他们在背后编排主子吗。
等贾琏晚上从衙门归来,王熙凤心情愉悦地将白天王熙鸾告诉她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之了贾琏。贾琏一听如今明摆着是下一任帝王的宝亲王弘历有意提拔自己,不由喜笑颜开。
“等明儿上任地公文正式批下来后,你二爷我就带着你、和两个兔崽子一道上任去,免得到时你留在府中还要受那一家子人的闲气。”完全忘了王熙凤地的本性――只有让别人受气,别人休想让她受气――贾琏及其感动的看着王熙凤,口中说道。“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暂且不说王熙凤与贾琏这两口子是如何肉麻兮兮地,单说赴宴结束、带着和敬回府的王熙鸾。王熙鸾回到落霞苑刚躺下、准备歇息时,却见庆嬷嬷突然撩起门帘,闪身进来禀告道。
“侧福晋,正院的喜嬷嬷刚传来消息,说是今儿身体不虞地的高格格竟然无故小产了。”
“无故小产。”
王熙鸾猛然间从床榻上做起,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庆嬷嬷。“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小产了爷不是特意派人好生看管这高格格的吗,怎么会”
“这老奴就不知了。”庆嬷嬷拿了一件玫红色缎织掐花襟的夹棉氅衣递给王熙鸾,王熙鸾接过穿上后,又唤来倾雪为自己梳髻。
倾雪为王熙鸾梳的发髻名叫随云髻,其形状高高叠叠恰似云朵而得名。发髻间,王熙鸾让倾雪给自己戴了钿子、簪了几朵桃红色的绢花。这艳丽的珠花点缀在星星点点的点翠钿子间,顾盼流转间,让王熙鸾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
临出门前,倾雪又拿了一件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斗篷给王熙鸾披上。王熙鸾带着庆嬷嬷与倾雪、三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儿地功夫便来到了正院。
王熙鸾到达正院地时候,富察氏刚好也换了一身正红锻绣黑色祥云的夹棉氅衣,也正准备去‘看望’不幸小产的高格格。两人对视间,不由会心一笑。
“妹妹来得巧,姐姐这刚要去看望高格格,妹妹好了正好同路。”
说着,富察氏便打头阵,和王熙鸾一道,领着丫鬟婆子,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看望’不幸小产的高茹慧。
一行人到的时候,高茹慧正在大发雷霆。她躺在床榻上高声咒骂着,而她院子里伺候的奴仆则战战兢兢地跪成一排,忍受着高茹慧一轮接着一轮的辱骂。
“哟,这是怎么了。”
刚一踏进屋,房间里弥漫着的血腥味,就刺激得王熙鸾想吐。
王熙鸾拿出手绢捂住口鼻,等心里的难受劲过去后,方才吐了一口浊气,慢悠悠地说道。“这跪了一屋子的奴才,高格格也不嫌气闷吗。”
“妹妹说得是。”一旁的富察氏笑着附和王熙鸾,并做好人让一屋子跪着的奴才全部起身,到外面伺候去。本来战战兢兢跪着的奴才全都感激涕零地给富察氏磕了几个响头,便在高茹慧还来不及制止下,起身鱼贯而出。等所有的奴才都离开房间后,富察氏也难得摆宽厚仁慈地笑脸,直接似笑非笑、似嘲非讽的说道。
“高格格这是发的哪门子的气,这府中的行事自有章程,一个区区的格格,还没那么大的权利代替我这个正经八百地女主子行驶权利。”
顿时,高茹慧只觉一股郁气堵在胸口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堵得她头昏眼光,气血上涌。“福晋当真好大的威风,怎么今儿不装这宽厚仁慈地女主子了。”
“对你,我需要假装吗。”
富察氏冷冷一笑,随即像似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转头对王熙鸾说道。“麻烦妹妹去守门。”
知晓有些话富察氏不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