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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总有那么一些人并不相信江湖传言,非要赶到济南城来看个究竟。只是沈家庄除了沈大小姐之外,还有一位沈太君,难闯得很。
而此时的沈璧君,便已穿过重重回廊,走到了沈家老太君素日起居的院子,侯在院门口侍女见她到来,立刻恭敬地为她推开门,低头向她行礼。
沈璧君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她依稀记得“自己”的人设是将淑女做派刻在了骨子里,所以见到了对着自己一脸慈祥的沈太君也没有表现得过于亲昵。
“奶奶寻我?”她主动开口道。
“是雷姑娘写了信来,说近日路过会来拜访。”沈太君眯着眼笑道,“你与她素来要好,这次定要好好招待她。”
沈璧君当然点头应道:“是。”
然而她心里想的却是――什么鬼?哪个雷姑娘啊?!
萧十一郎里有姓雷的姑娘吗???
还素来要好到底是谁啊!
这个疑惑一直到她离开沈太君的院子都未能解开,不是她不想问,而是生怕问了就要露馅。
期间祖孙二人不咸不淡地谈了会儿天,多为沈太君问她答,幸好都是生活起居方面的关心,并不难答。不过就算是这样,在离开的时候沈璧君还是觉得背后出了一层汗。
这可不是什么宅斗文里的老太君啊!这是个相当有武林地位的女侠啊!
想到这里,她连要如何摆脱失足少妇命运的事都暂且放到了一边,决意先回房去翻翻原身有没有什么记过什么日记。
跟着她的贴身侍女寒烟见她紧蹙眉头,却是误会了。
她从小便在沈璧君身边伺候,自认很了解沈璧君,想到方才老太君说的事,便试探着开口问道:“小姐可是在烦心到时该如何安慰雷姑娘?”
沈璧君:!!!
她算是懂了,她这人设就是皱个眉都能叫人惦记不已的世界公主。
“唉。”她叹了一声,并不作答,耳朵却已竖了起来只等寒烟说下去。
可这表情落在寒烟眼里,几乎等于是默认。
“虽然雷姑娘的未婚夫现如今不知生死但雷姑娘素来要强,小姐若是出言安慰,怕只会适得其反。”寒烟缓声道。
沈璧君听到这句差点又抽起嘴角,好不容易才克制下来,沉吟着点了点头,假作思考许久,柔声道:“你说的也有理。”
这把嗓子本就婉转动听得犹如仙乐,被她刻意放柔后,更是叫人沉醉不已,哪怕是作为她贴身侍女听了十多年的寒烟,听到之时都只觉有春风拂面而过。
小姐赞同她,她便更有了为小姐分忧的勇气,继续道:“何况雷姑娘现已继承六分半堂,说不定此来是有要事要与老太君相商呢?”
六分半堂。
雷姑娘。
未婚夫不知生死。
这一瞬间沈璧君的内心仿佛有一万只羊驼狂奔而过,就差没跌下床去了。
这他妈难道不是萧十一郎片场吗???
谁来告诉她到底为什么会出现雷纯和六分半堂啊!
一觉醒来发现穿越成了一个和自己同名的绝世美人到底是什么体验?
沈璧君:谢邀。开始研究哪家尼姑庙风水好的体验。
那发现自己不仅是个绝世美人还有个绝世美人闺蜜又是什么体验?
沈璧君:谢邀。开始考虑自杀能不能穿回去的体验。
?
仲夏。
暖风习习,碧波微漾。
精巧雅致的湖心亭中,有一身着翠色云纹纱裙的少女正对着面前石桌上的铜镜发着呆。
而立于她身后的侍女耐着性子唤了她五六声后,总算稍微提高了些音量:“小姐!”
少女一惊,总算回过神来,只听侍女正柔声催促着自己:“老太君都该等急了,小姐。”
刚穿越半个时辰,还沉浸在“我要如何改变自己的失足少妇命运”这个艰难命题里的沈璧君听到这句话抽了抽嘴角,对着铜镜叹了一口气:“走吧。”
侍女大约是不明白她在叹什么气,颇为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但再没出声,只低眉顺眼地跟在她身后一路朝沈家老太君的院子行去。
沈家庄位于钟灵毓秀的大明湖边,是武林中大部分有为年轻人极向往的一处地方。但他们向往此处却并非因为沈家庄的景致有多美,大明湖的水有多清,而是因为沈家庄的大小姐,乃是武林第一美人。
据传所有见过她的人在同别人提起她的时候,都只能连连摇头表示言语不足以形容这位沈大小姐万分之一的美。
当然,总有那么一些人并不相信江湖传言,非要赶到济南城来看个究竟。只是沈家庄除了沈大小姐之外,还有一位沈太君,难闯得很。
而此时的沈璧君,便已穿过重重回廊,走到了沈家老太君素日起居的院子,侯在院门口侍女见她到来,立刻恭敬地为她推开门,低头向她行礼。
沈璧君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她依稀记得“自己”的人设是将淑女做派刻在了骨子里,所以见到了对着自己一脸慈祥的沈太君也没有表现得过于亲昵。
“奶奶寻我?”她主动开口道。
“是雷姑娘写了信来,说近日路过会来拜访。”沈太君眯着眼笑道,“你与她素来要好,这次定要好好招待她。”
沈璧君当然点头应道:“是。”
然而她心里想的却是――什么鬼?哪个雷姑娘啊?!
萧十一郎里有姓雷的姑娘吗???
还素来要好到底是谁啊!
这个疑惑一直到她离开沈太君的院子都未能解开,不是她不想问,而是生怕问了就要露馅。
期间祖孙二人不咸不淡地谈了会儿天,多为沈太君问她答,幸好都是生活起居方面的关心,并不难答。不过就算是这样,在离开的时候沈璧君还是觉得背后出了一层汗。
这可不是什么宅斗文里的老太君啊!这是个相当有武林地位的女侠啊!
想到这里,她连要如何摆脱失足少妇命运的事都暂且放到了一边,决意先回房去翻翻原身有没有什么记过什么日记。
跟着她的贴身侍女寒烟见她紧蹙眉头,却是误会了。
她从小便在沈璧君身边伺候,自认很了解沈璧君,想到方才老太君说的事,便试探着开口问道:“小姐可是在烦心到时该如何安慰雷姑娘?”
沈璧君:!!!
她算是懂了,她这人设就是皱个眉都能叫人惦记不已的世界公主。
“唉。”她叹了一声,并不作答,耳朵却已竖了起来只等寒烟说下去。
可这表情落在寒烟眼里,几乎等于是默认。
“虽然雷姑娘的未婚夫现如今不知生死但雷姑娘素来要强,小姐若是出言安慰,怕只会适得其反。”寒烟缓声道。
沈璧君听到这句差点又抽起嘴角,好不容易才克制下来,沉吟着点了点头,假作思考许久,柔声道:“你说的也有理。”
这把嗓子本就婉转动听得犹如仙乐,被她刻意放柔后,更是叫人沉醉不已,哪怕是作为她贴身侍女听了十多年的寒烟,听到之时都只觉有春风拂面而过。
小姐赞同她,她便更有了为小姐分忧的勇气,继续道:“何况雷姑娘现已继承六分半堂,说不定此来是有要事要与老太君相商呢?”
六分半堂。
雷姑娘。
未婚夫不知生死。
这一瞬间沈璧君的内心仿佛有一万只羊驼狂奔而过,就差没跌下床去了。
这他妈难道不是萧十一郎片场吗???
谁来告诉她到底为什么会出现雷纯和六分半堂啊!
一觉醒来发现穿越成了一个和自己同名的绝世美人到底是什么体验?
沈璧君:谢邀。开始研究哪家尼姑庙风水好的体验。
那发现自己不仅是个绝世美人还有个绝世美人闺蜜又是什么体验?
沈璧君:谢邀。开始考虑自杀能不能穿回去的体验。
52。昔年柳()
不能死。om
不能死。
不能死。
这是他坐进万春流的药桶后,脑海内一直在响的一句话。
内力被废去后,他被困在这一方天地里挣扎不得,但也许就是因为他脑海里不停有那句话响,不知过了多久后,他曾练过又搁置下来的嫁衣神功竟莫名其妙地开始在体内运转了起来。
他能够感觉到每日都有不同的药力往自己的经脉冲撞而来,有些有助于练功,也有些会直接折损他好不容易重新开始凝聚的嫁衣神功内力,但他动不了,也就什么都做不了。
号在这同他失去一身内力之前练的时候不一样,哪怕被药力刺激得经常事倍功半,也仍是快了许多。
那些日子里,他对自己身体唯一的感知就是嫁衣神功还在继续运转,所以他还没有死。
偶尔他能听到那么一两句人声,但却听不清他们说的究竟是什么,最开始的时候他也愤怒过,但这愤怒一点意义都没有,他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
经脉全断,内力已废,能活下来全靠着万春流那些千奇百怪的药吊着的那口气和体内那霸道至极的嫁衣神功在那时护住了自己的心脉。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自己不可能有重新睁开眼的一日了,这种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昏迷不醒却无法醒转的感受堪称生不如死,说实话燕南天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撑下来的。
他只知道每一回他想彻底抛弃自己的意识时,脑海内就会有一个声音不停告诉他——
不能死。
你不能死。
有人在等你。
后来的某一天,他终于能清楚地听到外头的声音了。
有一个声音问:“他真能再醒过来?”
而那个熟悉一些的则是回:“难,但也死不了。”
问的人继续道:“我实话同你说吧,我本不愿蹚这浑水,但我欠人一条命,恩人要我救他,所以我必须得救他。”
回的人也继续道:“若是寻不到我说的那药的话,那纵是大罗神仙再世,都救不醒他。”
问的人停顿片刻方又开口:“我会去想办法。”
大罗神仙究竟有多大本事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对外头的感知逐渐在一日一日好转,甚至知道此时已是冬去春来,吹进来的风都比之前暖和了不少。om
等他再听到那个有些耳熟的声音时,他的嫁衣神功已经快要赶上经脉尽断之前的进度了,至于那人说的话,自然还是和究竟如何救他有关。
不知道是不是那人寻来的那什么药的功劳,他的嫁衣神功在重新练到第七层后,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第七层修到了大圆满,顺利得同他印象里完全不一样,一点迟滞都没有地到了第八层。
后来他才明白其实同药没什么关系,而是这嫁衣神功,取的便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
正所谓欲用其利,先挫其锋,有舍才能有得。嫁衣神功练至第七层后,必须得废去一身的功力从头再来才能继续往下练,否则将永远停在那里无法往前。
可是嫁衣神功的内劲又实在是太过霸道,普通人哪怕知道这个方法如此练下去,也是撑不住其中折磨练不到最高境界的,唯有他这样已不在乎自己经脉的承受能力,还被各种世间奇药吊着命的人才能毫无障碍地一路练到圆满。
所以越到后面,他反倒越是得心应手。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终于想起了自己是谁。
也同时想起了那个让自己撑下来的声音所说的在等他的人又是谁。
“你可算是醒了。”
这懒洋洋的声音很熟悉,他记得自己几乎每日都能听到,抬眼望去,只见一个正在窗边捣鼓瓶瓶罐罐的不修边幅中年人正一边忙着手上动作一边挑眉看向他。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
那人立刻凑了过来,从不知何处摸来一颗药丸扔进他嘴里,语气依然是无比懒散的,道:“吞了,等半刻再开口,你已昏迷不醒了整整六年,别急。”
哪怕知道这是在恶人谷内,燕南天还是觉得,眼前这人应当是可以信任的。
而半刻钟后,他也的确可以发出声音了,只是这声音喑哑得叫他自己都不认识。
“六年?”
中年人点了点头,道:“是啊,从你提着剑闯进恶人谷起,已有六年了。”
他知道醒不过来的那些日子可能很长很长,却不曾想到居然有这么长。
他尚且记得在太原时他心爱的姑娘跟他说,你若是一直不回来,我便去找你。
这画面清晰得宛如昨日,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人却告诉他,他已经在恶人谷呆了六年。
“你也别怔了,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