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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
安迪眼睛有着破碎的光晕,温柔而无措。她的脸呈现着一种清淡的温暖很光亮,幸福而又哀伤,还有着轻轻的喜悦。
她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对她道歉,然后起身,握住她的手。
她一直都在想,他长大成人后会是什么样子。
小女孩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握住她的手微凉,但是她的表情却很温柔,小女孩笑了,以为安迪心情好起来了。
也许还是像现在那样,笨笨的,无奈的时候会略微皱着眉头,但是眼底还是温柔一片。
安迪低头对着小女孩露出一个很温和的笑,“我们去那边,我给你变魔术。”
也许器宇轩昂,眉目英俊,冷静理智,成熟强大却不乏温和宽容。
小女孩立马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高兴的跳了起来,“好!”
她想了很久很久,几乎刻画出了任何一种可能。
安迪脚步平稳的迈出了第一步,她背对着在她生命中至关重要的男人。
笨拙的,聪明的,宽容的,理智的,冷静的,温柔的……满心都是和你在一起的快乐,那个时候,真的是觉得,可以一直一直陪着你,可以一直一直走到最后。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的。
安迪眼睛中的光亮愈来愈盛,深褐色的眼睛被一层浓厚的水膜包裹。那水膜轻轻颤动,随时准备化成水滴落下。
你果然是这样,和我想象的一样。
很好,真的很好,我想象过你成熟的样子,但是没想到真正见到的时候,不出意料的觉得:果然,十年后的阿纲真的很棒。
想过你十年后的样子,想过你二十年后的样子,想过你垂垂老矣的样子。
那个时候想当然的觉得,我是一定会和你在一起的。没有身体,没有声音,在只有你的世界。
我想了很多,但是后来才知道,我根本没有机会看到。
安迪微微的低头,睫毛颤动。脸上的表情带着深刻的温柔,她心里盛满了欢愉和连绵不绝的寂寞。
小女孩突然停住脚步,用手拽了拽安迪的手。安迪一愣,蹲下直视小女孩。
“大姐姐,你别难过了。”
安迪眼睛微微睁大,一滴眼泪呼之欲出,安迪的睫毛剧烈的颤抖,打碎了几乎滚出的眼泪,那破碎的光沾染在她的睫毛上,像是花了浅淡的眼妆。她笑了笑,揉着小女孩的头,“哈哈,我没有难过啦!大姐姐我可是很坚强的,无坚不摧哦。”
没错,我无坚不摧。
小女孩不懂的看着安迪明明在微笑的脸,但是眼睛却充满了湿润,她眨了眨眼,天真的问道,“那边的那个男人是大姐姐的爱人吗?”
安迪表情凝固,她慢慢的收起了所有的微笑,沉默了半响,“不是哦。”
如果是就好了。
如果是就好了。
如果是就好了。
安迪笑了出来,再次重复了一遍,“不是。”
如果是就好了。
如果是就好了。
如果是就好了。
“那是什么人呢?”小女孩再次问道,眼中充满了不解。
如果是就好了。
如果是就好了。
如果是就好了。
如果我是阿纲很重要的人就好了……
“是……”安迪心不停的下坠,周围是一片黑暗,她不知道哪里才是尽头,总觉得如果落地,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小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安迪。
周围的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有的情侣结伴而行,有的孩子追跑嬉闹,有的与朋友一起喂鸽子。
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是……”安迪唇齿相碰,她嘴里像是灌了铅,怎么也开不来口
是什么呢?
她的阿纲不在这,这个也不是她的阿纲。
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是……
“是不认识的人。”说完之后安迪的心脏像是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
“是陌生人。”心脏如遭利器钝击,疼痛粗犷而直接。
无论是哪个阿纲,都是陌生人。因为他不知道安迪,而阿吉死了。
是我自己杀了自己。
无论是哪个泽田纲吉,她都和他没有关系。
她是谁呢,她不属于这里,而这里的人也不属于她。
她只是插足者,但是却还是企图抓住些东西,甚至进行苛责,但是……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要求。
巨大的空洞,涌入了黑色浓厚的情绪,她听见海水流动的声音,她听见心脏里痛苦的悲鸣。
你很痛吗,我也很痛。
安迪用手压着心脏。她的面庞苍白,裙子鲜红如血。
阿纲,我已经坚强了很多。泽田纲吉是她的软肋,阿纲是她的疼痛和爱恋。
“……是吗?”小女孩难得犹豫。安迪微笑,起身牵着小女孩继续走远。
她和他在截然相反的位置,而这次又是她主动离开。每一步都很艰难却在落下的时候带来一阵轻松感。她好像在逃离一个没有尽头的深渊,深渊中恶魔的低语一直在诱惑着她,无数条黑**|望的锁链从深渊里伸出,企图将她拉回谷底。
好像每一次都是她先退出,不问原因,不问结果,如同一个弱者一般的逃避。
但是她却觉得难以言喻的安全和放心。
也许对于我来说,远观总是比接近好,因为我总是把一切搞糟。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可是……你看他就像妈妈看爸爸一样。”小女孩仰着头,锲而不舍的说道,她很认真的说,“会有星星在你的眼睛里闪哦,妈妈也是呢。”
“……”安迪的脚步一顿,摇头浅笑,“不是。”她揉了揉小女孩的头。
你妈妈肯定不会像我一样,心思黑暗而疯狂,决绝而偏执。
你妈妈肯定不会像我一样,将一切推向不可挽回,覆水难收的局面。
你妈妈也肯定不会像我一样,苛责别人,逼迫自己……
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说的,肯定是更柔软而纯粹的感情。
远不是我这种……罪恶而没有权利存在的感情。
安迪深深的呼吸,继续向前走,没有回应小女孩疑问的眼神。
泽田纲吉是安迪的罪,是难以启齿而满含温柔的爱。
是她内心的卑劣和**,不可抹去的无法释怀。
天突然刮起了风,泽田纲吉心中突然一震。他像是疑惑抬头。她和他渐行渐远,远处仰着头看天的泽田纲吉突然若有所悟,扭过头看向周围,他的目光蓦然定格在一处,脸上有着惊讶的神色,他突然迈开脚步。
“先生,你的冰激凌!”小贩对着泽田纲吉的背影吆喝。
安迪带着小女孩离开后沿着复杂的小巷走了没多久,便到了海边,她拿着一片叶子,坐在一处海边房的秋千上,决定给小女孩吹曲子。今天的海水格外的平静,曲子高高低低,音色和别的乐器都不相同。这次安迪没有粗心大意的割到嘴唇,一曲终了,小女孩乐得直拍手掌。
也许人在难过的时候总是会走运,因为你已经够糟糕了,所以应该发生一些不再那么糟糕的事情。
例如不会割到嘴。
“罗娜,该走了。”远处一位修女对着这边喊道,并且对着安迪礼貌亲切的微笑。小女孩对着安迪挥了挥手,转头离开。
安迪微笑看着小女孩的身影离开,直到消失,然后她慢慢的收敛了笑容,静静的一个人坐在秋千上。身上的裙子很好看,但是她却没了喜悦的心情。
心里空落落的,却难得安静。
她突然露出了一个很浅的微笑,像是放松像是释然。
能看到成年后的阿纲,真是太好了。笑完后她无焦点的盯着地面,过了良久,突然看到远处有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她弯腰捡起,发现是一条银色的相连,上面的字母写着:“罗娜。”
应该是刚才那个小女孩丢的,安迪想,随即决定送到教会里去。
她刚刚站起来,就听见一个声音,熟悉而陌生,温柔而干净。
“你的曲子很好听,请问……”安迪眯着眼转头,像是承受不住眼前的景象,海水突然涨潮,拍的岸边啪啪作响,如同万堆雪一样的浪花翻滚,眼前的人含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专注的看着她,褐色眸子温暖如阳。
安迪日记七十页:
二十九日
泽田纲吉是我很重要的人吗?
是。
他是你的爱人吗?
不是。
你爱他吗?
爱。
那么你为什么离开他?
……因为我爱他,而我怕会控制不住爱他。
而我和他,没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哟嘿!原地满血复活!!!!谢谢你们的安慰,突然觉得自己好矫情【扭头。
亲爱哒们,纲吉君下章就可以出场了!
安迪和纲吉君即将真正的面的面!
从法国回来的白兰看到安迪没在家……
quq~愉!!悦!!
窝昨晚和基友聊天激发了我写短篇的**。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家教'少年世界
第三十九章 :你好阿吉()
泽田纲吉看了看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不知怎么;今天格外的心浮气躁。他所幸换下了自己的西服;穿上休闲装;和自己的秘书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了彭哥列总部。
他现在不如之前;可以随意的逛街;正式继承了彭格列后,他的身份总会给他带来一系列困扰。九代目去了法国一个偏远的小镇安度晚年;彭格列暗杀部队依旧我行我素,但是在彭格列陷入危机的时候;却会第一时间冒出来。
泽田纲吉笑盈盈的走在路上,觉得傲娇这词贴在xanxus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愉悦。他捡着偏远的路走;不知不觉来到了海边。
在彭格列的重压下,他偶尔也会出来放松一下,没有当初的忐忑和逃避,如今他早已知道如何担好肩上的重任。不过,还是想要偶尔松一口气啊!
泽田纲吉对着天空伸了个懒腰,他有预感今天会遇见不同寻常的事。
海边的鸽子振翅而飞,他走到路边摊点了一个混合味的冰激凌,突然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目光如炬的转头,入目的画面却让他微微的错愕。
他在转头的时候,那人恰好收回了目光。泽田纲吉眯着眼,两人隔着几米之远。
入目的是及肩长发,这么浓郁的黑色在意大利很少见。他的友人也有着少数不多的黑发,好像只有最纯粹的东方人才会有如此纯正的黑。十分惹眼的是穿在她身上的红色裙子,衬得她肌肤如雪。显而易见的,那身裙子价值不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不菲,而是真正的,价值连城。
被里包恩逼着提高艺术鉴赏水平后,泽田纲吉一眼便看出了这件裙子背后的价值。料子是难得一见的上好面料,然而最出彩的确实衣服的精工裁剪,除此之外,配色还有独到的设计都近乎完美。
泽田纲吉想意大利哪个上层家族中有这么一位小姐。
他的目光顺势而上,恰好那人停下步子,侧过脸来低头看着她身边的小女孩。
泽田纲吉的神情一震,褐色的瞳孔闪过错愕的神色。
她的侧脸很白,鸦羽般的睫毛垂着,微微颤抖,侧脸的线条柔和而温暖,眼中有着点点的光亮,应该是有光的吧,不然一双眼睛怎么可能会如此黑亮。
他听见自己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感情,酸涩而痛楚,掺杂着难以言喻的愧疚。他看着那个少女走远,心里再次响起了那个在他睡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声音。
如果,如果能够见到……拜托了,一定要……
还未等他反应,就迈开步子追了过去,听到老板的叫声,他头也没回,抓着甜筒就继续朝着她的方向跑了过去。这里的巷子错综复杂,没追多久就失去了踪影。泽田纲吉的脚步慢了下来,有些颓然,无奈的靠在墙上。
他走的太急,结果抓甜筒的时候只抓到了甜筒的上半部分,现在有心情了,低头一看,发现满手的化掉的冰激凌,巧克力色在手上有些恶心。
他苦哈哈的笑,果然一着急,废柴属性还是会暴露出来。无论是被彭格列的人知道自己吃冰激凌,还是像个傻瓜一样抓着半截冰激凌到处跑,好像都不太好。就在他无奈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清淡的哨声。穿过行人的欢笑声,穿过海水的撞击声,穿过阴沉烦闷的天气,突兀的响起在泽田纲吉的耳朵。
不对,不是哨声。泽田纲吉抬起眉眼,他闭上眼睛辨别着声音的来源,脚自然而然的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再走几步就出了巷子,远处便是大海,另一侧是白色的海边房。他停下脚步,在那人的视觉死角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