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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中见过太多走极端的青少年,毕竟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这样一个懦弱的废物如果走投无路,难免不会做出什么事来。为了避免沢田纲吉灭口,他只能证明自己活着对他们有好处,更是向那个危险的女孩证明,他活着比死了更有用。
但还是太天真了。
藤中浑身放松,隐藏起眼中的阴鸷,等他获得自由,他缓缓吐了口气,看着那束光芒,心中十分平静。
这就是他们最后见到的景色了吧,他怜悯的想。
藤中正想着,突然胸口一痛。
藤中低下头,眼神错愕。
刀?
为什么会有刀?
一把刀扎在他的胸口,刻骨的疼痛顿时弥漫开来。
藤中的嘴无意识的张大,眼中的迷茫消失,他顺着刀柄上的手往上看去,入目的是沢田纲吉面无表情的脸。
他刚想要说什么,嘴就被毛巾堵住。
刀缓慢却不容置疑的刺。入藤中的胸口,血水汩汩流出,氤氲在藤中黑色的毛衣上,掩盖了死亡的颜色。
藤中难以置信的看着沢田纲吉。此时他脸上哪有刚才的温吞无能,只有冷漠和木然。
他被骗了!
从一开始,沢田纲吉和那个女孩就是在演戏!
这是一场为了让他主动吐露真相的骗局!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们就设计好了!
藤中垂死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沢田纲吉并未惊慌,他的手死死的摁住塞住藤中嘴中的毛巾,刀刃完全没入了他的胸口。
藤中的挣扎越来越小,他的眼中充满了恨意和不甘。在死亡之前,他的表情突然十分奇异,脸部的肌肉扭曲着,似乎在笑。
那双眼睛惊悚可怖的盯着沢田纲吉。
你很快就会来陪我,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的手伸到藤中的鼻子下面,没有呼吸。
窗帘透过的那抹光束残留在藤中阴森的眼中,使他看起来并不像已死之人。
沢田纲吉他无力的坐在床上,看着手中殷红的鲜血,手指无法控制的颤抖着。
沢田纲吉疲惫的闭上眼睛,双手紧紧的握成拳,他低下头,额前的发丝遮掩了一切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先更这一章,明晚更第二章。
这周上了1W字的榜单,这一章内容5000 ,下一章也是。
两章完成榜单后,我决定多更新一次,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和留言。=W=
第299章 第四十二章:风起(十八)【捉虫】()
“一个月前; 发现院子中埋尸体的地方被人动了。”
“我在埋尸体的地方放了几个废旧纸箱; 纸箱下面粘了一层纸。风吹日晒; 纸和盒子合为一体。只要被人移动; 就会留下痕迹。”
“箱子的位置发生了轻微的变化。我每天都会去看一眼箱子的位置,即使他放回了原地,还是被我发现了端倪。箱子里面是水泥; 除非用工具; 否则没办法轻易挪开。我用铁棍把箱子翘起来; 箱子底下的纸划破了。”
沢田纲吉目光沉沉,那时候对他来说,无异于致命一击。恐惧席卷了他,让他呼吸困难。
正因为这样,他才希望桐原理莎可以离开他; 走的越远越好。
“现在距离你发现的那天已经过去了很久,那个人一直都没有动手。”
“之前有人在跟踪我。”沢田纲吉凝眉,“虽然最近那个人消失了; 但是没过多久,箱子就被动了。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发现了尸体,埋尸体的那里; 有被翻动的痕迹,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尸体。”
“那个人是谁,你有线索吗?他如果知道了你杀了那个男人,他会怎么做,来杀你?”
“我……有一个猜测。”沢田纲吉一脸凝重。
“什么?”
“那个人……可能是藤中警官。”
“……为什么是他?”桐原理莎看着沢田纲吉晦涩的面容; “我记得他和奈奈妈妈认识,而且好像也很照顾奈奈妈妈的样子。”
沢田纲吉突然冷笑了一下。
桐原理莎目光奇异的看着沢田纲吉露出这种略显冷漠的神情,莫名的想要伸出手摸一摸,这样的表情对她来说十分新颖。
“那个男人,”沢田纲吉透过落地窗,看了一眼院子,埋尸体的上方放着两个纸箱,日光下流淌着温柔的光芒,“来我家之前,曾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
“我很幸运,如果不是无意间听到那个电话,我现在已经死了。”
“这个人被我杀了,他背后的人联系不到他,应该一直在暗中调查。”
沢田纲吉无力的自嘲道,“我看起来这么无能,肯定不会是第一怀疑对象。”
“直到两个月前,似乎排除了所有可能,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发现尸体的人没有立刻动手,明明在跟踪我,得到了答案却沉寂下来,根据之前的电话来看,那个人只负责提供消息,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那么只有有两种可能。”
“他要联系别人动手,或者是……他没有足够的能力,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杀了我而不被发现。”
“如果他联系了别人,我不可能活到现在,毕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从意大利到日本,花不了那么长时间。”
“我杀的那个人,在我回家之前就已经潜伏在我家。事后我检查了一遍房间,窗户都关的很严,只有玄关有残留的痕迹。这证明他从正门进来。正门没有被撬开的痕迹,他有我家的钥匙。”
“我的钥匙一直在我手中,没有给过任何人。这个人应该来过我家,或者是和我妈妈有联系。我妈妈不可能把钥匙给别人,她虽然对别人没有戒心,但是这些事情,她从来不会疏忽。”
“能有机会进过你家的只有……”桐原理莎想到了什么,接口道。
“是,能够正大光明进入我家而不被察觉,甚至还能拿走钥匙的人,一定就是那次负责案件的警察之一。”
“所以你猜测是藤中?”
“他是当时案件的负责人。他有权力,但是却不不多,他无法为所欲为。你知道……妈妈死后,我的救济金一直没有发下来。”
“你认为是藤中扣下了?”
“只有这种可能。我询问过那次案件的另一位新来的警官,他并不知情。”
“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我没有更多的线索,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藤中。”
“如果是他,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他们不会放过我。”沢田纲吉目光了无波澜,这件事他早有预料。
“我感觉,他快要来了。哪怕不是藤中,也会是其他人。”冥冥中的直觉,让他如芒在背。
“哪怕被发现,他们也可以瞒天过海,将我的死亡归因于入室抢劫,就像是我妈妈那样。”
“你原本打算怎么办?”
“他们不会有机会杀我。”沢田纲吉淡淡的说,“上次那个人明显和我父亲有深仇大恨,这次这个人说不定也会在抓到我之后残忍的对待我。”
“我没办法复仇,但是我也不会给他们机会玩弄我的生命。”
“自杀就是你的解决办法?”
“是。”
“我不希望到最后连选择死亡的机会都没有。被人抓住,像牲畜一样没办法反抗的死掉,我无法接受。”
“活着对我来说太痛苦了。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自杀。这件事只是坚定了我的决心。”
“我想要报仇,想要把造成我不幸的人找出来质问,想要弄清楚爸爸死去的原因,想知道一切的根源。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但是我不能,我什么都不做不了。”
沢田纲吉的眼中含着不甘的泪水,现实的残酷让他理智,他清楚的明白很多事情他无能为力。
“我就像是被魔鬼盯上了,无论如何反抗,都会不得好死。我不敢去窥探黑暗中的人。”
“我没办法承受后果。”
黑暗中的野兽可能会在他看见他的时候,扑上来将他咬碎。
这并不是在挖掘真相,而是在送死。
一切的不幸,都是早有预谋。
一个针对沢田家的虐杀计划。他们布下了天罗地网,不会让他逃脱。
幕后黑手盯着他,如同残忍的猎食者,享受着的将他玩弄致死的快乐。
他没办法欺骗自己过去发生的一切只是意外。他心里充满了仇恨,但是不得不把这一切仇恨压下,苟且偷生。他没有得知真相的能力,也没有足以复仇的力量。
苦痛和纠结日日夜夜的折磨着他,将他撕扯成两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未来漆黑一片,也许下一步就是掉入深渊粉身碎骨。
死亡近在咫尺,他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降临,终日惴惴不安,痛苦缠身。
“我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也许这只是个开始。”沢田纲吉笑容虚幻,“他们不会让我轻易死去的,理莎。除非我死,否则不会结束。我会把所有靠近我的人拉入地狱。”
“所以你才想要我走。”桐原理莎直直的看着沢田纲吉。
“是。我只能给你带来不幸。”沢田纲吉眼神冷静,“你走吧,现在还来得及。”
“这样说来,我并没有让你伤心,你之前在电话里说的,只是谎言。”桐原理莎却并没有接他的话茬。
“是。现在我告诉你真相。你还有机会离开。”他没想到桐原理莎会这样问,但是他还是告诉她,她随时都可以走。
“你并不欠我什么,也没有义务陪我留在这里。”沢田纲吉理智的说,“留在这里,只会多搭上你的性命。无论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你离开是最好的选择。这是一个死局,无法破解。”
“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桐原理莎拉了拉沢田纲吉的手,沢田纲吉下意识的握紧她。
“什么……?”
“我不会离开你。”桐原理莎重复她的话。。
“……永远不会。”沢田纲吉哽咽的说完,无法克制的流下泪水。
“对不起,这么大了还哭鼻子。”沢田纲吉仓皇的去擦眼泪,他不想让桐原理莎看到自己的泪水。
“没关系。”桐原理莎伸出手将他的脸转过来。沢田纲吉的泪水正从眼角往下流,他又悲伤又幸福,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出现在他的脸上。
桐原理莎看着他眼眸中浅浅的泪水,明明是哭泣,却又流露出一种静谧的安详。
沢田纲吉痛苦破碎却残留着一线希望的脆弱模样如此美丽,让桐原理莎心动不已。
“这段时间,你辛苦了,纲吉君。”她揽住沢田纲吉的头,让他完全被自己的怀抱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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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这几天,那个人会来。”
“如果他来了……我就把他杀掉。”桐原理莎抱着腿靠在沢田纲吉身上,“谁也不能伤害你。”
沢田纲吉身体一僵,对于她突然表现出的冷酷沉默了一瞬。他垂下头,脸颊贴着她的发窝。
“好。如果他来,我们就把他杀掉。但是……由我动手。”
“我不行吗?”桐原理莎仰头,却看不见沢田纲吉的表情,“我没有那么弱小,还是你仍然没有把我看做同伴?”
“不是。”沢田纲吉的手从桐原理莎的身后绕过,手掌轻轻的盖住了她的眼睛,这双眼睛不应该因为他而变得冷酷甚至有了杀气。
“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这样。”沢田纲吉低声道,“你这么好,你的手那么干净,不应该因为我染上鲜血。”
你应该被众人羡慕,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在东大中过着轻松惬意的生活,快乐而没有忧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她已经为他选择留下,她不能再为他失去自己。哪怕有一天事情败露,她也是清白的,因为从始至终,杀人的只会是他。
“但是我很强。”桐原理莎并没有被沢田纲吉说服,“我学会了剑术。”
“剑术?”沢田纲吉突然想起山本武闻着桐原理莎黑发邀请她去洗澡的画面,“你……和山本武在一起学习剑术?”
“嗯。他父亲的剑术很厉害。如今山本武打不过我,即使是云雀,也不是我的对手。”
“等等……云雀,你是说云雀学长?”沢田纲吉结巴了一下,“我没有听错吧?”
“就是他。那个人不堪一击。”
“……你和云雀学长怎么会打起来?”
“有一次我晚上回家,路上被混混截住了,他们把我逼到一个小巷子。我不想动手,毕竟没个轻重伤到他们很麻烦。”
沢田纲吉:……
“然后呢?”
“他们无视我的警告,依旧想要对我动手动脚。我就给了他们一个教训。巷子里面没有灯。我发现在箱子旁边有一个人,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