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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看着她走去的方向,脸颊微微发烫,他从客厅中找到纸巾,将自己收拾干净后,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神色变幻莫测,有时勾唇有时绷紧嘴角。
等桐原理莎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沢田纲吉已经将客厅摔碎的玻璃和装饰品都打扫干净装到了袋子里。茶几和沙发也被他摆正。
两人坐的地方有一点污迹,沢田纲吉跪在地上用抹布擦干净,血迹星星点点从这里蔓延到浴室。
沢田纲吉不太自然,脸发热,他深呼吸几次,把心里的复杂的想法压下去。
沢田纲吉白色的卫衣上面有碎玻璃渣留下的痕迹,红色的血液像是红梅在他的后背开放。他整个人白的像是一片雪。
两个人坐在饭桌上,饭桌上只有碗筷偶尔碰撞发出的声音。虽然碗都被摔破,但是好在还有几个只有裂纹不影响正常使用。
明明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但是两个人此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桐原理莎没有提杀他的事情,而沢田纲吉也一如既往,只是看她的眼神多了些什么,偶尔会轻轻抿唇,有隐晦的笑容。
桐原理莎当晚上就订了新的电视机,第二送过来。
第二早上沢田纲吉醒的比较早,他提前去洗了澡将身上的伤口换药缠上新绷带。他牙齿咬着一边,另一只手缠好左臂的伤口。上面有被玻璃扎破的痕迹,昨做的时候,最开始他躺在地上,玻璃正好扎了进来,扎的有一点深。沢田纲吉缠好绷带,又将身上带赡地方敷好药。
沢田纲吉掀开头发,确定额头的伤口不是很大后才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把脸给毁了。他看了看镜子中自己胸膛上斑驳的痕迹,前惊心动魄的追杀和逃命就像是一场梦。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8点了,可是桐原理莎还没有起床,他本想去敲门,但是考虑到昨晚做了那件事,她应该更需要时间休息,便只是去准备好了早饭,静静等候。
桐原理莎出来的时候已经中午11点,她的身体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适。
沢田纲吉问:“你今还要出去工作吗?”
“不去。我过吧,我钱多到花不完,工作不过是为了离开你毁掉你的工具。”
这话就伤人了,虽然他早已经知道,但是在此被他了之后未免心里还是会有些波动。沢田纲吉不自然的笑了笑,又觉得如今这样也挺好的,最起码能够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今下午要去超市买新的碗,你要一起去吗?挑你喜欢的餐具……”
桐原理莎放下勺子,抬眼看他。
“我的行为是不是令你产生了误解。”
“……什么?”
“性不代表爱,我以为你知道这一点。”
“我知道。……只是,我以为你这么做……最起码是因为有一点点喜欢我。”
“这件事不需要喜欢。”桐原理莎慢条斯理,“你可以将这件事看做一场凌。辱。用来羞辱你的一种方式,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
“看来我的无作为让你放松了警惕。不要这么真,一头狼圈养一只兔子只是为了在饥饿的时候将它吃掉。你对于我来就是这样。你现在在我这里连人都算不上,充其量是一条狗。我开心的时候可以摸摸你的头,并不是因为你,只是因为我心情好。而当我觉得时候到了,你就做好被我宰聊准备吧。”
沢田纲吉低下头不话了。
桐原理莎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下文就打算起身去喝茶。
“那一会儿要一起去超市吗?”
你是听不懂我刚才的话吗?
桐原理莎低头,发现沢田纲吉的眼神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一如既往的透彻明晰。
桐原理莎有一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福她咬了咬牙,冷眼看他,不明白他对逛超市这件事为什么这么执着。
于是在安装好电视机后,两人一起出了门。桐原理莎一冷冷漠:哦喜欢和一个杀人犯逛街,这可真是奇怪的爱好。
就当做遛狗好了。桐原理莎安慰自己。
沢田纲吉推着购物车,和她并排走在超市里,桐原理莎双手环胸随意的打量着周围。转头的时候没看到沢田纲吉。
桐原理莎:我狗子呢?
她侧身,发现沢田纲吉落后一步,正在帮一个抱着婴儿的妈妈拿放在货架上方的饼干。他个子现在接近一米八,长得非常快,桐原理莎怀疑她是不是喂他吃了猪饲料,不然怎么会这么能长。沢田纲吉抬手就帮中年妇女拿到了放在高处的饼干。
桐原理莎收回目光,心里哼了一声。在一个杀人犯前都能一如既往,果然是心大没脑子的关系吗?
沢田纲吉转头见她正看他,不好意思的,“久等了。”
他的眼神明透舒朗,像是氤氲着夕阳的橙光。
桐原理莎心里冷哼,收回目光没有搭理他。
第六十七章 暗光(二)()
两个人一如既往的相处,生活平静如水。
桐原理莎没有提什么时候杀他; 沢田纲吉也没有主动问。他还是在很努力的活着。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 所以对任何事情都心翼翼; 格外珍惜。
把一切摊牌后,两个人相处比之前更加自然。
桐原理莎不知道沢田纲吉什么感觉,但是对于她来; 不用再装模作样让她倍感轻松。她从鲜亮温柔的人设中解脱; 只觉得空气格外清新。
而在肆无忌惮的向沢田纲吉展现她的冷酷和恶毒后; 她感到了一种痛快。
那是一种介于失去和复仇之间的快福
期待他到底会露出什么样的反应。
被刺伤还是指责她,这些都会让她心中感到舒服。
现在剧烈的疼痛不再让她难受; 反而会让她感到酸爽;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是自暴自弃; 而是一种排解,排解深埋海底,压在千万冰层下的情绪。
它们尘封太久; 如今冰层碎裂; 咔嚓咔嚓,即将喷薄而出。
沢田纲吉经常自己坐在原地看着窗外; 他的药盒里面还是桐原理莎放的药,桐原理莎没给他换; 沢田纲吉也没有换。他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药; 但是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吃了下去。
沢田纲吉对她的冷酷和凶狠并没有露出惊讶或者是受赡神色。这让桐原理莎感到失望; 同时心底又有一种惆怅。
沢田纲吉应该指责我。像是正在播放的磁带突然卡住; 又像是播放老旧电影时幕布上突然少了一块,这让她的心也空了一块。
偶尔在她盯着他看的时候,他会注意到,转过头来对她笑,像是刚得了糖果的孩子,眼里都有着笑意。
桐原理莎抑郁的收回目光。
笑,笑,笑,就知道笑,再笑我把你脸皮都给扯下来。
而后一想觉得她的行为类似于示弱,明明是他应该害怕,于是桐原理莎又冷眼瞪了回去。
沢田纲吉正在低头看书,感受到她的目光,“怎么了,理莎?”
沢田纲吉想了想,“是在考虑什么时候杀我吗?”
他的神态如此自然,就像在生活中鸡毛蒜皮的事,语气都不带一点起伏。
“是啊。”桐原理莎恶劣一笑,“你想怎么死?”
沢田纲吉思索了一会儿,“割喉?比较快。”
“为什么要让你死这么痛快。”桐原理莎浑身不爽利,就是要和他对着干。
“……解剖?”沢田纲吉打商量道。
桐原理莎突然怒气爆棚,她走过去一脚踩在沢田纲吉的肩膀上,沢田纲吉被压到沙发背上,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脚腕。
好细,沢田纲吉心想。
桐原理莎语气冰冷,“你似乎不相信我真的会杀你。”
沢田纲吉不明所以的,“不,我相信。”
“……”
不对。
她不想这个,也不想听他这么。
桐原理莎面对沢田纲吉感到束手无策。
没办法刺伤他,没办法让他痛苦。这个家伙完全就是个厚脸皮的滚刀肉,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笃定了她不会动狠手一样。
桐原理莎捏着沢田纲吉的下巴。
“你现在是我养的狗,你知道狗应该做什么吗?”
“讨你开心。”沢田纲吉纯良的。
“你知道怎么讨我开心吗?”
“……”
“只要你痛苦,我就开心。”
“现在你想让我怎么做,让我痛苦吗?”
桐原理莎注视他良久,低下头再次吻住他,抽出他的腰带将他的双手绑在一起压在沙发上。她跪坐在他身体两侧,俯身下去。
室内激烈温柔的声音交错,若有若无,弥漫开来在。
墙上的表,时针跳了两格。
桐原理莎靠在沙发背上,心脏跳得飞快,她的手覆盖在心房的位置,感受到里面生命的脉搏,只有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活着。
原来活着是这样一种感觉,连身体都是暖的。
沢田纲吉胸膛起伏,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上面有几个牙印,快乐的余韵消失。他咬着手腕上的腰带,费力的解开。坐起来看见了桐原理莎的动作。
他的眼神微微一变,刚才融为一体带来的身体上的愉悦和心里的满足已经彻底消散。
这个时候的桐原理莎有一种孩童般的真,带着不自知的伤福
他伸出手想要去摸摸她的头,桐原理莎转眼看她,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她再次打落他的手。
“别碰我,恶心。”声音冷的能掉冰渣子。
桐原理莎毫无留恋的去了浴室洗澡,只剩沢田纲吉衣衫不整的坐在沙发上。
桐原理莎很少话,多是自己冷漠的看电视,也不理睬沢田纲吉。沢田纲吉也不会故意去扰她,她看电视,他就坐在沙发的另一侧陪着她看电视。他也不觉得无趣,理莎看什么他就跟着看什么有的时候明明比桐原理莎还开心,但是还是要心翼翼的藏着。
有的时候桐原理莎看他安然的样子不痛快了,一脚把他踢下沙发。
“一只狗不要坐在沙发上。”
沢田纲吉也不恼,自然的坐在地板上盘腿看电视。真的像是一只虽然被主人踢莲是还是乖乖听话不敢反抗的狗模样。
桐原理莎见找茬不成,撇了撇嘴,又继续看电视。
在家里待的无聊了,桐原理莎穿好衣服打算去公园转转,房子里的空气太沉闷,总会让她感受到另一个饶存在。
见她穿衣服准备外出,沢田纲吉放下手里看的书也换好衣服,跟着她。
“别跟着我。”
“出去散步的话应该要遛狗吧?”沢田纲吉真诚的建议道,没有一点局促也没有一点难堪。
桐原理莎瞪他,他就笑,一脸乖巧。挑不出错,就是惹人恼。
桐原理莎转过头戴上棉线帽气冲冲的往前走,沢田纲吉锁好门,跟在她后面,看着她红色帽子上面的毛球左摇右摆像是兔子毛茸茸的短尾巴。
桐原理莎坐上巴士,沢田纲吉坐到她身边。桐原理莎皱着眉看向玻璃外,沢田纲吉目光直视前方,她看向玻璃上的他时,会转转眼珠,透过那面车窗和她对视。
桐原理莎转过头,冷眼横对沢田狗。
沢田纲吉会关心的问她,“怎么了?”
桐原理莎冷笑,你能不知道怎么了?
她没办法他什么都没做就弄得她浑身不对劲,恨不能给他套上麻袋揍一顿,但是一想又觉得这样不就相当于变相自己输了,玩不过他。
桐原理莎下车的时候用力踩了沢田纲吉一脚,满意的听见沢田纲吉的嘶声。
她在公园里绕着径走,沢田纲吉就默默的跟在她后面。她站在原地看着草坪里面孩子蹦蹦跳跳,回过头的时候发现沢田纲吉正拿着两杯奶茶,一杯递给她。
“热的,我记得你喜欢抹茶味。”
桐原理莎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过的打算。
“用你的钱买的。”
“……”桐原理莎面无表情的结果奶茶恶狠狠的咬住吸管。花我钱的死王鞍。
沢田纲吉这厮就是个腆着脸的老狗逼。
沢田纲吉摸了摸口袋,里面装的是自己的钱包。
桐原理莎觉得只要有沢田纲吉跟着,她就不会得到片刻安宁,但是如果要把他赶走,她又不想。没什么理由,就是不想这么做。
桐原理莎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看了一会正在喝奶茶看着孩子玩耍的沢田纲吉,拽着他的领口去了附近的情人旅馆。
虽然老板娘对年轻人光顾这里习以为常,但是沢田纲吉却难得红了脸,他看桐原理莎,桐原理莎倒是一脸平静。
沢田纲吉被她拽进了房间,他抵住门板,桐原理莎三两下就将他的衬衣撕开。
沢田纲吉伸出手心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他知道她的情绪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