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突然,一拍脑门,陈义想起来了,张了张嘴,看着眼前清冷的楼道,慢吞吞的吐了句“那什么,那位李姑娘也来了。”
客栈一楼大堂。
钱钟俯身拉开桌边的长凳,顺手用袖子拍了拍,才转身对李莫愁招呼道:“李姑娘,快坐,快坐。”一脸子的殷勤。
李莫愁没太大的反应,一路上她已经见识惯了对方的莫名殷勤,对方一路上更是死皮赖脸的拖着她,她刚开始本没准备为难人,只是想让他带她出林子就各奔东西,结果对方就开始不肯罢休的要拉他回客栈,死皮赖脸的,最后气得直接拔剑威胁,人家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愣是不管不顾地黏上来,还说什么他刚帮了她忙,她也要回报下他,到客栈等到他大师兄回来就成,包吃包住包玩他出钱。
她又不缺钱!李莫愁心道。
好吧!她是没钱,但即使没钱,她之前完全没经验的从古墓跑到嘉兴不也一个人过来了,她不相信回去就出问题了。
鉴于之前是他带她出的林子,又是那人的师弟,李莫愁也只能嘴上耍狠,要真动手伤了人,不说自己心里的坎,她也不想为此见到那人仇视的眼神。
最后的结果,当然就是被一路强拖回了对方说的客栈,顺带也见到了那个更傻帽的所谓小师弟,一见到他们,那吼叫声都能从街头传到街尾了。
一阵拥抱,“叽叽喳喳”的和钱钟问了一堆话,然后就喊着什么“回来了”越过他们一路跑进了客栈,直接消失了身影。
对此,李莫愁只想说,原来那人的师弟们都是这种性格比那人好多了
慢慢过去坐下,反正已经到了,李莫愁也过了刚刚被拒绝的那股气愤,心想,她是看在钱钟的面上才留下的,才不是担心那人的安危留下来听消息呢。
“李姑娘,因现在过午时了,咱们又都饿了半天,我想着就先点份汤面填填肚子,既养胃又好消化,晚上再点些爱吃的,您看怎样?”见对方坐好,钱钟边说边坐到了桌对面,坐下后又加了句“当然,若有其他想吃的,您也可另点,请随意。”
见对方细致周到,李莫愁也无可无不可,回道:“都可,你看着点吧!”说完把手上的剑往桌上一放,便又开始了发呆,最近,她发呆的次数越发多了。
见李莫愁呆呆坐着没再动弹,一脸的兴致黯然,钱钟也识趣地没再多问对方想吃什么面,直接朝刚刚就跟在他们后面候着的小二吩咐道:“小二,来两碗阳春面!”
“好嘞道爷,您稍等啊!”小二回完话,就转身朝厨房跑去,边跑边喊道:“两碗阳春面!”
“哎!等下!”结果半道杀出个程咬金,陈义突然窜出一把拦住小二,伸出三个手指放到对方眼前,说:“是三碗,再加一碗阳春面!”
有生意小二当然开心,嘴巴咧得更开了,响亮地应道:“好嘞!三碗阳春面!”
听到声响,钱钟扭头看到的就是陈义那一脸占便宜的嘴脸,抽了抽嘴角。
“你午时没吃饭吗?”
“吃了!可我现在又饿了!”陈义紧跟着坐到桌上,听到五师兄的话,回答得一脸理直气壮,“大师兄都说了,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挨饿,不然会长不高的。”
“是吗?”钱钟笑了笑,一脸不怀好意,“听到吃的就出来了,刚不还躲着我嘛!怎么,大师兄没人,怕我吃了你啊?”
一听这话,陈义赶紧对着五师兄赔笑,说:“哪能啊!我怎么会躲着五师兄你呢!刚刚我那是给园园报个信呢,免得她担心嘛!她也很是担心大师兄的啦!”
“哦!这样啊!那是我误会你了。”
“当然,当然,我怎么可能故意躲着五师兄呢!”
就在陈义被自家五师兄调戏的间隙,旁边一句语调柔婉的问话打断了他们。
“园园是谁?”
凝固了下,陈义僵硬的转过脑袋,就见刚刚完全没存在感的李姑娘一脸正色的看着他。
陈义:“”他现在收回刚刚的话成不?
边上的钱钟有些奇怪自家小师弟的反应,隐约猜到中间可能有事,想到之前何园园和他家大师兄关系不错,再联系李姑娘和大师兄的暧昧,向来知情识趣的他聪明的没有插话问怎么了,而是脸上一副懵懂的望向小师弟,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呢?”的模样。
另一头的李莫愁也面朝陈义,一副追根究底的样子。
面对两头的压迫式“询问”,一滴巨型汗滴挂在了陈义的后脑勺。
“”┭┮┭┮呜呜呜
别逼我,我还只是个孩子呢!
40。剿匪一()
李家寨里,到处的刀光剑影,因昨晚的狂欢,又是在清晨,大多数人都还在梦乡,即使门口看守的人员提前预警,许多人也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这样的结果便是衙门里的人很快攻下了增援迟迟不到的寨口,加上这次上山衙门里的人都准备充分,一路上竟犹如入无人之境般冲入山寨内部。om
许多醉酒的壮汉还未醒来便成了刀下亡魂,而寨子里的许多妇孺们则是在第一时间就投降被绑,许多人甚至是自己跑过去投的降,痛哭流涕的摸样,只因她们大多都是被抢进山的,见到终于有人救了,自然喜极而泣,至于那些已经结婚生子的,也大多浑浑噩噩,没有反抗。
当然,路上也不是一直这般顺利,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走到寨子半道,后面的山匪们就反应过来了,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应变很是迅速,纷纷拿起随身的刀剑冲出门外,正面火拼开始了。
一方是仓猝迎击的亡命之徒,一方是武器装备准备充分的官差衙役,又因地势上官府不大占优势,两方竟也算斗了个不相上下,本来带队长驱直入的总捕头这才收起刚开始的自得,对这场战斗谨慎起来,然而,或许是因为知道输了就只有死路一条,寨子里的贼匪们都是拼足了力死斗,也不求什么招式了,哪儿致命就往哪儿砍,甚至伤敌八百自伤一千也在所不惜,更多的还合起伙来独砍一个,衙门里的人一慌乱,气势被打破,慢慢的呈现出强撑的趋势。
尹志平带着师弟们赶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午时了,看到的就是这种场面,他没有直接带人冲进战圈,而是在旁先看了下战事,分析了会原因,然后,叫过身边的两位师弟,吩咐了几声,后面的师弟们就悄悄分开绕着战圈往旁边跑去。
其他人快速分开后,尹志平一个人独自行动,掂了掂手中的剑,这剑还是刚刚过来的时候从一个贼匪手里抢来的,找到一处藏身处,身子一低,蹲在了战圈上方的一块岩石上,开始扫视整个战圈,寻找自己需要的人。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人,一群官差装扮的人里那头戴高帽,腰盘令牌的总捕头。
总捕头是县衙里武功最高的,功力也高过大多数贼匪,但在这种情况下,有时候一个人的武功高对战场输赢的作用几乎是微乎其微的,更重要的是指挥与战略,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有武艺加身,可惜敌方太过难缠,加上破釜沉舟的士气,他身边的人渐渐都有些招架不住,人一少,围攻他的人也愈发多了,毕竟他是总头头,杀了他更能增加胜算。om
见此情景,尹志平没再犹豫,纵身一跃而下,同时手一拨,“噌”的一声,剑出鞘,加入战圈后迅速往总捕头那边靠拢。
这次,尹志平没有手下留情,剑剑刺中要害,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亡命之徒,看手法就知道是杀人的熟手,估计个个都有几个命案在手,毫不犹豫的狠冲,猛刺,两剑一人,无情收割着这些疯狂的生命。
很快,在接连砍杀了十几名匪徒,杀得尹志平都有些手抖的时候,他终于来到了总捕头的身边。
“当”的一声用剑挡住总捕头砍过来的刀,尹志平迅速喊道:“总捕头,是自己人,在下全真教门下尹志平。”
“嗯?”回身一刀砍断身后偷袭一贼匪的胳膊,总捕头示意了下手下的人看着点身边,这才迅速回身对尹志平问道:“有何凭证?”
“有令牌为证。”尹志平早有准备,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临走前四师弟转交给他的衙门令牌,就是为了防止现在这种误会的发生。
伸手接过令牌,总捕头翻看了下,这才对尹志平说:“失礼了,不是刘某多疑,只是”总捕头扭头往尹志平身后看了看,问“怎的就道长一人?李道长他们呢?”像是想到了之前的事,脸色有些黯然,“难道是因我们官老爷之前对道长们多有误解,不肯相助,不过也难怪李道长介怀,若不是我们一意孤行,又怎会放跑了重犯,现在就连山寨也久攻不下,哎!”
对此,尹志平没有像一般武林正道那样安慰对方,说什么“没什么,你也是听命于事什么的”,完全不接话头,毕竟,事实确实是官府里的人不厚道,他没那么圣父,也没空在这和对方寒暄,即使这位总捕头真的可能只是听命于事,反正在他看来,他都是官府那头的,无论经过如何,结果就是官府急于抢功,甚至恶意揣测自家师弟们,都是欺负自家老实的四师弟的人,他还是护短的。
见总捕头还一脸惭愧的等着他说话,尹志平想了想,点了点头“嗯。”
总捕头:“”这和想好的不一样。
抖了抖嘴唇,总捕头默默吞下了准备好的说辞。
见对方终于停止了那种官方寒暄,尹志平手一剑平刺,直接刺中总捕头身后的一位偷袭者,没理会总捕头先前的防备警惕和现在的羞愧表情,直接开口说正事:“现在时间不多了,在下便长话短说了,我有带师弟们来。”
看到对方一脸幸色,他有些恶趣的缓了半拍才说“但不多,现在都分派到周边助阵了。”果然对方脸色又变了。
环视了下周围,尹志平收起玩心,正色对愁眉的总捕头道:“总捕头也应看到了,我方这般节节败退,主要还是士气不足,敌方是为保命而斗,我方却只是执行公务,又见对方这般势头,难免心生胆怯,愈发气虚,长此下去,即使我与师弟们加入,此战也是胜负各占半成。”见对方脸色凝重,点头表示赞同,他才接下去说:“在下倒有一计,但恐怕需要总捕头考虑好得失。”
“道长有话不妨直说,我县倾尽全力到此剿匪,若不成功誓不罢休,只要能完成任务,无论何事都可商量。”即使是这种紧急情况下,总捕头也没有完全松口,习惯性老油条的他只是说了“商量”俩字,而不是直接同意。
对此,尹志平也早有准备,没再废话,直接对着总捕头的耳边说出了自己的策略。
听完尹志平的话后,总捕头满脸喜色,连连称赞“道长此法甚妙!”
“当”的一声,又一次挡住身后钻空子的贼匪,尹志平一压,一挑,最后一剑刺入敌人心房,伴着血花抽回手中的剑,尹志平回身对总捕头抱拳道:“总捕头过奖了。”
一派翩翩君子,长身玉立的优雅姿态如果能忽略掉手上还在滴血的剑的话。
分割线
客栈大堂里,因是饭点后的时段,客人很少,除开陈义等三人,也就一两桌有人,且都是些喝闷酒的,就点了些下酒菜,完全用不着灶火,又因陈义他们点的是面条,酱料都是现成的,只需煮熟面条和蔬菜即可摆碗,于是,没过一会功夫,厨房里就很快传来了小二的上菜声。
“来嘞!新鲜出炉的阳春面哎!”
这句话就跟再世父母般,着实拯救了后背冷汗盈盈的陈义,一听这话,他便忙不迭的起身向小二迎了上去,“啊!我的阳春面来了,吃面,吃面。”迅速从小二手里接过端盘,稳稳当当的端到桌上,放好,接着端起第一碗就殷勤地送到李莫愁面前,边摆碗边道:“民以食为天,刚我都听五师兄说了,你们午时都没好好吃饭吧!这里的阳春面还是蛮地道的,快尝尝!味道很是不错呢!”
说完也没敢和对方对视,只是一副热情的模样端起第二碗往五师兄面前“啪”的一放,背对着李莫愁对着钱钟使眼色,嘴里说道:“五师兄,你也吃面,这面可好吃了!”
“是吗?”扬了扬眉,钱钟没再看戏,他也确实有些饿了,对着李莫愁说了声“那我们可得好好尝尝。”便埋头开始吃面。
李莫愁盯着陈义的后脑勺看了会,直看得对方身子僵硬,却依旧不肯扭头看她,见此,她愈发怀疑这“园园”的真实身份了,或者说,她和尹志平的关系。
不过,她也没现在急着开口。
手往筷子筒里抽出一双木筷,擦了擦,也紧跟着吃起面条来。
听到后面的声响,陈义这才转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