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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就连着吃了两大块。
但不知为何,尹志平觉得自己刚说完这话,周边的空气似乎迅速降了个温度,鸡皮疙瘩都有些起来了,这让他忍不住轻揉了下胳膊,心想:秋天的晚上温度降得也太快了吧,明天得加件衣服了。
另一头,何园园一听有更好吃的,便直接把刚刚的郁闷丢了开来,说:“是吗?那我得尝尝!”说着就又伸出筷子往较近的糖醋排骨夹去。
“啪!”的一声,这是筷子相撞的声音。
何园园就见那块已经被自己夹住的排骨突然消失,回过神来那块排骨已经再次被一双熟悉的筷子夹走,且这回筷子没有直接回主人的碗里,而是转了个弯,“瘪唧”摔进了隔壁人的碗里。
尹志平低头看了看自己碗里突然多出来的排骨,面朝李莫愁方向以示疑问:“?”
“你不是也喜欢吃吗?我见这盘排骨离你这有些远,就帮你夹了块,尹道长你帮了我这么多,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谢!”声音温柔缠绵,语调悠然。
说完,对方便继续埋头吃起了自己碗里的菜
这回,即使是有些迟钝的李志常都有些察觉到不对了,但他依旧没弄清楚――起因,好吧,这里估计除开李莫愁自己和隐约有些猜到的何园园,估计没人明白。
应该说,这是女人的直觉吗?何园园有些纳闷的想。
接下来,何园园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依次绕着红烧鸡块、清蒸鱼等荤菜夹了个遍,除开几盘寡淡的蔬菜,每盘准备夹的菜都被准时抢走,从不快一分钟或慢一秒钟,完全是现夹现抢,没有放过一道荤菜,至于被抢的菜,理所当然的被直接堆进了尹志平的碗里,虽然他从第三盘菜开始就已经在制止了,可惜完全没用,对方依旧我行我素。
对此,尹志平也爱莫能助,他自己还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看了看眼前堆成小山的肉堆,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消化不良,如果直接选择不吃,会让习惯了不浪费粮食的他心里过不去,毕竟当年,他也曾挨过饿所以还是堆给师弟吃吧!
至于生气什么的,尹志平完全没有,对于李莫愁见到何园园没有直接拔刀相向什么的,他已经觉得十分万幸了,刚刚听到李莫愁下来时他会那般震惊,完全是因为当时的他才反应过来何园园也在这边,就怕自己阻挡不及对方直接一剑劈了何园园。
当然事后发现是他小人之心了,也因此,对于现在这种小恶作剧,他也只能对老乡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反正还有素菜可以吃嘛!今晚少吃一点荤腥就当减肥了。
想完后,尹志平手腕一转,开始将碗里的肉转移到边上的李志常碗里。
李志常:“”虽然高兴大师兄对他的关心,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也觉得周围温度降了下来,哎?他为什么要加个“也”字?摸了摸手臂,李志常有些纳闷的想着。
对面。
何园园试验了一桌子的菜,然后,发现自己似乎只被允许吃素菜
什么鬼啊!!!
好想掀桌啊怎么办!
好吧她不敢,跟尹志平想的一样,边上的女魔头没有直接砍了她对她来说已经很幸运了,她也就只能yy,现实还真不敢做什么――没错,她就是这么怂
倒是边上的陈义看不下去了,皱着脸对李莫愁说:“李姑娘!你――”
刚说了个开头,就被何园园打断了,只见她笑眯眯的对着陈义道:“陈义!你帮我夹个焦溜丸子吧!我筷子拿不大稳!”
“我――”看到何园园对着他不断的眨眼示意,陈义张了张口,最后也没说出来,接着,依言夹了个焦溜丸子进对方碗里,夹完就跟生闷气般埋头继续吃饭了。
边上。
何园园诧异的看了眼顺利夹进自己碗里的丸子,有些不相信的眨了眨眼,她刚刚只是想拦住对方的话头,随便一说罢了
像是为了求证般,何园园对着陈义开了口:“陈义!我要吃那道酱牛肉,你给我夹几片呗!”
虽对着何园园有些嫌弃,陈义倒都依言做了。
“诺!”
三片牛肉顺利进入何园园碗中。
何园园:“”很好!她知道怎样才能吃到肉啦!
于是,在接下来的饭桌上,就见何园园使劲指使着陈义夹这夹那!半道陈义也反应过来,义不容辞的夹得快、狠、准,两人就跟对小情侣似的进行得热火朝天,完全没有理会边上奇异的眼神这也算另一种特异功能了吧,尹志平默默的想到。
边上。
李莫愁慢慢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了几分。
嗯,这里菜不错!
54。第 54 章()
秋夜,凉风。om
客房里。
不知道是不是晚饭吃太多的原因,尹志平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又或许是因再次见了那人而心绪紊乱,难以入眠。
想到吃完饭后那会,那人张口要同何园园同房时的闹剧,不知为何,他完全升不起一点对老乡的担忧,也许是本能的知道那人不会真对她做什么。她那般骄傲,若真要对人出手,又何必等到现在,早便拔剑相向了吧!
因此,在接收到老乡求救的目光时,他没有上前,而是有些好笑的安抚了下小师弟,然后带着一些恶作剧的心思直接回了房,将老乡和小师弟哀怨的目光都挡在了门外同时,也挡住了那人轻扫而过的眸色。
好吧!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掩耳盗铃,但他就是本能的逃避那人的目光,这算是那晚后的心虚表现吗?他也理不清自己的心思。
按理说那人都已经说了让他忘记那晚的事,但事实上,真的能当作没事吗?或许对方能做到,他自认为还没有那般豁达吧!虽然好吧!占便宜的还是他
可是
为什么心里这么郁闷呢!
想起刚刚晚饭那会那人的言行,尹志平虽然时刻告诫自己对方只是感谢下他的救命之恩虽然那样的言行有些过于亲密了,但想想那人出身古墓派,应该不会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之处吧!也许在那人眼里,自己还不如边上的何园园显眼,毕竟她还爱着那个姓陆的,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放下对何园园的怨恨,但想必心中依旧是对前情难以忘怀吧,否则又怎会选择那般刁难前情敌呢?
想到这,尹志平觉得心里愈发灰暗了
好想直接去那人面前把那姓陆的说个底朝天啊!不要为了别人百般为难自己了不要为了别人孤寂一生了那人不值得
想起自己前世对她印象最深的时刻,应该就是在对方面对死亡时的那股绝望、疯狂与炽热吧!
至情,至恨,至怨。
从前,她只是他眼中的一个符号,一抹画面,却因机缘巧合在此空间遇到了,那深埋在他心中的怜惜就跟吸饱了水的海绵那般,变得立体、饱满,深深嵌入了他的心中
想起那人致死都没能忘怀对陆展元的爱恋,尹志平不知道自己又有何立场去向那人说明呢!说到底,这又关他这个外人什么事?是啊自己在对方眼里应该就是个爱多管闲事的外人罢了,又有什么资格管这管那呢?
所以他选择直接对陆展元下战书,比斗场上生死由命,只希望,无论后果如何,自己能就此断了自己心中的那点念想
即使这很自私
想到将来某一天可能会面对那人怨恨的眼神,尹志平忍不住一把掀开了床上的被子,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烦躁的揉了揉额头,站起来走近窗口,轻轻推开窗户,抬头看向窗外的月色,迎进一缕缕悠风。om
站了会。
一缕发丝伴着微风吹入他的眼中,打醒了沉思中的他。
只犹豫了会,尹志平突然扭身抓起桌上的一把佩剑,身一闪,人已经飘出了窗外,他不想惊动其他人,因此选择了跳窗而出。
月凉如水,秋风入骨。
一晃眼,尹志平来到了城内郊区的一处小河边上。
天上明月高悬,地上波光粼粼,明亮的月光将大地照得透亮,氤氲灰蒙,伴着耳边的“琅琅”水声,好一副山秋悬月图。
尹志平却无心赏景,身一定,手一扣剑鞘,直接出鞘练剑。
手上的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摆尾,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破空而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银光,闪耀非常。
相比于以往惯例的晨起练剑,这回手中的剑却更见迅猛、急切,又像是发泄般,招招全力而出,刚猛果决,地上不时闪现染染火星,那是飞剑迅速划破河边鹅软石时的激撞,甚而刀锋直接切入石中,一剑劈断。
冷风月无边,剑锋如雨下。
尹志平不知道自己因何越练越怒,手上越练越急,身体一阵燥热,一股火气从内而外的席卷而来,那是一种无言的愤怒,无声的郁气,像是要淹没全身般,让他觉得眉梢都要被点燃了。
“啊!”
一声厉喝,尹志平一剑劈断边上的大树,飞身窜入了湍急的河水中,迎浪而击。
河水虽不深,却正值激流时节,水流湍急,加上月夜冷寒,水中温度可想而知。
但尹志平却觉得体外的河水无论如何都浇不熄自己体内的无名火,是因前世自己的渴望亲情而不可得?还是因这世莫名穿越后的无奈?又或者,是为自己习惯性的压抑与自制,只敢在这夜深人静的月色下释放心里,却永远不敢在人前令人失望。
前世戛然而止的早亡他不是不怨,今生完全陌生难以融入的世道他不是没怕过,加上现在这种还处在懵懂就已失去希望的爱恋,他没法和任何人诉说。
他是全真教第三代首席大师兄,他是公认的下一任掌门,又缘何能有如此男女私情,更何况,这还完全是自己的单相思,他对着她,只能沉默以对,无法诉情,不能张口。
他知道自己性格的缺陷,也痛恨自己的总是成全,成全他人,成全世人,却总是没法真正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因为他害怕,害怕即使做了也无济于事,他依旧是母亲眼里的平庸儿子,成不了天才,他害怕看到师父师伯们失望的眼神,渴望亲情的他早已把全真教当成了自己的家,他无法为了个人私欲违逆教养了他十多年的家人,他也害怕自己对那人的表白只是枉然,她会蔑视或直接无视了他,更害怕这只是他一时的冲动,也许他没那么爱她,这只是一种假象罢了,激情过后便是无尽的怨恨与后悔,他或她都是。
他理不清,捋不了,更放不下也许真的只有时间才能治愈他吧!
前世他也不是没交过女朋友,因此他能觉察得出来自己对那人的隐约心意,但谨慎自制的性格让他放弃了宣之于口,因为身份,因为时间,也因为那人心有所属
或许多年后他想起来只会怅然一下,以祭奠今生酸涩的初恋,又或许多年后再次相会,对方却早已忘了自己,而彼时能做的唯有一声客气的问候吧!
练了许久,渐渐的,尹志平开始冷静了下来,就像以往许多次那般,他总会冷静下来,明智的选择最理智、明确的解决方案,这是他活了两辈子都没法抛弃的做法,也许将来压抑过度会再次爆发,但偶尔爆发一次,对他的身心也是一次纾解,他习惯了。
“哈哈”喘着气,尹志平将剑一立,竖直插入河中的石堆里,单膝下跪,河水正好漫过了他的胸口。
接着头顶的月光,他可以隐约见到水面上的黑夜,扭曲黑暗,就像他刚刚内心的倒影,没有道德的,自私的,不理智的想法,随着冰凉的河水顺水而下,最终,只剩下一片粼粼波光,他再次成为了白天那个克制、守礼的全真教大师兄。
站起身,一波水流被他带了上来,又迅速落下,少许浸透了衣服的河水沿着衣物和蔓延成水线,慢慢滑过他那银色的肌理,衣服已经遮不住他的身材了。
扒拉了下身上粘结着的衣服,尹志平想了想,直接一把扒下来,反正都湿透了,直接洗个凉水澡吧!
整理好思绪的他现在也有了一些闲情,粗粗的给自己搓了个澡后,也自个拿着衣服漂洗了下,这么些天的打斗下来,他的衣服也有些脏了,虽然没有现代的肥皂、洗衣液什么的,也没有自备胰子、皂粉,他也没在意,反正就是些灰尘泥土什么的脏物,用水冲一冲,再甩打几下也就好了,他对自己的洗漱手法还是很自信的,谁让终南山上都是些单身汉呢!他们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他有时还要额外替自己的师父洗衣粉,这就是徒弟的作用啊!
不知道将来他会收个怎样的徒弟,衣服洗不干净的人肯定不行,也把这一项目列入收徒弟的选项里吧!尹志平有些无聊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