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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前世那不到10点根本不会出被窝的大学生活,再对比现在这些年起得比鸡早的日子,尹志平不知道,自己是该感谢自家师父治好了连他前世老妈提着鞋跟打都没叫起来的懒觉综合症,还是该祭奠一下那一去不复返的懒觉生涯。
也只有这时候,他才会想起前世那作为教导主任的老妈,感叹下:他确实是亲生的!
可惜,等他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成捡来的了。
至于为什么睡一觉就穿越了,尹志平表示他一点也不惊奇,在这个上个厕所都可能穿越时空的年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比起什么车祸梗、电梯失足梗,起码睡穿既舒适又快捷,比无痛人流还省心,简直是穿越旅行方式的必备之选。
尹志平就这样,眼一闭,一睁,成了一位宋末元初的六岁道童,也叫尹志平,可能就是因为同名才会魂穿到这位小尹志平身上吧。
也不知道前世爸妈听到他猝死后会伤心多久,应该不会太久吧,毕竟他既不是令他们骄傲的天才老哥,也不是他们眼中聪慧可爱的妹妹,作为平庸的二儿子,被忽略也是很自然的事了。
刚穿越时的兵荒马乱就不细说了,反正等到他意识到自己穿越的是金庸武侠世界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后了,为什么是一年这么久呢,当然是因为他那宅男本性。
每天随遇而安的窝在外院孤儿收留所里按部就班,安安分分的读书、习字加练武,刚开始只知道是个叫全真教的道观办的“孤儿院”,他又不是会没事打听掌门人名号的性格,就这样,一直等到一年后全真教掌教来院里选徒弟,听到全真七子长春子丘处机的名号才反应过来,这个全真教原来就是那个射雕英雄传里,武功天下第一的王重阳所创的全真教啊。
这个发现,让他当天多吃了一碗米饭,后果是被嬷嬷提遛了转了十圈院子才准许去午睡,说是怕他积食。
为什么这么高兴,因为剧情?因为人物?当然都不是。
老实说,作为90后小盆友的他自从看过于妈版的神雕后就对其有了很深的阴影,他一点也不想弄清楚自己穿的是第几个版本,至于家仇国恨什么的,和蒙古族室友同床共枕了五年的尹志平表示,咱们都是中国人。
反正,对他这种小人物来说,剧情什么的都是浮云,他只是想吃好喝好,安安稳稳的度过人生。
而最好的生活状态当然是大树底下好乘凉,有全真教这么个金字招牌挡着,就算是在这个战乱的年代,自己只要不是犯大错被赶出山门,就能安安稳稳的活到老,因为他记得最后成吉思汗打下江山后还请教过丘处机寻仙问药呢。
嗯,对了,自己的大学学的专业――中医,也不能丢了,反正道观里也是有研究这块的,练功学医两不耽误。
而且,前世他在老妈手下别的没学会,怎样在严厉的长辈手下做个循规蹈矩兼乖巧懂事的晚辈却是手到擒来。
能在道观里混个启蒙教练或者是专职大夫那是最好了,不仅有了铁饭碗还没啥大风险,也许等到他攒够钱世道也太平些的时候,他还能来个古代全球游呢。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不等他想好退休后是先去江南还是西北,整个人就被拎到了掌教丘处机和掌门马钰面前,接着直接被其点名成了他的大弟子。
这可惊呆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一串人,要知道在当时,他不是同龄人里武功最高的,也不是最有天赋的,唯一可以称为优点的就是性格沉稳大度了。
可事实是,就算没人知道他的内里住着个老妖怪,尹志平他自个也没脸跟个几岁的小朋友吵架、打架啊,而为了将来留下成为老师,学好手头的功课不是最基本的吗?
误会就是这样产生的。
在那些嬷嬷们的眼里,在没有比尹志平更温顺听话的孩子了,而这,就是掌门马钰为自家师弟挑选徒弟的最佳标准,以防增长自家师弟的暴脾气,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至于收徒的丘处机,在摸了摸尹志平的身子骨后也便同意了,结果就这样拍板定了下来,完全没理会被挑的对象同不同意。
反正,最终尹志平也没把反对说出口,就这么裹巴裹巴收拾好包裹,在一连串的依依惜别中来到了全真教内院,开始了悲催的大师兄日常。
为什么说悲催呢,当然是因为,做弟子容易,做大师兄却难,做好大师兄更是难上加难。
作为一代人里面的领头羊,要想坐稳大师兄的位置,你要么就是长袖善舞兼备才,懂得以德服人,并有广阔的胸襟和强大的自信,能牢牢把控住比你武力值高的师弟们,也就是所谓的领袖气场;要么,就是在武力上力压群徒,用强大的,让人望尘莫及的武学天赋压下一切闲言碎语,登顶大师兄宝座。
不然,一没那个才能兼心胸,二在武力值上还比不上比你学得晚的师弟们,那“大师兄”这个称号就完全是个悲剧,容易被人冠上“志大才疏”、“伤仲永”之类的词汇,面对后面一连串前仆后继的师弟们,你就只能被当成踏脚石乖乖被踩成沙吧。
现实请参考天龙八部里那个被师弟丁春秋实力碾压的苏星河,那就是个沉迷下棋不好好练武结果game over的悲剧。
作为全真教第三代首席大弟子,他既得是榜样更是典范,做得好是应当的,做得不好那就有问题了,加上身后前仆后继的师弟们,尹志平不得不拿出全部精力做好这个榜样,当然,最重要的是旁边有个虎视眈眈的师父。
然后,不知道是因为他这具身体真的很有潜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在师父爱的鞭策下,尹志平武功那是突飞猛进,远超同代弟子,加上个性又温顺老实,做事沉稳练达,直让掌门马钰感叹自家师弟捡到宝了。
脑子里想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现实里也就是一晃脑袋的事。
马钰吐完口水,就见尹志平还端端正正的站着,一副洗耳恭听的老实样,再想想对方平常的表现,又一次在心里惋惜不已,这么个好苗子,咋就让他那个师弟捡着了,应该自己留着的,看看,不仅温顺听话,做事稳重,武学天赋又高,可眼馋死他们了。
就这样,在掌门师伯一脸的惋惜中,尹志平行礼告别了对方,继续往大殿走去,早课时间到了。
大殿里,刚被擦完屁股的全真教掌教丘处机端坐在正上方,环视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自家那个好徒弟,在一群人里,一身普通的白色短愣是被他穿出了股别样风采,目如点漆,唇若涂脂,身躯凛凛,胸脯横阔,如摇地貔貅临座,稳如泰山。
感受到旁边师兄弟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丘处机抬起右手捋了捋胡须,带出了点小得意的点了点头,可转念想别家的弟子是恨不得天天下山见世面,就他家徒弟十年如一日的蹲山上,不由得泛起一阵甜蜜的烦恼,徒弟太乖也不太好,接着想起今早接到的那封信,丘处机转了一下手上的浮尘,心里有了决断。
于是,等到早课结束,尹志平就被告知师父有事找,一进门就被扔的两个字惊了一下。
106。上药()
我是qq软软的年羔君,来追我呀!o(nn)o
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
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
千山暮雪
只影向谁去
等到最后一个“去”字读出来的时候,来人已经翩然而至。
一袭紫衣白裙,伴着微风飘然落地; 乌黑长发随意挽了个发髻,不插花不戴环; 只用一根紫色布带穿插在头上发髻作装饰; 长长的从头顶绕到耳边的头发里; 余出来的带子随着动作在发间若隐若现; 气质出尘; 自带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面若夹桃; 皓眼明眸,红唇贝齿; 本是皎皎之姿,一剪似水黑瞳此时却满含悲痛,嘴角更是似笑非笑; 满脸讽刺。
看到来人,陆展元脸色骤变,一脸复杂,连安抚着怀里人的手都停止了抚拍,默默分开了和何园园的拥抱。
何园园这时也已经抬起了头,看到来人还在猜测对方的身份,等到身边的陆展元呢喃了声“莫愁”何园园全身的毛发都直直竖起来了'李!莫!愁!'
凝聚起全身的自控力何园园才阻止了自己直接调头跑的冲动,跑是肯定跑不了了,不说自己身后就是悬崖,就看对方那一脸不善的表情,加上自己这“半残”的身体素质,没跑几步估计就脑袋搬家了。
权衡了下,何园园直接表露出本色的一脸怕怕'是真怕好嘛!',揪着身边人的衣角默默往人家背后移去,争取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到姓陆的后面'都看不见我,都看不见我,冤有头债有主,负你的又不是我,抢你男朋友的更不是我了!我是无辜的!看我无辜的小眼神!'
而在李莫愁眼里,则是那个姓何的小贱人一脸依赖的靠在陆郎身边,脸色更沉了几分。
被拉了衣角的陆展元醒过神来,看了眼半个身子躲在自己身后的何园园,心疼了下,对着罪魁祸首便不满了几分,皱了皱眉,对着来人,也就是未来的赤练仙子李莫愁,说道:“莫愁!有什么事冲我来,不关沅君的事!而且,你不是答应过十年之内都不来打搅我们吗?”
听到这话,李莫愁眼里悲意更深,嘴里却道:“陆展元!你够狠!薄情寡义竟能被你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什么叫你对我只有感激之情,没有男女之爱,难道当初口口声声说要娶我也是我逼的吗?难道当初说要爱我一生一世的话也是我逼你说的吗?你还有良心吗?”
听到这,恼羞成怒的陆展元直接吼了句:“别说了,都是你缠着我,我不忍拒绝才答应的!”
听到这句话,李莫愁直接红了眼眶,却强忍住落泪,继续听着曾经的情郎继续往她心口插刀。
“还有你那古墓派的师父,什么叫入派就要终身活在古墓里不得下山,我还有父母赡养,陆家庄也要我接管,我怎么可能不管不顾,直接随你终身躲在古墓里,那我不成了不孝子孙,如何对得起这些年父母的养育之恩,家族的管教之恩,哪像你,孑然一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牵挂。”
忍了忍,李莫愁温柔的问道:“那我要是随你嫁入陆家呢?”
”不行。”犹豫了会,陆展元坚决的回绝道。
“为什么?”看了看陆展元,李莫愁直接拿剑对准了旁边的何园园:“是不是因为她!”
一听这话,吓得何园园直接整个人都闪到了陆展元的身后,用对方的身体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力求不露出一丁点肉,也幸亏陆展元长的人高马大,何园园身子也小,刚好把她整个挡住了。
陆展元直接握住了何园园的右手以安慰,完全不理会对方的挣扎,面朝李莫愁说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关沅君的事!”
看到情郎对那姓何的小贱人如此维护,李莫愁更恨了,却为了挽回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暴戾,缓缓说道:“陆郎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抬手制止了陆展元想开口说的话,李莫愁沉浸在了回忆里:“当初你重伤在小溪河边,我救起了你,期间谈天说地,比武试招,你给我说了外面的精彩世界,我为你讲述了自己的身世武功,你还教了我很多其他我从未接触过的东西,渐渐的,我们相爱了。”
“我至今记得那种感觉,每天天一亮,我就想看到你,看到你,我就觉得天更蓝了,风更暖了,小鸟的叫声也更清脆了。”
“这种感觉比我以往练功更上几层都要开心,你我心心相印,情投意合,每日听风赏雨,四目相对,时间感觉流走的非常快,好像永远不够似的。”
“我和师父说了我们两的事,师父却不相信陆郎你是真的爱我,可我却坚信你对我的感情,甚至为了你,这十多年来第一次违逆了师父的命令,我有些不安,可想到等着我的陆郎你,我又平静下来了。”
听到这,何园园忍不住腹诽了句'所以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这胳膊肘也太向外拐了。这师父也够倒霉的,辛辛苦苦养肥的菜,一秒的功夫就被别家偷走了。'
李莫愁还在继续:“你开心了,我会比你更开心,你不高兴了,我会比你更难过,感觉自己全身都被你支配了,你明白这种感受吗?”最后一句话是对着陆展元身后的何园园说的。
“不,你不明白!你怎么有可能有我这么爱陆郎呢!你的爱是那么的短暂、脆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陆郎根本不是因为爱你才娶你的,他只是因为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