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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儿终于露出笑容,这样一来,她确实可以放心些。恐怕也就只有潘玉儿可以放心,别人是做不到的,包括萧宝卷。不过,看到潘玉儿笑,萧宝卷已经足够欣慰,他的法子就算取得效果,他自夸,“玉儿也以为朕很聪明吧。”“皇上的确不错。”如果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萧宝卷一定认为是讽刺,潘玉儿就没有这方面的忧虑。
只治标总不是好办法,最主要还是得治本,萧宝卷和潘玉儿走在去仙华殿的路上,他的脑子一直没有得闲,飞速运转:宫中有谁视潘玉儿为眼中钉、肉中刺呢,还能支使得动好几个侍卫、和侍卫管带为他卖命?事发之后,还敢肯定没有人招供。这个人物肯定不简单,在宫中,无论哪一个妃嫔恐怕都没有这样大的能耐,除非一个人,这就是皇后褚令璩。
褚令璩与潘玉儿又有仇,她自己被禁足,妹妹被降为下嫔,打入冷宫,她们姐妹俩从一开始就经常遭奚落,在人前很没有面子,可以说都是由于潘玉儿而引起的。她们下毒酒害过她一次,难免不会想到鱼死网破,努力再争取一把。害死潘玉儿,恐怕也只有对褚家姐妹有好处,宫中女人一少,山阴公主外嫁,潘玉儿再出事,最可能得宠的就是褚令镁,有好处的也就是她们。
萧宝卷不大可能想到潘太妃头上去,不管真的假的吧,在人前,她们必竟是一家人,潘太妃为人也很正直,更不应该下如此下三滥的毒手。他哪里知道,正是因为刚直无私,要维护大齐与萧宝卷的长治久安,不让女人乱政,潘太妃才一定要对潘玉儿下手。
不只是萧宝卷,别人自然不敢传扬开来,却可以私下里计议,大家也都认为,黑衣蒙面人刺杀潘玉儿的事,出自于褚令璩之手,她平时虽然不乏国母风范,但是,由于潘玉儿的出现,算是真的捅到她的肺管子,让她可以忘记她皇后的身份,经常为难她,与她为仇作对,又不是第一次。大家,大内密探调查起来,也会先从褚令璩着手的。
“要密切注意皇后那边的动静,重点调查她那里。要是让朕知道,这一回刺杀贵妃的行径,还是她干的,不只这个皇后她当不成,就是整个褚家也要受她连累。”褚令璩对萧宝卷当上皇帝再有协助作用,有恩,萧宝卷也不允许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潘玉儿下手,一定要杜绝后患,一了百了不可。有萧宝卷的口谕,大内密探行动起来,更有恃无恐,如果有跟褚令璩有深仇大恨的,栽赃到她身上都不稀奇。幸好没有。
一路上,萧宝卷一连发出去两道命令,他也就走到仙华殿,把众多侍从留在外面,只有他和潘玉儿进去,洗去从宫外面带进来的尘土,还有不久前逍遥快活完的污渍,当然要再极尽男女之欢,非常爱,深入骨髓。朝朝且暮暮,帝妃相依相随,不分不离,直到永远。
整个皇宫可因为萧宝卷的圣旨闹翻天,收缴、焚毁所有纯黑色无花的衣物,是一项不小的工程,先前要搜查、检验宫中所有房室所有人的物品,最后还得找个合适地方集体焚烧。“最好都主动上交啊。如果查检过你们没有,以后再发现私自窝藏的话,皇上有旨,当斩不赦。”太监把话都得一一转达到,传旨的、收缴的自然不只一拨人在行动,还包括那天那几个行刺潘玉儿的黑衣蒙面人,他们是侍卫,大内密探,自然得帮忙干活呀,萧宝卷有旨,谁敢不从。
宫中的衣物,纯黑色,无花的,还真不多。太监、宫女、侍卫的宫服,是统一的;妃嫔的服饰,则花花绿绿的,一个个恨不得打扮的最妖艳,也好招引萧宝卷这唯一的蜂蝶,就这样都招不来呢,更何况还有谁没事儿穿件黑颜色的丧气衣服,到处乱窜,被萧宝卷一个不高兴,就很有可能真给黑掉,再也见不到光明。就算有过那么一两件,也几乎是压箱子底的,多年不见阳光,本来就穿不着,丢掉可惜,捐了正好。
大家齐动员,一个不落,把自个的东西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犄角旮旯,全部清理一个遍,一时间大家空前绝后地忙活着,妃嫔指挥的指挥,太监、宫女行动的行动,“都给我检查仔细点儿,如果我因此被皇上和他的人治罪,我死之前,你们也甭想活。还有,你们自己的东西,也得更细致地清点,没有更好,有就立马上交,别给大家惹麻烦。”妃嫔对自己宫的人有处治权,被逼急,处死几个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瞧好吧。”谁敢检查得不分外仔细。
皇宫中,不只是在宫里面,就是从外面看上去,都高高地扬起一层薄尘。有很多是主动上交的,懒得上交的,查检到自己院子时,也都递过去,谁愿意为件不好看的旧衣裳,再把性命搭进去呢,就是傻子都不会这样干的。
第251章:皇后还能当多久?()
其实最主要还是黑色夜行衣。一个大内密探,有两三套夜行衣,素色甚至是黑色百姓粗布衣裳,是很正常的事,作为执行秘密任务的宫中高手,他们自然有穿夜行衣、老百姓的衣服去进行特殊工作的必要性。但是,自然也要统统上交。
经过特别请示,特别批准,萧宝卷最后法外施恩,“允许大内密探保留夜行衣,但是要完全交由正副统领统一保管,执行任务时,如果有需要,统一从统领那里领取,什么时间领的,什么时间还回来的,都要登记造册。宫中若再出现不明黑衣蒙面人,甚至伤害贵妃,就拿这一干人等问罪。”得找得到主儿呀。
得,大内密探的正副统领,成为管夜行衣衣库的库管,还责任重大。正副统领也有解脱的法子,就是委派专门的大内密探,负责这一项工作,减小他们自己的责任,当然马虎不得,还得时常查问。这是后来的事情,眼前还没有发生。
至于爱潘太妃指使、行刺过潘玉儿的那几个侍卫,其中也有的是大内密探,他们都有夜行衣,当天穿的就是嘛。其中两个大内密探,他们有理由持有夜行衣,而且基本上是每个人必备的,其他只是侍卫的人就没有道理呀。有人飞报给潘太妃知道。“把衣服都放在我这儿吧,我暂时替你们保管。皇上如果查的过严,我就托人运出宫去,或者我亲自到娘家走一趟,省一省亲,看哪一个敢拦挡、搜查。”潘太妃有的是特权。
于是,几个侍卫偷偷把夜行衣藏到潘太妃的太妃宫。而另外两个大内密探没有和侍卫在一起,也没有和他们商量这件事,他们本来就不属于一个系统,一般并不在一块儿做事,再说,潘太妃先前也有过话,让他们没事儿少联系。
一个大内密探随大溜,把他自己的夜行衣跟其他大内密探的那样交上去,“这么多人都有,大内密探谁没有,根本怀疑不到我的头上。”
而另一个叫吴常的大内密探心虚: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当然还不能自己烧掉,御厨房除外,宫中可不能没有经过萧宝卷准许,无缘无故见明火。吴常犹豫再三,决定把他的夜行衣藏起来。藏哪儿好呢?实在没有私密的地方,就藏同房间住的关系比较好的大内密探床铺底下吧,就算被搜到,也应该与自己无关。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有人慌里慌张跑来皇**告密,“大事不好,皇上怀疑黑衣蒙面人是受皇后娘娘你指便,要重点调查你呢。”褚令璩先是惊讶地张开嘴,刚要讲话,又安静下去,稳稳坐椅子上,口气极其和缓,“我早就料想皇上会怀疑到我头上来的,也只有我最值得怀疑。”她轻轻摇头,无奈也罢,可怜也好,没有别人在意,只能自己来承受与解决,一向不都如此嘛。
“皇后娘娘,皇上亲口说,似乎很认真的样子,不是开玩笑,如果是你干的,不只你这个皇后当不成,还要连累到整个褚家。”告密的人之所以内情了解得很清楚,自然是萧宝卷身边的近侍,他趁他在仙华殿,与潘玉儿单独在一起,喝退众人,不需要人侍候的时候,来告知褚令璩的。
褚令璩惨淡笑一笑,简单比哭还难看,“这件事呀,我早有准备,我才不做那冤死的鬼,我们褚家也不替人受过,事到如今,就别怪我不义。”潘太妃才是罪魁祸首,她跟她表示过,她要对潘玉儿下手。她当然要告发她,以确保自己的清白和安全,否则的话,就要被萧宝卷栽赃,而且是很有可能的,如果她们俩得去掉一个,那么,遭殃的肯定是她。
“皇后娘娘有何妙计?”难道还能嫁祸于人吗?熟悉褚令璩的人,更以为根本就是她动的手。要告潘太妃的密状,褚令璩哪里还会四处嚷嚷开去,给自己找麻烦,这种话,尽管不回答也就是,她反问:“皇上现在在哪里?”“和贵妃娘娘刚进仙华殿不久。”回答皇后的问话,自然来不得半点马虎,还要实事求是。
萧宝卷跟潘玉儿这一去仙华殿,不知道要“折腾”多长时间,这个时候,再紧急的事情,**女人恐怕也靠不上前,“皇上什么时候从仙华殿出来,马上派人来通告我一声。”“皇后娘娘这是?”这是要干什么呀?
“我要见皇上一面,有重要的话跟皇上讲。”这重要的话,自然不能告诉其他人,几乎不应该传到第三个人耳朵里去,如果潘玉儿在场,她肯定不会被萧宝卷回避,属于特殊的无奈的情况,只得容下她,尽管告发的是她所谓的姑姑。
她褚令璩这一次的确是无辜的,她潘玉儿更是直接受害者呀,告发潘太妃,是对她好,她不应该再跑到害她的人跟前去挑明是谁告的密。不过,潘玉儿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只要她喜欢,绝对不能轻视。潘太妃有很多眼线哪,就算潘玉儿什么都不说,再想法设法隐秘,也几乎可以很快传到她耳朵里去。
潘太妃很可能不会受到重罚,有过先例,她这个皇后给潘玉儿酒里下毒,都没有多严重的后果嘛,更何况是把萧宝卷一手带大的潘太妃,还有情可原,值得同情和谅解。那么,以后她还是她的正管,切不可得罪,有所得罪也得尽量、必须弥补,先尽可能不暴露是她告的她的密吧。
别人还以为褚令璩要主动向萧宝卷投案自首,也好争取宽大处理呢。先前就早已不再受宠的皇后,萧宝卷再治她的罪话,还能当多久,通报消息的宫人流露出些许鄙夷的目光,又赶紧收回去。必竟,今天的皇后还是褚令璩,她有多次化险为夷的本事,就连传得纷纷扬扬的,在先皇还活着的时候,上过先皇的床,都能稳坐她的宝王妃之位,别的女人撼不动,切不可现在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第252章:一句话侍从斗。两次挖坟。()
“这没你的事儿,退下吧,好好侍候皇上去,有什么重要消息,再来向我报告。皇上哪会儿得空,一定尽早告诉我知道。”褚令璩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小玉佩,送给送消息给她的人,现在是用人之际,必须这样做。“谢皇后娘娘赏赐。”来人千恩万谢地退走。走出皇**,还拿出褚令璩赏赐的那块玉佩来仔细观瞧,皇后的东西,想必肯定值钱,他笑逐颜开。
冷宫里,几个宫人挖个坑,把装羊肉馅的檀香木箱子放进去,然后再填土埋,“可惜,这样好的箱子。”“你们可不要打这箱子的主意,脑袋还没有这箱子重要吗?。”有太监提醒。“当然,谁敢打跟皇上和贵妃娘娘有关的东西,我们只不过随口一说。”侍卫向来与太监不睦,他们谁也看不上谁,侍卫讨厌太监女里女气的,每天巴不得跟在萧宝卷后面献媚邀宠,太监恨侍卫是禁宫大内真正的男人。
“这只羊好幸福啊,是天底下独一无二最幸福的,虽然被剁成肉馅,可是,有这么好的檀香木箱子入殓,一般的富贵人家也不见得买得起这样好的棺材呀,特别是还葬在皇宫中,更是绝无仅有,甭说死的妃嫔都要出去埋,就是皇上驾崩也得抬出去安葬。”当中的太监小头儿禁不住感叹,他们还真不如这只被下葬的羊幸运。
问题是,即使可以葬在禁宫大内,也没有谁愿意死,死后再遭这份罪吧。可想而知,叶思凡有多么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没有因,哪儿来的果,谁让他招惹萧宝卷最喜欢的女人呢,就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宫人任何一个都不会到考虑叶思凡的切身感受与遭遇,他与他们完全无关。
旁边一个小太监用胳膊肘碰碰小头儿,这种话,岂是乱说的;这种感慨,岂能随便发。侍卫可不客气,冷笑过以后,刻薄地挖苦,“怎么?你活到头?胆敢诅咒皇上驾崩?而且你的意思还包括:皇上都没有这只死羊幸福?”
“我——”失言了,太监小头儿用手捂严自己的嘴巴,又松开,他慌忙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不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