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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简单的问题,倒把褚令镁问得哑口无言,她不是皇室宗亲,又是女人,再怎样天翻地覆,也轮不到她当皇帝呀,这个假设多么可笑。——要是轮得到,她当然当仁不让,只要有机会,就要抢夺呢,甚至争个你死我活。这种话,可不能跟褚令璩这个有皇太子的皇后坦白,不是所有话,都可以向外乱讲的,哪怕是面对她,面对亲爹亲娘。
褚令璩也不需要褚令镁来回答,她接着说,“衍王,融王,可是皇室宗亲,还是志向远大,不服输、不甘于屈居人下的皇室宗亲,他们和皇上是兄弟,父位子承,天经地仪,可是,兄位弟继,也不是不可以啊,更何况他们俩每一个人应该都野心勃勃。”“啊?”这样发展下去的可能性很大啊,褚令镁惊慌。
“潘玉儿原来是皇上的贵妃,更何况皇上还正式娶过她呢,平时的待遇比我这个皇后,甚至比皇上,也要优厚得多,给她个王妃做,哪怕摄政王王妃,实际当中再怎样有权势、有地位,名义上也是降级,她愿意吗?就算她自己不计较,衍王和融王自己都会不好意思,是不是太亏待她?无论为了她,还是自己,他们俩能不努力争取皇位,打击萧诵吗?。”褚令璩把利益因果,考虑得很清楚,况且,她还有事实依据,“我隐隐约约听说,衍王明天很有可能要让融王登基,登基大典都在策划与准备呢,时间来不及,不必隆重,象那么回事就行。”
第476章:被逼无奈,莫非造造反的反?()
“啊?!”褚令镁的眼珠子险些掉出来,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她结巴,“那我们可怎么办?小诵怎么办?他才是正儿八经的皇太子,别的人,不管是谁,凭什么抢他的皇帝做?朝臣,和大齐百姓,会答应吗?不可能吧。我们还有可以依靠的力量吧?。啊?”
“别说皇帝位,我们,甚至还包括整个褚家,能保住性命,恐怕就不错啦。”褚令璩做过最坏打算。“怎么可能?”褚令镁实在不愿意相信,皇帝不让人家做,已经很亏待人家,干什么还连性命都要,天底下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况且,萧诵总是他们皇室血脉,是萧衍和萧宝融的侄子呢,萧宝卷如果不被人杀害,他们只贪图他的皇帝位,总不至于要他的命吧,难道就可以就致萧诵的死活于不顾?。
“为顺利登基,打破父位子承、皇太子接掌帝位的常规,衍王和融王他们可以利用各种手段和方式打击萧诵的合法地位,把我们贬得非常不堪,简单罪无可恕,使国人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不可,只有这样,萧诵就彻底失去继承皇位的资格。他们罗列萧诵和我的罪名,到最后,还能好得了,恐怕整个褚家都要受连累。”这是最坏的结局。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整个褚家都要受连累”,就恐怕她褚令镁还算得上罪魁祸首之一呢,褚令璩以外,谁还有她能折腾,褚家招什么灾,引什么祸,自然推到她们两个头上,被任何人责难倒还是小事,丢掉小命,可再也活不成,“皇后姐姐,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得赶紧想个应对的法子出来呀。”她就差埋怨她现在怎么还囚在这儿,不行动。
褚令璩又能怎样行动呀,她行动虽然表面上还相当自由,却已经处于萧衍的人掌控之中,不过,活动活动心眼儿,别人还是管不到的,“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只是——不好实施。”“快说,只要对我们有利,我们就尽一切努力办到。”几乎到生死关头,不好实施算什么,拼命去做就好,不成功,不成就无限荣华富贵,就是死也在所不惜,褚令镁豁得出来。
褚令璩脸色凝重,幽幽然开口,“这个办法就是,我们派出人去,通知地方上的势力,官僚,主要是军队,控诉衍王和融王起兵造反、连累害死皇上的事实,事实大家其实都知道的,再要求地方上派出军队,诛讨、消灭这些叛逆。我们以未亡人皇后和皇太子的名义,名正言顺,地方上只要还有些忠心的官员和军队,肯定会响应,进京擒贼。”
总算还有希望,不是坐以待毙,“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着手,皇后姐姐却在这儿长时间沉思?。”“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时候,你太莽撞,更不容易成事,反而把自己也搭进去。你知道你身处的这是什么地方,皇宫,大齐统治者的中心,每走一步,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褚令璩之所以迟迟不行动,当然有她的理由,她很矛盾,
“我们这样一来,肯定瞒不过衍王,就等于公开和他们作对,如果地方上的军队还没有到,就跟皇上那样,我们可就在衍王的眼皮底下,和他住的只有几步之遥,被人家得知消息,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就算地方上军队来了,能不能打败衍王和融王的人,还不好说,必竟人家已经占领皇宫,占据京城,这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谁有取胜的把握呢?。
还有,衍王完全可以倒打一耙。是我写过联合他造反的信,他才确定这次造反行动。我害得皇上最宠爱的贵妃终生不能诞下龙子凤女,铁证如山,死几个皇**的人,还有打算买通人、害死翠儿的两万两黄金和她的口供作证,这种事,如果被皇上知道,皇上肯定要治裁我,轻则皇后地位不保,重则死罪,结果我就先发制人,利用不在京城、不明真象的萧衍,起事造反,理由充足,还害得皇上惨死,驾崩。到时候,造反的人不是他,只有我。”
“哦?”这样一来,行动比静观事态发展变化还要危险,“那我们怎么办?”原来,激进的褚令镁也拿不定主意,褚令璩白白指望她给出谋划策。褚令镁本来就没有褚令璩聪明和深谋远虑,指望她,只是病急乱投医。
“让我们再好好考虑考虑。”褚令璩无法做出决定。“嗯。”褚令镁也是一筹莫展。考虑的时候没有言语,两个人陷入沉默的状态,内心其实都极其不平静,夜渐渐变深,褚令镁的眼睛终于落到点心和茶上,她在冷宫,如果不是褚令璩给亲自送,可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自从她住进冷宫,她们姐儿俩根本没有见过几次面,也就没有送过几回好吃的呀。
褚令镁的小心眼,褚令璩一清二楚,她站起身,打个哈欠,“我去睡觉。桌子上的东西,你喜欢,就尽管吃吧。吃饱以后,你就跟小诵睡一个房间。”“什么?”愁眉不展的褚令镁瞬间就转变为喜不自胜,她蹦起来,不可置信地象待承神仙一样看定褚令璩,这一次的欢欣,只比她被册立为美妃的时候小一些,冷宫的日子,她呆得够够的,她小心奕奕地问:“皇后姐姐,我真的能留在皇**?是只有今晚,还是以后都可以?”
褚令璩倒再平淡不过,“以后你就都留在我这儿吧,不用再回冷宫去。皇上一死,他的冷宫本来就等于废弃了,没有人在意冷宫妃嫔的下落,衍王可以逮住翠儿不放,却抓不住你的小辫子,我们以前做过的那些事,皇上已经判过,有了定论,他不会再说三道四的,也就不在乎你以后将身在何处。留下来,陪我,让我们姐妹一心,应对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困难,和危险,与敌人。”知心的人越来越少,她的确需要褚令镁。“太好啦。”褚令镁亲亲热热抱住褚令璩,她喜不自胜,苦于作乐吧,能脱离冷宫的苦海,住进皇**,也是一大进步呀,这回,来对了。
第477章:关心自己关心她。得便宜卖乖。()
“别大喊大叫的,夜深了,让外边的人听见,皇上新驾崩,你还这样高兴,成何体统?要是有人找麻烦,追究起来,你还要命不要?。”褚令璩训斥,就连她自己也认为,褚令镁反应尽管正常,也实在过激,不应该。“是,皇后姐姐。”褚令镁松开褚令璩,脸上依然带有不能立刻抹平的笑。
“你也早点睡吧,不睡,就认真想想,怎样做对我们最好,才能保障我们最大的利益,有主意,我们尽快动作,尽量不要反被别人所治,到时候就太被动。”褚令璩抬腿往里往她的睡房走。“皇后姐姐,你好好睡啊,说不定,我们明天还很忙呢。”褚令镁讨好地向褚令璩献媚。褚令璩不再吱声,直接走掉。
“耶。”褚令镁紧握拳头,暗自给自己打气,在冷宫的日子总算熬过头,希望以后都是好日子,要为以后的好日子,为未来,努力不止,奋斗不息,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和手段。然后,她转回头,抓起桌子上的点心,就向嘴里塞,脸上无声地乐开花,就是立她当美妃时,她都没有这样高兴过吧。——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当时详细的情形,她记不大起来,可是,现在的兴奋,是显而易见,真真切切的。
半夜,潘玉儿居然被饿醒,一整天没有吃什么东西,还吐过,缓过劲来,能不饿嘛。“皇上。”她第一声叫的还是萧宝卷,这是她自从进来皇宫以后养成的习惯。听到动静的宫女赶紧进来,“嗯——有什么吩咐?”萧衍明确指出,不让再称呼潘玉儿“贵妃娘娘”,却还没有新的敬称可以代替,她们只好先什么都不叫。
没有人抱,给温暖,睡得不舒服,还饿,却得不到关心和照顾,潘玉儿顾影自怜,她晃晃头,很无奈,“皇上死了,没有了。”“是的。”宫女不知道回答什么才好。
脚步声,凑合着睡在外面大殿上的萧宝融和萧衍也走进来,萧宝融不肯走,萧衍也只好留下来,他才放心不下他一个人呢,要是趁机占潘玉儿便宜可怎么办,他不就吃亏吃大了。他们俩靠近些床,并不太近,还隔有几层床缦,“玉儿,你醒了,你饿不饿?”潘玉儿的确饿,萧宝融问到她的心坎上,“嗯,我都饿醒了。”
“来人哪,给玉儿上粥。”萧宝融早有准备,在这方面,他的心还是细的,他对潘玉儿说的话是温柔的,“我就知道,玉儿很容易就会饿,特意早有准备,让人把富含营养的甜粥一直煲微火上,保持热度,但是,不烫,让玉儿第一时间就能吃到,解决肚子饿的问题。”“嗯。”听说立刻就能有吃的,潘玉儿终于提起精神,一轱辘身儿,坐起床,眼睛还是没有睁开,打个哈欠,“啊。”
太监双手端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放一只宫窑烧制的半透明玉色瓷碗,玲珑剔透,碗里的粥更是飘散出食材本身才有的香气,让人不饿时都能被勾起馋虫。“给我。”萧宝融把碗从托盘里拿到双手上,感觉一下温度,碗很热,但算不上烫,才走向最里面的潘玉儿。
萧衍一呶嘴,就有宫人过去,把床缦一层一层撩起来,撩到最里面,岂容萧宝融和潘玉儿这两个人亲亲我我私会。“谢谢你。”潘玉儿终于肯睁开眼睛,伸出手去接粥。“不用,我来喂玉儿。”萧宝融紧走两步,坐到潘玉儿床边,不管她同不同意,舀起一小勺粥,放嘴边吹吹,再抿嘴唇尝一下还烫不烫,这才往她口中送,“来,玉儿,喝粥。”
“噢。”潘玉儿乖乖张开嘴,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状态,本来就是她最习惯的生活,她以前几乎每一天都是这样过来的,自然自我感觉稀松平常,再普通不过。两个人紧挨着,再近一点儿,就要零距离紧贴在一起吧,一个喂,一个吃,萧宝融满脸堆起幸福、甜蜜地笑,潘玉儿也悠然自得吃着粥。萧衍暗自憋屈,却有苦说不出。
萧宝融还气人呢,“玉儿,这粥好喝吧?你放心啊,我才不象某些人那样坏,欺负玉儿呢,玉儿尽管毫无顾虑地吃。玉儿对我预备的粥放心吗?”某些人肯定包括萧衍,就是指他故意给潘玉儿羊肉馅包子的事。他当然担心他对她有非份之想,破坏他们的好事,要尽可能打消她对他也许还会产生的好印象。“嗯,放心。”潘玉儿其实并不完全理解萧宝融话里话外的意思到底指的是什么,被人喂,感觉挺不错,就随话答音。萧衍可清楚得很,他心里气到几乎忍不住,简直现在就想发火,却只能一忍再忍,不露声色,尽管明白应该保持镇定,坚定无所谓的态度,他的脸色还是不好看。萧宝融察觉得出来,不再言语。
萧衍一甩袖子,转身往外就走,他实在看不过去,又不能当场发泄,只好自己出去生闷气。他不明白,他哪儿比萧宝融差?只因为他不会哄人吗?他实在不好意思跟他直接抢,从小到大,虽然他听他的,可是,他也很礼让他,现在却不同,女人,亲兄弟也让不得,更何况还不是亲兄弟,他怎么才能争抢得到手,让潘玉儿成为他自己一个人的呢:唉,什么时候才能改变眼前这种尴尬、让人不想再忍耐的现状?。
似乎过去很久很久,太监的托盘上,托个空碗,几个宫人退出去萧宝融也姗姗挪出来,他故作惊讶,也是为缓和气氛,省得萧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