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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是征兆,身边又没有别的人,就连小书童都出去找灯油了,张介元怎能不害怕。
张介元害怕和胡思乱想的还真对,就是有鬼来到他们家,还不只一个多年没有碰过男人的女鬼,而是好几个鬼。
“嘘!你干什么。”其他鬼意示女鬼息声,并且责备她。
还不是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张介元吓得浑身发抖,普通人怎么会不怕鬼怪,“谁呀?我跟你们无怨无仇的,我也不是什么奸恶之人,你们不要找上我,求求你们到别处去吧。”
女鬼春心萌动,英俊书生示弱使她顿生怜惜之情,她不听其他鬼的忠告,穿过墙和窗户直接进屋去,出现在张介元眼前。
有鬼现身,书房内的灯自动扑灭。
惊扰到人类,女鬼说个话都不同意,她冒然闯入书房,躲避在门窗两边其他的鬼再阻止已然来不及,只得静观其变。
怪罪肯定还是有的,却只能悄悄的,“女人——作鬼还如此好男色,难怪一直投不了胎。”甚至是诅咒。
其实不是诅咒,是据现在的表现分析,“这样的女人、女鬼得不到好下场,哪个男人敢娶哪,做个**倒是再合适不过。”
规规矩矩做了一辈子小女人,一向被动地依附于男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做了女鬼还不可以一见钟情,主动追求一回意中人,做一次真正的自己吗?
男鬼们体会不到女子生活的困境。
女鬼正在全心全意对张介元发动她的各种攻势,只期待一举拿下,外边几个鬼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根本顾不过来,无暇分心。
张介元的眼睛一时不能适应房间内的黑暗,等他模模糊糊看见,有个身穿富贵人家大小姐的华服,披头散发、年轻貌美的陌生姑娘,就站在他的对面,笑得灿烂似花,半夜三更的,刚才还什么都没有,没有听到美女的脚步声,一转眼就近在眼前,油灯冒过绿光还灭了,他的恐惧感丝毫不减。
第20章:无情书生难感化。()
张介元自小幼熟读圣贤书,又并非好色之徒,可不敢马虎大意,先确定对方的来历和身份,“姑娘你是怎么进来的?”然后再见机行事。
还能行什么事啊?张介元现在还没有考虑那么多。
一开始自然不能说是鬼,在外边注意已经有一会儿,对他动了心才直接穿墙而入,还不把眼前的读书人吓出个好歹。就算同为人类,单单一见面就这样表白,就应该能把男人们吓跑不可,更何况她还是个女鬼。可是,撒谎总也不好。
“嗯——”女鬼拉长声音,脑子飞快地运转,转移她是怎么进来的问题重点,实话实说她进来,应该是他们到张家来,他们几个鬼最初的目的,“我们是来找人的。”
“你们?”还有别的人——眼前这个女人是人吗?张介元奇怪的问题还有很多,“这大晚上的,大家都睡下了,你们找什么人?还到我们家来找人?我们家都是些老人,最近连下人都没有新添过。还有,你们到我们家来找人,跟我们家的人打过招呼吗?”
不添新下人,这主要是担心新人不懂规矩,打扰到张介元用功读书,他去参加省试是他们张家的头等大事,其他事都得为这件事让路。
就知道在张家找也是白找,找了多少家了都一样无果。
女鬼必须继续她的话题,她不会说窗外还有几个鬼正看着他们俩,还是可以告知他们要找的人是谁,“我们正在找一个叫潘玉儿的女鬼——女人。”
“潘玉儿?萧宝卷的贵妃?!她不是已经上吊自杀了吗?你们是什么人哪?”张介元还是不敢最后确定。
女鬼心怀鬼胎,自以为张介元识破她的身份,了解了所有真象。其实张介元权限于猜测,什么都不敢肯定,他无法确信潘玉儿是否自杀身亡,民间传说她没有死成。
不只是民间传说,确实是真实情况。
女鬼给予证实,“潘玉儿并没有死成呀,她是上吊了,可是又飞天而去,皇宫中许多人都看见了,所以我们都出来在找她。”
张介元无法相信女鬼的话,至少不能全部相信,“你是怎么知道潘玉儿并没有死、飞天而去的?你看见了?你在场?你当时什么身份?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谁派你们出来找她?你从哪出来?”
一连串的问题把女鬼问得哑口无言,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你怎么不说话?”张介元继续他的问题,不放过女鬼,“还有,你们这么多人出来找萧宝卷的贵妃潘玉儿干什么?”
女鬼终于张介元的话的“漏洞”找到一个反问他的机会,“你怎么直呼皇帝和他的贵妃的名字?”人世间可没有这样的,如此君不君、臣不臣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更是不可思议。
鬼们了解人间的事还是少,其实都可以理解,“萧宝卷是齐废帝,被武帝封为东昏侯,武帝死后现在的梁都在朝臣的控制之中,岌岌可危,大家都可以直呼他的名字。”
造化弄人,时势变迁,原来的名讳到现在老百姓可以直呼其名,不只是萧宝卷一人,不足为奇。
原来如此,这就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公子并非闭门只读圣贤书的书生,能够关注到时势变化,有机遇的话,如果再八面玲珑,顺风顺水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你不让我直呼原来的皇帝和他的贵妃的名字,你自己怎么直接叫潘玉儿?”张介元怎么都想不通,他的一脸惊愕一直保持着,“你怎么到我们家来找潘玉儿?她怎么可能到我们这小门小户的人家来。还有你,你们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据实以告结果会怎么样?一直隐瞒下去总会露馅的,女鬼现在就已经招架不住。再说,窗外听墙根的几个鬼不会给她多少功夫,不可能容许她长时间与人卿卿我我谈情说爱,还是直来直去看看这位书生的反应吧,他如果愿意和她在一起比翼双飞,她为他上刀山下油锅灰飞烟灭都心甘情愿;如果坚决拒她绝,她也好及时收手,或者现在先收敛,以图将来。
前思后想拿定主意,女鬼不再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是阎王爷有命要我们出来找潘玉儿的——”
“阎王爷?你们是——”张介元目瞪口呆说不出来别的话。
“哎呀,我知道你们家没有潘玉儿,藏不住的,我们也是找过以后才确定的,她的确不会到你们家来吧。我们不只找你们家,家家户户几乎都找。”女鬼尽量达到她的最完美程度,呈现给张介元看,媚笑盈盈一步一步接近她,“我们还是别谈潘玉儿,不要浪费这大好时光。你觉得——我怎么样?”
张介元吓得连连向后退步,“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如此轻薄,只身夜闯男人书房?”
窗外的几个鬼险些笑出声,连忙捂住嘴,张介元最后一句说出他们的心声,让女鬼不怀好意“色心”大起,只会招来别人的鄙夷罢,自讨苦吃不是,有这么一回以后她自己就会记住教训。
“我没有轻薄,美人自古爱英雄,由此演绎出多少感人肺腹的爱情佳话,我看上了你这个读书人,有什么不可以吗?。”女鬼若认为她自己有错,就不会这样做,为了美好的情感,对幸福的追求,只要能和张介元成就好事,就算有天大的错,无论要遭受怎样的天谴,她也认了,愿意承当。她还是没有勇气现在就承认她是鬼。
“天底下怎么还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熟读圣贤书的张介元无法接受女鬼那一番淫词**的强词夺理。
张介元的话特别不客气,简直就是辱骂,鼓足勇气才大胆追求的女鬼本来满怀热情,抱定只要对方能够接纳她她就可以为人家赴汤蹈火的牺牲精神,听到他这样指责,她自觉十分委屈和没面子,眼泪汪汪的,这也是为了博取面前的男人同情。
第21章:人鬼情了,残局难收场。()
女鬼使用这一招原来还是很管用的,有鬼差在行刑时为她做过假,她只要表现出和别的受刑的鬼一样极其痛苦的表情、拼命喊叫就可以,其实并没有遭多少罪。在人间的书生面前却失去作用,这是为什么?她想不通。
清冷的月光如水洒进书房内,张介元渐渐适应油灯熄灭后的黑暗,能够在月光下看清东西。当他发现到他有影子,面前的女人却没有,再撇一眼角落里用来整理衣服的铜镜,竟然看不到她的身影,他更明确站在他身边的是个什么东西,不由得惊恐万分地叫出声,“鬼啊!”
“鬼?”找到灯油脚步刚刚迈进书房的小书童听张介元十分认真、声嘶力竭这样一喊,再见到站在他对面楚楚可人的美貌女人,脑子“嗡”地一晕,眼前发黑,“扑嗵”一声栽倒在地,当时就昏了过去。
张介元吓得体若筛糠,书房的门还开着,小书童自从出去找灯油一直没有关过,他觉得他很快会回来就没有关,也是为书房换换空气,他想往外跑,只是两只腿就象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挪不动步子,他的脚根本不听他使唤。
嘴还是可以说话,尽管结结巴巴的,“我从来没有害过人,逢年过节我们张家也做善事舍粥舍馒头,我和你无怨无仇的,你可不应该害我啊。”
“我哪有要害你的心思,是阎王爷要求我们出来寻找潘玉儿,我们刚好找到你们家,是我偶遇张公子你,见张公子你举止不凡,又肯用功读书,志向远大,仰慕于你,有意与张公子结为秦晋之好。”这样直言不讳,忐忑不安的女鬼还是红了脸,她的时间不多,不容她朝夕相对慢慢培养感情。
张介元连连摆手,摇晃不止,“人鬼殊途,我对姑娘绝对不敢有半点非份之想,我是个有妻室已成亲的男人,就算没有成亲我也不会和姑娘产生什么纠葛,还希望姑娘放过我,放过我们家,另觅佳偶吧。”
“张公子不试试怎么就下此断言,未免过于武断。我人——我的品行很好的,一定能做你的好妻子——好二房,我会帮助你使你前途无量,让我跟了你你不会吃亏的。”女鬼尽己所能向张介元推荐她自己。
张介元双腿一软就给女鬼跪下了,“张介元何德何能蒙姑娘如此厚爱,还望姑娘放我一条生路,我定叫下人隔三差五就给你烧纸,祈求你早日投胎做人。”
和鬼有染,人的精气神将逐渐衰败、枯竭,直至命丧黄泉,张介元听说过,他不敢,更不会,他对面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女鬼没有一点兴趣,有的只是恐惧、排斥与唾弃。女鬼只要投了胎,就不会缠住他不放。
张介元自己自然不可能去烧纸,这种事他不会亲自来,他主要是怕呀,跟离女鬼与跟她有关的东西越远越好。
“原来是张介元张公子。”女鬼不肯就此放弃,向张介元伸出双手搀扶他,“张公子快快请起,折杀小女子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惊恐不已的张介元大喊大叫仰面倾身向女鬼的反方向躲闪,仰面栽倒在地。
窗外的几个鬼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起跳进书房,瞬间来到女鬼近前,架起她的两只胳膊,“人家说得多清楚,都哀求你放过他了,你还不死心,阎王爷指示我们尽量别打扰凡人,你真的打算永世不得超生吗?”
女鬼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死心”她还有别的办法吗?表面上看上去还算老成持重、英武的读书人原来如此胆小怕事,也够让她伤心的。
刚才只是一个美若天仙、和颜悦色的女鬼央求他要和他在一起,现在真的所她所说突然又出现几个男鬼,跟她一样不知道他们是怎样进来的,只见他们身穿清一色的白袍,面部表情如同死灰一般苍白、僵硬,不用腿走路,身形飘乎若隐若现,张介元再也扛不住,终于和小书童一样也吓昏过去。
几个鬼转眼就离开张财主家。
书房惨叫“鬼”的声音,起夜的张介元的弟弟张润元听到了:有鬼?他慌忙去找他的父母,跨进他们的卧房又叫又推把熟睡中的两个人弄醒。
一家人光祖耀祖的宏图伟业现如今都寄托在张介元身上,岂能让他有半点闪失,书房闹了鬼的话虽然太不可信,听到这种话的张财主还是马上爬起身,叫上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忙不跌去书房一看究竟。
小书童倒在一进门口的地方,添灯油的小油桶倒在地上,灯油洒了一地;张介元倒在书房中央,脸色铁青,口吐白沫,两个人不醒人事,看来是真的遇见了鬼,张财主他们立刻慌作一团。
张财主忙命人抬起张介元到他和他夫人的卧房去,连夜叫大夫来为他看病。吩咐要把家里所有人都叫醒,点亮尽可能多的火把照如白昼,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找寻鬼的踪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