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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听陆灵珠的话,好好绣,尽快绣完,先把这十两银子挣到手。你呢,从现在开始就帮我联系其他的活,看他们能给多少钱。让他们看看我自己也是能挣到钱的,以前只花父母的钱。”想到经济上不再受制于人,可以随心所欲地刺绣,张魅的脸上灿若桃花。
做这样的活,张魅还能够如此高兴,侍妇看着心揪得疼:这孩子太可怜!她嘴上虽然反对,如果她一旦做出决定,怎么也劝不动,无论她做什么事,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一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张魅忽然停下手上的绣活,抬起头,望向院子中那一大堆绣品,兴奋地问侍妇:“你说,我们绣好的这一大堆东西,是不是也可以卖?不是给死人用的,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我可听说,还是你告诉我的,人们认为我的绣工做得很不错呢,没有几个能比得上的。”
要怎样回答张魅,总不能以实相告,她绣出来的绸缎,知情的,活人都不敢穿,以为晦气,怎么可能卖得出去,送给人家,人家应该也不会要。
侍妇哑然无语,张魅想得到其中原因,她的笑容不见了,脸色变得暗淡无光,不再言语,低下头去继续一针一线地认真刺绣。
过了一小会儿,张魅又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问:“我们如果不说是我绣的,远远的找个地方去卖,卖便宜些,是不是能够很快卖掉?”她心里一直在盘算这件事,怎样把刺绣成品卖给别人。
“这些绣品如此精致,凝聚了小姐的全部心血,何必一定要卖掉,换点小钱,不值得,我不怕折腾来折腾去,不嫌麻烦。我们如果能接到许多死人用的衣物的活,有源源不断的绸缎需要你来绣,到时候恐怕你还忙不过来呢,以后就不缺钱买针线和绸缎,何必把这些卖光。这些我们可以做样品。”真实原因是,侍妇不知道可以卖给谁,但是她不能那样直白。
张魅一定要卖,希望卖得出去,她有她的理由,“卖出去,别人接受我的刺绣,穿在身上,什么晦气的事都没有发生,说不定还能给他们带来好运,也是我向社会、向我们家发出申诉的声音和机会哪。”
张魅用心良苦,实在让人同情,侍妇愿意一试,“要不,哪天我带到京城外的县城去卖卖试试,那边跟京城有一段距离,消息比较闭塞县城虽然远没有京城人有钱,还是有些有经济实力的人们住在那边。我肯定不说是小姐你绣的,谁看得出来是什么人的绣工,说不定有不少人会喜欢,愿意花高点的价钱买了去,当作是他们最好的衣服,在最重要的场合才穿穿。”
“是日常穿的衣服也好。谢谢你,你赶紧去试试。我自己在家一、两天是没有事的,他们不会不给我送菜送饭,我吃今天剩下的就行,不用你操心我的生活起居,我能照顾我自己。你带衣服出去卖,带那么多东西你自己肯定走不到京城外的县城那么远,要坐车,在外边还要吃饭,我这还有几个钱,你先拿上在路上用。”张魅考虑得面面俱到,喜滋滋马上就给侍妇拿钱,巴不得她立刻动身,当然最早也得明天早上。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270章:美少女的唯一梦想只是做个普通人。()
“第一件给钱就卖,开张大吉,人家肯最先照顾我们的生意,就是我们的大贵人。火然文 n其他的尽量卖高点的价,实在不肯给,就以他们出的最高价卖给他们。”张魅的梦想,就是得到人们的认可,尤其是张介元的,“卖得出去,我爹我娘就再也不嫌我绣的东西占地方,不同意我绣了。人们都接受我,他们慢慢也会接受我的吧。”
“我也看看能不能赚到钱,我可不想只能在给死人用的东西上捞钱,还是得不到人们的认可。当然就算这些卖得特别好,给死人用的东西我也不会因为这个更赚钱就不接,死人多痛苦呀,辛苦一辈子怪不容易的,应该风风光光地走,我想来想去,很乐意能够最后送他们一程,让他们带上我绣的东西上路,这是我的骄傲。”张魅的脸上放射出光芒,她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对生活有期待,肯定她自己,付出原来得到的更多。
决定了,就马上去做。张魅张罗,侍妇连夜收拾好一大包袱她的刺绣绸缎作品,包裹严实,只待天一亮就出发,开辟她被人们认可和生财的崭新人生道路。
张魅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既兴奋,她多么希望通过她的刺绣,可以让人们认识真正的她,告诉张介元、张大夫人、张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她只是他们当中普普通通的一员,她不是鬼,不会吓到他们,不会给他们带来霉运又担心不已,怕卖不出去,怕被张介元、张大夫人、买主和人们知道是她绣的以后,不原谅她,为难她。
但是,无论如何张魅都要试一试,这可能是她唯一证明她自己普通的机会。
张魅和侍妇两个人商量好,包袱内的刺绣被发现,询问起来,就说是张魅送给侍妇的。张府没有人看得上这些刺绣,拿出府去,很可能正合他们的心意,相信并不困难。
东方刚刚发亮,彻夜难眠的张魅就催促侍妇起床,上路,她嘱咐,“一路上要注意安全。”现在天还早,她一个人出门,她哪能放心。
可就只有这样一个老女人侍候张魅,从小在一起朝夕相对这么多年,甚至比父母还亲。
如果有可能,张魅愿意陪侍妇一同去,亲眼看看外边的世界,第一时间知晓她绣的东西人们会不会喜欢。她只要不在张介元跟前出现就行,其实方面其实还是自由的。但是她不能被人们发现这些是她绣的,只怕到时候卖不出去。
别人又不会帮助张魅卖她的刺绣。必须只有侍妇一个人去。
“小姐你尽管放宽心,我又不是小姑娘,一个老婆子出门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在家安心绣你的,饿了就找厨房的厨子要吃的,我也嘱咐他们按时给你送饭来,你就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侍妇拍拍张魅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张魅露出笑容,“嗯,我在家等你的好消息,你出去也就一两天,我能照顾好我自己,你出门在外不容易,在外边也不用担心我。要是没有人买,卖不出去,你也要尽快回来,别傻等着一定要卖掉。”
“知道了,我出去会看着办的,最多明天天黑前就回来。”侍妇提起包袱。张魅帮助她背到她的背上,“这么沉,出门就坐车,到了地方再下车。”
目送侍妇走出院门,消失在树丛深外,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张魅这才怅然转回身,从里面关闭院门。
有陆灵珠给的绣活,张魅除了睡觉、吃饭和中间休息会儿的时间,一直都在不停地绣啊绣,没有侍妇陪伴也不寂寞。
一想到她日积月累飞针走线绣出来的精美绸缎刺绣,有可能很受人们欢迎,卖到个好价钱,人们再从她的刺绣慢慢地接受她这个人,认识到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张魅就禁不住对这种憧憬的无限向往,“吃吃”地独自笑出声。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张魅独自点上灯,拨亮灯光,继续在灯下绣着。
张魅不免胡思乱想,“今天回不来,是不好卖,还是只是路途远,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卖?只要明天天黑前能够回来就行,卖多卖少、卖不出去也没关系,我从生下来就不被大家接受,这辈子得不到认可,不能和别人一样又有什么关系,还不是和以前、现在这样生活,我习惯了。”已经尽力,改变不了什么,只有认命。
“只是绣些死人用的东西赚钱也好。我为什么想赚钱,这样贪财吗?有了钱,我就可以买绸缎,买丝线,和以前一样想绣什么就绣什么也能证明我个人的能力,我这个小女人哪其实不简单还能让我自己过上好日子,和我爹当官一样挣好多好多钱。”想到这,张魅又要媚好地笑。
灯下美人更完美。张魅生来就是美人胚子,由于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性情尤其清新脱俗,与众不同,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秀雅美少女。
只可惜天一黑,张魅居住的这处小院子更没有人接近,胆子小的人们都要躲着走,暴殄天物,她的美没有人发现。
转过天来,天黑之前,侍妇如约归来。
侍妇还没有打开院门,张魅从房间内就听到她的脚步声,急忙迎出去,果然就是她,两个人在大门口见的面,她急切地问:“还顺利吗?”只见她双手攥着包袱皮,包袱皮小小的,应该是都卖光了,可是看上去又沉甸甸的。
侍妇一边向里走,一边向张魅描述这次出去卖刺绣的整个过程,“都没有人阻拦和问我,我就出了我们张府的后门。坐车又不差他们的路费,还是有不少车夫愿意送到县城去。只是卖刺绣一开始不顺利,大街上没有卖这么好的东西的,看的人多,也有不少夸赞的,可是问价的人几乎没有。后来聚拢的人越来越多,又质问我这些东西是哪来的,是不是我偷的主人家的。”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271章:有钱,就有自立资本,有了自信。()
“这些人哪,不买就不买呗,还栽赃别人。 n那你怎样回答他们?”张魅不只愤愤然,也担心侍妇说漏嘴,又希望她实话实说,最理想、她最知足的状态是,人们认为她是鬼投的胎,还能买下她全部的东西,不嫌弃她,不象张家人这样待她,可是,她知道,美好的幻想是不可能成为现实的。
“我只好编瞎话说,我主人家没落了,让我拿些以前还没有来得及做成衣物的绸缎布料,和做成衣服、但是从来没有穿过的来卖,添补些家用,就连最主要的刺绣都尽量淡化,避而不谈。还好他们没有一直追问下去。”侍妇走进房间大厅,结结实实坐到椅子上,这两天她实在是前所未有的累。
“辛苦你了,快歇会儿。”张魅亲自给侍妇斟茶。
“我自己来。”侍妃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袱皮郑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些许清脆的碰撞声。
“你跟我见什么外啊,在我眼里,你不比我爹我娘他们俩差多少,没有外人,不用分什么主仆,你还出去卖了两天我的刺绣,我给你倒杯茶还不应该。”张魅坚持把茶杯递到侍妇手上。
茶水温热正适合现在喝,侍妇真的渴,她接过茶杯来一仰脖子就喝光整杯香茶,“小姐你是最好的主子。”
侍妇深有感受。一开始她选择跟随张魅,是因为家里缺钱,服侍她比别的丫头、侍妇的工钱多一倍,她思量再三,豁出去被鬼折磨、残害甚至致死的危险,才自告奋勇自愿过来侍候她。后来,她渐渐了解真正的张魅,就愿意一直跟着她,以侍候她为她自己的福气。
“我有哪好啊,大家都不待见我,我可不敢当。”张魅要弥补一下侍妇,“只顾着让你出去卖刺绣,还让你被问东西是哪来的,被怀疑你偷主人家的,我真是疏忽。我绣了这么多绸缎,都没有给过你一件。再出去卖,我们就把你打扮成衣着光鲜的贵妇人,就是卖的自家的东西,没有人问了。”
侍妇爽朗地大笑,“那样我岂不成了败落人家被赶出家门的老女人?。”
“快说说,后来卖得怎么样,是不是挺好的?”看包裹得小小的包袱皮就可以想象得到卖的结果。
“第一天天快黑了,还真卖出去两件,把我给高兴坏了。晚上我就近找家客栈住下,我得住单间,不能跟别的住店的客人住在一起,别再弄丢这些绣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家大小姐费了那么多功夫绣好的,我就找了间又便宜又安全的单间,警惕地住了一个晚上”兴致勃勃的侍妇就象叙述精彩的故事,声情并茂地讲解她这次卖刺绣的前前后后的经历。
“你这样住很对,也要吃好些,卖东西是耗费体力和脑力的活。你就快说说第二天卖得怎么样,是怎样都卖出去的吧。”张魅迫不及待想知道最被人们认可她的刺绣的最精彩地方。
以后其实很简单,“第二天中午不到就全部抢光,县城不大,有什么新鲜事传得快,聚集来些体面的有钱人,有两个人要了好几件,差点抢起来。”
“你看。”侍妇小心奕奕打开她原来包裹绸缎刺绣出去的包袱皮,现在里面白花花的都是卖来的银子,足有二、三百两。
“太好了!”得到确切的答案,又看到卖她的刺绣的真的银子,正如张魅预期的那样,她无比兴奋,这是她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她拉住侍妇的手又蹦又跳,大家闺秀的持重一扫而空。
侍妇笑而不语,难得张魅如此兴高采烈,就让她放纵一会儿。
张魅停止蹦跳,沉静下来的她依然满面春风,“还有那么多刺绣呢,你歇个两、三天,继续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