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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到张大夫埋葬在什么地方,张魅准备祭奠的物品,又跑过去张大夫人的坟上陪伴她一整天,也痛哭了一天,直到天黑才赶回末女绣坊。
由于悲伤过度,又在外面吹一天的风,张魅的身体吃不消,病怏怏的,浑身不舒服、不自在,心情也不好,侍妇为她请大夫,煎药,忙前忙后侍候她一天,劝慰她一天。
刺绣能够转移张魅的注意力,全神贯注在一针一线上,对张大夫人的思念和哀伤就会减少一些,她自己和侍妇都是这样的心思,在关门三天以后,第四天一大早,侍妇看张魅并无大碍,她坐在床上拿起针线来继续刺绣;她就打开店门,在楼下照顾进出的顾客,再隔一小段时间到楼上看一眼张魅的情况。
转过天来,果然不失所望,末女绣坊店门大开,没有白白等这几天,萧宝卷和潘玉儿相视一笑,款步走进绣坊。
这末女绣坊跟一般的绣坊果然不一样,除了店铺门外陈列的两套衣服,店内一件刺绣作品都没有,俨然是一个大的会客厅,只有正中的桌子,主座的椅子,还有两边各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在柜台上整齐地排放些绸缎。桌椅的木料倒是上等货,绸缎也是精品,更象是一家布店,其实布店也不象,布料太少了些。
偌大的一家店铺,只有一个中老年妇女在打扫卫生,看见有顾客,连忙放下掸子和抹布,笑脸相迎,躬身施礼,“有贵客驾到,请这边坐。”
侍妇把萧宝卷和潘玉儿礼让到正座上就坐,然后沏上浓香的茶水,仔细看了他们俩一眼,开口说客气话,“客官看得起我们绣坊,就是我们的福份,首先谢谢客官的厚爱。”
从这个中老年女人的言行举止,有礼有节,不卑不亢,收放自如,萧宝卷就可以判断,她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
“进来我们绣坊,自然是看上我们的绣品,为我们的刺绣而来。”侍妇规规矩矩侍立在潘玉儿身边,面对萧宝卷说话,“我就开门见山,跟客官讲讲我们绣坊不同于其他绣坊的地方,我们只能丑话先说到前头,也让你们多了解了解和能够理解我们绣坊的难处。”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好不容易才不用再吃闭门羹,能够进得来,萧宝卷和潘玉儿都有兴致听一听末女绣坊的人自己怎么说。
“我们绣坊绣品之所以好,远近闻名,大家趋之若鹜都希望求得我们的刺绣,是我们小姐绣得实在是太好,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人人有口皆碑。”侍妇嘴上和内心骄傲,外在身体力行的谦虚地再次行礼。
“嗯,看门口你们的刺绣,和听别人说起来,你们的刺绣确实很不错,难得有其他绣工可以媲美,也只有皇宫的大内绣女,皇宫的绣女怎么可能为我们老百姓刺绣呢。我们也是看你们门口摆放的刺绣实在不错,才选择进来你们这看看的。”萧宝卷肯定侍妇说的是事实,所言非虚。
“多谢客官夸奖。”侍妇抿嘴笑,转尔一本正经郑重说明末女绣坊不同于其他绣坊的“难处”,“只不过,我们绣坊只有我们小姐一个人刺绣,她干活呢又精益求精,不做到最好就不绣,所以,一年都绣不出多少件好的衣服。”果然数量少,是奇缺货。
“而有的客官却认准我们小姐的刺绣,等多久都等,按先后次序排队就是。”“物以稀为贵”,越是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有不少人偏偏一定要求到手。
许多真实的例子明摆着,“你们看看,我们的活接得都够一整年的,这些绸缎都是我们的客人留下来的,我都仔细贴上标签,按接活的顺序来刺绣,这里边还有去年这个时候的标签。”侍妇走到柜台边,翻出最里面的绸缎标签,展示给萧宝卷和潘玉儿看。
果然如此,昨天过来过的两个女人所说的都是真的。
萧宝卷脸上的笑意全部消失,“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想要你们的刺绣,还得排到一年以后才开始刺绣是吗?”
“正是这个意思,还请客官谅解,实在不好从中加个活,要是没有一定之规,大家都想加塞,岂不乱了套。所以,我说‘丑话先说到前头’,让二位客官先了解一下,你们自己多想想看,我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等一年多。”每个顾客来到末女绣坊,侍妇都是这样费一番口舌,不等他们开口问,她率先说明具体情况,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萧宝卷送上笑脸,和侍妇商量,“我们多给钱,多给几倍的钱都可以,随便你要,先绣我们的怎么样?”
“其实大家都很着急,没有一个人不是恨不得今天就拿到刺绣的,几乎都说过要多给钱,我们实在不能收哪,不敢破例。我家小姐已经尽最大努力在刺绣。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等。”侍妇没有缓和的余地,是没有办法开这个先例,先例一开,就失去原有的秩序,会很难做。(未完待续。)
第337章:不凑巧,出去买绸缎功夫,又来人。()
“你家小姐哪有‘尽最大努力在刺绣’啊,你们明明关了好几天店门,最近这几天一直在歇业,根本没有专心经营,这不是对顾客很不负责任,有无辜你们的客人的信任和托付。”萧宝卷挑剔侍妇说话的毛病。
侍妇愣住,张了张嘴,还是说明大概实情,以希求得到刁难她们的顾客谅解,“不瞒客官说,我们前几天没有开店门,是小姐最亲的亲人去世,我们过去致丧,给耽误的。我们小姐身心受到这般打击,还在生病中,身子虚弱,一大早就爬起来刺绣,我们真的已经尽力,还希望客官谅解,不要为难我们。”
侍妇方方面面解释得十分清楚。萧宝卷只好表示理解,“你都这样说,我们哪还好意思再‘难为’你和你们家小姐。”他看向潘玉儿,刺绣的事,由她自己做主。
潘玉儿仔细想一想这才开口,她有主意,“看你们生意如此红火,人们就更想凑这个热闹,我也不例外,一年就一年,我们等。”
“啊?”萧宝卷破为惊讶:这要怎么等?是在京城等一件刺绣等一年吗?不值得吧?又不是三界独一无二的稀奇物件。反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潘玉儿的手指向绛紫色和玉绿色的两块绸缎料子,“你去给我买那种颜色,还有那个颜色的最好的绸缎来,然后为我量体裁衣,紫色的绣云朵,绿色的,让你家小姐看着选绣她最喜欢的东西。”她相信末女绣坊的绣工张魅。
这一单生意又定下,要“最好的绸缎”的顾客,肯定亏不了她们刺绣的工钱,侍妇心中自然高兴,还是要明码标价先讲清楚,“还有件重要的事我还没有说,就是我们小姐刺绣的工钱,一身衣服是五十两银子起价,七、八十两也是有的,最高的有过一百两的,这主要看刺绣的繁复和难易程度。”
“我给一百两。”萧宝卷掏出一锭黄金,丢过去,稳稳当当落在侍妇手边的绸缎上。
侍妇吃惊,看对方抛飞黄金的架式,不只有钱,武功可了不得,功夫不是一般地好,要不然不会这样准、稳、力道不大不小刚刚好。
“你看再加上买绸段的钱,这些钱够吗,不够再给你一锭。”为潘玉儿花钱,无论什么事,萧宝卷出手都大方,毫不犹豫。
“足够,花不了的,有剩余,我会全部拿回来,不会乱花客官的钱。我马上出去买绸缎,麻烦客官帮我看下店,不要上楼打扰我们小姐,更不要让别人打扰我们小姐。”黄金价值不菲是大手笔,侍妇乐于亲自跑这一趟,不假手于人。不过还得交待清楚,跟无人能比的俊美男人一起来的女人可不怎么样,还是要提妨,尽管看着不是坏人。
“你只管放心地去,快去快回,我怎么会打扰你家小姐,也不让别人打扰就是。”除了潘玉儿,别的女人萧宝卷能够不嫌弃就不错。逍遥神跟前,谁有本事造次。
侍妇走到店铺门口,又转回身面向店内的萧宝卷和潘玉儿,“我还是叫隔壁店伙计来侍候官人和夫人,把二位孤零零放在这,实在有失待客之道。”
侍妇不放心的,主要还是楼上的张魅。她不是商量,而是安排。
一家店铺,唯一看店的人有事要出去,留下初次进店来的两个陌生顾客,有提防之心在所难免,萧宝卷不多余计较。
侍妇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大声向隔壁喊话,“珲哥,麻烦你过来替我看些时候,我要出去为里面的两位顾客买些他们指定的绸缎,帮我侍候好这两位客官。”
看落落大方的侍妇不顾体面高声喊叫,她的内心应该很纠结,纠结于她去还是不去,要不找个外人去买绸缎,她走不开。
“来了。”跑过来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他肯定就是隔壁店家的小伙计“珲哥”。别看年纪不大,人长得机灵,他向侍妇保证,“你尽管放心去,这边交给我就好。”
“我跟我们家小姐再交待一声。”侍妇是为了也好让张魅有个心理准备,她出去买绸缎,楼下还有一男一女两个顾客在。
已经答应客人她亲自去,还有“珲哥”在下边照应,张魅只好同意侍妇离开一会儿,“你快去快回。既然有足够的金子,你就坐马车去,还能快些,车钱算客人的,想必他们不会计较,你下去的时候跟人家事先打声招呼,经过他们同意。”她还为她拿点散碎银子作车钱用。
雇马车过去买绸缎,萧宝卷没有不同意见,他不满的是侍妇实在罗嗦,“你快去快回就好。”
然而,侍妇还没有回来,末女绣坊就出了事。
一个一看就是个浪荡花花公子模样的年轻男人,手摇团扇,和个五大三粗的汉壮走在前面,后边跟随几个歪瓜裂枣的手下,闯入末女绣坊,“我的那件刺绣做得怎么样了?我特意过来看看。”
“珲哥”连忙上前答话,这个孩子别看不大,由于是隔壁店家捡来的孩子,从懂事的时候起一直跟随他们经商,耳闻目染,见识的人多,嘴皮子也溜,还懂得末女绣坊为顾客刺绣的规矩和流程,“这位爷,绣坊管事的阿奶现在不在,出去买绸缎,出去半天了,过会儿就能回来。你是等她一等;还是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放这的绸缎,让我帮你们看一看在下边呢,还是在楼上长末姑姑那,再问问她你的刺绣的具体情况?阿奶她们答应在什么时间交你的衣服?”
就象那天那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一样,也是过来催促末女绣坊尽快出活的,萧宝卷没有在意。潘玉儿只当没有看见、听见。
“你这个小孩是什么人哪?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年轻公子还指向正座上坐的萧宝卷和潘玉儿,问“珲哥”,“他们又是什么人?怎么会坐在这。”
“珲哥”简洁回答问题,“我是绣坊隔壁的伙计,大家都叫我‘小珲’。阿奶为这二位客官出去买绸缎,叫我过来帮她盯一会儿,我们相邻的店铺一向都是互帮互助互相照应的。”(未完待续。)
第338章:坏人意在调戏绣女,神仙视而不见。()
原来是两位也要末女绣坊的刺绣的顾客,再加上隔壁一个小孩子,正是好时机,年轻公子张大嘴乐开花,“爷我不用你一个小破孩帮忙,我自个亲自上去问长末就是。你闪一边去,就在下边侍候这两位客人。”
听上去没有毛病,其实年轻公子不怀好意,他今天特意带过来好几个打手,就是为张魅而来,看看刺绣有没有做出来,催促赶工尽快完成,只是借口。
“珲哥”多聪明,他伸出双臂拦在年轻公子前面,“客官请留步,长末姑姑向来不见客,男人更不见,还请客官大人有大量,不要为难我们小买卖人家。”
“你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呀,别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长末不好意思见男客,是一个女孩子应有的矜持和内敛;这就需要男人主动示好,难道还要你长末姑姑成为长末奶奶孤老一生不成,你这坏事有余的倒霉孩子。”年轻公子说着话,一把就把“珲哥”推搡到旁边去。
“珲哥”脚下站立不稳,险些栽倒,一个趔趄,勉强直起身子。
年轻公子和前面的壮汉走上楼梯,几个横眉冷目的手下紧随其后。
这伙人来者不善,年轻公子带这么多人意欲难为、非礼长末女,说不定还志在必得,抢虏走都是有可能的,萧宝卷、潘玉儿和“珲哥”都推想得到。“珲哥”人虽然小,欺男霸女的事他可不是第一次看见,末女绣坊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上一回张魅还是躲到他们店铺去,几个喝得醉熏熏的男人在楼上没有找到她,她才逃过一劫。
“你们不要对长末姑姑想入非非,我长末姑姑是因为长得太丑,怕吓到别人,才不抛头露面,要用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