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魅眼巴巴望定萧宝卷离去的方向,久久注视,神色中全部都是魂不守舍地失望。
“小姐,恩人对你没有别的意思,你就死了那份心吧。”侍妇苦口婆心劝张魅放下执念。
张魅喃喃自语,“能够追随在他身边,无论做什么都好。”只是不能如愿。
萧宝卷是不需要别人侍候的,哪怕是神仙,更何况凡人,他只会嫌麻烦,绝不会收留,除非潘玉儿非要留下不可,只有绿牡丹这一个天上的仙女,还被他们丢在无极山不管不顾,似乎都忘记了还有她这样一个侍仙存在,现在他们的确是顾不上她。
张润元从末女绣坊全身而退,折回张府,已经是后半夜。他在张介元的房门前徘徊良久。
张介元早已睡下。他以为有武功高强的武将张润元出马,对付个弱女子,尽管是令他恐惧的女鬼,也应该是万无一失,不必放在心上。明天一大早,他还要到相府迎亲,成亲现场,皇帝亲临,百官齐贺,需要精神饱满地忙碌一整天,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有充足的睡眠才能应付好大场面。(未完待续。)
第351章:喜事京城皆知,父女再相见爹成亲。()
还是不要现在就打扰张介元,免得憷他的眉头,搅得他整个晚上都睡不好,明天再无精打采的,在婚礼上万一再出现什么差错,被皇帝和相府挑理,让同殿为臣的同僚们看笑话,就不好了。等成亲以后,改天再跟他说,不一定非得在大喜之前除掉张魅,她有高人相助,这也是没有办法,能够全身而退,就是万幸。
第二天一大早,张介元就率领长长的迎亲队伍,锣鼓喧天,直奔相府迎娶他的新娘子孟香萍。
孟香萍早早打扮好,盖上红盖头,和张介元一起辞别父母,上了花轿,带着陪嫁的人与东西,出嫁离开家门。
“相爷的意思,相府与张府联姻是件全国性的大喜事,应该举国欢庆,马虎不得,要围绕京城逛一圈,多转转,让京城的老百姓们都知道,也沾沾喜气,去去晦气,再接回张府成亲不迟,误不了午时的吉时即可。”相府的执事主管跟新郎官张介元商议,其实就是提出的要求。
张介元爽快答应,“相爷的提议甚好,完全依相爷的意思办。”
喜服加身、骑同样披红挂彩的高头大马的新郎张介元的迎亲队伍,后面紧随新娘子孟香萍的花轿,和相府不少于迎亲队伍的送亲人众,两府众多的下人,个个身穿喜庆的衣服,锣鼓震天,鞭炮齐鸣,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招摇而过,缓行来去。
国人由衷地期望和向往,这桩喜事可以给大家带来福气,冲淡反贼隋杨坚的叛军对朝延的威胁,最好能够扭转乾坤,销灭他们。
接亲的长队还没有到,锣鼓声已经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楼上的张魅、萧宝卷和潘玉儿,还有楼下的侍妇,街坊四邻,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谁家成亲,这样大的场面?”可想而知,就算不是皇子或者公主,肯定也是朝廷中十分重要的官宦,显贵人家。
侍妇跑上楼,和放下刺绣的针线活、从房间内走出来的张魅一起,两个人站在楼上,凭栏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的街口观望。侍妇眼巴巴看着,眼睛一眨不眨。
“怎么这样热闹,我们去看看。”潘玉儿拉起萧宝卷出来,也来到楼栏杆处,与张魅和侍妇距离很近,一同向外面观看。
现在只能听见欢庆的锣鼓声,成亲的队伍还看不到。
潘玉儿亲亲热热牵住萧宝卷的手,她的皮肤特别好,细腻、光滑、粉嫩,吹弹可破;行动举止也格外柔媚,无可挑剔,恰到好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脸上那一块黑斑,实在影响她的个人形象,毁了一个绝色美女。
但是,萧宝卷的钟爱丝毫不减,他过于宠爱潘玉儿,几乎其他的任何事他都不感兴趣,他的目光无时无刻不全神贯注关注着她,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仿佛他就是为她而生的。
潘玉儿被萧宝卷宠爱得,哪还知道有别人和别的事物的存在,一切她都不放在眼里,随心所欲以她自己为中心。
哪怕得到潘玉儿万分之一的宠爱也好。
张魅偷眼观察一直粘在一起萧宝卷和潘玉儿,嫉妒和失落在她心中泛滥,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只能任凭她自己的心伤痛着。
接亲的队伍终于来了,新郎最为明显,得意扬扬骑在高头大马上,这个人不是别人,张魅看到立刻惊呆,她张大嘴巴,险些叫出声。
侍妇惊愕,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怎么会是老爷?”
张魅同样不解,她的心更疼:娶亲的人原来是张介元,是他的大喜。昨天晚上他还派张润元过来要杀死她,是因为一定不让她的晦气,使他喜得不能够尽兴和周全吗,就非要她的命不可?
张介元和张府的人是怎样知道她在这的?莫非,是侍妇去见张哥,还有年轻公子调戏她,在关键时刻她不得不以张府的名号,希望可以保全她自己的清白,泄露了消息,使他们得知她的下落,他生她的气,再起杀心?
张魅猜想得很正确,就是这么回事,要不然张介元不会找上她。
张魅的脸上变颜变色的,难看,甚至有点扭曲,她愿意为张介元成亲的大喜事高兴,可是实在高兴不起来。
张介元看到楼上的一男三女一眼,他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闪而过,萧宝卷和潘玉儿他不认识;张魅的脸上罩有面巾,他又从她小时候开始,多年以来从来不与她相见,即便看见他也认不出来;只是侍妇,好象以前在哪见过,他一时间想不起来。大喜的日子,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他也不会过多地想到这个,为一个普通打扮的老女人上心。
刺坊的名字却不得不引起张介元的注意,他暗自吃惊:原来这就是末女绣坊,那么,绣坊楼上看热闹的那几个人都是谁?
这种念头只在张介元的心头掠过,他的神态瞬间恢复正常,满面喜气洋洋,继续缓慢前行,有时候还向两边观礼的老百姓挥手示意。
对末女绣坊和张魅的生死有疑问,等喜事办完以后,向张润元打听清楚就是。张介元相信,他这个弟弟会完全按照他的吩咐去做,还是不必担心。
这样大张其鼓大操大办,游街示众的喜事,原来是太常寺少卿张介元和相府千金孟香萍成亲,确切消息很快在京城的大街上传扬开。
“是你爹娶亲哪,看来你们父女的关系真的非常不好,你一点都不为他高兴,他也不需要参加他的婚礼吗,有没有叫你?”潘玉儿询问张魅,她对张介元昨天晚上还安排张润元来刺杀她的事毫不知情。
张魅只得含糊其词作答,“我没有接到我爹的通知,提前不曾得到一点消息,我也是看到新郎官是他才知道的,没有经过我爹的准许,我可不敢走进张府去打扰他们,甚至不能让他们得知我的人在哪,我是被我娘私自放生出来的,要不然就会被他给整死。”她逃出来,当爹的张介元都不肯放过她。(未完待续。)
第352章:曲意逢迎用心苦。八面玲珑分尊卑。()
“说不定你送份贺礼去,会缓和你们父女的关系,你爹不肯向你低头,你做女儿的,可以主动先表现你的孝心,表现接纳你后娘的诚心哪。”潘玉儿还以为她这是好心相劝,给张魅出的好主意。
张介元得知她身在何处,便安排人过来杀害她,她躲着他还唯恐来不及。张魅很为难地看着潘玉儿,“恩人,你确定你这样的主意行得通吗?”
“人家父女之间的事,就由他们自己去化解,你又不了解其中的具体情况,没有切身体会,不要乱出馊主意,有空我们多歇会儿好不。”萧宝卷拉起潘玉儿就走,他是真心无意操心张魅的家事,也是为她解个围。
潘玉儿是看张魅这个女孩子人挺不错的,还为她日夜赶工刺绣,为了她好,又闲来无事,她才为她着想,和她说这样多。既然萧宝卷不喜欢,也就作罢。
“多谢夫人的好意,我会慎重考虑的。”张魅不表现出不顺从潘玉儿的意思,她刻意迎合她的取向。
萧宝卷了解张魅和张介元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她为了讨好潘玉儿,不惜隐藏起她自己的真实想法,不反对和驳斥她,撒谎欺骗人,别看只是个小女孩,用心却很是诡诈,他是看不上她这一点,不过他并不在乎别人的所作所为。看住潘玉儿,让她能够小心她些也就是。
萧宝卷不能体谅张魅的良苦用心。她为了赢得潘玉儿的好感,可以置她个人的恩怨于不顾。
而且,是真的,张介元可以不念及父女亲情,张魅对他这个爹还是感恩戴德的,他虽然迫害她和张大夫人,可必竟是把她抚养成人的亲爹,她奢望他的体谅和认可,远甚过她的怨恨。
张介元与相府联姻的婚礼上十分排场,热闹非凡,有皇帝亲临贺喜,娶的是宰相家的嫡千金,哪个官员不给面子,不送厚礼,不捧场祝贺。现场场面空前,不亚于皇子纳妃,酒席一直摆在近夜半时分,人们这才逐渐散去。
第二天上午,张哥等张介元的子女们,肖涵露等几房妾室,按顺序依次拜见张府的新女主人孟香萍。
孟香萍处处做得恰到好处,为张介元的每个孩子包了厚礼,听张哥他们叫她“娘”,她十分开心。
还给每个下人打赏小钱,收买人心。
对孩子们亲切,很有个慈爱的长辈模样;收买下人的人心,表现她的仁慈;孟香萍对待张介元的妾室们,可就大为不同,要拿出高贵的相府千金和一府女主人、正室夫人的威风,先给她们来个下马威,也好在日后以她为尊,谁都不敢敬重她。
对待孟香萍这位新夫人,看在宰相的面子上,张介元都要彬彬有礼,更何况张府的其他人。都不需要张介元亲自出面,相府陪嫁的下人们就给足孟香萍谁也不能不她当回事的女主人盛气逼人的气势。
肖涵露等几个女人跪在地上,孟香萍皮笑肉不笑地训斥,“按说你们进府比我都早,应该是我的姐姐们才对;可是我也不敢乱了章法,必须正偏嫡庶尊卑有别,以后你们全部要尊称我为‘夫人’,而我就直呼你们的姓名。”
地上跪着的几个女人鸦雀无声,她们又能说些什么呢,更没有人带头表示不满。
“你们抬起头来,每个人报出你们自己的名字,我也好认识认识。必竟我们都是侍候老爷的女人,以后还需要一条心,协助我共同打理好家中的事,让老爷在外面忙得放心,必竟他的前程,与我们息息相关,关系到我们大家每一个人的前程。”孟香萍不紧不慢,威严地指挥和教训。
等到几个女人介绍完她们自己,孟香萍这才允许肖涵露她们起身,站到一边去。
肖涵露偷眼细致打量孟香萍,人家不仅家世尊贵,有相貌,有派头,还有帮手,陪嫁的下人就有好几十个,别看年纪不大,还是个心狠手辣、容不下别人忤逆的主,她瞧着就胆怯。
早知道是这样,现如今要受制于人,在张府再也没有原来的地位;就不设计谋害张大夫人,还要祈求神佛保佑她多活许多年,她肖涵露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狼狈和尴尬。只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没有卖后悔药的。
接下来,是张润元的夫人,张府的张二夫人,带领他的两个小妾与侍女过来给孟香萍行礼。她的年纪虽小,从张介元那边论,却是她们的大嫂,人家出身好,更需要格外尊敬,她和大家一起规规矩矩也给她跪下。
孟香萍给足妯娌面子,起身离坐亲手拉起张二夫人,亲切地微笑着跟她说话,“我虽然是你的嫂子,可是比你小不少,又是初来乍到,府上的规矩和什么事有许多我都不懂,我还需要依靠你多指点我,以便我们俩把这个家的家务事管理好。”
孟香萍这样看得起她,与她亲近,张二夫人内心感激和激动。她惯受张润元两个小妾的气,这回终于有了主心骨,哪怕是铺助她,听命于她,只做她的传声筒为她办事也好,能够巩固她在张府二夫人的地位,她必须努力表现她的忠诚。
“我就是在府上待的时间长,其实也是个没有见识的人,可远远比不上小嫂子你是相府千金,遇到事一定多向大嫂讨教,还得依靠大嫂给我拿主意,为我们做主。”张二夫人这就是愿意听从孟香萍安排、以她为主的意思。
孟香萍听得出来,张二夫人能够和她同心合力就好,“来,弟妹我们一起坐。”她拉她坐到次座上。
和张二夫人两个人坐好,孟香萍的笑意全无,这才招呼张润元的两个小妾起身,站立到张介元妾室对面一边的她的下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