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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堕入魔道,沦为妖魔,是早晚的事,他推测得到他的未来。
“也是为了我自己,寻求一条光明大道。”胡海狸总要把理由尽量往自己身上揽一揽,不能让玉皇大帝疑心他只是为了潘玉儿,便是利用他。
“我考虑考虑,正象你所说的,有个内应,互通内外消息的人,不管多么差劲,总是好的。”玉皇大帝还能求助于谁,“不过,我不会为了你现在的付出,就答应你的过分要求,把玉儿让给你。”
“胡海狸,我们回来了。”两个妖魔带过来水果,和从大海中打捞起的各种海鲜,距离还远,兴高采烈的他们就向前伸出双手招摇地展示,大声跟他炫耀,“怎么样,收获颇丰吧?我们俩够卖力不?”
“谢谢二位,你们辛苦了,赶快过来坐下歇会儿,吃水果。我跟张先生烤鱼给大家吃。”后面的活,自然还有两个妖魔来干,胡海狸还为他们俩殷勤倒茶。
玉皇大帝站起身,拍拍身上似有还无的尘土,走向那堆鱼虾蟹,学妖魔那样夸口,“我烤的海鲜可好吃呢,你们就瞧好吧。”
玉皇大帝往每只海鲜身上抹涂多种调味料,然后认真地生火,井然有序,得心应手,驾轻就熟。
胡海狸就在玉皇大帝旁边打下手,忙得不亦乐乎。他认真地看他两眼,转过头去不再注意他,内心的思绪却难平:依刚才他的反应判断,他对过去的事回忆起来的可不少,有可能全部了解,已经恢复忘记。而且他的智慧群,不在任何人之下,从他隐瞒得很深,和他能够与妖魔们相处得恰到好处,就可以看出来这一点。
玉皇大帝的法术显然并不见恢复,丝毫都没有长进,甚至不曾开窍,否则他绝不会容许他自己还是现在这副德行。但是,也不好就此给出这样的定论,如果他的法术只是恢复了一点点,他认为还是毫无作为,又怕被妖魔识破,限制以至于加害于他,那么他就可以表现出还是毫无进展以前的模样。
胡海狸被他自己的这些胡思乱想震憾到。玉皇大帝深不可测,有一天重新成为玉皇大帝,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到那种时候,他的境遇会比现在更好吗?他也无从判断。不过,他很清醒地认识到,他必须给萧宝卷制造强敌,这个强敌非玉皇大帝莫属。
就连玉皇大帝都不明白,他的记忆怎么是时断时续的,更象是一张张静态的画图,而不是活生生的动的场景。既然找不到答案,只能不去想。但是,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不自由主地回忆起,对于他自己来说,是醒着时也被梦魔打扰,那些总是闪现在脑海中的片断,挥之不去。
那些不连贯的画面片断,相比较玉皇大帝现在所身处的生活,有天壤之别,梦在天堂,现实是地狱。就算他有那个心,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到达梦境中那种令人神往的地方。
还是那个经常出现的潘玉儿,可以说是最美丽的女人,让玉皇大帝联想到他的梦其实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在现实中,就在这个海岛上,他就曾经真真切切地见到过她,不,他明明最想看到,却不敢见,而错过了的人,就是她。
潘玉儿在他的梦中,也在那种天堂一般的地方,而不是在这座海岛上,让玉皇大帝相信,真的有这样一个地方,就是胡海狸所说的天庭、天上。
第440章:再相见只能噩梦中。寄居院起雅名。()
玉皇大帝不能知道天庭在哪,他只是清楚地记得,他曾经拒绝过潘玉儿的好意,她亲身来到他跟前,探望他,关怀他,他却退缩了。可是现在,当他想起她的时候,他的世界全部都是她,他的整个身心禁不住都随了她去,努力寻找她过去的、她现在的、甚至她未来的点点滴滴,包括她的踪迹,他要跟上她的步伐,与她相伴相依。
“玉儿,你到底在哪呀?为什么总是亦真亦幻我抓不到你?”无论是睡梦中,还是意识十分清醒的时候,当独自一个人,陷入沉思时,玉皇大帝经常禁不住喃喃自语问出这样的话,他苦苦求索。
这是真的吗?潘玉儿居然看见玉皇大帝,还是在天庭上,他一如既往神采奕奕,双眼目不转瞪注视着她,深情款款向她伸出手,呼唤她的名字向她走来,“玉儿,玉儿。”过了一会儿则是急切地寻找,“玉儿,你在哪?快出来呀。”
“玉帝,我就在这,我就在你眼前。”潘玉儿缓步迎上前去,“你看不见我吗?”
距离玉皇大帝越来越近时,突然间他的身上却生出许多黑色毛,就象在蓬莱群岛上远远的看到过的那样,他的面部表情恐怖,似乎是他自己很害怕,又象是在吓唬别人,声音也变得嘶哑、低沉,他含混不清地叫嚷,“玉儿!苍天啊。”
“啊?!”潘玉儿吓得大声惊叫,身不由己翻身从床上坐起,从睡梦中惊醒,脸上还是恐惧的神色,惊魂未定的她抱住双肩颤抖,眼睛睁得大大的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萧宝卷没有陪潘玉儿睡,他正在外面厅上,饱蘸笔墨,准备为他们在佛界的这一住处提名,也好标明此处与别处不同,属于他和潘玉儿私人所有。潘玉儿的惊叫,慌得萧宝卷的手一哆嗦,蘸饱墨汁的笔掉落在桌子上的锦织上,滚了一滚,弄得锦织上沾污许多墨渍。
萧宝卷顾不上这些,他一转身就飞入里面的房间,来至潘玉儿的身边,看到她的惊惧,连忙凑上前俯下身搂抱住她,“怎么了?生什么事?”
当被萧宝卷抱住,潘玉儿就不再害怕,她的意识很快清醒,渐渐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她一直还是处在他和佛界的保护当中,她软蹋蹋地趴入他的怀中,情绪这才平定下来。她并没有回答他的提问,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是好,直接跟他说她梦到玉皇大帝,是被他吓的,想必他会不高兴的,以后更不允许她接近他,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显然没有什么东西冒冒失失闯进来过,能够这样快地逃离,来无踪,去无影,还没有谁有这样高的法术,可以躲得过萧宝卷的眼睛和耳朵。他相信打扰不是来自于外部,那就是潘玉儿自己的原因。
“你怎么被吓成这个样子?你,做噩梦了?”萧宝卷虽然从来不记得潘玉儿做过什么噩梦,尽管经历过太多事,自从他们俩重新在一起,长期以来她睡得还是恬静的,把她自己吓成这个样子,除了猜度是受到噩梦困扰,他想不到别的可能性。
萧宝卷点出来,潘玉儿只好点头承认,“我是做梦了吧。”
“梦到些什么?”萧宝卷肯定继续追问下去,他试图追根溯源,开解潘玉儿,解除她的心理负担,以免她以后睡不踏实再做类似的噩梦。
潘玉儿一时语塞,想了再想,还是向萧宝卷撒谎,“只顾害怕,我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梦到过什么。”
潘玉儿短暂的沉默,萧宝卷只当是她对梦境的回想,她是真的想不起来,何必再让她努力回忆令她恐惧成刚才那副可怜模样的噩梦,“想不起来也好。梦是不现实的,不必放在心上。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没有人会欺负你,尽管安安心心跟着我过日子。”
“嗯。”噩梦已经醒来,只不过是个噩梦而已,可以确定是身在安宁、向善、普度众生的佛界,身边还有萧宝卷保护周全,潘玉儿自然安心,她的脸上露出和悦的笑容。
“你再睡会儿吗?我陪你睡,不要怕。”萧宝卷不忍心再让潘玉儿一个人睡,他寸步不离,哪怕他只是挨在她身边也好,只要他的手能够马上够得到她的地方。
潘玉儿心有余悸,她可不想在入睡以后再做噩梦,连忙摇头,态度十分坚定,“我不睡,我睡好了。你在外边忙些什么?”她知道萧宝卷是从睡房外飞进来的。
“这个小院子既然如来佛祖赠送给了我们,我们还需要住上一段时间,总要精心对待才是,我打算给我们住的这个地方起个名字,我都想好了。正准备提字,还没有写呢,被你吓到,我赶紧过来看看。”萧宝卷温柔地抚弄着潘玉儿的长和脸颊,用肢体动作继续安慰她。
“我看着你写,弄好了我们一起挂到院门上去。”潘玉儿来了兴趣,这是她和萧宝卷在佛界暂时安的家,她当然重视;也好转移噩梦的不良影响,忙些别的,尽快忘记。
“好啊,跟我来。”萧宝卷为潘玉儿穿鞋,抱她下床,放她在地上站好,为她披上衣服,整理整理她的长,然后牵住她的手一起走出房间,来到厅上。
来到笔墨绢砚旁边,萧宝卷这才松开潘玉儿的手,拿起掉落的笔,把第一张被污染的绫锦快叠成小块,放掷到桌子角,又开始在砚台内蘸墨,准备蘸饱墨汁后用下边的绢织来写。
“你要给我们住的地方起什么名字?”还没有看到字,潘玉儿好奇地提前问问。
潘玉儿对许多事并不感兴趣,大吃大喝和睡眠除外,难得她有心过问,共同关心,能够一起参与、商议、拟定,萧宝卷是高兴的,他很愿意征求她的意见,“我打算为我们这起名叫‘卷玉苑’,你看怎么样?”
这个名字萧宝卷深思熟虑了很久才决定的,他用心良苦,这里面包括他和潘玉儿的名字各自一个字,具体说明是他们俩的住所;“卷玉”,是他萧宝卷独自包裹、拥有、霸占、保护潘玉儿,充分体现他对她的所有权;而且,用词清新别致,诗情画意文艺范浓,还具有动态效果,实在最好不过。
第441章:在佛界的住处几易其名,最终未定。()
潘玉儿沉思片刻,抬起双眼看着萧宝卷摇摇头,“你这样命名,是不是太招摇,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我们俩住的,我们可是为了躲开萧衍,寻找个避难所,才跑到佛界来栖身的,你这样岂不很快引起他们注意,引狼入室?”
萧宝卷嘴角扬起,甜美地笑,“我也觉得有些不妥,太不把阴司捣乱放在眼中,与我们的初衷背道而驰,还是要防备他们尽快找到这来找麻烦才是。既然你也这样说,我们就不用这个名字,让我再想想。”他放下笔,坐下,拉潘玉儿坐在他的对面。
萧宝卷又很快站起身,他不是想到好名字,而是为潘玉儿出去找吃的。
在佛界,萧宝卷找吃的,多是向他一出门最先看到的佛、菩萨或者罗汉要吃的,当然向弥勒佛要的次数最多,有时候不要,他还会主动送了来。
虽然潘玉儿一个人吃不了多少东西,表面上还经常主动送过来,其实佛界众生不面对萧宝卷和她时,私下里叫苦不迭,还得供给他们俩日常用度,又搭上人工为他们俩服务,好吃好喝好侍候,这不等于来了两个祖宗么,还送不出去。
佛界的饭菜,花样繁多,色香味同样无可挑剔,难得的精致;但必竟都是些素食,天天吃,潘玉儿还吃腻了,不满意呢,只不过她不好过于麻烦萧宝卷和佛界,不好意思提出意见来过而已。不过潘玉儿吃得越来越少,萧宝卷能够从中看出端倪,他打算等稳定稳定之后,安排几个罗汉保护好她,他就去其他地方找她爱吃的肉食来给她吃。
看到是各种点心,潘玉儿只是看过一眼,都没有动手拿起一块来尝尝的意愿,只是跟萧宝卷说:“我刚睡醒,还不饿,等有了食欲再吃。”
“哦,也好。”萧宝卷听得明白的表情,他的眉头不禁皱一下:潘玉儿不喜欢吃,没有食欲,他怎能不忧心,还是要尽快为她找些别的吃的,换换口味才是。
萧宝卷灵机一动,他想到一个名字,也是随便想出来的,便脱口而出,“要不,我们这就叫‘懒食处’吧。”
萧宝卷随心所欲想起的名字,并没有决定使用,他只是随口一说,更象是个玩笑,是指潘玉儿对佛界的素食已经不感兴趣,懒得再吃他们的东西的意思。
这要是被佛界众神仙听了去,也得埋怨萧宝卷更深一层,又增添新的内容:吃他们的东西,还嫌他们的东西不好吃,大张其鼓表明懒得再吃。幸好没有真的叫这个名字。
潘玉儿不高兴,她联想到的是别的意思,是萧宝卷对她的讽刺,认为她有可批评的地方,“你这是在取笑我人懒、好吃、又挑剔吗?”
萧宝卷连忙摇头否认,本来他也没有这样的意思,“不是,我只是说你对经常吃的食物懒得再吃。”
“经常吃同样的东西,谁能不厌倦哪,我自然也会呀。”在萧宝卷看来,潘玉儿是强词夺理,佛界这些吃的东西,永远保持不变,他们自己人依然吃得津津有味,当作美食;再说,怎能算是同样的东西,只不过没有各种肉而已,他们的素食花样数不胜数,口味各不相同。可是,他不反驳她,并且认同她的观点,只要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