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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婉秀是薛将军的嫡女; 赫连锦向来会给薛将军几分面子。只要他能想起来,很有可能去贵妃的安宁宫坐坐,薛婉秀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薛婉秀看了一眼御书房的大门,转身准备离开。
“王大人辛苦了,也请王大人在陛下面前为贵妃娘娘美言两句。”薛婉秀身边的宫女彩燕没有立刻跟随薛婉秀离开,而是在后面塞了些金银给王良。王良虽说品阶上等级不高,但他是赫连锦的贴身侍卫。华丞相和薛将军这两位在朝堂上一等一的大臣见了尚且会客气几分,她们更是要抓紧机会讨好。
“一定,一定!”王良面不改色的将东西手下,对彩燕的这些做法很是熟悉,收起金银的速度很快。他收下这些金银是赫连锦允许的,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也只会是赫连锦授意的。
“让贵妃进来!”
赫连锦的声音再次从门内传出,王良也连忙追上已经准备离开的薛婉秀。“贵妃娘娘大喜,皇上召见!”
薛婉秀在听到赫连锦开口的时候便停下了脚步,习武之人比普通人要耳聪目明,赫连锦的声音不算太大,但分明是用了武者的手段。她们在门外的人,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虽说她不是很明白为何赫连锦在刚刚说了‘不见’之后,又开口召见她,既然能见到皇上对她来说就是件好事。
“多谢王大人。”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事情和王良其实没什么关系,不过薛婉秀转身之后还是道了谢,这才从王良手中重新接过自己熬好的补品,推开房门走进御书房。
“参见陛下!”进入御书房便能嗅闻到明显的书墨气息,连饭菜的香味都压不下去。薛婉秀深知御书房是皇上重地,能够在御书房之中被赫连锦召见,让她心下一安。父亲应当是多虑了,陛下对她们薛家的态度一如以往。陛下下的命令,或许只是个巧合。
赫连锦坐在座椅上看着弯腰向她行礼的女人,迟迟没有开口。他很少观察自己后宫的女人,这一次因为对薛婉秀的不喜,便多看了这女人两眼。
薛婉秀是习武之人,自有一副英姿飒爽的气质,比起华婧荷来说多出几分活力来,身上的贵气也比华婧荷要明显。倒不是华婧荷不如薛婉秀,而是因为华婧荷的气质要内敛许多。华婧荷的贵气不输于任何人,在一些必要的场合拿出来,没有人会质疑她一国之母的气度。华婧荷平日里与赫连锦相处的时候,更像是一个大家闺秀。没有多少侵略性,却轻而易举的让他沉醉其中。
薛婉秀无论是能力还是地位,哪一点能比得上华婧荷?身为贵妃,整天架子比皇后还大,面对他这个帝王的时候依旧如此。看来,他往常的手段的确太温和了,以至于很多人都找不清自己的位置。
赫连锦越看薛婉秀越是让他不喜,直接准备将人晾上一会儿。
赫连锦身旁的任苒也在打量着薛婉秀这个剧情之中的女主。剧情是以薛婉秀的视角展开的,任苒对薛婉秀在这个世界上经历的一些事情还是比较了解的,没错任苒了解的是‘这个世界上的成长轨迹’。薛婉秀是一个穿越者,穿越之前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胎穿成薛将军的嫡女薛婉秀。
薛婉秀没有卖弄过另一个世界的诗词,也不曾制造一些这个世界没有的东西。倒不是她不想,而是因为她一个计算机专业的大学生。她本就是标准的理科生,四年大学上下来,那些初中高中学的诗词也早忘的七七八八。制作肥皂、玻璃之类的事情,更是一窍不通。
前一世上了那么多年的大学,这一世她对琴棋书画这种前期照本宣科的东西十分不感冒,偏爱舞刀弄枪。恰恰是因为这一点,她早在幼年时期便认识了身为皇子的赫连景。剧情之中大篇幅的写了两人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两人的感情并不是无波无澜的,这个世界男女十五岁就可以娶妻,赫连景比赫连锦还要大上三岁,和薛婉秀相比更是足足大了五岁。赫连景也没逃过被帝王指婚的命运,他是十八岁的时候被帝王指婚,在赫连景成婚前一日,两人才发现自己对对方的感情不同。
薛婉秀是薛家嫡女,以她的身份,如果做皇子的侧妃,绝对是委屈了。赫连景的正妃在家世上都比不过她。更别说薛婉秀有着现代的思想,从没想过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两人没少因为这闹了矛盾。
没等矛盾解开,先皇驾崩,赫连锦即位。薛将军一向和赫连景走的比较近,为了避免新皇猜忌,他第一时间将薛婉秀送进了后宫。赫连景和薛婉秀两人几乎因此断了联系,最后在赫连景几次冒险之下,重新联系上薛婉秀,两人多次在宫中私会。
将剧情重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任苒将视线放在了赫连锦身上,她有些庆幸林攸宁是赫连锦,不是剧情中的男主赫连景。虽说赫连景为了自己的真爱也没有碰过其他女人,但只要想到赫连景曾经为追求薛婉秀做的一些事,她不可能没有半分芥蒂。
薛婉秀没有听到赫连锦的声音,不敢私自起身。维持着弯腰行礼的姿势,她发觉自己之前的想法过于乐观。
赫连锦不能说是一个仁慈的帝王,他在前朝实施的一些措施雷厉风行,有一些甚至称得上残忍。或许是因为他修炼的功法不可以宠幸妃子们的缘故,在后宫之中赫连锦对待妃嫔的态度向来柔和许多。
赫连锦从来没有过惩戒妃嫔的情况。哪怕前朝的事情让他恼怒,他也从未将心情带到后宫里去过。这也是为何薛将军安心让薛婉秀来试探的原因之一。以往从不让后妃们难过的君王,这次让她一直维持行礼的姿势,恐怕的确是有些不喜了。
“起身吧。”赫连锦察觉到薛婉秀的忐忑,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谢陛下。”薛婉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起身的时候她面上已经带上了几分笑意。向前两步将自己手中的补品放在桌旁打开食盒,补品还冒着热气,看上去相当不错。“陛下,这是臣妾带来的补品,您先尝一尝。”
“朕刚用过午膳。”赫连锦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薛婉秀的好意。赫连锦可以判断出薛婉秀带来的补品是用上好的补药熬制出来的,放在皇宫之中也是上等的,里面也没有掺杂一些多余的东西。从香味上也能分辨出,这补品只是薛婉秀带来的,而不是她亲手熬制,味道上也可以保证。现在他的身体转好,的确可以食用少量的补品。但这补品是薛婉秀带来的,想到这一点,他对这东西就完全没有了食欲。
“是我考虑不周了。”薛婉秀手下的动作顿了顿,不由的抿了抿唇。她来这个世界那么长时间,还没有受过什么委屈。薛家人和赫连景一向宠着她,之前赫连锦也十分纵容她。在后宫那么长时间,她也没有吃过什么亏。此时赫连锦的态度,让她有几分委屈。
如果是刚进宫那会儿,薛婉秀指不定便转头离开了。在皇宫呆了那么久,虽然没有面对太残酷的宫斗,薛婉秀对这个世界的等级差异也有明显的了解。至少她对皇上可以决定任何人的生死这一点十分了解。她曾经亲眼看过赫连锦将冒犯她的人拖下去直接打死。
赫连锦看到薛婉秀这幅委屈不敢言的模样,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直接询问华婧荷在意的问题。“贵妃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后宫不可干政一说,妃嫔们向来会打探打探前朝的事务,就算她们不打探,家里人在发生了大事之后也会告知她们。后妃们偶尔询问一下家族的事情赫连锦也不会在意。这会儿赫连锦给薛婉秀的压力比较大,她也希望早点弄清楚赫连锦的想法,早点离开。“陛下。我此次前来,是向陛下请罪的。”
“贵妃何罪之有?”
赫连锦语调和平日里相比没有半分的变化,薛婉秀心中却无缘无故的多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压力。或许是因为赫连锦刚刚的表现和平日里不同?微微抿了抿唇,薛婉秀还是按照之前自己打算的说了出来。“严正初严副将也算是薛家人,他犯了错误有一部分原因是薛家教导不利,臣妾因此前来请罪。”
“贵妃能如此想着实难得。日后薛家家眷更要严加教导,朕相信薛将军的能力。”赫连锦开口说了一句。严正初与薛家之间的关系已经在三代之外,不过也是薛家的亲戚。他犯事也是因为自身作风不正,聚众饮酒赌博被他抓了典型。这点小事对薛家影响不太大,但是严正初这样做不是一日两日,之前未有人处理。这次闹出来,薛家担心赫连锦直接对薛家动手。
“理应如此。”薛婉秀应了一句,她心下明白这次赫连锦的确是在敲打薛家,却也没有抓住这点小事不放。但想到父亲信件之中可能出现的状况,她微微低头,眼眸之中有一瞬间的慌乱。
“下去吧!”赫连锦随后便摆了摆手。
薛婉秀退出御书房,她刚走了没多久,便听到赫连锦吩咐王良让御书房准备点心。这让她脚步不由的微微一顿,离开的速度更快了几分。
288 宫廷才女皇后(七)()
啊!又没写完qaq半小时内替换。“皇后,你太让朕失望了。”汉武帝刘彻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惋惜,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动。仿佛瘫倒他身前的妇人; 只是一个犯了错的臣子。而非是他曾经鸳鸯交颈,相濡以沫的妻子。
“不知阿娇做错了什么,引得陛下叹息?”那瘫倒在地上的女子,视线之中带着些许茫然; 很快那份茫然隐去,被淡定与从容取代。
小幅度的移动身体,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几分酸痛。陈阿娇看到刘彻的时候,总是会飞蛾扑火的迎上去。哪怕,每一次和这人的相处带给她的只会有疼痛。或是身; 或是心。
唇角勾起一弯浅笑,仅仅是一个弧度; 便洗刷去了所有的狼狈。红衣如血; 哪怕身纤体柔; 面色带着几分憔悴; 依旧无法忽视她那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倔强以及骄傲。
刘彻的视线之中带着些许了然,陈阿娇从来便是这幅模样。那仿佛刻入灵魂之中的骄傲; 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哪怕如今的他是帝王; 是她的丈夫,甚至是她放在心底的爱人,她也不愿意服软。
“皇后若是将那些污秽之物交出来,朕可以从轻发落。”刘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声音稍微柔软了一些。这份多情的包容,不知引得多少妙龄女子蜂拥而至。
自他踏入这椒房殿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陈阿娇的结局。
帝王一诺,千金难求。
然而,并没有人知晓,他之前想要给陈阿娇一个什么样的处罚。所谓从轻发落,大抵不过是一句戏言而已。
“陛下可曾信过阿娇?!”抬头对上刘彻的视线,那双眼眸之中不知何时深情已经淡去了几分。带着些许讽刺,又仿若自嘲。
刘彻微微垂下眼帘,他人看不出帝王此时眼眸之中翻滚的情绪,只能从他那张的俊朗的面孔上窥视一二。只是,作为一个帝王,他早已经不复当年初掌政权时的青涩。不喜形于色,是一个帝王必备的本领之一。
在这个时候,沉默恰恰是最肯定的答案。
“陛下,您不曾信过臣妾。”极为肯定的话语,连自称都不再是亲昵的‘阿娇’,而是最公式化不过的臣妾。
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说出的话语却是会让人心中下意识的一跳。在这宫廷之中,甚至是在这整个大汉,大概也只有皇后陈阿娇能够以这样的口气对皇上说话。
帝后不和,这在如今的后宫朝堂几乎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皇后任性也是众所周知,皇上以往倒是非常纵容。只是,皇后娘娘向来有太皇太后护着。如今窦太后已逝,皇后如今这般言语,恐怕讨不了好处。
仿佛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话语是多么的不合乎身份,女子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既然如此,皇上又何必多问。这椒房殿之中有什么,皇上怕是比阿娇还要清楚。皇上想要什么便拿去就是。在这皇宫之内,还有谁能拦着不成?”
刘彻眉头微皱,很快就舒展开来。若不是他很清楚陈阿娇的性子,他甚至以为陈阿娇清楚的知道他所有的算计。
“搜。”刘彻从陈阿娇身旁走过,墨色的衣襟从她的眼前扫过。别说刘彻亲手扶着刘彻起身,就连让人将陈阿娇扶起的话语都懒得开口。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依旧坐在大厅中央的人,落到陈阿娇眼里,当真是让人心寒。
刘彻撩起衣袍坐到了主位上,姿态颇为随意潇洒,那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霸道,清晰地揭示了他帝王气势已成这个事实。
那依旧坐在冰冷地面上的女子,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