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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苏月就听的外面瞬间安静了,吆喝之声全无,只有马儿来回的踱歩声,“如果不想他死的话,立刻放我们走!”
苏月才轻掀帘一角,才看见刚与自己说话的侍卫不知何时跃到了对方统领的马上,此刻薄刃已经抵在他的喉处,哈赤士兵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又见薄刃进去了一分,侍卫毫无手软,眼神也毫无波动,根本似早有把握,统领的血顺势而下,许是感受到了痛意,统领才说道,“放了他们,快!让他们走!”每说一句话就牵动着伤口,自己还不想死去。
果然,哈赤骑兵收回了铁链,从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来,那侍卫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首领下马,径直回到马车上,才道了声“走!”另一名侍卫猛的一甩鞭,马儿吃痛,快速急奔,卷起阵阵尘土。
哈赤士兵也不知该追不该追,踟蹰在地。。。。。。。。
眼见后面没有追兵,那哈赤统领才道,“可以放了我了吧?!我根本就没有伤害你们!”
那驱车侍卫冷默的看他一眼,不知为何,那哈赤统领有一丝不祥之兆。
看到鲜卑边境的族旗,一行人才不约而同送了口气,行至城门,“我等奉玄朝圣上之命,特来寻太子殿下,还望方便我等入族。”
守城之士兵也不知真假,只得匆匆向首领汇报,首领来到城门之上,看了下面马车一眼,道,“你说你们是玄朝之人,可有证据?”
“那请殿下到城门一聚便知真假,圣上有急诏给予殿下,何况,我们还抓到了一个哈赤族统领,献与鲜卑。”侍卫道。
“开城门。”鲜卑守城统领这才下令,“驾…”马车缓缓驶入,并未十分急切。
又领着一行人入宫,苏月也暗暗惊奇,为何独独不见太子。殿下究竟身在何处?现在局势危急,根本不由的耽误时日。
“怎么是你?!”拓跋齐见到苏月的脸时一度以为眼花,她不是远在玄朝皇宫里,怎么竟追至这里。
“王子有礼了!”苏月也对他没有多余的神色,他对自己本来就意见颇深,何况在此刻去招惹他不痛快。“还请王子带我等见太子殿下,皇上急诏!”
“哦,玄朝皇帝也是有趣,独独唤了宫女来宣读急诏?”拓跋齐眼里似乎有一抹戏谑之意,言下之意不甚明白了。
苏月哪里肯把玄朝之事告诉他,只作未闻,身边的侍卫才开口道,“还望王子带我等面见太子,圣上旨意不敢不从!”
拓跋齐才道,“无妨,只是今日父皇与妹夫小妹外出狩猎,还未归来,不如几位就静等片刻吧!”话虽是如此说,丝毫没有动分毫,苏月明知他为难,也不愿撕破脸皮。
“不如王子告诉我等殿下现下何处,我等自己去找就可以了。”苏月心中虽急切万分,可是说出此话是语气已然十分平静了。
“哦,狩猎并未固定在一处,你们还是别白费心力了,我劝你们还是耐心等吧!”
苏月不是没有见他眼中的狭隘之意,也装着不见,如此,苏月等人只能坐在宫里等候。
不多时,那拓跋齐才道,“本王还有些要事,就不陪你们了,听说你们献给鲜卑的哈赤统领本王要去好好审问一番。”
眼见他出了门外,这个殿宇里的奴婢也随着拓跋齐而去,一时之间,只剩下苏月等人,苏月才蹙眉沉思,殿下真的外出还是拓跋齐的刻意刁难,自己不得而知,只听身旁侍卫暗道,“苏御侍,属下去查探一番,这位鲜卑王子显然在戏弄我们,宫中情况危急,不能久呆。”
苏月正有此意,才道,“一切小心为上。”
话音刚落,那侍卫消失在眼前,这皇帝派来保护自己的究竟是何人,已到了无声入化的地步,武功修为不得而知。自己竟安心了几分。
夜色渐落,那侍卫许是在皇宫内打探了一番,并未有何结果,难道拓跋齐并未说谎,可是为何这时还未归来,苏月心急如焚,又想到太子此刻依然不知皇帝并在,也许此刻已然驾崩了,朝中势必大乱,和贵妃不知发现自己已逃离宫廷?自己一行人足足行走了八天才到鲜卑,全靠一根弦紧紧绷住自己,不让它断了。
已然到了夜里,还未见太子之消息,眼见送饭食之人进了殿宇,苏月才打听道,“蓝烟公主的等人现下何处?!”那奴婢只说咿咿呀呀的鲜卑之语,看来并未明白自己说什么!好一个拓跋齐,苏月心中顿时有些怒火,欺人太甚。
侍卫见也疑虑颇多,一人才道,“不如我们去擒了那鲜卑王子,看他说不说真话,如此戏弄我们。”
“如此,也没有办法,只能得罪鲜卑王子了。”苏月虽知不妥,可是哪里有时间和他耗下去,如此得罪他也在所不惜了,那几人随即出了门外,隐没在黑夜之中。(。)
第一百零六章 怨怼时()
“贵妃娘娘,明日就是皇上大葬之日,宫中已备妥。国丧,举国守孝一年。”一品尚宫正恭敬的像和贵妃禀告。
“这段时日,你也幸苦,只是那皇上的苏御侍本宫为何这几日都未曾看见?”和贵妃待忙过了那几日,才想起除之欲快之人,好一个贱人,自己还想起那日皇帝驾崩之后,殿内并未看到她,她躲到了何处?
还有一个念头隐隐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莫非是皇帝送她出了宫外,除此之外,和贵妃想不出她一个宫女如何能出守卫森严的宫廷。既然有了疑虑,和贵妃遣退了尚宫,唤了身边海岚,前去打听。
自从皇帝驾崩后,和贵妃再不像从前精心于打扮,可是雍容气度不减,现在新帝未立,自己还是后宫之主。自然要镇压的住后宫的嫔妃,还要操心后宫丧事,一切礼仪繁复,皇儿自然一直守灵与前,这七天来一直不吃不喝,不少大臣动容,直赞逸王纯孝,更数次哭晕过去。
自己虽然心痛,但是此刻也是大好时机,暗地里吩咐了给皇儿送些吃食。
今日正好也了结一些心事,换了下人备轿,又跟了贵妃素色功夫,淡扫娥眉,“去碧翠宫!”
宫女太监不知和贵妃为何突然要去那个地方,碧翠宫住着皇帝厌恶之人,虽没有打入冷宫,可早已形同冷宫,皇帝可终究顾忌些颜面。
轿撵稳稳当当停在了碧翠宫门口,许是久不曾人至,门口都未看到任何服侍之人,太监扣了几下门,宫门并未关紧实,门就开了,只见里面的野草丛生,杂乱无比,根本不似人来打扫过一般,还飘着一股冷意。
“你们在这儿候着,本宫去看看故人。”和贵妃扶了扶发簪,正色道。
“这。。。。。。”领事太监面有难色,“娘娘,奴才等就在这儿候着,娘娘有何需要,唤一声奴才即可。”
“本宫知道,罢了。”随手唤过一位婢女,掺扶着和贵妃进了去。
那婢女泱儿实在不知和贵妃为何来此清冷之地,自己进去后不觉阴森,背脊起了一股冷意,更何况有股腐馊的气味,偷偷瞄了和贵妃一眼,却见她丝毫没有任何不适,经过了院子娴熟了推开了房门。
屋内昏暗无比,有几只蛛蛛从面前爬过,泱儿惊的差点惊叫起来,却碍着和贵妃在此,不敢放肆。见身旁的和贵妃丝毫不以为意,清冽的声音响起,“妹妹,本宫来瞧你,为何不出来见一见本宫。嗯?”
泱儿更好奇此处住着何人,不觉睁大了眼睛,“贱人,你还敢来!”只见从那昏暗的屋里传来一声阴冷的声音,泱儿能感受到那话语里透骨的恨意。
“本宫为何不敢来?!妹妹当年不是与本宫姐妹相称,情意深厚。”和贵妃嗤笑一声,似是嘲讽一般。
屋里才渐渐走出了一个人影,待泱儿看清,不觉向后退后几步,她是人是鬼,面目全非,火痕遍布全脸,褴褛的衣衫露出可怖的火痕,双手也被火吞噬的不堪入目。这已入深秋,此人还赤脚走在地上,她也不觉得冷。
“哈哈。。。。。。。”哪知身旁的和贵妃却大笑起来,似是多了畅快之意,“原来真是妹妹你,你居然成了这副鬼样子。本宫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时候就应该想到除了你,宫里再也没有其他人。”
那人不似那夜见到苏月的癫狂之意,只是用乌白的眼珠恨意满满盯着和贵妃,“我变成这副样子,难道不是拜你这个贱人所赐。”
“与本宫何干,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本宫从未害你,只是你蠢的如此地步更让本宫不忍直视。”和贵妃才似好戏似得道出。
“当初不是你这个贱人挑唆,我会蠢到去谋害清贵妃,事情败露以后,你竟然更是背后串掇皇上囚禁着本宫一生不能出宫殿,过着这非人的生活。”那人阴森森露出白牙,已是气到了极致,伸出一双惨白的手便向和贵妃冲了过来。
和贵妃也不躲闪,泱儿自是要护主,也顾不得害怕了,使出全身力气像那女人撞去,那女人不料有这一出,竟生生撞翻之地。
“你这是何苦呢?妹妹,你可是伤不了本宫。”和贵妃语气森然,“对了,本宫忘了告诉你,先帝已经驾崩了,本宫今日来其实给你一个解脱。”和贵妃施恩般看了她一眼,“放心,自然不会危及你的族人父母。”
“难怪不得?!你这么多年才敢过来耀武扬威,贱人你以为你赢了?哈哈。。。。。。。”那人似眼泪都笑出来一般,“你也是痴人,你以为你会一辈子安居此位吗?”
“那就不用妹妹来操心了,本宫好心看在姐妹一场,特地来为妹妹送行,免得妹妹发病的时候沦为后宫妃嫔的工具,想来也是可怜。”和贵妃自是早就知道那庆嫔不过有些心腹侍卫在宫中,趁的她发病的时候引了出来,待人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又送回了宫中,以为天衣无缝,果然是计谋心思绝无一般。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成全了她。
“哼,我就是下了黄泉也不会放过你的。”此人发誓道。
“你在世为人的时候斗不过本宫,变成了鬼更奈的本宫如何!本宫想起妹妹从前对先帝的情意种种,先帝其实早已忘却了宫中还有你这个人,本宫到为妹妹不值了,更忘记后宫还有漓妃此人。”和贵妃一层一层残忍的剖开真相。从宽阔的袖中扔出一条白绫,“我们走!妹妹自然明白如何做了?!”
漓妃眼见和贵妃远去,才捡起了白绫,自己数不清过了多少这样的日子,也不敢寻死,怕祸及家人,皇帝旨意让她孤死宫中,永不见天日。渐渐逼疯了自己,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发病,第二日醒来全然不记得昨夜之事,直到自己打翻了烛台,毁了容,才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报应啊报应,果然因果循环,该自己得到了报应,自己就先下地狱等着和贵妃那个贱人,一抹白绫赫然悬挂与梁上,心中狂笑,待闭上眼的那一刻,前尘往事快速的过了一遍,也好,终于解脱了,几滴清泪缓缓落下。。。。。。。(。)
第一百零七章 忧虑()
“月儿?“苏月还在等待着消息,就听的让自己牵动心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转身,看到他站在门处,背对着门外的黑夜,更无法忽略他天生的贵气,强烈的存在。他眼含点点星光,不得不说有着毫无掩饰的惊喜之余,又有丝疑惑。
“殿下!”苏月想立刻奔自他身边,却仿佛生根了一般,苏月本来有许多话想对他说,却被一个俏丽的身影打断了。
“苏姐姐,你怎么来了?”蓝烟慕儿已飞奔至苏月身边,已亲热的执起她的手,眼中带着纯真的喜悦之情。
苏月自是对她一笑,道,“你这个小妮子。我来找殿下有正事。”说完便正了正色,望向太子时,眼里已多了忧伤之意,“殿下节哀,恐皇上他。。。。。。”
从怀中贴身之处取出了诏书及令牌,缓缓走过去递给了太子,他眼中惊痛至极,似是不愿相信此事,似是万分艰难的举起双手接过,打开了诏书,似快速的看了一遍,就心事重重的合上了。
苏月还未来的及安慰他,就听他说道,“慕儿,你带月儿下去歇息,孤马上召见魏极光,商量回朝之事?”再也没有看向苏月一眼,便回身离去。
慕儿?!才短短大半月不见,蓝烟与太子既然已经亲昵至此,苏月心中有一瞬间的愣神,说不出是何滋味。
“姐姐,到底是何事?殿下为何这么急着回朝?!”蓝烟慕儿看的太子与苏月的脸色各有忧色,似发生了大事一般。
“蓝烟,我奉口谕来找殿下时,皇上已病重,我等又走了**天,恐怕此刻已经。。。。。。”苏月想起皇帝临行前的嘱托与深意,不觉也有丝黯然,殿下他除了刚见时的惊喜,一丝关怀之意也没有,自己如此辛苦才见到他,眼中已含了酸涩之意,他定也是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