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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三娘一脸震惊,这句话可比教主穿女装来的更加让人无法接受。
东方不败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灼言,沉默了半晌到底没有说反驳的话。
“”桑三娘知道,东方不败没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于是带着一脸游魂的表情退下了。
苏灼言不知道为何,竟然在他同意时心情兀地变好,也就导致了他扬了扬眉,就连唇边的笑容都扩大的几分。
“倒是东方,那个任我行是前任教主?”
得了东方不败一声哼,苏灼言微微有些不解,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杀了他以绝后患?”
就看东方不败目光冰冷地哼笑一声,“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惩罚。”
他目视远方嘲讽一笑,意味深长地道,“现在看来,不正是如此吗?”
21。万春流()
这里虽然叫恶人谷,但景色却不是很差。om或者说,比曾经的恶人谷好上太多。
恶人谷位于山势险绝的昆仑群山围绕的谷底,是四山合抱的山谷,同样在山崖下,却不像黑木崖下是个地形平坦的平地,而是因为周山的特殊地貌而形成了一个山路崎岖的山谷。
就像要进入大唐的恶人谷,就会在谷前看到雪魔王遗风上书的“一入此谷,永不受苦。”在这里的恶人谷也有类似碑铭,谷口山石上刻着两行字:“入谷如登天,来人走这边”。具体想要表达什么已经不可考了,但恶人谷的威名还是震慑江湖。
世人以为的穷奢极恶之地,却是个意外景色优美之地。
昆仑山常年积雪,就算是如夏的季节,恶人谷也不会酷热难耐,只不过这里植物稀少,罕见人烟罢了。
东方不败等人也是运气不错,一照面就找来了土生土长的恶人谷人江小鱼,再加上俊俏的轻功,这才好似不费吹灰之力的进了恶人谷。想当初教众们决心要闯恶人谷避难时,可没少吃地形的苦。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就在东方不败二人也打算好好休息一下时,一直作为背景板的江小鱼拦住了他们。
“小花鱼有事儿?”
江小鱼看了两眼东方不败,顿了顿,好似在想怎么组织语言,一会儿才道,“苏先生,你之前说医术不错的话还管用吗?”
苏灼言挑了挑眉,接二连三的事都叫他忘了江小鱼最初问过的话,再加上他还以为是随口一问,也就没放在心上,而现在听了这话,原来这是真有事求?
苏灼言勾了勾唇角,习惯性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开口道,“医术自然是真的,小花鱼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江小鱼咽了咽口水,试探地说道,“我有一个伯伯,卧床几年,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说完这话,江小鱼自己先气馁一半,万伯伯都没有办法,只能任由燕伯伯活死人的躺在床上,如果有办法这么些年也早就想到了,去问这个人又有什么用呢?而且这么一来,还容易把万伯伯和燕伯伯带入危险的境地。
早知道十大恶人因为昔日和燕南天结怨,最想要他去死的就是住在这恶人谷的几大恶人了。
他们能容忍东方不败进谷,只是因为他是日月神教的教主罢了,和教众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才默不出声,也没有出面干涉。om但如若让他们知道万伯伯和他在暗中救治燕南天,别说让他活着了,只要知道燕南天在恶人谷,那就是九死一生的结局,堪称绝地。
这么一想,江小鱼眼睛睁大,浑身一个机灵,立刻就后悔提出这个话题了。而不说他又不甘心,一时间脸色十分精彩。
苏灼言几乎一瞬间就看到了江小鱼变幻莫测的脸色,转念一想,就明白这个能让江小鱼这样古灵精怪主意奇多的人,慌不择路地来求助他的人,想罢不仅是状态不怎么好了,且身份怕是也不太普通。
苏灼言想通了这儿,立刻来了兴趣,他笑道,“我猜测这人的身份非同寻常,更甚者还要避着人才是。”无视江小鱼瞬间惊讶的瞪大的眼睛,他继续道,“所以还是得让我去看看他的情况才好。”说着眨了眨眼睛。
江小鱼惊讶归惊讶,但还是松了口气,虽然他有把握让人不会说出这事儿来,但如若这人本身就没有什么坏心思是最好的。听苏灼言这么说,很明显的表示他不会说出来,这么一来就可靠了很多。
这么想着,江小鱼立刻恢复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就要领着他们去找万伯伯。
旁边的东方不败懒得看他们的你来我往,这会儿更是一拍即合要去看什么病人。他懒得理,直接转身想要回去休息。
却被苏灼言抓住,满脸不耐地看过去,就见那人眉眼温和,笑道,“离开崖底也有些时日了,很久没给你仔细看过身体,这次还是一起去吧,得了空给你看看。”
东方不败挣了挣,却见那人面上温和,手上却抓得死紧,想了想近日自己的功力的确有些不如往日,虽然行动如常,却也有可能存在隐患。对自己的武功进展不可能不关心,遂也就不在挣扎,反而一扬头,冲着江小鱼傲慢地吩咐道,“带路。”
江小鱼一愣,就听苏灼言温和地问道,“小花鱼,带着东方应该没问题吧?”
江小鱼“”
就算是他现在要反悔,那些话都让东方不败听到了,也反悔不来,再说只要看东方不败此时的姿态,就知道根本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想罢,他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燕伯伯还要等着苏灼言去看,就算反悔也来不及了。还怎能驳了苏灼言的问话呢?
唉,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就是别让东方不败拆了那个简陋的房屋就好。
怀着莫名的忧愁,江小鱼一路思绪翻滚,到底还是把二人带到了用来放置燕南天的地方。
燕南天,一位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人的大英雄,平生从未做过一件见不得人的事,被当年的武林誉为“天下第一大侠”,“天下第一神剑”。而他受到的推崇是现在的人难以想象的。
而现在,这名光明磊落了一生的大英雄,就这么生死不知地躺在床上。
重伤之下十四经脉,残毁其八,变成活死人,且一躺就是几年光景。被神医万春流以试药为由救治,却无多大效果。
此时的他瘦骨嶙峋,昔日英俊的脸庞只剩一张面皮贴在上面,鼓胀的肌肉也渐渐消弥,只维持着基本的生命力,保证不死罢了。
任谁都不能想象得到这是一代大侠,任谁看到都免不了唏嘘一句。
苏灼言在看到神色不醒的燕南天第一眼,就面色一凝,快步上前查看情况。可能苏灼言并不知道这是谁,但跟在后面的东方不败岂有不知之理,他还没遭到全家灭门之祸时,也是一个崇拜大侠的小小少年,而眼前的燕南天正是一个。
而现在眼睁睁地看到昔日引领全江湖人争相效仿的人就这么无知无觉地躺在那里,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江小鱼在一旁焦虑地转来转去,“苏先生,燕伯伯到底怎么样?万伯伯应该很快就回来,每天这个时候他差不多都要去给恶人们送汤药。”
苏灼言一面给燕南天检查身体,一面听了江小鱼的话还忍不住插话,他好奇地咦了一声,问道,“送汤药?什么汤药?”
江小鱼看了他一眼,开口道,“自然就是给他们医治身体的药,不然那些恶人们怎么可能同意把燕伯伯留下,还能找来各种药材。”
“这都是为了他们的生命着想啊。”
江小鱼一脸嘲讽,这样的神情出现在那张还显稚嫩的脸上,意外的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惹得东方不败都看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外面远远地传来脚步声,沉稳却没有内力。东方不败和苏灼言对视一眼,了然是那个“万伯伯”回来了。
果不其然,江小鱼也听到了脚步声,立刻惊喜地跑到门边,冲着那个清瘦的身影挥手,“万伯伯。”
万春流表情严肃地摸了摸江小鱼的头,轻声问道,“不是叫你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因为”江小鱼低头,还不等他回答,万春流就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声线陡然严厉,“屋子里的是什么人!”说罢跨步进了房间。
江小鱼见状立即跟上,表情带了些担忧。
而屋内的苏灼言早就做好了怕是要动手的准备,全身戒备着盯着门,口里还不忘自我介绍,“在下苏灼言”剩下的话卡在喉咙,他难得惊讶地看着已经走进来的万春流。
“苏灼言?你怎么在这!”
苏灼言惊讶,殊不知万春流比他还要惊讶,他抖着手,一向严肃的表情都难以维持,“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来恶人谷。”说着,万春流注视着苏灼言的目光就带着些许复杂了。
“我可不知道给这人治病的是你。”苏灼言也摇了摇头,开口道,“就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你躲到恶人谷来了。”说这话的苏灼言面上没什么不对,但话中的意思却是实打实的嘲讽了。
“屁话!”万春流涨红了脸,高声喝道,“老夫才没有躲!”
苏灼言一反温和的常态,嘴上犀利道,“没躲?没躲就跑到了这鸟不拉屎的恶人谷来了?”
“”万春流到底不是争口舌之厉之辈,被他一呛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一旁的江小鱼目瞪口呆,一直处于呆愣的状态。他是从没见过向来严肃认真又带点固执的万伯伯,这般情态的。
“万伯伯和苏先生认识?”
说起来苏灼言和万春流之间的事情,说好说也好说,说难说也难说。
那还是苏灼言刚到这个世界时发生的事儿,参加了一届医术大赛,而那时的万春流自负医术一流,少有敌手,就是医术大赛的风云人物。而面生的苏灼言则是言辞犀利地指出万春流的错误之处,那时气盛的万春流哪能服气,两人医术对决结果显而易见,万春流败了。
从那以后江湖上再也找不到万春流的踪迹,这才是苏灼言口中所言。
22。一掌()
苏灼言不知怎么,对上这个严肃的老头,就有种对上自家师父时的感觉,于是全身的叛逆发作,非要理论出个结果来才是。om按理说他虽然嘴毒又不留情面,但对于初次见面的人通常都是嘴留三分的,却在看到性格相似的万老头时忍不住反驳的人悲愤莫名,对于揭了和师父相似性格人的短,苏灼言嘴上不说,心里却爽得不行。
这梁子也算是在刚认识时就结下了。
而万春流呢,他看着沉闷,但遇上自己熟悉的领域,那是锋芒毕露,再加上那时的他年轻气盛,碰上一个“找茬”的,自然要争一个长短,他不相信自己是误判,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却不想苏灼言对于那时的他嗤之以鼻,有着跟医圣相似的性格,却没有医圣相配的实力,自然拉够了仇恨,让苏灼言的嘴更加不留情,于是在那年的医术大赛上,当着众人的面,万春流是丢了大脸。
但他本人又不是心思狭窄之辈,清楚明白了自己的过错,心生愧疚之时却也忍不住想要认真钻研医术,这才千里迢迢远走恶人谷,在这窝着不知艰辛地钻研医术。但对于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是看不惯。毕竟这人对是对,但态度太'哗――'嚣张了。
苏灼言看不惯万春流没有真才实学,万春流看不惯苏灼言年纪轻轻就张狂狂妄。所以情况就是这二人是互相都看不过眼罢了。
苏灼言:我学识就是比你多就是比你厉害,怎么着,打我呀?哦,忘了你打不过我。
万春流:老夫哪没有真才实学?!虽然误判过,但后来老夫一个人抗住了整个恶人谷好吗?你拿我和医圣孙思邈对比你问过我了吗?!
从医术大赛到现在已经五年有余,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短,至少让万春流释然了当时的意气之争,他明白,虽然当时的苏灼言说话不中听,但他说的没有一句不对,能精准地指出自己的错误,苏灼言虽然小小年纪,却比他这个年过中旬的人要强上好多,那么看不惯他,说到底也只是意难平。
至少在恶人谷这方穷山恶水之地,能真正地磨练自己的医术,也算是涨了学识,而对于当年的那场比拼,万春流也渐渐看开了,他虽然心眼不大,却不是斤斤计较那许多年的人,在医治燕南天的空档,时不时想起这件事来,还隐隐后悔自己的态度恶劣,想着如若今后有一天,能见到苏灼言,还是要道歉比较好吧。om嗯,顺便再和他比试一番。
但直到这天真的实现
屁啊!道歉个屁!
他就是想得太天真了!跟苏灼言这种嘴里藏刀的人有什么好道歉的!祸害遗千年啊遗千年!
万春流狠狠地瞪了苏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