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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灼言看着这人明显苦得不行,却因为自己在身旁看着而假装镇定的样子乐得不行,好整以暇地任由他苦了一会儿,心里暗嗔:这几天的药应该都加一味黄连才是。
这么想着,面上更加温和,苏灼言坐在床边,对于东方不败瞬间戒备的态度嗤笑出声,“就算我要对你怎么样,你还能伤我?”
东方不败怒瞪,将指节捏的咯吱作响,“你!”
5。登徒子()
在苏灼言看来,自宫根本就不算什么。om
他好歹是出了江湖有些时日的,听说过不听人讲经就大开杀戒的陈和尚,更有当年肢解琴圣高绛婷双手,被万花全谷愤怒通缉的康雪烛,洛道千万毒人,红衣教阴阳同源的阿萨辛。可以说奇人怪事看的数不胜数。生在万花谷这个地方,就注定了他不会是表面上的纯良。
经历过因一教之私而让洛阳尸横遍野,毒气蔓延,他都能做到笑着去治疗幸存中的人们,所以说,只是自宫罢了,没害人没祸众,还谈不上什么稀奇。
只不过他也知道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虽然不知面前人是什么身份,但他通体的骄傲表明了受不了关于这个的任何一个话题。
这是禁忌。
虽然很喜欢看他炸毛,但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
“在下苏灼言,请问阁下是?”
干净利落地自我介绍,顺便成功的转移了话题。苏灼言施施然坐到了他的对面。
东方不败一顿,任谁上一秒还怒火冲天,下一秒也做不到笑脸迎人。阴沉着脸没理会他的问题,“本座就想知道,谁给你的胆子住在这黑木崖下。”
苏灼言闻言挑眉,“谁也没说这崖下是别人的领地不是?”笑眯眯地加重了“别人”二字,一脸意味深长。
东方不败不为所动,崖下本不归日月神教管,毕竟是万丈悬崖下,就算是当权者也没有那么多的闲心去管自己根本用不到的地方。不过现在嘛,能看到那张可恶的脸上有丝毫的波动,就不枉自己去管上一管。om
“既然是日月神教的地方,自然就是神教的地界。”说完扬了扬下巴,好像苏灼言这个外来者多招人嫌一样。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灼言要是还不明白身边这人的身份,也就白瞎了他那颗号称最聪明的脑子了,他笑了笑,对上日月神教的掌舵人也丝毫没有退缩,“这么说也没错,毕竟是日月神教的地方,那么此教的教主也就可以放任自己跳下悬崖,然后摔个经脉尽断。这可真是大教风范啊。”最后一句拖长了尾音,端是让人浑身一个激灵。
苏灼言还未说完,东方不败的脸色就阴沉的厉害,再待他说完整句话,苏灼言再去看他的脸色,丝毫不怀疑,如若现在这能动内力,片刻就要把自己拍的死得不能再死。
“你找死。”
东方不败直直地看着他,语气不明地吐出了三个字。
苏灼言摸了摸手里的笔,笑得更加温和,“不敢不敢,教主您可别气,气攻心不利于养病啊。”不管是老虎还是小猫,都不能撩拨得太过,为了自己之后的几日能得个好脸色,苏灼言识趣地停在了安全的位置,随后就出了房门。
东方不败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走出去,一时间这个简陋的小屋恢复了宁静,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也渐渐散在微冷的空气中。
他们谁也没问。
东方不败没有问他一个身手不凡的人为何出现在万丈崖下,且看样子还住了些时日。
苏灼言也没有问他堂堂一教之主为何先是中毒,后是几乎决断后路地跳下崖来。
要知道那可是万丈深渊,就算东方不败自负“天下第一”的武功,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尝试的,但偏偏他尝试了,且毫不犹豫地跳了下来。他的那些伤不是小事,如若不是碰巧遇上苏灼言这个圣手,就算是东方不败,也可能毫无意外地死在崖下。
夕阳渐渐落下,换做一轮明月。
吃了一顿野味后,苏灼言的手艺,就连东方不败也微微放松了神情。
好的,吃饱了就该睡觉了。
至于睡哪
苏灼言施施然地朝屋内走去。东方不败因为伤势的原因,还在塌上,看见他走进来,绷紧了神经,面上却看不出什么来,“出去。”
苏灼言在整理衣物的空档瞥了一眼他,淡淡地开口,“出去什么,在下可是要睡觉了。”
“”
荒谬,两个人?睡一张床?!
听了他这一句话,东方不败真真走在了暴走的边缘,声音冷得好像冰下沸腾的水,不动声色的表情下是想要同归于尽的心情,“你敢过来,后果你不想知道。”
闻言,苏灼言才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好像不认识他一般,他不明白这人为何这么敏感,转念一想,有了些动容还有点好笑,遂正了颜色,柔和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郑重,“如果你是忧虑那些事,请放心,虽然在下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却也不屑做登徒子。”
“”
登徒子?!!!!
你在想什么?!!
你在说什么?!!!
东方不败在这一刻真的好想问清楚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好严肃的不许他靠近,结果,他在脑补一个好像要被非礼的小姑娘?
作为武力值高超,积威甚重的东方教主,很少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但面对这人时却时常有些无力感,至少他知道,除了苏灼言,没有一个人会把他和快被非礼的小姑娘联系到一起。
而看苏灼言的态度,他不想承认的是,这人是认真的。
认真的以为自己在担忧自己的贞…操。
东方不败觉得自己受到挑衅,手中的针又悄悄露出针尖,就在他思考要不要直接干掉这人时,苏灼言开口了,“教主,这木屋你也知道,只有这么一张床,你不会让我以天为盖地为庐吧?”
“你要是今天干掉我,明天就没有野兔了。”说罢苏灼言负手而立,只盯着床上的人看。
“”
以东方不败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苏灼言是真的没意识自己真正在意的部分,说不清当下自己是什么感觉,大脑塞入了太多的细节,不知是什么反应。他如此坦然的回应,反而让如此在意的自己,真的朝“被非礼的小姑娘”去了。听了的话,东方不败沉默片刻,翻身背对着苏灼言。
苏灼言一笑,利落地脱下外套只着里衣,跟着躺了下来。
果然野兔是个好东西啊
6。蜜饯()
这一夜悄然改变了什么,又好像没有。om至少在苏灼言看来,那个满身是刺的教主大人态度微微软和了起来,虽不明原因,但也乐得这样的结果。
比起不明缘由的苏灼言,东方不败的心情就复杂很多。
不说自己当上教主的这些年,就算是自己在任我行手下的时候,自己也足够狂傲。更别提后来因为葵花宝典而挥刀,哪怕被视作自己一生的耻辱,自己却并不后悔,教主的威严哪怕是教众都不能扯去分毫,除了杨莲亭这个意外,他觉得自己今生都没什么不同了。
不允许任何人触碰自己,不走出黑木崖的院子,不怒自威。
然而这一切都在自己兴起时喝了那好些酒之后全部走出了自己的掌控范围内。
一个嘴毒的有本事的古怪的男人,万丈悬崖下。
而现在,自己竟然默许了这人爬上自己的床!要知道在教里,哪怕是走进自己的屋子内就都是被拍死的结局。而现在自己竟然允许他躺在自己身旁。虽说有环境的因素,只有一张床什么的,但只要自己心狠点,就算他睡树上与自己何干?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就同意了呢
人生第一次和旁的人睡在一张床上,东方不败睁着自己的眼睛,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
但不管怎么样,这一夜好歹是过去了,期间东方不败一直提防着他转身,轻微的动作就惊醒什么的细节就不再提了。
大清早的,外面都雾蒙蒙。浓厚的露水挂在到处的树枝上、茎叶上。天还没大亮。om苏灼言沉浸在睡梦中安安稳稳。
东方不败一转头,就能看见这人俊美的侧脸,眼帘遮住了那双漆黑的眸子,睡得香甜。心里涌现出一股暴躁来,本座睁着眼睛到天明,你这个始作俑者反而睡的好,这是什么道理?起了念头,就立刻行动,伸出自己的左脚,只听“咣”一声,身旁之人就被踹到了地上。
下一刻就见那人朦胧着双眼坐起身,胳膊架在床上,抬个头,视线中正好对上还在床上的东方不败。
“早,这是怎么了吗?”
一抬眼就看见苏灼言眯起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间带着朦胧的睡意,眼尾扫过来时竟无端让人心头一跳。
东方不败坐在床上,对着矮了自己不止一头的人抬了抬下巴,一脸矜持,“天都大亮了,还不去伺候本座洗漱?”
“”
这么几句话的功夫,苏灼言再怎么折腾也醒了,看了眼还雾蒙蒙黑漆漆的外面,再看看一脸理所当然使唤自己的教主大人,他一脸复杂的重复,“天都大亮了?”
“废话什么,我说是就是。”
“”
成吧,看在你是个伤员的份上。苏灼言起身拍掉了身上的灰尘,利落地穿上外衫,一句话不说的就出门去了。
今天怎地这么好说话?他这么利落的出去了,使唤人的东方不败反而有些狐疑。
吃过一顿后,照例是苏灼言给人熬药治病,歇了两日后,东方不败的气血渐渐补充回来,但身上骨折的地方却没那么容易好,只是他自身的内功深厚,再加上苏灼言的离经心法在旁医治,才没有刚开始时那般严重。
相处的时日多了,两人的关系也不如个刚醒时那般紧绷,两人同睡一床也没有那么敏…感,说到底东方不败也是一代枭雄,心胸自然不必说,被苏灼言的态度所扰,也就渐渐不是那么放在心上,只不过日常的斗嘴两人都乐在其中罢了。
又是一日,山中无事,但东方不败就是看不惯苏灼言那优哉游哉的样子,遂找到了新的折腾他的法子。
一手绷着绷带,另一边却是毫不在意地翻身上了屋顶,顶着苏灼言不赞同的目光,还有心思朝下面笑道,“憋了这些时日,你不要拘泥于此。”说罢还招招手,一脸笑意。
苏灼言捧着药碗在下面幽幽地叹了口气,早在在捡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应该知道这不把自己身体放在心上的状态,现在只不过是更加清晰地认识到罢了。轻身一跃,轻而易举地就上去了,站在东方不败的旁边,首当其冲地把药碗递给他,“喝。”
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让东方不败渐渐摸清了苏灼言的性子,其他时候都好,只要你不怕被噎个半死,你就是怎么耍脾气都没关系,但一到有关医术的方面,就算是东方不败也不想触其锋芒。天知道在他无意间知道,他在给自己疗伤时一下重过一下的针,就是因为有一次他嫌弃药太苦而倒掉些时的心情,总之,从那以后,无法无天的教主大人,学会了不动神色地配合。
现下,看着碗里黑乎乎一片,又黏又稠的药汁时,就算是武功第一,也忍不住有种想把碗顺势扔下去的冲动,但不说这人就在自己旁边看着,他就是扔下去了,接下来等着自己的一定是惨无人道的“治疗”,遂,自己就算再嫌弃这碗药,还是仰头喝下去了。虽然这人嘴毒,但他还是能感受到这人不易察觉的关怀的,对于这事儿,他的感官是新奇的,也就放任了这种关怀,两人的相处也就亦敌亦友了。
苏灼言静静地看着他喝药,对于他配合的态度心下满意,又见他再一次因为药的苦涩黏腻而皱了眉头后,从身后抓出一个纸包,撇开外面的纸,露出里面的蜜饯来,取出一块塞进东方不败的嘴里。
东方不败的身子一僵,却没有躲开,蜜饯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让他忍不住舔了舔舌头,斜了眼苏灼言,“这玩意儿哪来的?”
苏灼言把纸包往他的怀里一塞,就在东方不败的身旁坐下,跟着他一起在这个不算高的地方往远看去,听了他的话,好心情地说道,“一直随身带着,只不过前些日子没想给你吃。”
东方不败听了这话,眉头就是一跳,怎么,本座吃个蜜饯还要通过什么考验?!
还不等他发作,就听苏灼言眯了眯眼,毫无停顿地继续道,“不过看在你这些天好好吃药的份上,就全给你留着了。”
这是哄小孩儿呢?!东方不败转身就抽出匕首抵在苏灼言的颈上,冷声道,“蜜饯而已,你还想藏几天?”
听了他的话,苏灼言脸上的笑意更浓,虽然教主你的关注点不太对,但这样自己的确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