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
众人一时语塞。于是纷纷拿眼神看向苏灼言,这半年来的互相战斗,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统统知道了,当然也就包括东方不败与苏灼言的关系,因此遇上不听劝的东方教主,大家都寄希望于苏灼言,希望这个脾气温和的苏大夫能劝说一二,让教主大人改变主意。
然而令众人都没想到的是,苏灼言在室内安静的那一刻,完全不去理会众人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冷着脸,看都不看东方不败一眼,甩着袖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帐子。
东方不败按在桌案上的手一紧,看向苏灼言的背影,眼里闪过晦暗。
“???”
“!!!”
不怪众人惊讶,这二人从来都没有红过脸的时候,这可是他们第一次看见苏灼言冷着东方不败,他们就算再傻,都知道了这时候不该自己站在这里,于是纷纷找了些理由告辞,不等东方不败回应,立刻小跑出了帐子。
留下东方不败阴沉着脸,站在桌案前运气,到底忍不住踹翻了椅子。
苏灼言十分生气,是的,太生气了。
之前也说过东方不败的心态不对劲,现在更是明知道危险,却没有半点犹豫地想要往前冲。
那么他之前说的话是什么?这么耳提面命的劝说是什么?都当他白说吗?
苏灼言气东方不败的执着,又气自己的不争气,他知道,东方不败想要隐居,又想要自己回大唐去,所以想着能陪自己多久就多久,更想在陪着他的日子里隐居的时间多些,而不是每日没命般的战斗。
苏灼言明知道他的心结所在,却没法说其他。
说自己不回大唐?还是说自己不想跟他隐居?
前者虚无缥缈,后者找死。
苏灼言以为东方不败会自己想明白,然而现实却是给了他一个大巴掌,东方不败根本就没有自己想得那么不在乎,相反,他在乎极了。
所以苏灼言才更加不知怎么劝说,只能用行动证明。
站在城门上,吹着刺骨的冷风,苏灼言的思绪没有一刻如此时的清醒,也就是因此才更加暗恨,自己刚才的冲动怕是让东方不败心情更加糟糕,想着要怎么哄回来才行,一边叹了口气。
直到裸…露出来的皮肤被冷风吹得刺骨冰凉,这才想着回去找东方不败,谁知一回头,却见自己要找的那人就站在自己身后,不知跟着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看着东方不败冻得泛红的眼帘,紧绷的下巴,苏灼言更加叹气,心里却软成一团,拉过他冻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手,低声道,“冷吗?”
东方不败十分想要冷着脸看他,再不回他的问话,但看着看着,却忍不住从内心泛上来的委屈,遂小小声地道,“冷。”
苏灼言想要打死他的心都有了,手下一个用力,直接将人圈在怀里,不顾他微弱的挣扎,钳着后者的下巴,态度强硬地抬起他的脸,在寒风中,准确无比地找到他的唇瓣,狠狠地咬了上去,趁着东方不败吃痛地微启唇缝,长驱直入地将舌头缠绕上去,卷过另一条舌头,拿出仿佛要吃了对方的架势唇齿交缠,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不给东方不败躲避的机会,更加深入地朝着对方的喉间探去。
直到就连东方不败都气息不稳时松开彼此的距离,然后苏灼言直视着他的眼睛,沉声道,“我们谈谈。”
78。战争()
东方不败抿紧了唇; 后背绷直; 低垂着眼看他,苏灼言却仿佛没察觉到这份小心翼翼一般,用了些力气,然后将人从城下带回来; 一路沉默; 也有思考着怎么开口的缘故; 而东方不败; 更是不想在这个档口上捅破密而不语的默契。
路再长,也有走到头的时候; 因此苏灼言到底还是开口了,“我知你心意,但你可曾为我想过?”
东方不败沉默不语。
苏灼言也并不在意他的缄默,打定心思要打消他这个主意; 遂接着道; “我们和金国打了也快一年之久; 缘何临近关头反而要牺牲你去打什么头阵?之前次次随军冲在前头我也不说什么了,这次却更加过分; 想要独走敌营吗?”
“而且你有了这个想法为何不与我说?”
说着说着; 苏灼言好似说到了让自己最为气愤的地方; 抓着东方不败的肩膀不放; 而后者一改之前的气势; 垂着头; 任由苏灼言对他噼里啪啦一顿训斥; 不过却丝毫没有想改注意的想法。
只是沉声道,“本座武功天下第一,别说什么敌营,就算是地狱我也去得。”为了你。
东方不败知道,他这个决定算是让这个从来没有和自己红过脸的人,真正戳到了他的肺管子,但东方不败却没有想要妥协的意思,更加坚定地说,“只有结束了这个乱世,我们才好真正悠闲的隐居下去。”
东方不败何尝不知道苏灼言的担心呢,但现在这个平衡,只能让武功高强的人去打破,处在他这样的高位,除了他,剩下的皆是些真正的武学大家,而汪觉,更是朝中大臣,如若成功击退金国,朝中还需要汪大人这样的大臣把持,哪里能让他有什么意外发生呢。
想来想去,东方不败觉得,还是他自去比较妥当。
至于其他,他虽知道苏灼言会怒,但也是无法避免的。
想要结束着动荡,想要与苏灼言相处的时间多上更多,所以哪怕是让他独取敌方首级也不为所惧。
东方不败没说出口的心情,苏灼言是半点不知道的,他只知道,他要气炸了。其中的理由统统讲给东方不败听,而那人却一如既往的固执,哪怕苏灼言一直好脾气,对上这个不拿自己的安危当做一回事的人,也要控制不了自己了。
于是听了东方不败理所当然的话,苏灼言气火攻心,脱口而出,“你结束不了!所以我们不能隐居!”话音一落,苏灼言理智回笼,就感觉到暗暗的不妥,刚想说些话缓和一下,却见东方不败愕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中的愤怒和就连他本人都没法察觉的悲伤被他看了个分明。
苏灼言的心揪了一下,还待细说,却见东方不败连话尾都没有留给他,直接转身离去,就连神乎其技的轻功也被他运用到极致,几个起落,瞬息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苏灼言狠狠地皱了起眉,然后给了自己一巴掌。
暗恨自己说话不经脑子。他也知道,东方不败的全力之下,他是决计追不上去的。因此缓缓坐下,细心想起他们之间的症结所在。
苏灼言从没有这么无力过,说也说了,劝也劝了,谁知他偏要一意孤行。
其实他们两个的症结不流于表面,也不是这次事关生命的严重性,而是两人从来都没有红过的脸第一次爆发了,东方不败久居高位,少有人会反驳他,或者说违抗他,可以说积威甚重,顺风顺水惯了,他觉得是对苏灼言好,但没有沟通怎么行呢?
苏灼言见多了那些自以为对伴侣好,结果傻乎乎地去做与伴侣相反的事,最后满腔后悔的事例,苏灼言是万不能让他和东方不败落到这个境地的。
两个人谁也说不通谁,那就一起去好了,反正自己早就决定要和那人一起共进退了不是吗?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把自家教主哄回来才好吧?
苏灼言头疼的叹了口气,再一次地暗恨自己的口不择言。
不过这次,苏灼言还来不及软声细语一番,金国的大军就又一次全军压境了,让所有人都避恐不及的是,金国因为长时间的举兵,粮草的确不足,因此就好似困兽一般,勾结邻邦蒙古,忍不住两厢合作,这次的侵…犯,完全是两国合作之下的试水。
经过这半年的风风雨雨,朝廷早就明白了,如果还想保持宋的荣耀,还想让这山河依在,其能仰仗的,也就只有这帮昔日朝廷避恐不及又万分嫌恶的,由各位武林豪杰组成的抗金队伍了。
因此就算宋徽宗再怎么不甘心,形势比人强,也不得不认了。
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皇帝,宋徽宗就算有天大的不是,这些江湖上的猛汉也没有想要推翻他,另立朝代的野心,只不过丝毫不畏惧皇朝而已。而一个皇帝的配合,却让这些人松了一口气,怎么也不用担心自己在外面打仗的时候,有一个猪队友,乐此不疲地在后方捅刀子,也算是双方得到了初步的共识。
有了皇帝的支持,不说别的,光是粮草就管够,也的亏有了汪觉这样的军事将领,可以更好的分配资源,让他们能更好的御敌。
而这次两国联手的消息,其实他们早就得到了消息,只不过没有想到金蒙两国来得这么迅速。
一番些微的慌乱后,也来不及说些儿女情长,苏灼言和东方不败两人目露严肃,两人间的默契,只消对视一眼,就能明白彼此的心中所想。
索性之前的这些时日不是白过,他们很快就制定了对敌策略,有人带人早就出门应敌,而东方不败则在苏灼言的身侧,仔细听汪觉的话。
“此番他们来势汹汹,想必一定有后招在等着我们,”待两人点头,汪觉继续道,“所以我们也打他个出其不意,他们的前营扎在离这里百里远的深处,如果他们真的带兵来攻,那么”
苏灼言闻弦音而知雅意,立刻接道,“那么他们的后方必然空虚。”
汪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东方不败沉吟片刻,道,“那还等什么?就由我去突袭好了。”
汪觉道,“这不是突袭,这次是刺杀。”
“虽然之前那个提议我也觉得鲁莽,但现在实在是等不起了。”
苏灼言明白汪觉的意思,如果金和蒙古真的合作了,那么对他们整个宋朝来说就将是一个噩耗,之前光是对付一个金,就让他们打了半年之久,再加上骁勇善战的蒙古,他们必定败,只不过败的早和败的晚罢了。最后就算他们侥幸赢了,等待给江山的,也将是一场所有人都负担不起的惨胜,所以哪怕之前再怎么反对这个提议,现在看来,还不得不执行刺杀这一法。
汪觉没有说出口的无奈两人心知肚明,因此也不废话,开口道,“我会尽力的。”
苏灼言紧接着道,“我也一样。”
东方不败看了一眼苏灼言,默不作声。
出了帐门,苏灼言与他并肩走在一起,借着宽大的袖口握住了东方不败的手,他们两个都知道,接下来,迎接他们的,将是一场恶战,然而他们谁也没有逃避的机会。
东方不败轻声问,“后悔吗?”
苏灼言,“覆巢之下,焉有安卵。”
东方不败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半晌的沉默过后,苏灼言的声音轻缓而极聚力道地透过耳廓,直击东方不败的心脏,“生同衾死同椁。”
说完之后,苏灼言就感到东方不败的身体一震,就连牵着的手都传来挣扎的挣动。苏灼言索性不顾掩饰,直接伸手牢牢抓住了他的手,在他看来的视线当中,沉稳地,坚定地,又一次重复,“生同衾死同椁。”
“”东方不败沉默了。
最后却最终笑开,笑容重回他的脸上。就好像这些天困扰他的隐忧全都因为这一句话而消失不见了一样。
在苏灼言略显疑惑的视线中,东方不败浅笑着摇头,拒不说出半句,反而更加抓紧了苏灼言的手,仿佛放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裹一般,反而散发了惊人的魅力。
要怎么说出口呢?要怎么倾述自己的满腔情感呢?
东方不败不想苏灼言和自己一样经历危险,全都是因为他在心里已经给苏灼言安排好了退路,就算他不慎身亡,也能有已经听他吩咐的教众为此给苏灼言找好回大唐的路,哪怕找不到,也会让他健康的活着。
他不是非要隐居,而是想要这人活着。
反而自己,他却半点退路都没有留。
他以为这是最好的安排,他也知道苏灼言会为此生气恼怒,但在生死面前,东方不败还是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了,苏灼言会按照自己安排的去做,哪怕他痛不欲生。
就算和他的小口角,也是东方不败故意为之,只为了给自己腾出时间来吩咐下属而已。
但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在苏灼言的一句话下化为乌有。
“生同衾死同椁。”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那么,去他妈你活着,没有我的你要怎么活着?东方不败就好像走出了一直以来的阴影,爽朗地大笑出声。
苏灼言,“”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感觉还是不问出口为妙。
不过幸好苏灼言不知道东方不败这一番暗中安排,不然,可不是炸一炸就能安抚得了的。
东方不败和苏灼言皆知这一行有多凶险,就算是身怀绝世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