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再也不会相信她的满口谎言,她是个货真价实的骗子。他激亢地说。从走进华心第一天起,她的所言所行都是带有目的,她处心积虑介入我和织语中间,就是要伤害织语好让教授和师母痛不欲生。
“你和织昀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君姨,你被她楚楚可怜的外表给欺骗了,她心机多诡。尖酸歹毒,为了仇恨可以放弃所有。爱上她是我这辈子犯过最严重的错误!
“你误解她了,她是真心爱你,没有目的,也没存心要去伤害谁。她极力为她辩驳。
“不要再说了。我只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眼睛看到的。不管如何我都不允许自己或任何人再去伤害织语,我们的婚礼会如期举行,谁都不能更改!他断然地说。
“你认为娶了织语就能带给她幸福?贺耘尉重新拿是非题来检测他的心。
“是!他肯定地回答,不能容许自己有一点点的迟疑。
“你认为她会不在意你心中有另一个女人?
“是!如果她在意就不会同意嫁给我。而且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我会把罗织昀彻底赶出我的记忆,她没机会危害我和织语的婚姻。
“堂哥,你太不懂女人。
他是不懂女人,尤其是心思复杂的女人,否则他不会受控于她的掌心中、被她愚弄。
“堂哥……
“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他暴吼。
“织昀果然成功地让你恨她,唯有恨她,才能让你心安理得的和织语共度一生,她说对了。”背过身,杨庭君和贺耘尉一起离去。
这句话猛猛地刺中他的心脏……难道说……不!不!他不可以再出尔反尔,织语再也禁不起另一次打击。
吞下灼热液体,今夜就让他沉醉……等明天,再去背负他该负的责任吧!
第一次,他觉得当一个肩膀好辛苦。
☆☆☆
耘尉走出医院,抬头仰视满空星辰。
唉——男女情爱真是道难解的习题,幸好他向来游戏人间,不去碰触这种割心剖腹的情恋。远方的星星闪了一下,像是不苟同他的说法——不苟同又如何,他就是要抱定这种主义过一辈子。
走了两步,他竟在榕树下看到一个穿纯白色新娘礼服的女孩掩面哭泣。
不会吧!星星王子,是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农历七月已过.怎么还会让他碰上聂小倩?是他在中元普渡上香时心有杂念,还是他长得太帅,引得众家女鬼不顾鬼门已关闲,仍逗留在人世问,准备与他来场阴阳邂逅?
“这位小姐……但愿她抬起头来时,不会是一张少了五官的鸡蛋脸。
“不要理我,我正在伤心、不想被打扰。织语呜呜咽咽,含糊不清地说。
“放心,我绝不会把你这号表情当成喜极而泣的。
她抬头瞄了他一眼,脸颊边哭得红红的两颊绯红,嘟起的红唇引诱着他一亲芳泽。
“哇!我碰上艳鬼啦。
“哪里有鬼?她弹跳起来,抓住他的衣服躲到他身后,东张西望,确定平安无事后才可怜兮兮地问道:“你在诓我吗?根本没有鬼。
从她的动作,他肯定了这小妞和聂小倩绝对没亲属关系。
“有啊!你不就是一个胆挟鬼'。
“欺侮女生,你会很得意?用力推开他,织语坐回树下继续她的悲伤。
“喂!能不能请教你,悲伤是什么感觉?他专心审视着她的态度中,没有半分玩笑意味。
“就是心很痛很痛,眼泪会偷偷自动流出来,满脑子都在想!干脆死掉算了。”说完了感觉,心好像没有痛得那么厉害了。”你没有伤心过吗?”
“没有——你教教我怎样才会伤心好吗?”
“这教不来的,除非碰到很烦的事情,否则很难知道这种滋味。她也是首次尝到伤心味道,在她之前的十八年生命中只有快乐、高兴,没尝过挫折失败,从没有事能让她皱眉,更没人舍得让她流泪。
“你把烦恼事讲给我听听,说不定听完后我也会开始觉得伤心了。”
“那些烦恼事是我的又不是你的,你才不会烦呢!
“试试了——说来听听嘛,别那么小家子气。
“好吧!她吸吸鼻子郑重其事地说:“我的未婚夫爱上我的姐姐。
“你那么小就有未婚夫了?”她才说出第一句话他就已经推敲出她的身分,除非这年头流行姐妹同恋一男,否则不会巧到他才刚听完一场混乱爱情,走出门又碰上了另一对三角畸恋。我已经爱他四年了,是织昀姐后来居上。宾果!第三的名字出现,史证实了他的臆测。
“你的形容词用得不妥当,又不是玩赛马,什么后来居上。
“反正就是她抢走了我的未婚夫。她嘟起嘴像小孩子最心爱的玩具被抢走了似的。
“要抢就来抢啊!难道你会抢输她?爱情的世界里手下留情注定是失败的。
“我抢赢了!我告诉织昀姐,没有伯墉我就会死掉,虽然她被我吓走,虽然下星期我就要和伯墉结婚,表面上我似乎抢赢了,可是我一点胜利的快感都没有,他的人在我身边,可是他的心早就不属于我了。”
“他对你不好吗?你怎么会觉得他的心不在你身边?
“因为他不快乐,他整天恍恍惚惚,看到我时他小心翼翼地假装高兴,深怕我难过,可是他却背对着我躲起来,一个人偷喝闷酒,自己一个人难过。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逃婚!她半赌气地说。
“逃婚?他不敢置信地弹跳起身。
不会吧!他今天踩到哪一个星球掉下来的狗屎,会走出这么有创意的狗屎运?先是招惹到伯墉那头欲求不满的发情公豹,被他提着领子恐吓要带话给仲墉,继而逃过伯墉的酒杯谋杀、轰炸出门,现在又碰上这个想逃婚的新娘子,冥冥之中是哪只黑手硬要把他推入这场四角形飞爱中,演出那个吃饱撑着的第五者?
“以前我对伯墉说过,不属于我的东西我绝不强求,可是看到他和织昀姐的亲热镜头我还是会受不了,结果我发了神经拿刀片割开动脉血管,看到血一直喷、一直喷,我好害怕。
然后我把所有的错全怪到织昀姐身上,我说——我会恨她一辈子,我会让她的新娘白纱沾上我的鲜血,我说——没有伯墉我宁可从来没活过……我说了一大堆话,直到她答应退出,从此不再出现。
我的行为让大家都吓坏了,爸妈、伯墉、君姨、医院里的护士姐姐、医生哥哥……大家都站到我的阵线上支援我。他们聚在一起骂织昀姐,联合起来请她离开。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小人,用这种卑鄙手段把她赶走……虽然她顺了我的意离开了……可我也不会快乐了……
紧绷多日的情绪在找到人发泄后,她陡然轻松许多。抬起头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躺在人家身上,还哭湿了人家一大片衬衫。
“逃婚后你不会后悔吗?你爱他好多年了,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可是他不爱我啊!我再怎么勉强他,他也不会爱我了。我把一个不爱我的伯墉绑在身旁,他不快乐,我怎还能蒙住眼睛假装他很快乐来让自己快乐?何况他都不爱我了,我还爱他不是太笨了。”
这些天她想得很多、很深、她很透彻,知道自己不是早放手,她就会像织昀姐的母亲——雅涵阿姨一样,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像她这么贪玩的人,一天没有欢乐围在身边,一定会痛苦得去掉她半条命。
她那种说法就像——你不和我好,那我也不要和你好了,十足的小孩子口吻。耘尉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确定你真的很爱很爱他?爱到可以为他死?她要敢说确定,他可不敢听,在他看法里,她的自杀作法比较像赖皮小孩要引人注目的方式。
“原则我很确定的,可是现在不很确定了。我甚至不知道我是爱伯墉,还是爱上他帮我收拾残局的方便。她老实说道。为什么?他再进一步逼问,企图引导织语明白,她爱上的是依赖两个字。
不过,他倒是很想看看,要是堂哥知道,这个小嫂子爱他就像爱垃圾车一样,脸色会不会和贞子一样精彩。
“我哪弄得清楚,要弄得清楚,我就不会烦恼到想哭啦!
他问这种话岂不太白痴了!织语睨了他一眼。
“所以你决定逃婚?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亲,你舍得下他们?
“我会写信告诉他们我很好,可是!我没有钱,离家出走后不知道怎么过日子,不如……你带我走!织语的眼睛顿时间起一抹亮光——她找到另一道可供倚靠的墙啦!
“我?小姐,你太容易相信陌生人了。”麻烦、惹上大麻烦啦,他的头脑在瞬间膨胀、烦恼事上门敲叩,现在他懂得悲伤滋味了。
“我不可以信任你吗?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啊,她拉住他他手臂说道。
“没有坏人会把——Iamabadman刺在脸上,通知别人要离他越远越安全。白痴脑袋!这种温室花瓶,大约刚走出家门就要惨死街头。耘尉已经快昏倒了。
“你是坏人吗?”
“老实告诉你,我的名字叫贺耘尉,是你未婚夫的堂弟。我要是拐走你,叔叔婶婶知道了,不拿把刀把我剁成八大块才有鬼,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别找我。我不干!
他连连摆手甩脱她,这条命他还宝贝得很,人间乐事他还没享尽,要他立即向阎王府报到太不厚道了。
“你是伯墉的堂弟?那我更应该相信你了,求求你带我走好不好?她软声恳求,死命拉着他的衣角不肯放。
“不行——我是个穷学生,养不活你。
“我吃得不多,不然以后我只吃你吃剩的残肴剩饭。
“我很节俭,餐餐都吃得盘底见天。他拒绝得彻底。
“真的不行吗?”
“不行!没有商量余地。他的字典里没有怜香惜玉这字眼,只有类似见死不救、良心给狗吞了……这类辞句。
“好吧!我只好自力更生了,可是我连高中文凭都没有,谁会用我呢?对了!听说跳钢管舞很好赚……可是我跳舞丑毙了,虽说当公主也可以,可是屁股会被那些恶心的秃头老男人摸来摸去……她喃喃自语地盘算着。
然而她每一个假设都让耘尉的心脏连呛三下,听她说话,他早晚会死于心脏衰竭。
够了!我认栽。反正在叔叔追杀来之前先买几箱胶带备用,再指导一下织语如何把尸骸组合起来黏妥,死相就不至于太难看。我在帮一些公司设计程式,那些收人应该养得起你。
“你是说——你要收留我?她脸上倏地浮上喜悦之色。
“先说好,我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
“我可以打地铺、睡睡袋。
“我很浅眠的,要是你半夜起来哭着找妈妈,我会受不了。”
“我长大了,不会爱哭,也不会半夜打呼……
“我工作的时候很怕吵。
“那我用胶带把嘴巴贴起来,保证不吵到你……
月偏影斜,新的故事在凉风中慢慢酝酿起……
☆☆☆
织语的离开引起一阵很大的骚动,直到收到她报平安的家书,大家才又重返定位,按照往常的脚步过日子。
她的离去让伯墉学会看开,因为连单纯稚气的织语都明白,强求的感情不会圆满,他为什么要对织昀苛求?事实很简单,就是织语爱他、他爱织昀、而织昀谁也不爱,就把过往当作是春梦一常梦醒了,不切实际的爱情也跟着烟消云散。
织昀、织语都走了,纷扰的感情就此终止,伯墉不再徘徊在情爱边缘手足无措,他把织昀锁入记忆深处,禁锢起不安分的心。
伯墉卯足劲全心致力于工作上,他成了拼命三郎,学起拿破仑,一天只睡四个小时,其他时间全贡献在医院里。
虽然他还没正式毕业,但他已着手筹建起华伯医院。
这是他从小的愿望,八岁那年,一手带大他的祖母因庸医误诊而延误病情,她过世后,他就立志长大后要在台湾设立很多医院,找到最好的医生来救人,把那些密医、庸医全部淘汰出局。
拿出企画书,贺伯墉预定在未来的十五年内,在台湾地区设立十所连锁大型综合医院,并成立研究部门,引聘国外知名医学人士来台。门上两声轻敲。
“请进。
“学长……是实习学弟——许敬家。他对伯墉有着崇敬和佩服。
“有事吗?”往昔的温和重新回到他身上,他又是那个谦和有礼的斯文医生。只有在午夜梦回想起织昀时,他的心才会鼓噪起来。
“有件事我犹豫了两天,我想……他欲言又止。
“慢慢说,不要紧。他帮他倒了一杯开水。
“我叔父在黄妇产科工作,前几天我去找他,却意外地碰见罗织昀小姐,她正好是我叔父的病患,我向他询问罗小姐得了什么箔…他嗫嚅地说。
伯墉的眉头高高拧起。她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从华心出院不到两个月又要去别的医院报到了?他无动于衷的一颗心度被翻搅成泥,好脾气在听到她的名字时被全数歼灭。
“她得了什么病?他的嗓音里缺少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