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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福休离开的背影,兰嫔道:“几位姐姐,你看她!不过是小小一贵人,竟如此傲慢无礼。”说着,连跺了几脚,跺得差点便让兰嫔摔倒在这个石子路上了。
“算了吧!福休终究跟咱们不是一路人!”荣妃道。
“是不是一路人,岂非由她说了算。容妹妹,你进宫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宫中的处事之道。你应该好好教教你那个妹妹。”
听端妃这么一说,容妃便俯身跪下,唯唯诺诺道:“是,端姐姐。嫔妾定好好教导福休。”
正当端妃要让容妃起来的时候,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声音。
“我道是谁在前面说三道四呢?原来是各位妹妹。”端妃再熟悉不过这个声音——慎贵妃。端妃一生的宿敌。
端妃将头转回去一看,慎贵妃由几个太监抬着辇轿走了过来。
众人一看是慎贵妃,除端妃外,其他人都纷纷跪了下来,请安道:“给慎贵妃姐姐请安,慎贵妃姐姐万福金安。”
正当慎贵妃瞧见端妃还未跪下时,刚刚要挥示意众人的左手,又悄悄低了下来。
“端妃妹妹,怎么你见了本宫还不跪呢?是瞧不起本宫吗?”慎贵妃冷笑道,边说边慢慢走向端妃。
“慎姐姐,妹妹贵为四妃之首,又有皇上赐予的协理六宫之权,妹妹不跪您,也是理所应当的。”
“是吗?怎么妹妹不记得了吗?妹妹做的那件事,莫非是忘了吗?妹妹忘了,可是姐姐还未忘呀!既然妹妹不跪,姐姐也不强求。”说着,便又漫步走向辇轿。
忽然,端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地跪了下来,“妹妹给姐姐请安,慎姐姐万福金安。”
“这才像话。”话音刚落,慎贵妃便示意众人起来了。自己也坐到了辇轿之上。
坐到辇轿之上后,慎贵妃便吩咐轿夫将辇轿抬到端妃身旁。到了端妃身旁后,慎贵妃捏着端妃的下巴,冷言道:“妹妹,就你。还不配和姐姐斗呢。既然不配和姐姐斗,就应该识趣一些,这样,妹妹在深宫之中,就有好日子过了!”
说完,慎贵妃便放开捏着端妃下巴的手,笑着离开了。
慎贵妃走后,除容妃外,其他妃嫔也都走了。端妃一人站在刚才被慎贵妃捏下巴的地方,一阵狂笑过后,便是一阵呜咽。
“姐姐,不要伤心了。还是快将眼泪擦了吧!让其他人看到之后,就不好了。”
“妹妹,姐姐只是不甘。她只不过是杖着自己是太后的亲戚,至于在这里逞什么能?她今日当着众人之面,如此羞辱我。我以后定不会让她好过的。”刚刚说完,便止住了呜咽,站了起来。
“姐姐,要不要我送您回去吧!”说着,便欲要扶端妃回去。却被端妃一手止住,“妹妹,不要你送我回去了,还有小琴的。有小琴送我回去便可以了。你先走吧!”说完,端妃便将容妃推走了。
容妃走后,端妃又在原地站了片刻后,便让身旁的宫女伺候着走了。
第二十二章 诉衷情 夜来沈醉卸妆迟()
不知不觉间,三两个月便悄悄地过去。马上便要到了太后江素云的生辰了。
这几个月间,皇帝常常来看发现,每一次来看福休,都赏了福休不少稀奇的古玩。不单如此,这几个月间,皇后也是病了好些次,一直卧病在床,太后便将协理六宫之权给了慎贵妃,皇后卧病期间,整个后宫便由慎贵妃一人署理。就连这次江素云的生辰庆典也由慎贵妃一人操办。
这日,太后江素云的生辰。
福休前去寿康宫给江素云祝寿,走到半路的时候,福休发觉贺礼没带,于是便遣简夕回去拿,而自己,便坐在御花园的石凳之上休息。
看着盛开的荷花,闻着满池的荷香,福休觉得心旷神怡。正看的时候,却听到了池边假山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别不是有什么歹人藏在这里吧!福休将身凑近去仔细倾听。
只听一个男声道:“乖乖,你可想死我吗,这几日没得空来找你,我可真是寝食难安呀!”
“王爷,您,别这样。御花园里人来人往的,别让人给瞧见呀!”一个略微有一点熟悉的女子的声音传入福休耳中,这女子竟是祥嫔身旁的宫女素羽。福休不觉愣神,王爷?
那个王爷?她正低头想着,却听着里面又传出了声音,“王爷,您,不,这个不行!”
“你就把这个赏了我吧!就当是咱们两个的定情之物,回头我若进宫没得见你,瞧着这个也能睹物思人不是?”
“这是我们女儿家的贴身之物,而且又是祥主子赏给我的,你若拿去了,让旁人看见,那还了得?”
福休觉着继续往下听下去恐怕有欠妥当,便不露声响地回身退开了,照着小径往寿康宫的方向去了。
这一夜,寿康宫中十分热闹,人声鼎沸,灯火通明。江素云将各宫的嫔妃全请了来,加上她们所携带的宫女,把整个内堂拥得是满满当当的。江素云心里高兴,便与皇帝连着喝了几杯,登时,两腮便绯红起来,映着烛光十分的好看。皇帝见江素云年纪大,喝多了,怕会伤身,便示意李嬷嬷将酒撤了下去。
众人都在高兴地谈笑着,却有一人行色匆匆地打屋外进来,附在坐着门边的兰嫔说了几句后,便递给了兰嫔一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兰嫔点了点头,示意那个人退了出去。
福休倒是看在眼里,可她不愿多事,看在方才退下去那人,年纪打扮应该是伺候兰嫔的宫女。想必生不出什么事端,许是兰嫔自家的私事,于是便又开始于身旁的宁贵人说笑了。
“太后娘娘,皇上。”正当大家兴高采烈地讨论着的时候,兰嫔忽然起身。旁若无人地走到了殿中央,朝着皇帝和江素云拜了下去,“嫔妾,有一件要紧事,原本见着今日里太后娘娘和皇上都高兴,怕说出来误了大家的雅兴。可是嫔妾仔细思付了许久,觉着此事非同小可,倘若不查清楚,只怕日后传了出去,成了咱们皇家的笑柄。到时候,就连皇上的面上都不光彩!”
兰嫔向来都不讨江素云喜欢,平日行事就妖妖俏俏的,说起话来又嗲声嗲气。仗着自己进宫已久,更是不把比她位分低的人看在眼里。整天便只会指高踩低的。若不是仗着自家不凡的家世,只怕,现在皇帝都不会待见她。
此刻,江素云正高兴,却被她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兴致,心里早有几分不悦,“哦,是又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了吗?”
兰嫔此举,皆看在了皇后和慎贵妃眼中。
皇后对着身旁的小寒道:“打扰了太后娘娘的雅兴,就算是她说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只怕这兰嫔以后的日子是不好过了。”
小寒笑道:“是呀!主子,兰主子只怕这次要撞到枪口之上了。”
一旁,慎贵妃看兰嫔此举,嘴上没有说话,心中却思付道:“兰嫔,看来你真的是不嫌事多,那本宫可要好好看看,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
“太后娘娘,皇上。这,是嫔妾的下人今天晚上在御花园中的假山上面拾到的。请太后娘娘和皇上查看。”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了方才那个宫女递给她的那包东西,有意将手举在高处,抖落开来——竟是一件湛蓝色的裹衣。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原本热热闹闹的寿康宫,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都默不作声地看着皇帝和江素云的一举一动。此刻,只怕若是有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发出“石破天惊”的动静。
福休已经听出了事情的端由,加之傍晚自己在御花园中听到的,转目在看看素羽的脸色已经白到了不行,整件事情在她心中就有了七八分的底数。
“兰儿,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帝面无表情地问道。
“皇上,若只是这件衣服,自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嫔妾的奴才拾到此物时,看到一个男子的声影从御花园的假山上一跃而过。。。。。。而且这件东西便是从他身上掉落出来的。”兰嫔有意将最后半句话加重了语气,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地吐了出来。
接着,她又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一样东西,一眼看去,便知是一枚玉质极好的一块玉佩,她轻轻地将玉佩举到了皇帝和江素云跟前,十分神奇的说道:“而且,他不但掉落了东西,还掉了这块玉佩,若嫔妾没有看错的话,这块玉佩便是瑞亲王的吧!”
这块玉佩的确是瑞亲王的不错,先帝生前的的确确是赐了一块玉佩给了瑞亲王。
原来,那个假山之后被素羽口口声声称做王爷的人便是瑞亲王,至此,整件事情的始末福休已经了然于胸了。
“皇上,你看,这上面还刻着字呢。”兰嫔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祥嫔,嘴角露出了邪恶的一笑。
“那又如何?”皇帝浅笑道。
“皇上,您再看看!这裹衣之上,还绣着一朵不俗的白梅呢。若是嫔妾没有记错,这宫中,喜欢在衣服上绣白梅的,便是祥妹妹吧!”说着,她那得意而又阴狭的目光再次投到了祥嫔的身上。
“皇上,嫔妾没有。这。。。。。。,嫔妾也实在是不知道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祥嫔惊慌失措地跪在了皇帝的身旁,这可真是莫名其妙的被人当头棒喝。
被兰嫔这么一说,再笨的人也听出了她话中的寓意了。她是想暗示宫中嫔妃与男人私通,甚至可以从她拿出的衣物中肯定的判断,那个男人就是皇帝的六弟——“风流成性”的瑞亲王。
第二十三章 临江仙 玉瘦檀轻无限恨()
“难道,除了祥嫔就没有人会在衣物上绣白梅了吗?”皇帝依旧浅浅地笑着。
“皇上,嫔妾可不是没有凭据就胡乱栽赃的。和祥妹妹绣的是一模一样的,一眼便能瞧出来了。您若是不相信,将她绣的衣物全部拿出来比对比对,不就更加清楚了吗?”
“皇上。。。。。。,不是我。。。。。。,嫔妾实在是冤枉啊!”祥嫔看着眼前的情景,自己似乎已经是百口莫辩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让皇帝相信自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申着自己的冤屈。
福休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素羽,此时的她已经吓得不行了,哆嗦着身子站在哪里连头也不敢抬起来,再不见往日得宠主子身旁的大红人的模样了。
福休从鼻息之中噗出了轻蔑的一笑,看着她这些这般模样,又谁能现象得出她平时是如何的颐指气使。
瞧现在这个情形,素羽是断没有胆子,也不准备站出来替她的主子澄清一个什么了。虽然说她平日待人处事十分的好,但是,这件事情牵扯到的人却是祥嫔。
嫔是一个待人极好的主子,被兰嫔这么一折腾,若是没有人站出来为她澄清,祥嫔最轻也要落得个打入冷宫终老一生,若是重时,只怕能否保得住性命也未可知。
福休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的惨事发生,既然自己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之人平白受累。
福休走到了殿中央,俯身跪下漫声回话:“皇上,这件事情不干祥姐姐的事。”
众人都被福休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人人私下说福主子这是不要命了,非得要来趟这趟浑水。殊不知,福休已经胸有成竹,不惧怕那些。
“嗯,不关祥嫔的事儿?嗯!这件事情你倒是说说,这件事情,它究竟与何人有干系?”皇帝看着福休这略带飘忽的眼神,不动声色的问道。
“回皇上的话,这件事情原是这样的。嫔妾一直很喜欢祥姐姐绣的梅花花样,下午我来的时候,便顺道去了祥姐姐哪里,想让她给个样式好让嫔妾照着学。刚巧瞧见祥姐姐床前放着这个,觉着绣得极好,就向祥姐姐讨了来。原本是想着带回来照着样式绣的,真不巧,却落到了御花园中。嫔妾正想命人去寻找的时候,却被兰姐姐给拾了去。所以这件事情,它其实不关祥姐姐什么事,错在嫔妾一时疏忽大意了,将这样的东西落在了御花园之中,让人瞧见。还请皇上您息怒,便饶了嫔妾这一次吧!”
福休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编着这美妙的谎言,须知道只要一言有失,便会让人听出了破绽,不但帮不了祥嫔,恐怕就连自己的性命也一并折了进去。
“那瑞亲王又是怎么一回事?”兰嫔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嫔妾在御花园中碰见了瑞亲王,便道了个安。瑞亲王问嫔妾皇上近日可还好,嫔妾回了话,便各自散了去。想来,这个物件便是那个时候不经意掉落的吧!正巧被瑞亲王拾了去,至于瑞亲王为什么要拾去,拾去做什么?那嫔妾便不得而知了。有可能是瑞亲王觉着样式精美,想带回去给府中的王妃做个花样子,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