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妹接到电话时,她正在欢喜地看着漂亮的厨房,枝子在辨别木地板的正假,陶彥则躺在房子里的床上,美其名曰——试床。
听说甜悠不见了,仨人风一样从样板间消失了,丢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售楼小姐。
四点左右,陶彥的车和阳休之的车一前一后到达,四个人一齐下车。
一阵商量后,几个人同时出发,向四个不同的方向去找。
阿妹和枝子一队,陶彥将自己的充电宝送给她们,叮嘱她们要保持通讯畅通。
阳休之将自己车上的一根登山棍送给她们,叮嘱她们小心蛇。
萧甜悠此时还在奔跑着,没多少人走的小路旁,布满了荆棘和树枝,树枝打在她的小腿上,荆棘划伤了她的脚,她都浑然不知。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甩掉脑袋里的那些面画。
平时的她不是这样的,在妈妈良好的教导下,她勇敢,她坚强,她心胸宽广!也不是那种轻易情绪失控的人。
可是今天的她,受不了这些打击。
第二十八章 温暖的怀抱()
有着参天古树的森林中,太阳刚下山就有些暗了,泪眼朦胧的萧甜悠,一个趔趄,就一头栽进了水潭中。
虽是初夏,山上的水还是挺凉的,加之萧甜悠刚才跑得出了一身汗,身上的毛孔都是张开的。
入水后,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冷,身上刺骨地冷,心头冰刺般地冷。
她努力爬出水潭,蹲在谭边,双手抱着膝盖。
不愿回想的往事,电影一般地放映起来,强迫她再次感受被自己最信赖人抛弃的痛苦。
那是十几年前,当时的她还不叫萧甜悠,而是叫寒晶。
刚放学回家的她,正准备甜甜地喊‘我回来了’。还没张口,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争吵声。
“请你相信我!”是妈妈带有哭腔的声音。
妈妈怎么哭了?她要去安慰妈妈。
寒晶匆匆往客厅走去。
刚走两步,她就停了脚步,爸爸,那是她的爸爸吗?怎么样子那么可怕。
他从信封里拿出一叠照片,用力地往地下砸去。
暴怒的他,额头上青筋突出。
可照片太轻,砸出的声音不能让人以泄心头之恨。
随即,他就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狠狠地往地下砸去,“相信你?你自己好好看看照片吧!让我怎么相信你?”
寒晶一下子呆了,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她的妈妈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拿照片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她的爸爸还在砸一切能拿到手的东西,边砸边说:“滚,能滚多远就多远!”
爸爸怎么能赶妈妈走呢?
寒晶朝着爸爸跑去,那是她最亲爱的爸爸,是那个她要星星都想摘下来给她的爸爸。她要去请求爸爸,不赶妈妈走。
“爸爸。”她朝他跑过去,抱住了他的手臂。
可她的爸爸看都没看她,扭曲的脸朝着地下的妈妈说:“滚,带着这小杂种一起,快滚!”
边说边从小寒晶的手里抽走手臂。
小寒晶却抱得更紧了,这是她亲爱的爸爸呀,他怎么可以不要他最亲的小晶晶了?
抽了几下没抽出手的寒城猛一用力,在甩开寒晶手的同时,手背打到了她的脸上。
哎哟——
寒晶重重地摔在地上,手,正撑在那一片玻璃渣上。
寒晶的妈妈这时才发现,女儿已进来了。她连忙将那堆照片一手拢在一起,快速地塞进口袋里,在地板上手脚并用,快速地爬寒晶面前。
寒城看了一眼她,还想说什么。
她连忙说:“孩子在这,求求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母亲一把抱起她,冲进了浴室。
从洗手池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瓶双氧水,拧开盖,轻轻托着寒晶的手臂,将双氧水往她手上淋。
“痛吗?”妈妈心疼地问她。
“不痛。”从妈妈的眼神里她知道,妈妈现在很痛苦,她怎么能让妈妈更痛苦呢。
妈妈又拿出药箱说:“宝贝,我现在要检查你手上有没有玻璃渣,你想想别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好吗?”
寒晶见妈妈在帮她夹玻璃渣时,手抖得厉害,不敢下手。
“妈妈,夹吧,我不痛。”寒晶说。
是的,这手上的痛算得了什么呢?看见那样的爸爸,看见爸爸那么对待她们,心里的痛已千倍万倍于它,这手上的痛还算什么呢?
……
处于痛苦回忆中的萧甜悠,此时听到了脚步声。
正深陷自己内心世界的她,惧怕来自现实世界的任何风吹草动。
她抖得更厉害了。
“萧甜悠。”
轻轻的一声呼唤!生怕惊到了她。
“甜悠,别怕。”阳休之慢慢地走了过来,在她面前蹲下,“是我,阳休之。”
她抬起头,眼里写满惊恐!
他伸出手,先试探性地落在她背上,好在她轻颤了一下后,没有抗拒。
“别怕,甜悠别怕。”他轻拍着她的后背。
她抖得没有那么厉害了。
阳休之脱下自己的衬衣穿在她身上,然后快速给阿妹打了个电话。
“咱们回去好不好?”他轻声地说着,慢慢拉她起来,然后转身蹲下,背起了她。
阳休之走走停停,实在累了就将她放下,轻轻地抱在怀里,休息一会。
此时的她没有拒绝这个温暖的怀抱,她像是个乖娃娃一下,任由他背着,或是抱着。
她感觉,那些刺骨的冷,像冬雪一下,在慢慢融化。
快走出树林时,阳休之听到了陶彥他们几个喊他的声音。
答应了几声,不一会,他们仨个就找来了。
陶彥心疼地接过阳休之背上的甜悠,将她抱到了车上。
阿妹和枝子也连忙上车抱着她,帮他搓着冰冷的手脚。
来不及找吴焱算帐,陶彥跳上驾驶座,开动车子,绝尘而去!
他们一走,阳休之就冲到吴焱面前,对准他鼻子,狠抡了一拳。
“我今天就打死你个死流氓!”
说完,对着他胸口,又是一拳挥了过来。
吴焱没有躲,被打倒在草地上。
“起来!”阳休之对地下的他吼。
“我已经认错,告诉了她,那天在她酒里下药的事。”吴焱躺在地上说。
“那么卑鄙的事情,你为什么不烂在肚子里?”
阳休之气得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如果再伤她一分,我让你痛苦万分。”丢下这句,一刻都不想多呆的他,发动车,走了。
**
休息一晚后,萧甜悠在幸福的包围中醒来。
阿妹和枝子准备好了吃的,阳休之来了问候电话,陶彥则着急地跑来了宿舍。
她现在头疼的是怎么跟大家解释昨天自己的失控。
阿妹边吃早餐,边问起了她:“甜甜,你昨天怎么啦?”
“我——”萧甜悠灵机一动,“昨天下车看风景,我看见一只好大的兔子。”
“然后你就追兔子去啦?”见到兔子,肯定是追啦,阿妹这么认为。
萧甜悠点了点头说:“然后我就迷路了,还掉进了水潭。”
“可是你跟那个吴焱去干吗?”阿妹问。
陶彥早就想问这个了,他可不放心小甜妞跟一男人出去。
萧甜悠将吴昊生病的事告诉了他们。
“以后你要去,我送你。”陶彥不放心她再同别人一起去。
“我不一定再去,以后再说吧。”萧甜悠不想麻烦陶彥。
第二十九章 原来是你救了我()
销售部,周例会上。
大家围桌而坐,销售部长阳休之坐在圆桌正对大门的位置。
会议时间到,聊得开心的大家一时还没刹住车。
突然,阳部长站了起来。
是要发脾气吗?大家咽回讲了一半的话,噤若寒蝉。
不像啊,这表情,像是很抱歉的样子。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阳休之对着邻坐的萧甜悠,鞠了一躬,说:“萧甜悠,我郑重地向你道歉。”
“啊?”萧甜悠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还没来得及感谢他那天救她呢,他道什么歉?
阳休之继续说:“我为曾经说过不该说的话道歉!”
为曾经说过不该说的话,是哪次呢,是指误会她陪了陶彥一晚,还是误会她考试作弊?
管他说哪件事呢,反正是原谅他了。
萧甜悠笑了笑,说:“没关系。”
阳休之道歉的事,提醒了萧甜悠,有些事不能拖得太久。
她——还没去感谢救命恩人的呢!
周末,萧甜悠朝西山奔来。
经过大门时,跑得气喘吁吁的她,将刚买的叫花鸡,高高地举到门卫老头面前。
门卫老头接过她手里的叫花鸡,慈祥地对她笑着,“丫头,让你破费多不好意思!”
“叔叔,什么破费不破费的,只要你喜欢。”萧甜悠对他咧嘴一笑,跑了。
工厂里。
萧甜悠找到了小张和上次照顾她的大姐,送上了准备的礼物:餐馆的消费卡和超市的消费卡各一张。
“大姐,小张,谢谢上回你们的救命之恩!”萧甜悠感激地说,然后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知道买什么好,只好让你们自己去选。”
俩人更是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们不能接受你的礼物。”
不收,是不是送卡有贿赂之嫌?
萧甜悠为难地笑笑,怪自己考虑不周,没送上合适的礼物。
“甜悠,不是你的礼物不好,只是真正救你的另有其人,是他要我们不要说的。”大姐连忙解释。
“是呀,其实找到你,背你出来的人不是我。”小张说。
“不管怎样,你们照顾了我,我也一样要谢谢。”萧甜悠将他们退回的卡又塞回他们手上。
萧甜悠也没再问那个不肯留名的人是谁,既然人家叮嘱了不要说,她再问,只会让大姐和小张为难。
出了工厂,萧甜悠向樱花坡走去。
现在正是樱桃挂果的时候,满树的红色果实,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光看看就能甜到心里去。
萧甜悠抬头欣赏,嘟起小嘴去亲吻它们,虽然没挨着,但在她心里,却是将这些小可爱们吻了个遍。
从美丽的花,再到这甜蜜的果,樱花坡年复一复,上演着这动人的一幕幕。
可是,物是人非,曾经在这树下,给过她无限快乐的人呢?都哪去了?
妈妈——你在天国还好吗?女儿好想你好想你!
爸爸——你为什么不要女儿了?
朱姨和星哥哥——你们在哪?你们还好吗?我好想你们!
萧甜悠坐在树下,将头埋在双膝上,泪流满面!
阳休之好久没在这见过她了。
今天,他幸运地见到了抬头看风景的她。
可等他翻过一座山,来到她身旁时,她正哭得伤心,小肩膀一颤一颤的。
他本能地冲过去,想拥抱她,帮她擦干泪水,安慰她。
可当他靠近,她感觉到有人来时,快速地擦干了泪水,抬起头,勉强地露出了微笑问候:“你好!”
阳休之将这动作理解为疏离,女孩,只让关系亲密的人看到她软弱的一面。
“你好!”阳休之笑笑,指着她旁边的草地说:“我能坐这吗?”
萧甜悠笑笑,对他点点头。
“上次,谢谢你救我。”萧甜悠指的是在树林里救她的事。
如果不是他及时将她拉回现实,用他的背温暖她,她觉得自己会在那冰冷彻骨而死。
“哦,我只是碰巧去冰库有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阳休之刚才去工厂,听小张说了她去送礼物的事,以为她在说冰库救她的事。
原来上次在冰库救她的也是他!
这么说来,他已经救过她三次了,从吴焱手中救下她,在树林、在冰库,都是他救的她!
“对不起,谢谢你!”
“嗯?”阳休之被两个连用的常用词弄懵了。
看他一脸懵懂,萧甜悠噗呲笑了。
“你第一次救我时,我没感激你,还误会了你,对不起!”萧甜悠解释。
这傻妞,终于分清好人坏人了。
阳休之见她笑了,莫名地也跟着心情愉快起来。
“那现在能把照片彻底删除了吧?”
“不能留做纪念吗?”萧甜悠心情也好了起来,逗他说。
“不行!绝对不行!”想到自己一丝不挂的照片在她手机里,阳休之就感觉脸上热热地。
没想到他脸皮这么薄!萧甜悠暗自笑了。
“给,你自己删吧!”萧甜悠登录邮箱,然后将手机放到了他手里。
阳休之将发件箱和收件箱中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