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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强的性格让艾斯德斯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和这个男孩相互比较起来,可惜的是,对方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即便失败也从来没有沮丧过。
这几天来,男孩偶尔与自己对视的时候,眼神里都是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是将自己当做了其他人,甚至连以往脸上始终洋溢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只剩下冷漠的表情在平静的脸上泛出寒意。
难道是看到族人们都死去了,太过悲痛?
她摇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要知道,生活在弱肉强食的北地的人们,根本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悲伤,丛林法则在这里完美演绎的同时,也断绝了一切的柔情。
“唔,怎么了?”
原本一直盯着深坑的苏白突兀转过头来,黑色的瞳孔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诧,艾斯德斯为他的这番举动感到疑惑,就在这时,大地猛烈地震动起来,在苏白所忽视的冰面之下,露出了一只危险种的身影。
诡异的红芒映在白色的冰面上,细小的冰块被巨大的身躯碾成粉末,咆哮一声,晶莹的口水从散发腥臭味的口腔中流下,这只危险种扑向队伍中心的艾斯德斯。
然而有人比它更快。
长长的冰柱从男孩的手中涌现,在半秒后迸发而出,魔力凝聚的速度如此之快,那只危险种甚至还没有冲到最近的战士身边,就被冰柱扎的透心凉。
“快退!”
战士们毫不犹豫地开始向后退去,艾斯德斯本想一起帮忙战斗,可惜苏白没有让她插手的意思,男孩的身影跨越后退的战士们,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前冲。
咔咔咔——
在巴鲁特斯族集体撤离这片区域之后,冰面裂开的范围迅速扩大,像是地陷了一般,十几只危险种同时从冰面下冒出,无声无息地向着苏白扑击而来。
这是埋伏。
苏白意识到这个惊人的事实,按理来说,与人类敌对的危险种们在看到人类的一瞬间,都会压抑不住内心对于血肉的渴望而主动扑击。
而眼前的这些危险种,如果不是自己让巴鲁特斯族的人后撤,恐怕自己一行人经过时,将会死上不少人。
他继续冲刺。
身后,上百名巴鲁特斯族的战士看着苏白的前冲,齐齐屏住了呼吸。一人与十几只危险种的对撞,无论以什么样的角度来看,在这种不利条件下的男孩必死无疑,若不是之前苏白曾经对抗过北方异民族的军队,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巴鲁特斯族的战士们早就一拥而上把这些危险种解决了。
为什么不让巴鲁特斯族的人一起进攻呢?
苏白之所以孤身一人挑战,自然是因为身边的黑钟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将黑线分了出去,而所指的目标,是眼前的危险种。
无数的不可视之手从身后冲出,在一瞬间跨越了所有的距离,将面前的所有危险种狠狠按压在地面上,庞大的压力让几只危险种的身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后,原地留下一大溏紫红色的血液与肉沫。
随后。
巨大的幽蓝色冰柱轰出,以光一般的速度掠出,精准地从它们的腹部处穿透而过,跟不上攻击速度的战士们只能看到危险种的腹部突然出现了一个血洞,这些受到攻击的危险种开始齐刷刷地倒下。
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势,按照正常的情况看,它们应该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然而不到一秒的时间内,似是死亡前最后的回光返照,这些危险种摇摇晃晃地又站了起来,
红光闪烁着。
紫红色的血液从被冰柱扎出的伤口上汩汩流出,灰黑色的内脏从里面掉了出来,它们张开森白的利齿,涣散的野兽瞳孔里,嗜血的光芒亮起。
苏白的眉头皱起,上百支冰柱从他的手中窜出,在寒冷的空气中划出白色的轨迹后,正面撞上了这些重新站起来的危险种。
“嘭。”
巨大的爆炸声音响起,冰柱在接触危险种的一刻,立即变化成了硕大的冰团——冰团将全部的危险种裹挟在一起,持续的冲击力让身体变得破破烂烂的危险种们,真正地倒下了。
男孩缓缓地走上前去。
十几个火红色的巨大心脏还在血液里面搏动着,强悍的生命力足以让任何人吃惊,开启命格力量,确定没有危险种还隐藏在附近后,苏白蹲下膝盖仔细观察。
紧盯着它们的尸体以及身下的紫红色血迹,连接下来的赶路都不在意,在他的心中,这些已经碎成肉泥的尸体远比什么都更加意味深长。
卡巴内?
不,虽然外表看来有些相似,但是亲身面对过卡巴内的苏白明确地知道卡巴内病毒并不会感染动物,那么,这些危险种,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外人难以得知的变异吧。
即便这个猜测非常接近事实,苏白的心中依旧有股强烈的不好预感。
他向身后的方向看去。
暴风雪已经停了七天,冰川以及白雪遮挡了一切,洁白的天空中时不时有危险种飞过的呼啸声,这片极北之冰原的大地在平常的时候是宁静的。
可是现在。
空气中似乎有哀嚎声传来。
11。调查(3)——出现()
寒风凛冽。
辽阔的北地上,一支上百人的小队顶着呼啸的寒风驻扎于此,这自然不是巴鲁特斯族的队伍,而是前来调查瘟疫的帝国军队。
看着被寒风染成白色的天空,小队长无数次地紧握自己的长刀又无数次松开,在北地行走了这么多天,一直到昨天的时候,他对于瘟疫的消息仍旧抱有怀疑——该不会对方是收了钱不办事?
无他,除了偶尔会窜出来的危险种外,一路上遇到的危险屈指可数,就连以小心谨慎出名的他之前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些。
以帝国的冶炼技术,早在几百年前就可以制造出帝具,所以就算经历数百年的政治腐败,士兵们身上的盔甲与长刀依旧比那些少数民族锐利得多。
别在小队长腰间的长刀,则与身边的士兵不同。
通体是绿叶一般的纹路,熔岩似的冷光时不时在刀面上流淌,黄金色的锐利尖牙突出在刀柄的前段,黑色的乌鸦之纹铭刻于刀背之上。
『冈鸦』
并不是那位伟大帝王所制造的帝具,而是来自帝具的失败品——臣具,由几百年前试图创造出与帝具一样威力的皇帝所做,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失败,自嘲自己创造出的是臣具的皇帝将臣具封存,直到近百年来才重新出世。
这是军队给予北地第一的奖励,相比较帝具那种需要适格者才能使用,这把冈鸦使用的条件恰好适合他,可是手中拿着这把臣具的队长,心中始终有着不详的预感。
即便周围都是熟悉的同伴,他的全身还是保持着警惕的动作,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越久,刀上传来的震动就越强烈,冈墨的锋利度与制式长刀没有什么区别,作为臣具的唯一特性是探查危险。
当然,并不是那种详细的探查,而是极为模糊的一种感应,这也是它仅仅是臣具的原因。
前进十几天才到达那些小队失踪的地方,抵达时这里是一副人间地狱的模样,残肢断臂,紫红色的斑斑血迹,坑坑洼洼的冰面,那些小队似乎是遭遇到了危险种的集体进攻,而不是什么可笑的瘟疫。
诡异的是,现场连一具尸体也没有留下,考虑到有可能全进了危险种的肚子,他还吩咐手下在四周寻找些蛛丝马迹,却什么也找不到。
仔细搜索如同炼狱一样的地方,小队长从紫红色的血液里,察觉到了某些不好的东西,于是毫不犹豫地派出了几十个士兵开始巡查四周的环境,哪怕看上去那些攻击的危险种们已经远去,可是作为一名队长,他必须为自己的手下的性命负责。
接下来的这一天如果再没有任何动静,就可以启程回去了,毕竟极北之地的寒冬即将降临,继续在这里待下去跟送死无疑。
然而。
派出去巡查的几十个士兵至今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反倒是周围的气氛死寂得让人心寒,气温也开始骤降,好在取暖的工具已经准备完毕,小队所携带的储备足够撑到他们走出这里。
来来回回巡视了好几趟驻扎的营地,就在小队长以为今天估计不会有什么危险种攻击时,上百米开外的冰面突然地向下凹陷,随后出现了巨大的黑影。
长刀出鞘声连绵响起,几乎是在同时,那道黑影转头看来,隔着几十米远的区域与这里对视,无神的野兽瞳孔里,徒留下上百名紧绷身体的战士身影。
是危险种。
他松了口气,在上百数量的精锐士兵面前,只要不是遭遇超级危险种以及围攻,那么就不需要害怕什么敌手。
解决这只危险种,应该不需要花费太多功夫。
只是这个时候,他突然眉头一皱,那些出去的士兵们怎么没有发现这只危险种?要知道,他限定的巡查范围可是两千米。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这只危险种是从冰河下打破冰面上来的,仅仅巡查地表的士兵怎么可能会发现冰面下的一切呢?
虽然对于它没被冻死有些好奇,但是眼下还是战斗为先。
没有等他细想过多,那只危险种首先行动了,隔着上百米也能闻到那它身上传来的惊人恶臭,刚开始摇摇晃晃地像个踏入棺材的老人,随即加速奔跑起来,很快就化成一道残影向这里扑来。
迟疑了下,小队长没有立刻安排人冲上去。
危险种身上的腐烂臭味让他警惕起来,他始终谨记着瘟疫这两个字,于是士兵们都放下了长刀,沾染火油的燃烧着的的箭矢开始投射,将白色的天空变成明黄色,
这些天来,小队遇到的所有危险种几乎都是这么处理的。
对面的危险种没有闪避,就这么笔直地撞上了大部分的火箭,白色的毛皮在烈火之下燃烧着,猛烈的风更助长了火势,很快,这只危险种整个身体都变成了火焰的一部分。
可是它竟然还未死去。
张大被烧的焦黑的利齿,没有任何的野兽痛呼声,它似乎失去了生物必有的痛觉,沉默着,它百折不挠般地向这里前进,原地留下长长的黑色拖拽痕迹。
一直用火箭处理危险种的这只小队的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在火焰之中闪烁着的红光,巨大的心脏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后,很快不再跳动,然后彻底泯灭在火焰之中。
红芒熄灭了。
炽热的温度将它的头颅燃成灰烬,徒留下无头的尸体痉挛着向前继续爬行,焦黑色的毛皮在冰面上摩擦,露出被焚烧的腐烂臭肉,森白的骨茬上连血液也不曾留下半点。
吼——
似乎是什么危险种被惊醒了,令人发寒的咆哮声伴随着它的死亡一阵阵响起,在突兀的沉寂之后,前进的冰面上破开无数的洞窟,红色光芒如同灯般一盏盏点亮。
密密麻麻的危险种身影出现,仿佛整个极北之地的危险种都来到了这里。人数的优势完全被抵消,在片刻的沉寂之后,绝望的气氛包围了这支小队。
12。调查(4)()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三波。
心里叹口气,苏白面无表情地将冰刃刺向面前这只危险种的心脏,在以闪电般的速度划过一人一兽之间的距离后,手中由魔力构成的武器遇到了略微的阻碍,但很快就轻松地突破进去。
嗤——
心脏被扎透的声音。
紫红色的凝固血液沾染在透明的冰刃上,它抽搐了下身体,很快就重重地倒在冰面上。
越往南方走,就有越多的危险种向队伍攻击,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操控一切,当然,此刻的苏白并不知道在离巴鲁特斯族驻扎的临时营地外几十里的地方,也有一支小队正在遭受危险种的围攻。
他向身后看去。
巴鲁特斯族的族人们正在应对几只外表像是冬熊的危险种,以人数的优势,应该能够很快将它们解决,可是事实上,解决一只危险种就得花费大半天。
这与这些危险种身上的诡异有关,也与苏白的一个猜测成真有关。
在费劲功夫抓捕了一只小型的被感染的危险种后,切断了它的四肢,并抓捕了一只正常的危险种让感染危险种咬伤。
当看到被咬的危险种也变得诡异地疯狂起来时,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连强大的危险种都能被感染,更何况脆弱的人类身体?
而苏白则是眉头紧皱,他不知道这种诡异的现象是否与卡巴内病毒有关,早知道,甲铁城世界之中可没有动物被感染的先例。
况且,这些危险种身上的变异症状也与卡巴内病毒感染不同,心脏处虽然还是要害,但是并没有钢铁被膜,只要切下头颅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