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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大人,我们又见面了。”云端柔想起当日在司命所的会面,周瑾然对自己漠视的态度,还耿耿于怀。
而如今钰娆又被赐婚给了周瑾然,这点在云端柔看来,更是十分介意的。
“云姑娘多日不见,倒是清减了不少呢。”
钰娆没想到这几天的日子,云端柔会有有这样大的变化。
云端柔闻言似乎十分高兴,想来也是,她一直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有所成效能不欣喜么。
“县主大人不知,我近来在修习舞蹈,这身形是最紧要的。”
云端柔如今在宫中住着,由云贵妃亲手调教,行为举止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只是云贵妃想着,云端柔要想获取皇上的喜爱。仅凭脸蛋就太肤浅了,还要给她增加点傍身的一技之长。故而,云端柔近来便在家中苦练舞蹈。
钰娆看她如今的身形,想来,也是没少下功夫的。
“云姑娘到真是多才多艺了。”钰娆随口称赞了一句,却让云端柔开心的眉开眼笑。
“县主谬赞了。”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宴会厅。
按照坐席坐下,钰娆与周瑾然遥遥相望,周瑾然每每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都会对钰娆深情凝望。
宴会开始之前,成武皇帝携着皇后,云贵妃等翩然而至,群臣参拜。
成武皇帝落座之后,皇后与云贵妃分别坐在成武皇帝两侧,宴会开始,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就在宴会中间,云端柔与众舞姬一同上前,亲自为为成武皇帝献上一曲霓裳羽衣舞。
霓裳羽衣曲乃是当年杨玉环为唐明皇所创,乐声清丽舞姿曼妙。
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看的众人皆是惊叹。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云端柔凭借这一次表演,被成武皇帝封为云夫人,自此得宠。
宴会之后,众人皆是一片欢欣雀跃,成武皇帝却暗中将周瑾然宣召进宫。
“周瑾然,朕命你对暴乱一事进行查访,年前地方官员曾经上报过蝗灾一事,朕已经着户部支出银钱千万两,何故后来又闹到金陵,这其中可有贪墨的行为?我要你一一追查。”
周瑾然闻言,成武皇帝的这番话显然是对朝廷中某些人某些事产生了质疑。
“是,微臣明白。”周瑾然应到。
“还有,此事断不可被旁人知道,否则后果你应该知道。”
“微臣会小心行事的。”周瑾然知道这其中厉害。
他当然不能让风声走漏,否则,证据被提前毁灭了不说,连自己的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嗯。你应该知道,达瓦趁着暴乱一事趁机收买人心,攻破各府邸,让我朝许多臣子家中发生了变故,然而,攘外必先安内,国家的蛀虫你要给我逐一排查,找出来,朕要铁证如山,你懂吗?”
“微臣会找出证据,让这些贪官污吏受到应有的惩罚。”
“好,朕如今最信任的是你,你将此事办好,朕会好好的嘉奖你。”
“谢皇上,微臣告退。”
周瑾然从上书房离开之后,先去了钰娆的淳华殿。
听闻周瑾然要出去办差,钰娆心中不免担忧,只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周瑾然既然承蒙成武皇帝信任,能为君办事,也是他的本分。
“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前路凶险未知,你多带些人手,让初一十五好生伺候着……”钰娆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周瑾然便看着她笑。
“我说了这么多,你记住没有,你笑什么?”钰娆十分不解。
“我笑你像个老太婆。”周瑾然甚至一瞬间脑海里浮现的是,两人都到了白发苍苍时候的场景,钰娆是否也是和现在一样,在他身后时时提醒,事事关心。
“怎么?现在就嫌弃我烦了?”钰娆故作嗔怪的噘嘴,却惹得周瑾然在上面轻轻的啄了一下。
“不是嫌你,是觉得这样很好,这样才有家的温暖。”
说起家的温暖,这是周瑾然一直渴望和向往的东西。
他出身富贵,虽然是闵王爷次子,然而与庄郡王相差颇大,和庄郡王世子的年纪相仿,自有记忆便是由冯嬷嬷亲手带大。
冯嬷嬷虽然能照顾他起居,却不能代替他父母,所以,才造就了周瑾然冷漠的性子,有时候钰娆甚至会想,他或许不是为人冷漠,而是他并没有学会与人相处。
第三百四十三章孟家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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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娆知道周瑾然对亲情有着极度的渴望,所以,他对明珠公主的尊重中是有着孺慕之情的。
周瑾然就这样走了,众人都知道他是奉命办差,却没有人知道他办的差事的内容。
钰娆整日行走在宫里,即使再小心翼翼,却也时常要和云贵妃云夫人等人见面。
云夫人如今正得宠,整日的花枝招展,就连给皇后请安的时辰都慢慢不遵守。
偶尔就要比旁人晚上一点,若是有人问起,也只说,昨夜侍奉皇上,所以身子乏累,旁人都比不的她花朵般的年纪。却也看不上她轻狂的样子,特别是林妃,每每提起云家,都恨得咬牙切齿。
“皇后娘娘,你瞧瞧她那轻狂的样子,还说身子乏累,说的好像谁没伺候过皇上一样?”
林嫔好歹也是有皇子的人,位分又不低,自然比那个夫人要尊贵许多,可是,偏生人家就要在他们面前摆谱,颐指气使的样子,让人看的心烦。
“她年纪轻轻,你和她置气做什么?”听到林嫔的抱怨之词,皇后忍不住说道。
她心里想的是云夫人风头正盛正得宠,自己都不去招惹她,偏偏林嫔还太岁头上动土。
林嫔虽然笨,可是这些道理她也懂。
“嫔妾也不是故意要和她置气。只是她轻狂高傲也忒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林嫔之所以会气愤不已,还不是因为云夫人住在她的缘慧宫里,一大早就泼了院子里不少水,毕竟天气不好,泼了水的路面格外滑,林嫔身边的宫女便斥责了几句,哪知道那云夫人带来的贴身宫女十分厉害,还说林嫔没了恩宠就见不得云夫人受宠云云,总之可把林嫔气的够呛。
下人之间拌嘴,时常发生,可是下人置喙主子那事情自然就不同了。
林嫔好歹是一宫之主,被自己的宫女回来告了状,林嫔哪里能气的过,又觉得云夫人教导不严,便以背后枉议主子的罪名,惩罚了云夫人那边的小宫女。
云夫人的下人被责罚了,就等于自己的脸面被践踏了,她自然觉得颜面无光,仗着自己有皇上的宠爱,跑到成武皇帝那里去,恶人先告了状。
成武皇帝自然不知道前因后果,只知道心肝宝贝受了委屈,自然替她出头。
不好责罚林嫔,便下令释放了小宫女,这样一来,林嫔虽然没有被皇帝斥责,可是心里也十分难过。
还被到弄的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各宫都知道,林嫔对上云夫人,完败。
林嫔也是要脸面的人,她能不气么?
好歹也是宫里的老人,本就是个炮仗脾气,占火就着,再被成武皇帝这么一不公平的判决,更加抱怨连连。
可是无奈皇上对她现在是半点不理会,她这怨气也只能对皇后说了,皇后听了林嫔这话也是连连叹气。
“她如今正得宠,有皇上宠爱庇佑,又有云贵妃背后撑腰,谁能拿她怎么办?”皇后娘娘多年来不也是被云贵妃压制着,她要是有云家那样手握兵权的母家,她还用这样委曲求全?
林嫔闻言,原本满腔怒火也瞬间熄灭。
“她云家家事显赫,云老将军率部众多,她兄长如今又掌管山西兵马,她云贵妃也忒有福气了,我只恨我自己没有个这样好的父亲和兄长。”林嫔一边说着,一边拧着手里的帕子。
“你暂且忍忍,等皇上不再宠她,丢开手就罢了。”谁叫人家身家背景好,相貌也好呢。
“忍她?当年最受宠的孟贵妃又怎样?如今不也是黄土一捧,连牌位都没进了宗庙。”
林嫔突然这样说,吓得皇后赶紧捂住她的嘴。
“住口,你糊涂了,宫里禁止议论此事你还提,这是我听到了,若是被皇上听到仔细扒了你的皮?”皇后娘娘提起孟贵妃犹然心有余悸。
那样水一样的人,怎么就落了那个下场。
当年孟贵妃受宠的程度那是无人能及的,即便是如今的云夫人,和她比起也只是九牛一毛。
难得的是孟贵妃又十分温顺,与六宫相处和睦,是个温柔和顺的女人,无人不称赞她,说实话,皇后娘娘当时也是十分嫉妒的,可是偏偏孟贵妃对皇后又十分尊重,让皇后恨都恨不起来。
说句实话,当年若是孟贵妃但凡有个异心,这个皇后的宝座也不会让她稳稳当当的坐了这么多年。
可就是那样的一个美人,也应了自古红颜多薄命的殇。
毕竟后来发生的事,谁也无法预料,直到现在皇后都不相信,大夏的肱骨之臣孟家会造反,还是利用连绣织锦将毒物粹在线上,最后还导致了太后的逝世。
她不相信一个佣兵之王会用这种妇人之道来夺位,若是举兵岂不更快哉?
然而那些都成了历史的一笔,现在都尘归尘土归土了,当时成武皇帝下令诛杀了整个孟家,唯独怜惜孟贵妃不知情,不与定罪,只是贬为庶人。
可是平日温柔的孟贵妃会以那样刚烈的方式,以自戕来证明自己母家没有罪过,结果乱哄哄的连她生下的那个皇子也不知所踪,那个时候龙颜大怒,那个时候人心惶惶,那段历史是每个经历过的人心里的痛。
“皇后娘娘?”林嫔不知道皇后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显出那么悲伤的面容。
“当年的事究竟如何,如今都不得而知了,既然皇上不让随意提起,你可管住嘴巴吧,要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不是没有的。”
皇后虽然训斥林嫔,可是心里却也想起了那个人。
如果孟贵妃还在,哪里还容得一个云家女如此嚣张。
林嫔知道,皇后娘娘不会真的动怒。
“皇后娘娘,臣妾也不是有意要提的,只是当年孟家如何风光,烈火烹油花团锦簇,如今树倒猢狲散,全都化为余烬了,连那位皇子最后也消失了踪迹,这才让她云家钻了空子,若是当年没有那事,哪里还有她家的风光。”
林嫔想到云家所作所为就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周瑾尊,也不会有今天体弱的周瑾兰,若不是云端佳,也不会有云端柔的傲慢嚣张。
第三百四十四章先声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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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听了林嫔的话,眉头紧锁一言不发,林嫔见她不再言语,也自知没趣,便告退了。
云夫人有过皇上给她撑腰的这一次,日后越发嚣张,渐渐,后宫里怨声载道,却无处宣泄。
三月里春风化雨,一场春雨过后,艳阳高照,春暖花开。
四月里大地拖去了白茫茫一片的雪衣,换上五颜六色的春光,御花园里花的种类繁多,各种花儿争奇斗艳竞相开放。
“县主,这花开的多美啊。”素雪一边为钰娆脱掉一早出门带着的披风,一边指着海棠说道。
脱掉藕色的披风,露出玫红色的裙装,钰娆站在一众花海里,宛若花中仙子一般。
“御花园中种植了太多花,远远看去一片花海,只是如今靠近一看竟然没有花中国色的牡丹,倒是奇怪了。”春侨掐了一株月季疑惑的说道。
钰娆环顾了一圈说道:“想来这宫中有人不爱牡丹,毕竟每个人喜好不同嘛。”
春侨想了想也对。
主仆几人正说着话,只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县主好兴致啊”,吓了两人一跳。
钰娆闻言回头,竟然是大皇子周瑾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悄无声息翩然而至,此刻就站在了钰娆身后。
只见他一双桃花眼紧紧的盯着钰娆,似含情脉脉,却又让人感觉像被猛兽盯上,浑身透着不舒服的感觉。
钰娆退后了一步行礼说道:“见过大皇子。”
钰娆和大皇子也算是见过几次,除了初次在南郊狩猎场,之后每次都是在宴会上,像现在这样单独说话的时候,还是第一次。
感觉到钰娆的疏离,周瑾尊似乎并不理会,而是更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