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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这么久,她每天追究,已经很好了,李乔乔却如此咄咄逼人,真是不该。
钰娆忍不住冷着脸说道:“我且不说你为什么指责于我,我只是问你,莫不是乔乔姐觉得相国寺的事钰娆该把他当做没有发生过,一句话轻巧带过?”
钰娆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没说要你当做没发生过,可是事已发生,你就不能原谅我母亲么?”
“原谅?我能做到如此已经很好了。”
她没有追究钱氏与钰柔合谋诬陷已经是善待了,莫不是还要她去宽慰钱氏?求她安心?
“你以为你是县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么?”
为所欲为?李乔乔什么时候也这样不可理喻了。
“李乔乔你胡说什么呢。你钰娆妹妹做了县主是凭本事,你在这大吼大叫成什么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李仁季已经到来了,听到李乔乔的话,忍不住出口斥责。
钰娆闻言,也向来人看过去。
一身碧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越发显得清瘦了些。
“钰娆见过表哥。”
李仁季闻言,脸上表情有些一僵。
表哥!曾经是多亲近的字眼,那时候他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能让这个称呼有所改变的,现在看来,终究是不能了。
“哥,你知道什么,我是说相国寺的事,当时是母亲不对,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钰娆还不依不饶的,害得母亲诞辰都不敢大操大办,这难道不是她的错么?”钰娆此时才明白,原来李乔乔为的是钱氏寿宴只是请了亲近的人,并没有风光大办而抱不平。并且,把这个完全归功于钰娆身上。
“百姓遇到灾年民不聊生,暴乱刚过朝堂仍在动荡,皇上都在提倡勤俭节约,父亲身为成国公,母亲如何能在这风口浪尖上大办筵席?”李仁季又接着说道:“何况,相国寺的事,钰娆妹妹从没有半句怨言,你在这言之凿凿,却从未以己度人,若有一天,你被人诟病,试想一下,你如何自处,如何面对旁人?”李仁季的话像一记重锤射击在李乔乔心上。
“你为了她,这样诅咒我?”李乔乔不可置信的看着李仁季,这是她哥哥,怎么现在胳膊肘往外拐?这样对自己?
“我不是诅咒,是告诉你道理!”李仁季掷地有声。
“钰娆妹妹,祖母在里面等你呢,你随我来吧。”李仁季不再理会李乔乔的反应,转身对钰娆柔声说道,那眼里却有抹杀不掉的痛惜。
李乔乔刚刚说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她为何会那样说,他也明白,定然是他母亲背地里又给李乔乔吹了什么风,想起钱氏所作所为,李仁季心中颇为愧疚。
终究是他们先对不起钰娆的。
钰娆点了点头,随他离开。
“李仁季,蒋钰娆我恨你们。”李乔乔哭着跑了出去。
见李乔乔大哭大嚷的跑了出去,李仁季无奈的说了声:“你莫和她一般见识,她个性单纯,过了也就忘了。”
“我知道,我们毕竟相处过一段时间的。”钰娆对李乔乔的性子还是了解的,也知道她是容易受人蛊惑的人。
相处过一段时间!
是啊,那时候的日子多美好,如果当时他没有去云州,如果他母亲没有做那些事,如今会不会不同?
“钰娆,如果时光能倒流,那该有多好……”李仁季的声音很小,然而,钰娆却听到了。
“时光不能倒流,所以,表哥还是将目光放长远些吧。”
钰娆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但是李仁季总是不死心,如今,她和周瑾然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所以,李仁季即便是不情愿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了。
听闻钰娆的到来,国公老夫人和国公爷无疑是最高兴的,见到钰娆嘘寒问暖。
待钰娆将礼物送上,给几位请了安,国公老夫人便亲热的拉着她热络上了。
“你这丫头可是让外祖母想死了,也不知时常来这里看看你外祖母。”国公老夫人一想到钰娆不日就要成婚,做了人家的媳妇,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酸涩。
第三百四十九章连绣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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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您就别挑钰娆的毛病了,钰娆以后会常来看您的。”钰娆撒起娇来是有些旁人无法比拟的小女儿的娇羞。
钱氏站在一旁,看着几个人说说笑笑,自己却好似一个局外人一般,不由得红了眼睛。
李乔乔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而钱氏见到李乔乔来了,赶忙迎过去,却看到她和自己一样,眼睛也是红红的,心里不悦不由得问道:“宝贝女儿,你怎么了?”
李乔乔噘着嘴瞪了李仁季一眼,没吭气,却看到桌上摆着一个白玉观音,看样子就知道价值不菲,是个好东西。
“这是钰娆送的?”
李乔乔有些惊讶,于是问道。
在她的认知里,钰娆不是不喜欢她母亲么,怎么还舍得送这么好的东西?
“是,她送这个这不是故意显摆人家身份高贵么。”钱氏瞥了眼桌上的白玉观音,酸酸的说道。
白玉观音价值不菲,她又不是土包子当然也心知贵重,一直以来她就想要,如今得了也十分喜爱,只是,因为送的人是那个,却又不敢明显的表现出来。
她那个表侄女也来了,送了她一副观音图,而钰娆出手便如此阔绰,这不就是纯属故意将她表侄女孙媛给比下去么?
钱氏的抱怨李乔乔听的清楚,她心里在盘算什么,她此刻也明白。
有时候她是挺讨厌她母亲的,可是那毕竟是她母亲,有时候她也挺惋惜钰娆的,可是毕竟钰娆还是抛弃了她们。
这其中的纠葛谁也理不清,所以说谁欠谁的都说不明。
听着钱氏的抱怨,李乔乔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沉默。
而钱氏见女儿没有反应,颇为意外,因为在她以为,李乔乔就算不会发脾气,最起码会十分气愤的和自己同仇敌忾的数落钰娆的不好,这么平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既然李乔乔没说什么,她也不好再撺掇,只能看着那个钰娆把国公老夫人哄得团团转。
钱氏为了给李仁季和表侄女牵线,还带着孙媛呢。
孙媛见李乔乔没搭理她,便主动开口。
“乔乔。”
孙媛看到钰娆受到国公老夫人的喜爱,越发显得自己的渺小,和李仁季说话,他也一双眼睛盯着钰娆,根本看不到自己一般,见李乔乔和钱氏在一起,便凑了过来。
“你们是不是只疼钰娆,根本就不疼我。”李乔乔对孙媛的招呼恍若未闻一般,径直走到众人面前跟前。
听见李乔乔的话,李仁季一惊。
“乔乔。”李仁季皱着眉低沉的回道。
似乎在提醒她不要在这种场合里丢人。
旁人不知道内情都是惊讶。
国公爷看到李乔乔如此,问道:“这是耍脾气么,也不看看场合?”
李淳罡一向不苟言笑,只有和钰娆说话的时候,才会和颜悦色。
“父亲,你们都只会疼钰娆妹妹。”李乔乔眼睛红红的,晶莹的泪在眼眶里打转,似乎有无限的委屈却无法倾诉。
“你这孩子。”李淳罡似乎真要发怒了,钰娆忙说道:“舅舅,乔乔姐恐怕是想到下个月就要出嫁了,在这撒娇呢。”
原本紧张的氛围立刻变了,李乔乔也是一愣。
国公老夫人闻言也说道:“哎哟哟,我的乖孙女,你是祖母的宝贝儿,怎么会不疼你呢。”
“乔乔,别闹了,就算是嫁过去,又不远,时常还是能回来看看的。”李仁季对自己妹妹的出嫁也似乎有些离殇,于是好生安慰。
“祖母……父亲……”李乔乔的发脾气,被钰娆这样轻轻化解,她顿时又觉得和钰娆这样闹别扭似乎不太好。
旁人一想到李乔乔要出阁,难免心绪不宁,有些情绪不安的波动也对李乔乔加以安慰。
倒是李乔乔最明白这其中的缘故,本来要被训斥的,结果她不但没有被斥责,还成了众人安抚的对象了。
钰娆从国公府回县主府的路上,夏雯给钰娆送来了一封信,那是周瑾然差人送来的,大意是差事办的很顺利,让钰娆勿要牵挂,待皇后寿宴的时候,他就能赶回来了。
想到不日就可以重聚,钰娆突然对皇后寿宴充满了期待,绣起图来速度都加快了不少。似乎图完成的越早,周瑾然就会回来的越快一般。
皇后寿宴,群臣贺寿,后宫内大办筵席。
钰娆贺礼送上,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皇后身边的福嬷嬷将钰娆送来的《王母拜寿图》展开一看,顿时吓得手一抖。
不由得惊呼道:“皇后娘娘,你看这是什么?”
皇后被福嬷嬷这么一喊,还有些不耐烦。
“怎么了?不就是一副绣图么,你与我在这宫里呆了这么许久,什么没见过,值得这样大惊小怪的?”皇后一边嘟囔着一边慢条斯理的过来。
“不是,皇后娘娘,您来看看就知道了。”福嬷嬷已经抑制不住的激动了,千金难得的连绣,当年已经被尽数毁掉的连绣,现在竟然现世了。
皇后娘娘看着福嬷嬷激动的样子,将目光落在绣品上,也是一愣。
颤抖着手指道:“这,这不是连绣么?”
怎么会有这东西,皇后第一想法就是毁掉,赶紧毁掉。
“没错啊,皇后娘娘,这是连绣,这是正经的连绣,好大的一副图,一副千金难得的《王母拜寿图》呢。”
一寸连绣一腚金,若是这样算来,这么大一副连绣,少不了千金,何其贵重?
“快,快给我扔出去,不不不,毁掉,毁掉。”看到连绣,皇后吓得赶紧说道。
福嬷嬷看了看四下无人,忙制止她说道:“皇后娘娘糊涂了,这个怎么能毁掉呢?”
听到福嬷嬷的话,皇后忙问道:“这连绣是违禁品,旁人不知,你还不知?这是哪来的?哪来的?”
福嬷嬷侍奉皇后多年,她经历过的自己也都经历过,但是,作为旁观者的她,看事情和皇后倒是有些不同。
福嬷嬷是皇后母家带来的,世代都是王家家奴,忠心可鉴日月,在王家又读了些书,若是普通人家做个当家主母也是做的的。
看到皇后表现得如此,不禁摇头。
第三百五十章抛砖引玉()
“皇后娘娘,这是县主送您的贺礼。”福嬷嬷有意提醒,然而皇后似乎没有明白其深意,还在自顾自的念叨。
“当年,孟贵妃死的时候,皇上不是下令毁了所有的连绣为她陪葬么,现在怎么还会有这个,莫不是,莫不是连氏一族没有灭族,还有血脉?县主?她,她怎么会有连绣?难不成她和孟贵妃有什么渊源?不,不能,孟贵妃自戕的时候她还没出生呢,难不成和国公府有瓜葛?”
皇后娘娘碎碎念间,在理清着事情的脉络。
福嬷嬷见她如此,不由得提醒道:“皇后娘娘,不论如何,这连绣一出,恐怕风云巨变,原本当年连绣一案疑点重重,如今连绣再度出现,恐怕是上天故意安排的,要为她们孟家昭雪呢。”
福嬷嬷一直不相信孟家会做出叛乱的事,也不相信孟贵妃会用趁着太后大寿,在她送上的连绣宫装上淬毒,没有人会傻到在自己送上的衣裳上下毒。
而当年孟家一倒,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云家,孟家兵权最终落在云家手上,孟家与云家都有女子入宫,孟贵妃入宫生子便封为贵妃,那时的云端佳虽有大皇子傍身却也只是个嫔位,这些想来,都是疑点,也是动机,福嬷嬷觉得云家猖狂了这么多年,享福了这么多年,应该够了。
皇后娘娘吃了云家的苦,也十分压抑,可是,她更害怕彻查当年的事,若是真是孟家所为呢,她对孟家没有那么大的信任。
“可是,皇上他一直没有提起过孟贵妃,我怕这件事他不会同意。”皇后踌躇不决。
“皇后娘娘,我们不能在等了,皇上已经有意要封大皇子为太子了,云家又手握重兵,若他们有心立新君,那时候您就危险了……”福嬷嬷不得不把危机最大化。
只有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人才会有危机感。
“大胆,你别胡说,这种话你也敢说出口?”后果很严重,皇后娘娘想也不敢,如今听到福嬷嬷肆无忌惮的说出口,然而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也不过色厉而内荏罢了。
皇后眼神闪烁,足以证明她此刻心里有多害怕。
福嬷嬷无奈的叹息。
“皇后娘娘,奴婢也不想啊,如今我们日子还算是安稳,可这种安稳究竟能多久?不是您不想就不会发生啊,云贵妃那边动作若是快一点,我们还